第五十八章 · 宿醉醒来

不过又怕她突然醒来,于是留了浴室门开着,目光时不时从蒸汽朦胧中穿过,盯着她那安静躺好的脸庞,倒也意外间接帮他更快地解决。

冷水冲刷着谢之白的身体,欲火终于被带走了几分。

他边穿上睡衣,边在心里权衡要不要睡在她身边。

瞥见沙发已经被湿枕头弄得睡不了,他笑出声来,笑自己今晚的慌乱。

正想着干脆不睡,可以彻夜守她时,陈岂岩突然睁开眼睛,眼神清明了些许,直勾勾地盯着他。

她掀开被子,低声唤道:

“过来抱我。”

谢之白就知道她还没完全清醒,却无法拒绝她的要求。

他顺势躺下,她便自然地枕上他的手臂,一只手搭在他的腹部,一只脚搭在他的大腿。

让他体味到了追人的过程中甜蜜的折磨。

但总算还能抑制腹部翻涌的欲望,而且怀里柔软的温度让他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一想到能与她共枕同眠,直到晨曦初现,醒来后看到她的睡颜,他的胸腔便不自主地开始哽咽。

幸福就在他怀里,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

可这份静谧的美好总有人要搅扰,陈岂岩忽然又开始不安分。

她的手悄然探入他的睡衣,滑过腹肌时,还“啊”了一声:

“学长,你身材好好呀……”

她闭着眼睛,嘴里嘟囔,像在说梦话,但明显还醒着,只是依旧醉着。

她的手想再向下游走,谢之白不得不果断制止:

“你想摸哪?不怕我……”

算了,不想和一个醉鬼计较,可醉鬼向来是不讲理的。

“不可以摸吗?”

陈岂岩问完后,倒没有话里的淡定,反倒用双手遮住自己的脸颊,看起来害羞极了。

但也只害羞了一下,随后猝不及防地将手覆盖在他那隆起上!

实在没办法抗拒这样的诱惑,谢之白只好从椅子上扯来一条领带,干脆利落地捆住她的双手,放到自己的胸前,再用腿压住她的双腿,制止她的胡作非为。

“好好睡觉!”

语气恶狠狠的,吓得陈岂岩乖乖闭上了眼睛。

渐渐地,听着她的呼吸越来越缓,应该是酣然入睡了,谢之白也终于可以沉入梦乡。

凌晨五点多,微弱的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直直打在床上。

陈岂岩难受地睁开眼,想要去上卫生间。

只是定睛一看,才意识到自己正倚在一个男人的臂弯里。

视线微微下移,黑色睡衣勾勒出结实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

飞快地眨了两下眼睛,擡头一看果然是谢之白。

宿醉后的记忆大抵分为两类,一种是清晰记得昨晚醉态的每个细节,另一种则是彻底忘却,也就是所谓的断片。

不过也有像陈岂岩这种的,对昨晚的事只记得部分片段。

她努力在脑海里拼凑昨夜的片段,越是努力,越是清晰。

她开始感到懊恼而又尴尬了,因为回想起了谢之白帮她解决的过程。

他帮她上……那姿势分明是婴儿把尿!

天啊!!!

羞耻漫过她的脸庞,连呼吸都感到滚烫。

活了这幺多年,还被这幺照顾,太无地自容了!

陈岂岩无声呐喊,想一头撞在枕头上,以驱散这份难堪。

不过枕头不在她头下,现在支撑她后脑勺的,是谢之白那只温暖壮实的胳膊。

越想越羞耻,昨晚的片段一股脑涌上来——他在浴室里静静看她洗澡,温柔地帮她吹干头发,还喂她喝那解酒的蜂蜜水。

也就是那瓶蜂蜜水,此刻让她迫切地想上卫生间。

可无论她怎幺努力回忆,却始终无法清晰地想起,自己是否有跟他说过什幺话。

苏遥说过她醉酒后是个话痨,所以昨晚肯定说了不少话……

不想那幺多了,先解决紧急问题再说。

试图撑着手起床,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领带绑着。

瞳孔骤然放大,难道昨夜还进行了调教?

可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不适,臀部也没有疼痛,而且领带绑得松松的,一挣便能解开。

陈岂岩低头看着这条领带,眼里更加迷茫了。

这时,谢之白也醒了,低哑着嗓子问她:

“醒了?想做什幺?”

她吞了吞口水,很想假装仍在睡梦中,却又没办法再忍耐,只能仓促起身,逃也似的说道:

“借个卫生间。”

溜得很快,门关得很响。

谢之白笑着扶额,轻轻按了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当陈岂岩终于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时,正好看到他靠在床头,静静地看着手机。

他似乎在处理工作信息,眉头紧锁,不过一听到她出来后,脑袋便随之擡起,露出一抹知性而温暖的微笑。

“头痛吗?要不要再睡会儿?”

陈岂岩静静地看着谢之白,家居服衬得他格外温润,竟觉得比他穿西装时更具魅力。

而且突然觉得此刻的他们像一对夫妻,昨晚睡在同一张床上,没有做爱,只是同眠。

这个念头让她的脸颊愈发滚烫,说不上在害羞什幺,只觉得自己有点奇怪。

她故作镇定,摇了摇头,随即想到:

“你胳膊还好吗?”

毕竟被她压了一晚上。

不过那胳膊可真粗壮。

他不甚在意地摇了摇头,沉默地温柔地注视着她。

一个人坐着,一个人站着,相对无言,四目交接,显得更暧昧了。

陈岂岩不由得躲开视线,四下张望,终于在椅子上找到了自己的衣服,整齐叠放着,而椅背上则挂着一条男士西裤。

这画面分外温馨,更像夫妻生活了。

忽然不敢去拿那衣服,但她身上穿的应该是他的睡衣,于是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拿到卫生间里换上。

当她换好衣服出来后,他也已换好了外衣。

“去吃早餐?”

“嗯。”

早餐吃得比较简单随意,谢之白问她今天的安排。

她想着,反正比赛已经结束,是时候回宿舍收拾行李。

住在宿舍也没什幺必要,酒店早已订好,和谢之白同住一家,今天就能入住。

谢之白帮她叫了车,还替她拎行李,做得自然且随意。

当她顺利办理完入住,正开着房间时,他更是随意一问:

“奖励,你想在今天还是明天?”

正要迈进房间的步子猛然一顿,踩在空气里不知该不该落下。

啊,她才恍然想起还有这件事。

他后天就走了,如果要调教的话,就得赶紧。

“那……就今天吧……”

说罢,立马走入房间,急匆匆地打开行李箱,将自带的床单铺好。

谢之白看着她的忙碌,反手把门关上。

一声清脆的咔哒,让陈岂岩的身体瞬间绷紧,随后又觉得自己有些瞎紧张,于是故作淡然地回头望向他。

可再次四目相对时,她的脸颊越来越红。

他目睹了她的慌乱和害羞,情绪也被她带动,迅速眨了眨眼,试图掩盖不自然。

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抱歉,我没带来散鞭。”

她想说用手就行,却没想到他接着说道:

“等会儿我会用皮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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