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课完结,容晏一言不发,她跟着他,他却径直往前朝走,她跟不进去,还是阿福指示她先回东宫。
顾嫦音有些无措。
路上林冠宇还要赖着跟随到东宫去,被裴羡云三两句就支开了。
“她需要马。”
林冠宇舍不得顾嫦音,又想到马球赛上那些马都是军用,烈得很,怕顾嫦音无法驾驭,只能依依不舍离开去寻温顺的好马。
顾嫦音正想着容晏的反常,听到裴羡云说马球赛的事,也紧张起来,没时间想容晏了。
她根本不会骑马,更不会马球,这如何是好。
走着走着,也忘记还有人在身边。
转角时顾嫦音差点撞上去,被裴羡云轻巧拉起站稳,他的手很有分寸的一触即离。
顾嫦音惊讶他竟然还跟着:“裴世子你怎幺……”
“多谢你。”
裴羡云看着她,一张小脸上分明写着疏离防备。
他忍不住笑。
她明知道那个让她快慰,与她有肌肤之亲的人就是他,还这样躲藏着他,只会让他更想让她认清,彻底占有。
“我跟着你,是因为有话想单独和你说。”
“那、那裴世子就在这里说吧。”
顾嫦音实在有些不想和他单独相处,她虽然想过他是很好的人,多次帮了她,可他身上的气息让她觉得危险,尤其对她那样温柔的笑。
“恐怕不太方便。”
裴羡云一步步靠过去,看见她紧张地握住了身侧的衣服,放过她,率先往东宫走。
不用回头都知道少女是怎幺样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却还保持着距离跟过来。
是什幺话要单独和她说。
顾嫦音实在忍不住多想。
怕就怕他……
不知不觉顾嫦音竟跟着裴羡云一路走到东宫书房。
裴羡云走进去,见她魂不守舍,侧身让她进来,关上了房门。
房门关上的声音让顾嫦音惊觉回神,她和裴羡云离太近,不由自主往后退贴在了门边,又回忆起林冠宇强把她压在门上做的事,惊惶地从裴羡云衣袖下溜走,故作镇定地站在一旁。
“裴、裴世子要说什幺?”
“其实没什幺。”
裴羡云一步步靠近她,在她想要逃跑时轻而易举把人锁进怀里。
顾嫦音后背靠在男人胸膛上,被他气息包裹瞬间,身子就站立不稳想软倒下去。
“裴世子,别……”
她张嘴,裴羡云擡手捏住她下颌便塞了丸药过来。
他俯身贴在她耳边,看着她小巧粉嫩的耳垂在呼吸间慢慢变得红润,这才说:“你好像很怕我。”
“为什幺?”
“我只是要给你吃第二颗治心疾的药,这一颗药必须配合穴位按摩。”
顾嫦音紧张地轻轻拉扯他揽在身前的手臂,丸药一入口就化进喉中吐也吐不出来。
“我吃完了,不用按摩,裴世子你放开我吧。”
裴羡云另一只手指轻轻点在少女肩头,少女身子轻轻一颤,脚步踉跄着往前逃离,他便顺着她力道故意往里间床榻走去。
“本想就在学馆里替你按摩穴位,可是你只顾跟着容晏走。”
“我也很无奈。”
“只好跟着你。”
“在容晏书房替你揉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