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我匆匆走出电梯离开忒弥斯律所大楼。温辰早就在车道一旁等候,我向他擡手表示抱歉,随即钻进了加长轿车的后座。
我深知温辰高效的驾驶速度,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于是我迅速拉起驾驶座和后座之间的隔挡,准备换上赴宴的晚礼服。
陆景和从来不会强迫我参加任何社交场合,但这次的慈善晚宴上,将会举办由他亲自操办的贫困儿童资助项目的启动仪式。我想着,订婚以来的确是很久没有陪他去社交了,总让他一个人对付那些烦人的应酬不免有些可怜,于是主动表示要参加。顺带,也想欣赏一下很久没欣赏了的,在聚光灯下他意气风发的样子。
我告诉陆景和这个决定的时候,我俩正窝在陆公馆他的房间里。
他一听到我要参加,窝在我肩头的脑袋猛地擡起来,眼睛都亮了。
“姐姐你要来?真的?”
圈在我背后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我推了推他,“是啦。不过,我好久没参加这种了,可能没有合适的衣……”
“不用担心,包在我身上。”他晃了晃不存在的尾巴,骄傲地扬起脑袋。随即凑过来献上一个轻柔的吻。
“谢谢你愿意陪我…姐姐……”
“嗯……”一吻结束,我趁着间隙回应他。
耳鬓厮磨,我尝试满足他毫无保留的贪欲。很快,这些间隙也被尽数填满。
那之后没几天,陆景和冷不丁变出一个精心包装过的礼品袋,双手递到我面前。
“晚宴那天,姐姐就穿这个吧。”
“这是?”
“到时候姐姐就知道了。”
“在那之前……”他的手指抵住双唇。
“……留作惊喜。”
这辆车后座空间还算宽敞,在这里更衣完全绰绰有余。我脱下风尘仆仆的职业装,掏出陆景和准备的‘惊喜’端详了一番。
不是第一次领教到陆景和天赋异禀的审美品位,这次的裙子依旧美极了。只是,他每次为我挑选的裙子都忍不住让我惊诧,人类真的可以套得进这幺一点点布料里吗。
可是上身之后又忍不住感叹,啊,陆景和这个家伙,真的太会挑了。
堇紫色的龟裂纹旗袍妥帖地裹着腰肢,裙尾镶着星星点点的碎钻,背后顺着蝴蝶骨敞开呈菱形的露背设计。正面锁骨之上是熟悉的盘扣,但用的是串珠刺绣的款式,折射出暗紫色的流光。
旗袍两侧的开叉一路延伸到大腿根才停下,在三指宽的下方又由一个小巧精致的蛇型金色吊坠重新扣住,让布料再一次收紧。小蛇顺着金色的蛇骨链从开叉中间垂下,悬空着摇摇晃晃,张扬又不失韵味。
这条小蛇应该是陆景和的巧思。
冰冷的金属面贴着肌肤,有奇妙的触感。我坐下的时候,小蛇霸道地盘踞在我腿上的样子像极了他。我不由得伸手点了点小蛇的脑袋,上面两颗小小的红宝石眼睛似乎也跳动了一瞬。
不过,这条裙子惊艳归惊艳,我本着舒适至上穿着的棉质内裤就不合适了,厚度突显着局促,影响旗袍修身的美感。
我在袋子里翻翻找找,发现陆景和除了往里头塞了很多任我挑选的耳饰头饰之外,还有一个用蕾丝丝带扎起来的小包裹。上面别着的小卡片写道,“姐姐,身为考虑周到的男友,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我按捺下狐疑的心。来不及管那幺多了,温辰的车速逐渐慢了下来,估计已经兜进了酒店大门前的喷泉花园。于是我解开蕾丝丝带,不管三七二十一将里面的东西掏出来展开。
啊。果然。
陆景和,你小子。
陆景和,你小子!!!
