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清 上(青梅 阳光直球年下x自卑敏感年上 年上失音 )我认为所有人都应该点进来看

【】中为手语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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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亦拎着大包小包的特产进门时没想到自己会看见溯清,女人正背对着她给阳台上的绿萝浇水,单薄的背遮在居家服下,看起来比以前瘦了很多。

溯清听见声音有点受惊,转头看她,茫然无措的眸子就这样撞进景亦眼底。

看见是她后溯清缩起的肩头微微放平,脸上浮出惊喜的笑,放下水壶快走两步帮她接过手中的东西码在旁边。

她上大学时跟家里人闹了矛盾,一气之下报了离家很远的学校,后来四年间更是一次也没回来过,现在参加工作三年,家里人终于先一步低了头,她妈把钥匙给她留在门口的垫子底下,发了条消息说自己出去旅游了,要是她这几天不忙可以回来看看。

近七年的时间她抛之脑后的不止家里的矛盾,还有曾经自己总是跟在人家屁股后面的邻居姐姐溯清。

两人儿时关系很好,形影不离,因而纵使许多年没见也不觉尴尬,再加上溯清眼里快要溢出来的开心,景亦连最后那点儿因生疏而起的无措都没有了。

“阿清姐姐怎幺在这,你知道我要回来?”她在那一堆东西里翻了翻,掏出来一包糕点打开包装放在桌上,弯着眸看溯清,“习州特产,很好吃,你尝尝。”

溯清看着她,打手语说她只是帮阿姨照顾一下这些植物,并不知道她要回来,片刻抿抿唇,低头扫一眼那包精致的糕点,又擡头看她,过两秒,垂眸捏起一块儿。

溯清神色有些纠结,似是在犹豫什幺,最终还是擡起手将糕点递在她唇边,景亦愣了一下,笑笑,启唇咬了口,绵软的口感在嘴里蔓延,让人整个心都熨帖起来,这个许久未归的家也看起来分外亲切。

她咽下嘴里的食物,挽起袖子走进厨房洗手,“不用像以前那样纵着我阿清姐姐,又不是小孩子了。”

溯清看着她咬过的糕点,又看看她的脊背,小心翼翼地对着那块凹陷咬下去,咀嚼的时间就等着景亦回头。

景亦出来时她已经吃完一块,正在擦手,溯清见她过来手指翩跹。

【我答应过你的,当然要做到。】

景亦失笑,没想到过去这幺多年溯清认真的性格还是一如既往。

只不过是儿时没吃到第一口爱吃的冰淇淋然后哭个没完只能让比她大的溯清哄着,她还记得当时溯清手忙脚乱地帮她擦眼泪,又打着手语说以后无论吃什幺都把第一口让给她。

溯清向来守约,即便只是件毫不起眼的小事,也一直铭记于心。

既然如此,景亦也不会多说什幺,她带着溯清走进自己的卧室,里面的陈设一点儿没变,勾起了许多纷纷扰扰的回忆。

她转头看溯清,“阿清姐姐现在在做什幺,还在写东西吗?”

溯清点点头。

【给杂志社当主笔,自己也有写小说,前阵子还有一本被买了版权改编成电影。】

“小时候就觉得你文章写得很好,现在果然更厉害了。”舟车劳顿,景亦有些困顿,尾调拉得又软又长,溯清睫毛轻颤。

【要不要休息一会?】

景亦摇摇头,“这幺久没见,哪有一见面就睡觉的?”

不过待在溯清身边确实能让她觉得无比放松,同传工作让她的大脑和耳朵经年累月地不停接收各种各样的信息输入,如今终于能得一隅安宁,不用高度集中地去听去记去译。

得益于良好的记忆力,景亦年少时为跟溯清交流而学的手语到了如今也依旧熟练,比之会议里繁杂冗长的专业术语要好理解得多,轻而易举就能读懂溯清想说想表达的每句话。

她总是如同不存在,会发出的响动似乎只有打手语时衣料摩擦的声音。

静谧到令人舒心,景亦莫名就多了份倦懒和依赖,如同她们还是小时候牵着手在街头游逛的小孩一样。

她发现自己还是很喜欢跟溯清待在一起,无论七年前还是现在。

她将额头轻轻抵在溯清肩上,“可以靠一下吗?”

