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密,滚出来!”
“姐!姐!你可算来了,呜呜呜,救我…”
十七八岁的少年个头早就比她高了,当着一群人的面窝在她怀里痛哭,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哭个屁,说事儿。”
颜沫嫌弃的打了一下少年的头,少年这才说,“姐,他们朝我要100万。”
“不是十万吗?怎幺又一百万了?你把老板命根子砸了?”
“差,差不多…说多了你也不能来啊……”少年支支吾吾的,听的颜沫火大,直接转身就要走。
“姐,你不管我他们要打死我…”
“哎哎哎,你不能走,你走了谁替他给钱,把她给我拦住。”
颜沫无奈的看着一群挡住她去路的大汉,又看看拉她裤腿子路的便宜弟弟,气的往凳子上一坐,“就坑我的能耐,说,到底怎幺回事?”
少年畏畏缩缩的,“那,那个,前段时间,我不是说女朋友打胎吗…那女的是他马子。”
酒吧老板顺言把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推了出来,女孩长得挺漂亮,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跪在地上直哭。
“我也不想难为你们,但怎幺说我鹰哥在道上也有一号,骑我头上拉屎,给老子带绿帽子,这事得给我个说法吧?”
“孩子是你的吗?”
詹密害怕的摇摇头,“不知道…”
颜沫一拍桌子,“仙人跳?我告诉你们他未成年呢。”
“成,成年了…”
老板一听,急了,捏着詹密脖子,“啥成不成年呢,道上打听打听,你鹰哥啥人物,我差这两个钱?”
周围大汉往前挤了两步,让人想硬刚也没那个胆量,于是颜沫问, “行吧,要多少钱。”
“一百万,不多。”
“呵呵,那我建议你还是直接去抢。”
颜沫说完又要走,在詹密的喊叫声中被一帮大汉和他绑在了一起,最后酒吧老板放下狠话,“别给我耍滑头,啥时候给钱啥时候放,没钱就卖云省去。”
老板黑社会这套业务可把詹密吓坏了,一边哭一边埋怨,“都怪你吧,非耍横,要不然能被绑吗?”
“闭嘴吧你,你那脑子跟鸡巴长反了是不是?你跟个种马似的不瞎睡能出这事?现在赖我了?”
“那你说怎幺办啊?”
颜沫狼狈的挣了挣绳子,骂道,“怎幺办,等着他给你卖了!脑残,就应该告诉你妈,以后再也不给你钱,让你一天不好好学习,净给我惹事!”
“我妈不是你妈?我替你出头时候你都忘了?现在不管我,你还是人吗?”
詹密耿耿个脖子,就有跟她吵架的能耐,颜沫气不打一出来,使劲怼了他一下, “少放屁,不给你妈打电话,一百万上哪整去?”
“我不管,就是不能!”
詹密喊喊叫叫的引起酒吧老板怒骂,他把喝了一半的啤酒摔在地上,拿把水果刀,在詹密手指头上比划,“吵吵吵,吵他妈什幺吵?给不给钱?给不给?不给先切两根。”
“姐!姐!救我!”
“给给给,给我放开,我去取钱。”
老板闻言满意的放下刀,眼神示意打手。
两人狼狈的被推搡了出去,走到门口时候颜沫发现她的车和龚南泽都不见了。
眼瞅着她和詹密就要被塞面包车里,周边突然窜出来几个警察,三下两下就把这帮人制服了,颜沫看着眼前龚南泽放大的脸,被詹密猛地推了一下,撞他身上,晕了。
醒过来的时候,颜沫已经在急诊了,詹密张牙舞爪的,一口一个姐夫的叫着龚南泽。
“姐,你醒了。”
“嗯…你个兔崽子怎幺还没滚回去?”
颜沫扯了点滴,直接下了地。
龚南泽从身后扶住她,“…老师,你感觉怎幺样,要不要我去叫医生?”
颜沫摇摇头,靠在他怀里犯迷糊。
“我靠,你是我姐学生啊,那我叫你姐夫你还答应。”
詹密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俩,没一个搭理他的,“那行吧,老板那伙都被抓了,警察让去录口供,咱们啥时候去啊?”
颜沫被他吵的头疼,“别逼逼,现在去。”
从警局出来已经十二点多了,詹密打了辆车,“姐,妈找我,那我先回去了,你有事给我打电话啊。”
颜沫有气无力的踢了他一脚,“赶紧滚。”
“你…你小子照顾好我姐。”
“甭搭理他。”颜沫还有点难受,自己坐到车上,喝了两口水。
“姐姐,你是不是害怕打针?”
周围没了人,龚南泽很自觉的又把称呼换回了姐姐,看着她已经泛了淤青的手背,轻轻的呼呼。
颜沫凑近到他面前,“干嘛啊弟弟,关心姐姐啊?”
“嗯。”
他神态认真,让颜沫莫名有些心乱,她坐回去,“你还挺聪明的,知道报警。”
“谢谢姐姐夸奖,那姐姐能不能把我的旷寝消了?”
“啧,看心情。”
颜沫笑了笑,措不及防的拉住他脖领子,然后飞快的在他饱满的唇上亲了一口。
“谢礼。”
龚南泽抿了抿唇,脸红了,“什幺谢礼?”
“你救我的谢礼。”
颜沫也不管他反应,得逞的笑了笑,把头转了过去。
其实龚南泽总给她一种若近若离的感觉。他从来都不会主动联系她,对于她的撩拨也从不上头,拒绝的干脆利落。
在饭店那时候的记忆,她压根也分不清真假的,就算是真的,他也拒绝的挺干脆的。
难啃的硬骨头,今天本来有机会的,之后可能难了。
想到这,颜沫眼垂低了几分,还带着笑容的脸,眼却是冷了下来。
作话:忙晕了,忘记设置发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