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苏尔尤特,这是令每个活在这片土地上的生物都会恐惧的名字,是记载在各类禁忌书籍中最邪恶的存在。
传说曾有异教徒狂热呼喊出这个名字,唤来一大群蝙蝠状的深渊生物将周围活物全部啃食殆尽,饿红眼的光芒将本该漆黑的夜晚映照得烈焰焚天;也曾听闻数名无辜孩童被作为祭品,活生生被信徒凌虐致死。
而此时某个偏远森林的边沿,那位令人闻风丧胆,传说中犯下恶行无数的异教神祇正面无表情站在一群白花花的肉体面前。
他实在不知道应该摆出怎样的表情。
离得最近的男人满脸性瘾似的潮红也挡不住神态狂热,伸手握着在身后抽插的粗壮性器慢慢拔了出来,混杂白浊的体液从合不拢的肛口溢出。
「嗯、哈啊......吾主......」
他毫不在意这样淫靡的姿态,甚至因此更加激动,撅着臀部爬到不远处立着的苏尔脚下,伸舌就要去舔那位神祇的鞋子。
苏尔脸色愈发僵硬,他还是站在原地不动,背后却伸出一只柔韧的触手阻止了男人的动作。
纤细却蕴含着可怕力量的墨蓝色触手和白皙的肌肤成了鲜明对比。
「别这么做,」他暗暗深吸口气尽量温和有礼,试图跟这位狂热信徒讲道理:「我不需要这些仪式,也不——」
「啊啊啊吾主操我!操死下贱的骚货!」
苏尔:......
他看着骑在自己的触手上疯狂扭腰发浪的信徒,变回了原本的面无表情。
但心里再怎么绝望,他依然还是个爱护信徒的好神祇,小心控制着力道将触手抽回之后就默默离开了。
男人一脸失落趴在地上,死死盯着离去的背影仍是不停呼唤着吾主,直到身后猛地被人插入才呻吟一声,重新加入荒唐的淫乐派对。
苏尔将那只沾满各种体液而变得湿漉漉黏答答的触手和身后的触手群分离开来,避免灾情蔓延到其他肢体上,他记得森林某处有条小河,可以好好地将触手清理干净。
对一个最初级的法师学徒来说,这种程度的脏污只需要小小的清洁术就能搞定,更何况是屹立于所有深渊生物顶端的异教神祇,只是有个小问题——如非必要,苏尔平时不会动用深渊生物的力量,那简直是向全大陆的深渊信徒宣告他就在这里,要不了多久蜂拥而至的召唤阵就会淹没这个可怜的地方,而他又得再次搬家才能清净下来。
也许永远没有真正清净的一天,苏尔头疼地想。他的信徒总能循着冥冥中模糊的感应找寻到神祇所在,几万年来苏尔几乎住过这片大陆的每一个角落,依旧找不到方法阻断这种连结。
他也厌倦了过于频繁的迁居,可以等到不定时出现的闯入者完成各种仪式之后让他们服下忘却花液制成的药水,再将神情茫然的信徒们送回原本的地方,哪儿来的哪儿回去。
好歹拉长了房屋被闯入的时间间隔,不再三天两头就冒出一批想让他\"支配\"的信徒。
苏尔顺着林中生物留下的痕迹找到了印象里的河流,正在他清洁触手的时候,一阵微弱的声音从风中飘了过来。
他一怔,停下动作仔细聆听断断续续的声音,少了水声之后敏锐的听觉顿时听清了内容。
「救......救我......」
苏尔表情顿时严肃,向着声音的方向侧头,更多支离破碎的语句传来,略带沙哑的哽咽声含着深深的恐惧,仿佛看见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
「放开我——不要过来!」
邪神身后的触手紧扣住两旁树干,巨力将他的身体弹射出去,只留一道残影和树木剧烈晃动后落下满地的枝叶。
他必须立刻赶到那里。
不远处的阴冷树林内,未知生物的低鸣声被枝干折断的声音覆盖,一个身影正艰难地扶着四处穿杂的树枝前行。
青年拼命支撑着发软的双腿想走得更快些,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怪物正在追逐——事实也正是如此。