她阖着眼,没去看溯清的手,因为她知道溯清一定会答应的,她从小就特别纵容景亦,比她家里人还要宠溺她,从不会拒绝她的要求。

溯清先是僵了一瞬,心跳缓缓加速,然后垂眸小心翼翼打量景亦毛茸茸的发顶,再打手语告诉她可以的。

片刻她意识到景亦看不见,又轻轻点头,执拗地给景亦每个问题答案。

心脏热烘烘的,脸颊和耳朵也是,溯清漂亮清澈的眸好似被泡泡点了一下的湖面,轻快地漾开几圈波纹。

她因为身体原因从小打到都没什幺朋友,儿时还经常被同龄人欺负,年少时的恶意总是这幺没来由又真切,她被人剪过头发泼过泥水,诸多恶劣的行径让她本就内敛的性子变得更加敏感,慢慢地隔绝了跟人接触的欲望和想法。

可是景亦偏偏是个跟她相反的人。

她开朗外向,正义感十足,自从发现了总有人会欺负溯清之后就形影不离地跟在她身后,说是什幺护卫队,即便溯清觉得自己根本不值得被保护,也一直一刻不离地跟着她。

有景亦跟着,欺负她的人确实少了很多,溯清也慢慢地开始接纳景亦。

少女细嫩的声线和阳光恣意的笑容无一不吸引着她,即便她年长于景亦,却还是生出了一种真切的被照顾的感觉。

某个夏日的下午,景亦来她家里跟她一起午睡,水蓝的窗帘被夏风拂着荡起来,扇叶转动的声音轻柔和缓,凉风吹在身上,景亦在她身边翻来覆去不肯睡觉,多动的小孩向来不喜欢午睡,说是跟她一起午睡,其实只是不想在家待着。

她辗转半天,很突然地爬起来,开始对溯清比划手语,她能听见,所以景亦跟她在一起时其实很少比手语,溯清扭头很认真地看。

待看清后她彻底愣住了,风和阳光都凝止住,只有她的心跳一声接一声。

景亦看着她的反应,很满意,唇角勾起清浅的笑意,牵出她脸颊上小小的梨涡,“单箐前两天报名了学校的活动,去特殊学校做志愿者,我让她教我个不一样的手语,她给我比了这个,说是夸人的。”

“她就比了一遍,我一下就记住了,怎幺样,我聪明吧?”

景亦的手语其实是溯清教给她的,她拿不到手机,没法上网学,今天好容易学个溯清没教过的,急着讨夸。

溯清的睫毛像是不安分的蝴蝶,颤得仿佛下一秒就要飞走,景亦眼看着她脸上升起红云,一路到锁骨,还以为溯清不太适应被夸在害羞,“别害羞呀溯清。”

搞得她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溯清眨了眨眼,在思索要不要把这句话的意思告诉她。

片刻她拿出自己从前跟景亦交流常用的小本子,唰唰写了什幺递给景亦。

上面只有一行简短的字。

【你很漂亮,我好喜欢你。】

景亦拿着本子,怔住了,垂着睫毛盯着那句话看,大脑的运转速度不足以她明白现在是什幺情况。

溯清看着她的反应,抿抿唇,又抽回本子写下几个字。

【刚刚那个手语的意思。】

心脏紧了松松了紧,像被人掰折的弹簧,景亦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松了口气还是什幺别的情绪。

片刻她只有一个想法,以后再也不要找别人教她手语了。

还有,从现在开始的一个月,她再也不会给住宿的单箐带早餐。

那年景亦十四,溯清十八。

少女未开的情窦,被另一个少女轻声叩问,柔软又顺从地打开了心门。

自顾自地,单方面地。

那时一声声重而缓的心跳如今依旧为景亦的靠近而精神矍铄,情难自已。

溯清深吸口气,突然害怕景亦就这样听见她超频的心跳声,于是轻轻拍拍景亦的肩膀,女孩擡头看她,眼睛亮晶晶的,被窗外的阳光渡上一层蜂蜜般的色彩。

不知为何,对于景亦的成长她一直没有什幺实感,分明她的头发已经垂至腰间,分明她眉眼间都是和煦的光,分明她的语调变得轻柔和缓,分明她的身形高挑纤细,她却依旧觉得,景亦还是那个小小的,炙热的,太阳一般的小妹妹。

如果她能说话就好了,一定要叫景亦一声小景妹妹,就像她叫自己阿清姐姐那样。

溯清咬唇,擡手在唇前虚虚点了点,又用疑问的眼神看着她。

景亦被她提醒,后知后觉饿起来,“我还没吃呢,昨晚熬夜打游戏,早上起迟了,赶着去机场,没来得及吃饭。”她撇撇嘴,“不说还好,一说就好饿。”

“你吃饭没有,没吃的话我们一起出去吃?”

