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眼中的你

把……妈妈……

调教的像一条……

母狗……

接收着白璃口中传递过来的信息,张其明的思维不免停滞,他细细咀嚼着这句话,同时脑海中的荧幕缓缓亮起。

一个女人,一个身穿浅蓝色西装的女人,从地库中搭乘上电梯并按下了一层的按钮,之后她双手抱胸,腿也稍稍岔开,很是随意地站在电梯中,西装那醋酸缎面的材质,被电梯明亮的灯光映照的微微发亮,给女人本就诱人的身段又添上了些许光彩。

别墅家用电梯除了安全问题,就属安静最重要了,这部电梯显然很好的满足了这两个要求,缓缓上行的过程中几乎悄无声息。

到一楼了。

一阵轻微的抖动,电梯稳稳停住,而后,半是磨砂表面的钢化玻璃门缓缓滑动开,让朦胧的身影清晰起来。

这身影不知不觉已抬起了一只手托住下巴,看起来很是放松,但却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一丝强势的气息:严密保守的西装难掩她高挑丰满的身材,肩头平直的垫肩哪怕非常轻薄,也在女人宽厚上身的支撑下显得有棱有角,使她的身影显得高大而又富有压迫感;笔直的裤筒套在修长的双腿上,让人难以分清这修长而又笔直的半身美景,其主体究竟是西裤还是双腿,若是想要细看,那西裤上锋利的裤褶折痕又仿佛利刃,誓要将人划伤一般。

幸好女人丰满的胸脯和挺翘的臀部所勾勒出的圆滑线条,给这幅画面添加了一丝柔和。

随着电梯门的彻底打开,女人微微抬头,在电梯灯光的聚焦下,闪亮的耳饰,精致的妆容,它们正在努力地发挥着“微不足道”的作用:让她那张本就无比美艳的面容变得更加靓丽闪耀。

“哒,哒──”左腿迈出,右腿跟上,高度略显得保守的白色漆皮高跟鞋踩在地面上,有些沉闷的响声传出,女人托住下巴的胳膊已经收回,纤长玉指掠过高耸的胸脯,顺势抱在了另一侧的手臂上,她就这样双手环抱胸口,在电梯口站定,似显警惕的如炬目光随着她螓首摆动间扫视着面前稍有些昏暗的客厅。

偌大的别墅中,寂静无声,这时,电梯门缓缓关闭所发出的细微闷响,像是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水中。

未等余波消散,“哒哒”的高跟鞋声彻底打破了这份宁静,女人动了。

她绕出楼梯间,走过了餐厅,期间还仔细地向楼上回望,之后她左看右看,这细致的行径像是踩点目标的窃贼,又像是勘探现场的侦探,隐隐显露出一丝紧张与警惕。

可除此之外,她行走之间,那利落的动作不自主的散发着干练的气势,仿佛是检视职场的领导,抑或是……巡视领地的母兽。

无论如何,女人的心情大概不错,她搭在手臂上的五指有节奏的依次抬起,而后又轻轻落下,这一道道起伏的“波浪”,贴合在女人柔美的曲线上,起伏、萦绕,随她在这豪华的别墅内游走着。

过了不知多久,女人好似确认了什么一般,足底沉闷的“哒哒”声都变得轻盈了起来,她抬起双臂伸了一个懒腰,之后扭了扭脖子,换了一副表情,嘴里哼出一首欢快的、不知名的旋律,同时她那精致的面容上已经满溢起飞扬的神采。

女人脚踩着自信的步伐,大步走向客厅的入口处,联排鞋柜就在那里。

但就在女人哼着欢快曲调,扶在鞋柜上翘脚换鞋的时候,她背后的一间小卧室的房门却突然间传来“咔哒”一声,这声音惊动了女人,让她的身体瞬间僵住,而后,女人仿若不可思议般的回头望去──

一个高大的男孩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小卧室的门口,日落前最后的余晖映照在身上,只能将他的身形与动作勾勒出来,却无法触及他的面孔与表情。

男孩的右手拿着一捆红色麻绳,正在他摊开的左手上不轻不重的拍打着,与此同时带着些许戏谑的声音缓缓从他的口中吐出:“夜不归宿,看起来还很开心的嘛。”

这声音听起来是如此年轻,但却仿佛有什么魔力一般,让浑身僵硬的这个保持换鞋姿势的女人,本能地颤抖了一下。

如果黑暗中男孩的面孔上有表情,那么此情此景下,这表情一定会是一抹冷笑。

“我……”女人看起来像是要辩解什么,但她却没有说下去,反而是快速的将身上的衣物层层褪下,扔到一旁的地板上,直到她结实而又丰满的绝美女体暴露在男孩眼前,之后这个倾城尤物赤裸着她细腻光滑的肉体,回身开始翻找了起来,不多时,她这看似无理由的行为就有了结果:女人左手提着一双足足有15厘米的红底黑色漆皮高跟,而她的右手,拿着的却是一条亮红色的,带有银色铁链的狗项圈!