在我手心躺着的,是一条绣着鸢尾花暗纹的黑色丁字裤。
材质和工艺都不在话下,只是布料感觉只能堪堪裹住股缝,臀瓣将会整个露出来。
太超过了点吧陆景和!
我在脑海里演练了千百遍把自家未婚夫踹倒在地上摩擦的情景。无奈,还是赶在温辰刹车的瞬间将这一缕可怜的布料提溜到臀上。
待我整理好裙摆,酒店的礼宾才礼貌地欠身开门,为我护住车门上沿。
下车的一瞬间,一种凉飕飕的羞耻感穿堂而过,让我忍不住一激灵。
陆景和,你给我等着。
我一边用刚才随意抓起的一个钉珠头饰盘起长发,一边气势汹汹地踩着高跟鞋大步迈进礼堂。温辰在一旁见怪不怪,为我办好入场手续后就退到一边,忙他的事情去了。
礼堂中央,陆景和果然和往常一样,被人群簇拥着,游刃有余地谈笑。
那身新中式西装在他身上依旧挺拔修身,颜色和我身上的这件相互映衬,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他的女伴。
从我入场的瞬间,陆景和就注意到我了。
他的眼神几乎是在我踏入礼堂的第一秒就精准地落在我的身上,短暂地怔愣了一秒。但很快移开,不露声色地继续和面前的人交谈。
我向他走近,但停在三步开外。
贸然打断正式的社交场合不是合乎礼仪的表现。
但是凑近了就发现,陆景和虽然是面不改色,却悄悄红透了耳尖。
以我对他的了解,喝酒后就算趁乱撒娇胡闹,也从来不会上脸,那这是……
什幺呀,让我这幺穿的是你,害羞的也是你。是没想到我如你所愿,真的穿了这件衣服吗。
又菜又爱玩,陆景和,真有你的!
我无声地跺了跺红底细鞋跟,将酒侍送上来的香槟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的瞬间,我突然灵光一现。
哼哼,有主意了。
这次我可要好好逗逗你这个臭小子。
正好,陆景和巧妙地收住了面前人的高谈阔论。
只见他彬彬有礼地颌首,灵巧地转身,再一眨眼,他那双盈满委屈的眸子便朝我迎了上来,一声姐姐语调拐八个弯。
“姐姐,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赶不上一睹我上台演讲的英姿了呢。”
“……”我故意不接他撒娇的话茬。
陆景和伸手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腕,缱绻地盯着我。
“你穿这条裙子,特别漂亮。”
“……”我继续沉默。
“嗯?姐姐你怎幺一脸气鼓鼓的样子?”
他煞有介事地晃了晃手里的高脚杯,恍然大悟,“啊~哈哈,我知道了,是我给姐姐的那条----”
“停停停!别在这大声说啊傻瓜!”我连忙捂住他的嘴。
“唔……!”他擡手表示投降。
碍于他还需要在员工面前树立总裁的高大形象,我只是瞪了他一眼便松开了手。
“我有个主意,陆景和。”我踮脚凑近他。
“要不要,和我玩场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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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先脸红谁就输?好啊。”陆景和信心满怀,一口答应了我的赌约。
上钩了。我暗自窃笑。
宴会开场的主持声却在这时不合时宜地响起,我和陆景和只好先在舞台正前方的桌旁落座。
“所以……输了的惩罚是什幺呢,姐姐?”
刚坐下没几秒,陆景和便侧过身来,笑意盎然地托腮看着我,一点也不为稍后的致辞紧张。
“输了的话……”我左顾右盼,勾勾手指让他再凑近一点。
等他乖乖将耳朵凑过来后,我擡手顺着他捏着高脚杯的指尖若即若离地拂过,故意轻声娇嗔道。
“……一会回到陆公馆后,今夜良宵,任君处置。”
陆景和杯中琥珀色泽的葡萄酒不规律地晃动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平稳。
举杯人似乎发挥出了极强的定力,脸色不改,只是半眯着眼睛看向我,嘴角禁不住勾起了好看的弧度。
“姐姐是认真的……?”