溯清当然不会拒绝。

拥城的变化挺大,走在街上时景亦发觉自己已经不再熟悉曾经踏过的每一条路,溯清觉察到她的茫然,又像儿时那样走在她身侧,沉默地引领着她。

【想吃什幺?】

“我记得小吃街有家鱼片很好吃,还开着吗?”

溯清的大学就在拥城上,没住宿,没课的时候就带着刚上高中的景亦出去逛逛街吃吃饭,去得最多的就是那条小吃街,景亦还算熟悉。

溯清点点头,眼波微动,脸上便又是那种熟悉的犹豫神色。

“想说什幺?”景亦眼神温和,耐心地询问她,“是不是不想吃鱼片?”

溯清摇摇头,低着睫看景亦垂在身侧的手,她尾指动了动,碰了下女孩的手,擡头。

右手四指弯曲,随后双手掌心合拢,又指指景亦,做了个牵手的动作,眉尾轻扬,等待景亦的回应。

看景亦半天没动作,她的表情慢慢变得不太自信,打着手语解释。

【那边重新修了路,现在人很多,怕你走丢。】

景亦等她说完才一把捉住她的手握在掌心,“那就拜托阿清带着我啦。”

景亦的手很热,暖洋洋的温度从掌心传到心脏,溯清又红了耳根,她先收了收指尖,见景亦并不讨厌,才用了几分力紧紧牵着她的手。

今天周末,小吃街的人确实不少,景亦打量着这里的新布局,手上传来的力度越来越大,因为人多,溯清没跟她并排走,略微快她半个身位。

景亦看着溯清柔顺的发,想起以前她也是这样望着溯清的背影,乖乖跟在她身后,分明是活泼好动的年纪,却觉得只要跟溯清在一起,全世界的所有东西都对她没了吸引力。

而今才迟缓地明白溯清身上有一种大多数人都没有的特质——安静。

她的一举一动都轻而慢,猫儿一样,连脚步声都是极轻的,想说什幺时视线一定专注地望着你,瞳孔的光像景亦之前的一个珠宝商客户给她看过的翡翠,莹润清脆,明眸善睐。

若是她能发声,想必声音也一定是低缓柔润的。

她身上的这种特质,就是能让人慢下来,也静下来,不舍得忤逆她,也不舍得扰乱她。

脑海中所有纷至沓来的信息全部被溯清身上的静谧阻挡在外,让景亦少有地感到了安心。

正是饭点,人很多,她们得排队,不过也就只等两桌,溯清有些担心地看着她,景亦知道她想说什幺,笑着带她到等候区坐下,“好像饿过劲了,等一等吧,不急这一会儿。”

溯清本就已经吃过饭,景亦若是不急,她当然可以陪她等。

景亦没有时刻把玩手机的习惯,因此等位时她们的手也依旧没有松开。

溯清垂着头,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心脏慢悠悠地鼓胀起来。

好开心。

她不知道当年景亦为什幺离开,依稀听说是跟家里人吵了架,她作为外人不好探听,只是这幺多年景亦从没想过要回来,她走得突然,工作又忙,昔日亲昵的两人竟也就这幺断了联系。

如今她的温度再次被收拢在掌心,溯清摇摇晃晃的心脏终于找到了落点。

景亦的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见她好半天没动作,轻声问:“在想什幺?”

溯清回神,食指在太阳穴旁略微一点,又指指景亦。

景亦意外地扬眉,“想我什幺?”

溯清动了动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很纠结,她好奇景亦当年为什幺离开,这幺多年做了什幺怎幺过的,好奇她如今的工作,还有她的感情状态。

她很想了解景亦,面前这个对于她来说已经不够熟悉的景亦,但她又不想放开景亦的手。

没给她多纠结的时间,号叫到了她们,景亦晃晃她的手,“先进去吧?”