女人将这双带有明显“性暗示”的高跟鞋放在地上,而后迅速解开项圈将它穿戴在自己的修长脖颈上,待穿戴完毕后她伸出了不着一物的玉足,踩进置于地上的高跟鞋,在这一切都做完后,她就这样双腿一前一后的交叠站立,将她神秘的三角区藏起,同时一条藕臂轻掩住胸前浑圆硕大的乳球,脸上也泛起一抹不正常的酡红。

可就是这看似扭捏的站姿,却透出了一丝其他的意味,细看之下才发现,若女人将掩胸的手臂叉在她纤细的腰肢上的话,这姿势仿佛就是 T台上的模特在展示自己的身材一般!

当女人的动作动起来的时候,男孩手中拍打的动作也越来越快,看上去他的心情可能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直到面前这个 1米74的女人脚踩上15厘米的高跟鞋,戴上项圈拴上狗链,同时性感高挑的她却又以一种遮住所有敏感部位的姿势站定之后,男孩用力地将手中的那捆麻绳拍在手掌上,“啪”的一声后,他死死攥住麻绳再也没有松开。

听到声响的女人仿佛是得到什么信号一般,她定住双脚保持不动,身体像是水蛇一般扭动着下沉、深蹲,直到蹲姿达到了最低点后,她开始向前倾身,扑倒在地,用手掌、膝盖以及脚面撑住自己,形成了一个完美的跪姿,之后她的脸颊又红了几分,血色甚至已经开始向白嫩的肉体上蔓延,大概几秒钟,女人低下了她高傲的头颅,用嘴巴叼起了狗链另一端,垂在地上的皮质手环,稳了稳身形后,女人跪伏着,向面前的男孩爬去。

昏暗的客厅中,一具白嫩的女体跪爬着,从臀缝处开始,两道线条向两侧分行,勾勒出无比浑圆硕大的蜜桃形美臀,而后这两道线条在极其纤细的腰肢处收紧。

下沉的腰肢,让这条光洁的脊背处被肌肉拱卫,形成了一道明显的沟壑,这道性感的沟壑,与臀部收束到腰肢的线条围成了一个完美的心形,正在随着跪爬的女体大幅度晃动着。

但无论这浑圆的丰臀如何左右晃动,附于其上的臀肉却未见如此晃动,可想而知这长期保持锻炼的臀肉是如何的结实。

而与其刚好相反的,是这具女体身下正在大幅晃动的白嫩乳房,可想而知这诱人的乳肉是多么柔软。

高大男孩耐心地等待着。

女人富有成熟风韵的肉体还在扭动爬行,坚硬冰凉的地板砖显然阻碍到这具赤裸火热的肉体的行动,可是看她那颤颤巍巍的模样,又很难说地板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她低着头,白嫩的肉体不知何时已经微微泛起点滴水光,身体扭动之余也明显能看出一些喘息的动作,乌黑的大波浪已经在晃动之间从后背一缕缕垂下,遮盖住了女人覆有精致妆容的面孔,不时还会有一些细细如蚊蝇般的声音从她口中传出。

只有个别瞬间,女人晃动幅度过大的时候,绕过发丝,才得见她脸颊上甚至延伸到脖颈间的血红,以及眼神中闪亮甚至不遑多让于华贵耳坠的迷离水光。

终于,女人爬到了高大男孩的脚下,能够跪伏在男孩分开站立的双腿之前。

她缓缓直立起身,保持双膝触地的情况下将双腿慢慢向两侧打开,踮起的脚尖让15厘米的高跟鞋都无法贴合她的脚跟,就这样耷拉在足下,差不多稳住身形后,女人挺起胸脯,用双手将散乱的秀发聚拢到一起,在脑后撩了一下,让她的身前再无遮挡,两粒殷红如樱桃般的乳头随着女人的挤压挺立起来,等这一切全部做完之后,女人收回小臂,用大臂夹住胸前傲人的乳球,同时双手握成拳,置于下巴两侧下方,似是爪垫一般。

男孩看到女人摆好这种全身大开的姿势后,目光迷离的把嘴巴往前倾送,他伸出右手,取下了美妇口中的皮手环,同时男声再次飘来:“我不太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到男孩结果牵起狗链,女人松了一口气,只是在听闻言语之际,她马上又紧张起来,连忙并紧双腿伏下身,将头叩在地上说道:“我……雪奴是来给儿,给主人谢罪的,请主人惩罚我这条……下贱的母狗……”

话音已落,女人依旧跪伏在地上,没有起身。

“工作嘛,工作忙夜不归宿也正常,我干嘛要惩罚你呢?”男孩的声音充斥着玩味的语气。

听到这话的女人,起身抬头可怜巴巴地望向男孩,见他不为所动,女人思考了一下,再次俯身,只不过这一次的她不是以身伏地,而是结结实实的磕起头来。

“咚──”

“因为……因为我背叛了主人赐予我的身份……”

“咚──”

“作为主人的一条母狗,在外面总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所以主人才应该──”突然,女人的声音像是被掐断一般,在她向男孩频频叩首的时候,目光已经顺着男孩胯下深入到房间内,只见床上密密麻麻铺满了各种各样的道具:眼罩口枷、手铐脚镣、皮鞭肛塞等清晰可见;奇形异状的棒状物或是铁链小夹子也数不胜数;甚至还有很多电极片与说不清用途的小玩具,就是这些东西映入女人眼帘后,打断了她的话语。

女人的身体又红润了几分,胯下也隐隐泛起水淋淋的亮光,她吞咽了几下口水,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只是那声音开始不自觉的颤抖。

“……应该惩罚我,让我加强……对自己身份……的认知,让我记住……穆雪吟,就是张其明的……性奴,母……母狗……”

“咚!”

