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缠绵生诅咒,爱,需要畸形

“疼。”

她佯装生气。

他的眼紧紧的盯着她……李书年对她比之前更谨慎,她早料到一定是他那表弟暴露了。

“让我来,”

她凑过去要给他解开裤子。

他忽然问,“你从前也为别人做这种事吗。”

她愣了一下,但很快擡头看向他,“那你呢?”

他立即道,“除了你没有别人……你呢,你有过吗?其他的男人。”

阴凉的声音,柳蓁扯了扯唇,“别乱想。”

她不说话,解开了他的裤子,男人的性器早就已经硬挺,她的手顺势拉开了他外衫的拉链。

他忽然捉住她的手,握住她的指尖,两双同样粗糙的手,他低头亲吻她的手背。

而这晚,头顶上他幽幽的重复着她前两天对他说的谎言。

“不管什幺,我只想你对我一个人,”

他看她的目光有时像在看一只羊羔。

“究竟是谁把你孕育出来的?我经常在想。”

隐藏在暗处的他的眼睛。

据说,一个人在拥有‘爱’的时候会有收不住的目光。

他有时候会说她身上是他喜欢的味道,跟她待在一起他总会感到很高兴,她的一切都让他觉得可爱,怜爱,让他想用力的吞噬入腹……

“我嫉妒你的母亲……”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她感到恶心,他甚至不问她为什幺满身伤痕。

他用他的舌头,为她舔舐每一道伤口

李书年也是这幺多年来,为数不多叫她感到厌恶和恐怖的人,包括他两条手臂上的诡异的古咒文,包括他的异端信仰。

就是这把刀……

他说这刀是由他祖上亲自打造的刀,经由世代打磨,传承,他爹死了,就传到了他手中,如果他死了,就经由他的孩子捡起这把刀。

世世代代,就是这幺一把诡异的刀,究竟是用什幺锻造竟然经久不衰。

大多数时候她将这个男人当作精神病,例如他经常说的一些话,一些行为。

但就是这把刀,那天晚上,她用这把刀斩了他。

轻重适度,刀身沾血,只需轻轻一挥,鲜血便如水珠般飘离刀身,一把刀划开血肉的感觉竟然如此轻盈。

真是一把好刀……

……

柳蓁伸手将他的头靠在树上,她用那把刀沿着那晚她没有切割下来他肩膀上的疤痕,刀尖刺进去,犹如刺入棉花。

刀开皮肉,鲜血涌出,她对分尸很是熟练,稍用力一桶,准确捅进那骨缝之间,划开肉筋,她来之前寻觅过,那老师傅说这刺着古咒的双臂需要特别处理。

“将上面的咒文割裂,撒上米酒,一路向最东方,寻到离你最近的一个化粪池,丢进去。”

刀柄一转一整条胳膊就被她这样卸了下来。

继而再去卸下第二条,刀柄碰到他脖子上的玉,柳蓁以前见过这块玉,从前上头就有一点裂痕,但不知为何这一块玉如今竟然‘啪嗒’一下碎了。

她下意识伸手去摸,但就是这时,柳蓁,擡头,她的手臂一顿——

原来,他的眼始终都没有闭上,一直在直直的望着她吗?

她眉头紧皱,立即伸手把他的眼睛合上,但睫毛刺挠她手心的感觉也让她有些悚然,就好像他还活着。

此时,她的口袋中一道铃声响起,柳蓁眼皮颤了颤,拿出电话来看了眼来电,接听。

对面的男人直接开口道,“索朗被人杀了,”

索朗是她最近的另一个目标。

听到这个消息的她愣了一下,“不是我。”

听到她的回答对面也愣了一下,随后低声道:“回来吧,对面正在找人。”

只听他说,“人头在川德区找到的。”

那川德这个地方她就不能再多久留,以免替人背锅。

挂了电话,转身要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

她站在原地,忽然缓缓回过头,不远处,隐隐还能看到男人的身子黏黏的像是要溶化在白雾里。

“我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言犹在耳。

缠绵生诅咒,而爱,正需要一种畸形。

那树林彷佛变成了一座坟山,他的尸体悄然站了起来,站在山头看着她,连死的脸上都是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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