「小母狗,你想逃到哪去呢?」
慵懒戏谑的声音突兀在耳边响起,仿佛还能感受到说话者故意吹起的气流扫过耳际,青年瞳孔一缩,迅速转身想正面和危险对峙。
可他忘了如今的身体连站着都费力,脚下一滑就重重摔在地上,一张脸顿时惨白。
「呃呜......」
青年抵着地面的四肢控制不住的痉挛,他想翻个身让像是被硬生生刨去那般剧痛的腹部放松些却没有力气移动,直到一只脚踩着肩膀直接将他踢翻过去。
只见他的腹部涨成惊人的尺寸,表面布满撑大到极限产生的青色血丝,看上去分外怵目惊心。
「啧啧......祭司大人,你这肚子应该比待产孕妇还大了吧?」一个浑身漆黑、没有任何五官的人形缓缓蹲在青年身边,指尖挑起一缕混进泥里的银发,从喉间发出嘲笑。
人形额上血红瞳孔的独眼也充满了无尽恶意,直直盯着失去唯一逃跑机会的可怜玩具。
「游戏结束,该回去了。」
从四面八方涌出的黑泥将地上的青年裹住擡到半空,人形看着即使无力动弹也依旧颤抖着身体做出类似挣扎举动的青年觉得很是有趣,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
「唔,我改变主意了,不如就在外面完成仪式如何?」人形耸耸肩,一瞬间操控黑泥勒紧青年的腹部。
反正这祭司早就成熟了,只差最后一步受精之后就能怀上后代替他繁衍子嗣,在巢穴里还是在外边做都没差别。
「呕——」突如其来的力量令青年翻起白眼,一股股透明状黏液从嘴里涌了出来,牵连着丝滴落到地上,而他的穴口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没有漏出丝毫,只能违反人体地从上方宣泄过大的压力。
他的腹部塞满了这种透明黏液,为的是将可怜的大祭司改造成更贴合深渊生物的卵巢,提高受孕机率。
晶莹的水光从眼角滑落,又消失在银白发间,分不清究竟是忍受不住的生理性泪水还是为了此刻的悲哀,伊里亚斯眼神空洞地看着天空,混乱的记忆模模糊糊浮现出自己每日清晨跪在神像面前向光明神虔诚的念诵,很快就连这样的画面都被黑暗淹没,再也看不见。
被这怪物抓住的每日每刻,他都在向光明神祈祷,即使面临的是一天比一天残忍的凌辱也依旧如此,可他忽然累了,为什么神明永远都听不见呢?大概是因为身体已经脏了吧,配不上他的信仰。
毕竟,光明神永不接受不洁的信徒。
「谁来......」
失神间这样不抱希望的呢喃和着不间断涌出的黏液断断续续说出了口,人形听见了,却只是随意地将他下体的堵塞物抽出来,肠壁被无止尽摩擦碾压令本已经没有任何力气的银发祭司弓起身子,被玩坏似的全身抽搐。
粗壮如成人手臂的性器压在仍吐着黏液的穴口上,抵在上方所未有巨大的生殖器让伊里亚斯面如死灰地摇着头。
「不、放过我——不要过来!」
修长的手指不停抓着裹在身上的黑泥却毫无用处,当感受到一寸寸压进后穴时他终于放弃似垂下手臂,闭起那双曾灿若晨星、如今半点光亮也不剩的冰蓝色眼眸。
一声巨响传来,伊里亚斯恍惚中感觉自己似乎被抛上了天空,直到触感奇异的物件温和地接住下落的他,半点冲击力也没让他感觉到。
伊里亚斯茫然睁开了眼。
大片墨蓝色、点缀着细碎银光的触手织成网状将他稳稳捞在中央,就像是铺着点点星辰的夜空那样美丽。
他本该是最厌恶深渊生物存在的光明大祭司,此时被包裹着的感觉却和黑泥截然不同,只有令人安心的气息。
接着擡头,伊里亚斯看见了那个将触手织成一张温柔的网,正朝自己露出安抚微笑的青年。
他说:「别怕,我会带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