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月,我亲自监督池塘里的养殖状况,见能如数交货后竟还有盈余,就拿到菜市中去卖,菜市上卖水产的不少,因在内陆,都是河鲜,很少见到海里的货,我眼珠一转,看到了商机。
要是能把海里的货弄到这里来卖,岂不是能大赚特赚?我将要倒腾海鲜的计划告诉宋清借,女人听了,先是夸赞我鬼点子多,后又说不止我一个人这幺想过,可这里离海边甚远,货运过来早就不新鲜了,如果用最快的船运过来,冰块耗损巨大,加上船舱以及一系列苦力费,实在不划算。
我一想也是,目前我的财力连第一批海货都拉不回来,想着还是以后再说,话锋一转,又问她酒楼中收不收河蟹。
“自然收的,不过要看品相,上品清蟹,一斤便值一贯钱。”宋清借道。
“好,我就养清蟹了。”
我跟宋清借定了下个月的货量,女人这回拿出一万两给我,说看好我的生意,五千两是定货钱,另外五千两是参股钱。
我看穿女人想分一杯羹的心思,但非亲非故,实在不想让她抢了我的甜头,遂还给她五千两,只把剩下五千两揣在怀里,笑道:“入股就不必了,承蒙东家看得起,我却怕折了东家的本,我们之间,还是维持在你出钱我出货的关系上最稳妥。”
宋清借洞悉我不想与人合干的心,妍媚一笑,道:“你既不愿,那我也不强求,不过身为周家千金,却隐姓埋名到对家酒楼里做工,究竟是何居心,我也不敢猜,以防万一,祥萃楼,怕是不能再留你了。”
不愧是商人,心眼儿就是多,她什幺时候查到我的身份的?被人揭穿了老底,我也不羞愧,哈哈笑着:“我不是有意骗姐姐,实在是姐姐也不曾问过我是谁。”
宋清借微微一笑:“倒是我的错了。”
“没有没有,我俩都没错。”
我打着哈哈以庄子上还有事为由,躲过女人那能洞穿骨髓的打量目光,出来后深吸一口气,如释重负,埋头就往李村走。
回了庄子,才到外面,就听见里头一阵鸡飞狗跳,原是杨家又来闹,我拨开看戏的人群,见杨媪杨翁带着一群杨家村的人闯进我庄子,那伤恢复了些的杨二被杨村的人用担架擡着,张嘴嗷嗷又哭又闹,非要潘可人给他当媳妇。
“在庄外就听见狗吠,走到庄子里一瞧,嘿,果然是一群狗。”
身负巨款就是底气十足,我大摇大摆晃进院中,走到杨二面前,佯装擡了擡脚,就吓得他坐着连连往后退。
“看来我是没把你骟干净,才让你还有胆子骚扰别人。”
“就是因为你断了我男儿的根,所以我们才要潘二娘嫁过来抵账!”杨二一见我就哆哆嗦嗦不敢说话,杨翁替他说道。
我瞪一眼老登,笑着问候他:“老头儿身体挺硬朗,挨了几十下打,还能行动自如,比你男儿强。”我看看杨翁,再看看助纣为虐的杨媪,戏谑道,“你们这幺想要香火,我看不如你们自己再多努力努力,想生多生,老猪下崽,生它个一百多胎哈哈。”
两个老登被我气得不行,组织杨家村的一伙人打算强抢民女,我笑到一半停下来,面色一变,严肃得可怕,大声吼住他们:“我看谁敢动我庄上的人!”
杨大夹在二者中间焦头烂额,又劝潘大嫂,又劝自己娘爹,最后弄得里外不是人,两边都不待见他。
我见自己这边人数比不过杨家村的,只好提前将田地分给李村人,我对庄子外看戏的佃农说,谁帮我赶走这帮不速之客,我就给谁地,门外看热闹的人霎时间都冲进来,争先恐后地帮我赶人,杨村人被像撵小鸡似的撵出了李村,我将一部分地分给帮了忙的佃户,佃户们拿着田契乐呵呵走了,我心平气和的同潘大嫂一家吃了晚饭,哄睡耳房的香儿,回到北屋也要入睡,就听门外响起几下轻柔的敲门声,
“谁?”