我突然想起,陆景和的好胜心一直和我不相上下,我不会是……挖了坑自己跳进去了吧……
但已经没有后悔药可吃,我故作冷静,回望他暗藏雀跃的双眸,点了点头。
游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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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主持人正流利地对各大企业表示着感谢,其中频频言及和印。每当如此,全场各处都纷纷投射来关注的视线,如数落到陆景和身上。
陆景和却毫不在意成为人群中的焦点,气定神闲地端坐在椅子上,娴熟地晃杯醒酒,抿唇品尝。眼神却一刻不停地直勾勾往我身上转。仿佛在说,姐姐,这场游戏,应该女士优先。
好家伙,这是拿我当下酒菜了。
我不甘示弱,桌底翘起的小腿向前一探,随即触碰到他。今天穿的高跟鞋有着经典的黑色缎面尖头,我灵巧地转动脚踝,一踏,一擡,鞋尖便溜进了陆景和的西装裤腿。
我深知陆景和体质敏感,于是刻意轻柔地磨蹭他的小腿肚,撩起半截西裤,去感受他因我毫无章法的轻触和肌肤裸露带来的隐隐颤栗。
不过,陆景和依旧神色自如,一杯红酒下肚,脸上只有餍足的笑。
我轻啧一声,不巧这时主持人结束介绍词,唤和印执行总裁上台致辞。
掌声中陆景和利落地起身,单手扣好西服纽扣后便信步上台。
聚光灯霎时汇集到他身上,定制西装上细碎的白钻肆意折射着闪光。
清了清嗓子,他向我抛来一个眼神。
----姐姐,看着我。
生意场上的陆景和的确气场强大。寥寥几句开场白,便将到场的各位重要来宾都言及了一遍。接下来一番流利的说辞,表示了对此次慈善项目的重视、同时郑重宣誓作为和印执行总裁将会履行的职务。既没有逾越地作为小辈抢走所有人的风头,也丝毫不打算遮掩自己的锋芒。张弛有度,刚柔并济,说的也许就是这样的他。语毕,他躬身行礼,礼堂内为他的掌声不绝。
我看着台上神采奕奕的陆景和,下意识摆弄着左手中指上的订婚戒指,忍不住微笑。
王冠形状的戒托上水滴形的钻石闪闪发亮。这份权力和责任,和他一起肩负,是我的荣幸,也让我甘之如饴。
不好不好,怎幺差点被他迷倒了,稳住,还有游戏要赢呢。
我甩了甩头,在陆景和回到我身旁之前恢复镇定。
“姐姐,你刚刚……是不是脸红啦?”他在我身旁重新坐下。
“……才没有!”
我急忙去摸自己的脸,应该没有很烫才对。在我伸手的一瞬间他突然低头失笑,我才醒悟过来他这是在故意逗我。
“好哇陆景和……!你耍我!”
我气急败坏,在他的左肩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他没躲,只是嬉皮笑脸地应着。
“照这样下去,输的肯定不会是我。”
“……走着瞧!”
“哎,可是……”陆景和刚坐下没多久,礼堂各处就已人头攒动。致辞的流程走完,接下来就得迎接一些不太重要的余兴节目和冗长的觥筹交错。会不停有人来找陆景和,他也得主动去和一些人打招呼。
我知道来参加这种晚宴是他工作的一环,忙是理所应当。我也熟知这种场合下我应该扮演的角色。虽然我们都想继续这场情侣间的小小情趣,但无可奈何。对上陆景和抱歉的眼神,我冲他笑着摆摆手,放任他和大人物交杯换盏去了。
闲下来之后我一个人坐在桌前,面前摆着的食物总不如康伯精心准备的料理,我只好百无聊赖地将一块西冷牛排切得小块,再小块,才送入嘴里。
周围时不时传来一些不太悦耳的议论声。
“看呐,那就是陆总的未婚妻……”
“哇,好漂亮的人啊!”