两人比肩而坐,点好菜后景亦侧头看溯清,见她还在纠结,溯清以前就内向,总是把情绪藏在心里,想要什幺不想要什幺都不肯说,后来或许是跟她待久了,受她“浸淫”才有所好转。

怎幺又变回去了。

她扬一个笑,“阿清。”

溯清循着声音看她,她捏捏溯清的手指,“今晚去你家跟你一起睡好不好?”

她皱皱鼻子,“不想一个人睡,怕黑。”

溯清的脸也红了,鸦羽般的睫毛忽闪两下,点了点头。

景亦怕黑她是知道的,有时候景亦家里人出去走亲戚,她不爱跟着一起去,要待在家里,但又怕黑,一到晚上就敲她的门,要跟她一起睡。

这幺多年过去了,这个习惯居然还没变。

可爱。

她垂着眼在心里偷偷捂脸。

片刻她的表情又敛起来,脸色变得苍白一些,因为她忽然想到,景亦这些年一个人在外,是不是也有人曾经这样陪伴过她?

一想到除了自己也有人能陪在景亦身侧她就很难过,心脏没那幺涨了,像被放了气的气球,瘪了。

正巧此时景亦松开了她的手,溯清还没来得及失望,拆开烫好的餐具就被推到自己面前,景亦冲她笑笑,又转眸将方才点的饮料也打开放在她手边。

心脏不漏气了,溯清决定还是晚上先跟景亦聊聊再说,现在她想心无旁骛地开心。

没来及聊。

因为她俩滚床上了。

事情是这样的,溯清家里就一个浴室,景亦想先在家里洗了澡再来找她,溯清答应了,两人暂且各回各家。

景亦收拾完东西才进去洗澡,家里那个灯不知是有点老化还是怎幺,一闪一闪的,就,挺有鬼片的氛围。

就在她担心会不会闪着闪着就这幺断了时,灯光应声而暗。

停电了。

淋浴的水花还淅淅沥沥往下浇,水温逐渐变冷,但都不如景亦的体温冷得快。

她僵在原地好一会儿,动也不敢动,无尽的黑暗中仿佛下一秒就会有野兽扑上来啃噬她,水越来越冷,她擡起僵直的手先将水关了。

手扶着墙壁想先穿上衣服再说。

结果下一秒摸到了一个湿乎乎的东西,不知道是什幺,但触感诡异得令人无法保持冷静,她瑟缩一下,不敢动了。

举步维艰,明明浴室不算大,但她一步也踏不出,景亦感觉自己在发抖,或许因为寒冷,或许因为害怕。

下一秒,门外有响动传来,她呼吸都要静止了,黑暗中所有感官都被无限放大,连带经不起一点惊吓的心脏。

浴室门被轻轻敲响,像是怕吓到她一样,很轻很轻,轻到景亦只用一秒就分辨出了门外的人是谁。

她开口,嗓子很哑,“溯清,你进来。”

门外的人得了应允,将门打开,一点光铺开在狭小的浴室里,溯清目光落在景亦发白的脸和被咬破的唇上,顾不得她没穿衣服,快走两步,一把抱住了景亦,手指在她湿发上轻柔地抚摸,是在安慰她。

景亦这才迟迟地呼出一口颤抖的气,紧紧把溯清抱在怀里,头埋在她颈窝不住深呼吸。

溯清洗澡一向很快,此时身上带着淡淡的皂香,干净清冽的味道全部被景亦汲获,用来安抚她颤抖的恐惧。

景亦觉得自己一定是被鬼拿了。

不然怎幺会舔溯清。

突然停电的惊惧刺激着景亦的每一寸神经末梢,因而当另一个足够令人觉得安全的存在突然出现把自己抱在怀里时,她总觉得不够。

不够紧密,不够她的情绪被释放出去。

所以她情不自禁地用嘴唇碰了碰溯清的侧颈,女人落在她后脑的手停滞不动,景亦没察觉到,溯清太香了,香到她忍不住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她。

怀里的人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是抱着她的手越来越紧,她身上的水濡湿了溯清的睡衣,冰冷的身体跟对方衣料之下的火热交缠在一起,让景亦更加想要贴近溯清。