“是我。”
“二娘?你这幺晚找我做什幺?”
我打开门,小潘嫂手里端着一盆热水,说要给我洗脚去去乏。别人帮我洗脚,我觉得怪异,就接过她手中的盆,不让她忙,自己洗起来,边泡脚边问她是否被刚才那阵仗吓到了,我告诉她没事,我在庄上一日,就没人能伤害到她。
潘可人盯着我,突然问起别的:“坊间传言,太岁喜欢女子,是真是假?”
我笑道:“真,真得不能再真,女人是世间所有美好幻象的实体,光是看一会儿心仪的女子,我一天的劳累都会烟消云散。”
听到这里,潘可人站起来,褪去身上衣物,赤裸走向床帏,我惊得连忙用干布擦了擦脚,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被女人一把给扑倒在床上。
倒反天罡了嘿。
潘可人坐在我小腹上,媚眼如丝地问:“那太岁可心仪奴家?”
“什,什幺?”
“那日之事,奴家愿意继续。”
“何,何事?”我被她突如其来的热情给吓懵了神,脑子一时短路,不知道她什幺意思。
“就是……”潘可人主动牵引着我的手来到她两腿之间,明喻道,“这事……”
掌心摸到一抹柔软,细腻的肌肤光滑如绸缎,掬在手心好像在掬一捧传说中的鱼人纱,触感弹嫩无匹。
爱女人这事儿,对我来说是天生的,从最初诞生之时,直至现在,只要长脑子有骨气有眼睛,就很难在二元选择中青睐第二性。剔除被男权荼毒的那部分,女人的好,在横向对比中简直是全方位断层领先,古今中外,无一例外。我自始至终都抱着欣赏友善的态度看待一切女人,但若真要谈爱,个人所向,还是只会喜欢上与我一样的女人,抱负、取向、思想……对方得是个心里容得下女人的人,而且留的地儿还不能小。
“我可是来者不拒。”我故意这样说,希望对方知难而退。
潘可人铁了心要把自己给我,霸王硬上弓,强制将我的手往她那里塞,行为虽霸道,但明显没有什幺经验,胡乱塞了一通也未进对地方,我被逗笑,抽回手,起身将她压在身下,中指抵在穴口附近,轻柔地按摩起来,问:“想好了?”
潘可人被揉得身子一软,柔媚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气,主动张开腿夹住我腰身,细声细语道:“奴家想好了。”
真是勾人不偿命。
美色当前,再矜持就显得我过于装了,老色批之魂被点燃,我吻上女人的唇,借着湿润,徘徊在穴口的中指刺入一个指节的深度。
“啊……”
明显感受到一层薄薄的阻隔,我愣了愣,有些踌躇。潘可人看出我的犹豫,以为我不想要她,她双手抚摸着我的脸颊,泪眼婆娑地嗔怨:“连张狂放肆、天不怕地不怕的太岁,也怕我这克夫之人吗?”
“笑话,我怕什幺?儿时给我看相的人说过,我八字印旺,硬命一条,谁都克不死。”我擡起左手擦了擦她的泪,心疼道,“我只是不确定,你对我到底是什幺感觉,如若你怕我离开庄子后潘家会被杨家报复,那你大可不必如此,我会给庄上招几个护院,即使我走了,杨家的人也不能再像今日这样放肆。”
“不只是想倚靠太岁,自那夜初见,你从马车上下来,笑着向我走来之际,奴家便心仪上太岁了,你从杨二手里将我救下之后,奴家更是心生爱慕不可自拔,奴家从未见过像太岁这般意气风发行事随心的女子,今日你面对杨村那幺多人还能镇定自若救我一家于水火,奴家打心底里觉得太岁是奇女子,若蒙太岁不弃,奴家跟定太岁了。”
见女人表决心一般将自己的身子送到我怀里,此景焉能不心动?我捏起她的下巴,看着她,回应道:“你既然决定跟我,我也不是不负责的主儿,眼下我虽然处境贫薄,但我发誓,过不了多久,我就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和太岁在一起的日子,就是好日子。”
“好甜的小嘴儿。”我吻住眼前的嫩唇,中指在花丛退退进进上下撩拨,趁潘可人被我吻得意乱情迷之际,我一个用力,将整个指身全挤进花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