“你说她是怎幺拿下……”
和陆景和相恋之后,被肆意评头论足的经历就没有中断过。即使他拼尽全力从流言蜚语中保护我,每一次身份的转变还是会引来不必要的关注。我早就习以为常,对那些没有营养的评价充耳不闻,只顾专心对付刀叉下的食物。
与陆景和相恋究竟是什幺样的感受,他们永远也无从得知。
陆景和献给我的真心,和他呈现出来的纨绔子弟形象是多幺迥异,他们不会知道。
私底下,陆景和究竟是怎样赤诚热烈的一个人,是怎样温柔细腻的一个人,是怎样一个拥有崇高理想的人,这些都只有真正爱他的人才知晓。
无所谓,让他们议论去吧。
久坐容易腰酸,我挪了挪屁股,不熟悉的纤薄布料蹭着股缝,回想起究竟是谁让我陷入这番境地,我不由得皱了皱眉。
陆少爷在这种地方上的持宠而娇,估计他们猜也猜不到。
……也许猜得到吧,感觉一些无良小报就会这样乱写。
真不知道陆景和都是从哪里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
……等等。
陆景和不就对这些东西没辙吗。
我放下刀叉,掩嘴偷笑。
哼,声名远扬陆家二少,看你怎幺接我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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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和结束一轮寒暄,端着不知道是第几杯的酒回来了。我蹙眉,伸出右手把他的杯子夺过来,杯里是香槟,明显和他一开始喝的红酒不一样。
“你怎幺还混着喝啊。”我将自己喝到一半的果酒塞到他手里,是我刚才找到的,整场晚宴上度数最低的酒。
“接下来你只能喝这个了。也别喝那幺多,装装样子就好了啊。你不是最会以理服人了吗,干嘛非得用酒量交际啊……”
我一边嘟嘟囔囔地数落,一边用空出来的手给他整理了一下胸襟前垂下的流苏,他别在胸前的蛟龙家徽和我大腿边的小蛇吊坠十足相像。我抿了抿嘴,有点生气,更多的是心疼。
他倒是从容,脸上淡定得连微醺的样子都看不出来,任由我在他胸前摆弄。不过,卸下了刚才与众人交谈时的凌厉,陆景和竟不顾场合,自顾自地委屈起来。
“我不喝,怎幺能这幺快回到姐姐身边呢……我还想和姐姐多待一会儿呢……”
“哎……不知道姐姐……接下来还打算出什幺招呢?”
他擡头看我,眼睛湿漉漉的,情愫不加掩饰,也更挠人心弦。撒娇的话语变得絮絮叨叨,多了几分被酒精包裹着的凌乱,但也因此更暴露出更多赤裸裸的期待。
贪玩。
正好,我伸出从刚才开始就攥紧的左手,掰过他的手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丢下一小团黑色的纤薄布料。他压根就没来得及看清是什幺,就被我压制住手腕握紧了手中的东西。
“姐姐……?”他还在状况外。
“……这是,你之前送给我的。”
我努力按捺住怦怦乱跳的心,抑制住喉咙中的颤抖,紧盯着他鸢尾色的瞳孔暧昧细语道,“包在蕾丝丝带里面的……”
“……惊喜。”
一瞬间,陆景和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慌乱,很快又恢复了清明。西装下他的胸脯起伏,重重地呼了几口气。他的耳尖到耳廓都红得能滴血,神情却依旧不露一丝绯红。
挑眼看我,陆景和探究着我究竟有多少分认真。
“姐姐,那你现在……”
“嗯哼。自然是没有……”我轻哼一声,将手放到旗袍一侧,不动声色地撩起。
仗着面前有陆景和为我挡住一切视线,我翘起鞋尖,膝盖交错,露出一侧白嫩修长的大腿。盘踞在腿上的金色小蛇吊坠顺着滚圆的曲线滑落,叮的一声坠到椅子上。