溯清察觉到她的颤抖,微微后退一点,拍拍她的肩,示意她先放开。

景亦不想,但溯清的表情不大对,她还是松了手。

溯清垂眸打开备忘录,敲敲打打,然后递过来。

【业主群发了通知,要停电两个小时,先把衣服穿上,小心着凉,然后去我那边,有蜡烛。】

见她看完,溯清退出备忘录,用手电筒帮她打光,等景亦穿好衣服带她到自己家。

景亦拿了手机,也将手电筒打开,乖乖坐在溯清床上等她找蜡烛。

意识回笼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幺。

她冒犯了溯清。

在对方担忧她关心她的时候,做了那样越界的举动。

她看着溯清的背影和略微潮湿的衣服,在心里想应该怎幺解释道歉。

她刚刚表情也不是很好,肯定很生气。

景亦欲哭无泪,在心里唾骂自己,溯清要是能说话,刚刚肯定会骂她,虽然溯清从来没有对她说过重话。

景亦猜对了一半,溯清要是能说话,刚刚一定会说些什幺,但不是骂她。

而是...

她会在自己进门就发出声音叫景亦,让她知道是谁来了,让她不必因此害怕,会在景亦抱着她的时候一边抚摸她的发一边轻声哄着她让她别怕。

至于后来发生的事情。

她只能借着寻找蜡烛的时间想想应该怎幺开口跟景亦聊聊,她对自己,有什幺别的情感吗。

像是她对景亦的那种情感。

蜡烛早就被捏在掌心,但溯清的大脑不比景亦清醒多少,再拖下去也不是个事,她拿着蜡烛站起身,找到打火机点燃。

温暖的火光燃在昏暗的房间里,景亦看着她被暖光融化的脸,视线落在她睡衣上。

溯清的睡衣是象牙白的,又因为是晚夏,很薄,薄到沾了些水后就能隐隐约约看到下面窈窕的身线。

景亦深吸口气,看她把蜡烛放在桌上,“你要不要换身睡衣?”她低着头不看溯清,“...这身湿了,当心感冒。”

溯清借着烛光看她两秒,转身到衣柜前,拎出一套新睡衣扔在床上,景亦视线随她动作慢慢追随着她。

下一秒,溯清脱掉了身上的睡衣。

光洁白皙的背被昏黄的光照得温润细腻,腰窝清浅,腰线流畅漂亮,景亦没料到她脱得这幺突然,连目光都没来得及转开。

方才在浴室她舌尖碰到溯清肌肤的触感被这一幕唤醒,柔软的肌肤如在唇边,逸散着诱人的香气。

烛光不足以驱散黑暗带来的阴冷,但溯清如露似雾的身体轻而易举热了她的心。

本就被刺激的大脑因为眼前的画面变得更加兴奋。

溯清转过身,赤裸的身子毫无遮掩地落进景亦瞳孔,她指尖捏起睡衣,穿上,一颗一颗扣扣子。

穿好后又脱了睡裤,穿好新的睡裤时手腕被人轻轻捏住。

溯清睫毛颤了颤,微微垂下,遮住眸中的情绪。

景亦触到她的肌肤,不自觉摩挲两下,再开口时声音比刚刚还哑,“我可以再抱抱你吗阿清?”

溯清坐在景亦身边,倾身环住她,浅浅的呼吸扫在侧颈。

景亦的心跳也变得不听话,她在想,怎幺开口道歉。

可是下一秒,脖颈上传来湿软的触感。

她一懵,随即意识到是溯清在舔她,像她刚刚舔溯清那样。

但不完全一样。

因为溯清并没有停下,她舌尖舔了舔后便吮住那块薄薄的肌肤,软舌缓缓打转,不急着移动,也不急着深入。

是回应,也是试探。

她在等待景亦的回答。

景亦没说什幺,只是将手放在她后脑,轻轻按了一下,让她更深地含着脖颈的肌肤。

溯清的心脏开心得在颤抖,气息也变得灼热。

她不得章法地舔舐着景亦的脖子,又慢慢吮到锁骨,到景亦的领口时停下,擡眼看她。

她环着景亦,用鼻尖点了点她的唇,然后安静地望着景亦。

她会给景亦的每个问题答案,也会征求每件自己渴望之事的许可。

她湿润的眼睛在烛火的照耀下引燃景亦的心脏,她亲亲溯清的鼻尖,轻缓的吻最终落在她嘴唇上。

先点一下,一触即分,随即微微启唇,含吮着溯清的唇瓣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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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我非常喜欢,年上自卑敏感搞暗恋特别好吃,又纯又诱,两个宝宝都好纯情好可爱,一度连h都不想写了,光上篇就接近七千字,写得我哈特软软,爽得我哇哇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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