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伟大的。”李牧之组织了一会语言，才勉强想出这个形容词：“松木太太被你打动，所以你们在大学成了恋人吗？”
“不…”松木低着头：“在大学的迎新会上，喝醉酒，被前辈们…”
“……”李牧之看着松木头顶有些稀疏的毛发，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形容词了。
“我们重新成为了朋友。”松木说开后，也就没有再隐瞒，好像他也很想将这些分享出来：“她的烦恼都会对我倾诉。”
“烦恼！”李牧之精神一振，马上抓到了关键词，这或许就和那名少女身上的怨灵有关：“具体什么烦恼？”
“她的男朋友太温柔。”松木摇摇头，满脸沧桑：“男女之间的事情无法满足。”
“……”李牧之半天没说话，脑海中浮现出松木太太的模样，看起来温柔贤惠的人妻，原来还有这样的过去，已经问到这里，也只能继续问下去：“松木先生你是抓住这个机会和您太太在一起的吗？”
“她通过网络认识了网友。”松木摇摇头：“进行了各种开发。”
李牧之没有再感到意外，已经有些麻木了，没有再说话，就这样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讲下来。
“后来她的导师离婚……”松木又说了一些往事：“还有去便利店打工，得知老板的老婆带着孩子跑了，因为觉得对方孤独，所以……”
李牧之实在听不下去了，这些除了说明松木太太是一名善良的女菩萨外，并没有和怨灵相关的情报，伸手打断，直接问道：“这个针孔摄像头是怎么回事。”
“这个吗。”松木看着手中刚从墙上取下的摄像头，摇摇头：“我有一次带下属来家里吃饭，等我喝醉后……”
“所以你卧室的摄像头也是因为你的同事或亲戚经常来家里做客，还有家里水管和电器经常坏，所以才会安装的吧。”李牧之已经会举一反三了。
松木露出苦笑，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会娶她。”李牧之问了出来，目前的这些和想要收集的情报无关，或者问题出在松木先生身上。
“因为我爱她。”松木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我一直为喜欢上惠子而开心，因为她让我如此痛苦，却又让我怀揣着这种卑微至极的感情。”
“而她之所以会选择嫁给我，大概也是想寻找一个能把这些特别的秘密感情，一起分享的人吧。”
“……”李牧之看着一脸幸福的松木，他很确定，这个人坏掉了，转头看向上杉美妃子，这位美丽人妻已经满脸绯红，但身体端坐得笔直，一副她是正经人的表情。
她的那些小心思李牧之也没戳破，用审视的目光的和松木对视，确定他没有再说谎，甚至没有刻意隐瞒的东西。
“抱歉向您提这些私人的问题。”李牧之站起身，朝着松木行礼：“我先离开了，给您女儿除灵的事情，我会尽快安排。”
“太感谢您了。”松木也站起身朝着他九十度鞠躬，脸上露出一副痛苦的神色：“我这些录制的视频需要给您拷贝一份吗，或许可以帮助到您找到怨灵的线索。”
“不用了。”李牧之赶忙摆手，他并不想看成人视频，拉着上杉美妃子赶忙离开。
两人坐上停在门口的轿车，李牧之一只手撑着下巴：“事情有点难办，找到的线索对除灵没有任何帮助。”
他说完看着上杉美妃子问道：“你有什么线索吗？”
“啊？！”上杉美妃子一惊，身体坐得笔直，迎着李牧之疑惑的目光，慌忙道：“女人一定要洁身自好，只能和喜欢的人咬。”
“啊？”李牧之一愣，这都说的啥。
上杉美妃子一脸严肃发动汽车，大腿夹紧，她绝对不能让李牧之知道她今天穿着蕾丝开裆裤，不然会以为她是个随便的女人。
今晚回去就把那些最近买的奇怪内衣全部烧了。
李牧之也不知道上杉美妃子在想什么，见她神色异常，便没有再询问，独自开始分析起线索来。
按照土御门刹那的分析，作乱的是婴儿类怨灵，但按照松木先生的描述，她们毕竟是名校高材生，在安全措施方面做得很到位。
并没有出现堕胎一类的事情，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整件事就无法联系起来。
他一直在思考这件事，导致帮小姨传输妖力时，不小心弄进她眼睛里。
苍川清水为此非常生气，将李牧之揍了一顿解气。
时间来到第二天，晴明神社，土御门刹那看着顶着一个黑眼圈的李牧之，一脸笑意：“我的孩子被谁欺负了，妈妈给你出头。”
“算了，不说这个。”李牧之摆摆手，他可不想土御门刹那和小姨对上：“松木家的事情比我预想的还要复杂。”
他便将收集的资料转述给了土御门刹那，当然其中省去了一些细节描述，在义母面前说这样的话题未免太羞耻了。
“真可惜～”土御门刹那折扇捂住嘴，笑颜如花看着李牧之：“所以第一天晚上如果你没有拒绝松木太太，今天就能欣赏到我的孩子为主角的小电影了吗？”
“喂，阿妈，请关注事情的重点好不好！”李牧之满脸尴尬：“现在的问题是怨灵啊，我可不是去看家庭伦理剧的，虽然松木夫妇的爱好很特别，但他们并没有触犯法律，都是你情我愿，甚至都不能从道德层面谴责。”
“这样啊。”土御门刹那摇着折扇，好像陷入了回忆：“我们那个年代，妻子可是要对丈夫忠诚的。”
李牧之知道她说的是数百年的规矩，耸耸肩：“现在这个时代的道德观已经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而且很多年轻人根本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把一些离经叛道的事情当成自由的象征。”
“但这生死轮回间的规则，并不会因为现在的道德而改变。”土御门刹那站起身，合上折扇：“走吧，妈妈带你去除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