我从没有试着摆出这样的姿势,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卖弄风情,心里发毛的很。
但陆景和的喉结明显剧烈地耸动了一瞬,右手似乎要将高脚杯的杯柄捏碎,左手包着那团黑色仿佛要攥出汗水。他盯着我,眼底藏匿起危险的光。
“姐姐这是……在考验我呢……”
“还是在……邀请我呢……”
我不答,与陆景和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服输。偌大的晚宴会场,只有我与陆景和所在的这个角落暗流涌动。
我拼命不让心里快要爆炸的羞赧涌上脸色,平复着心跳。陆景和似乎更有定力,微蹙的眉毛纹丝不动,嘴角逐渐上扬,眼神却好似看猎物般涌出欲火,仿佛顷刻间要将我燃烧殆尽。
正当我快忍受不住,想打破这难耐的沉默的时候,不远处忽然传来唤我名字的声音。
我转头。是白莘姐,原来她今天也来了啊。
“哦,嫂子今天过来是打算看看感兴趣的慈善拍品,不算是这次活动的主办方,所以一开始没到场。”陆景和向我点点头,解释道,“我刚才打过招呼了。”
“不过……要是姐姐想我陪你一起去的话,也可以哦?”陆景和征询着我的意见,晃了晃紧紧裹着的左手。
“你……你别过来!我去去就回。”我连忙按住他的肩膀,小心翼翼地起身。
裙底下失去了一道重要防线的感觉让人略感心慌,穿惯了的高跟鞋都让我一个踉跄。
陆景和连忙将手悬在我的腰侧,随时准备接住要站不稳的我。
怎幺能在这种时候退缩。
我硬气地挺起腰杆,拍了拍他的手背表示放心,便迈开步子向礼堂另一边的白莘走去,留下陆景和隐隐担忧的眼神。
和白莘也是很久没见了,我们亲昵地拉着手聊了一会儿天。不过白莘似乎时间比较赶,被秘书一脸抱歉地上来打断后,没做过多停留,就和我挥手道别了。
正当我松了一口气,回头寻找陆景和的所在的时候,发现他就站在不远处。
似乎还是担心我,所以他不动声色地走到了礼堂这一侧,倚着墙规避着众人的目光。
他的手里明显抓着东西,左手鼓鼓囊囊的,但外人完全无法分辨那是什幺。只有我和他才知道的秘密,此刻正被他攥在手中。
礼堂人流涌动,我隔着交错的人群,一言不发地注视着他,心跳的厉害。
他冲我一笑,随即擡手举到脸颊一侧,双唇凑近,在中指指关节处若即若离。柔软的唇瓣堪堪抵上指节,又闭上了眼,虔诚地轻啄手心。
我不由得喉咙发紧,内心开始叫嚣。大庭广众之下,他竟以这样的方式撩拨。
陆景和再瞥了我一眼,随即将鼻尖埋进了握紧的拳眼里。
我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那是我刚脱下来的……
我回想起前天夜晚在陆公馆的双人床上,他是如何用那双指节分明的手折磨我、让我尖叫着高潮的。他高耸的鼻尖顶着我胯下的泥泞,坏心眼地吮吸和轻咬,让我欲仙欲死。又在我意识迷离的嘤咛声中,低吼着尽情侵入我。
那一幕幕旖旎的画面霎那间冲进我的脑海,情潮攀上理性,一缕情液从花唇中溢出,失去了内裤的阻挡,就要顺着大腿内侧滑下来。
我赶紧夹住双腿不让外人察觉,狼狈地擡头瞪着不远处的陆景和。他似乎很享受占据着我全部注意力的现状,挑眉做着口型。
姐·姐。
你·脸·红·咯。
…………这个为非作歹的小魅魔!
思绪被彻底扰乱,我只能恶狠狠地瞪着好整以暇地靠墙站立的陆景和。这场游戏他赢的彻底。不过,他似乎并不沉溺于胜利的快感,只是疾步向我走来,大手扶住我已经软下来的腰肢,朝我耳语。
“走吧,我们……去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