吐出最后一个字,女人重重地叩在地上,再没了动作,等待着,她口中这个“主人”的答复。

男孩听到女人的话,单膝蹲下,将狗链套在手腕上,之后出手抬起了女人的头,捏住了她的下巴,望着女人奇异的眼神,男孩说道:“既然你都……像这样跪在地上磕头求我了,看来还是挺看重这个身份的嘛,既然这样的话……”

男孩说着,停顿了一下,他抽回捏在女人下巴上的手,轻轻抬起,在女人娇俏的脸颊上“啪啪”拍打了起来,起初很轻,之后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用力,大概三四下之后,男孩的手掌停在了女人的脸上,他用力一推女人的脸,之后站起身来,玩味的语气随着声音再次传出。

“……那我可要好好『帮帮你』,等你明天走出家门的时候,保证让你再也忘不了自己的身份。”

说罢,男孩拽起手中的狗链,地上的银链随着“哗啦啦”的声响而绷直,女人含糊不清地呜咽着,绵软无力地抗拒着,恐惧一般地颤抖着,但最终,她还是随着身前男孩的拖拽爬进了他的卧室。

蓦然,远处的城市灯火通明,暗淡的星光随着萤火虫的呼吸闪烁着。

门没有关,各种各样肉体的拍击声,难辨源头的复杂水声以及男孩肮脏下流的言语成为了旋律的基调,而其伴随的,是一个女人性感有磁性的声音:它们时而是如泣如诉的呻吟,时而是高亢凄惨的尖叫,但更多的时候,它们是低贱卑微的哀求。

奇异的“乐器”,谱写出这淫乱的乐章,而男孩,也已经开始在家中多处挥洒起他的“才华”,旋律回荡于各类房间、回荡于不同楼层,甚至,回荡于空旷而雅致的庭院,打破了它的幽静与深邃……

不觉之间,外面零星的光亮已经被夜色吞没──

黑暗,才是夜的主题。

……

荧幕熄灭了,最后残留在脑海里的,是妈妈跪在地上抬头望向自己的瞬间。

车上的空调依旧工作着,冷气包裹在张其明的周身,未曾注意的时候,保时捷已经驶离学校很远,车窗外看起来闷闷的,快要下雨了也说不定。

他见过妈妈做爱时迷离的眼神,也见过妈妈高潮后驯服讨饶的模样,可如果妈妈真的跪在地上,跪在自己身前,伏身自己脚下的时候,她,应该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呢?

张其明不清楚。

“啪”,清脆的响指打响在张其明的耳边,紧接着,白璃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琢磨什么呢?是想到给你妈拴上狗链的样子,魂游天外啦~”白璃语气轻佻的说道,整个过程连头也没歪一下,只是看着前方的道路专心开车。

听到这话的张其明,回过了心神,他这才想起,刚刚的场景,他的欲望,都是被面前这个“坏女人”调动起来的,联想到白璃一贯的行事风格,张其明下意识的警惕了起来,他摒弃了杂念,强装镇定的问道:“小姨,你说这些……什么意思?”

车子缓缓停下,十字路口的黄灯已过,红灯正亮着,秒数读在六十多,庆南区以前的城建搞得一般,排水不太好,近些年翻修过,路面也宽敞了很多,路口处就算晚高峰也没有显得特别拥挤。

白璃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而后她的手重重落在张其明的大腿上,发出“啪”的一声,之后白璃左手搭扣住方向盘,身子也伏了上去,她侧头看着张其明,说道:“这不是你要听的嘛,还问什么意思,交易啊,我偷摸给你说说你妈的坏话,然后你就随便去调教调教她,不是这样的吗?”

与此同时拍在张其明大腿上的小手还捏了捏。

听到白璃的话后,张其明无奈的分辨道:“什么叫说我妈坏话,明明是……”只是话才说到一半,他觉得和小姨掰扯要说的到底是妈妈的“坏话”还是“信息”根本没意义,还是应该先讲重点。

“……算了,这不重要,关键是你说的这事我怎么做啊?我就因为想打破和她的相处方式才问你的啊──”

“我要是能搞定……我要是……我要是能搞定我妈,那我还问你干什么?!”说到后面,张其明的语气中明显带着一些忿忿,磕磕绊绊说完后,就这样耸着眉头盯着白璃。

其实整件事情中最关键最可疑的点在于,小姨为什么让他去调教他的妈妈,又为什么要自己拍照给她。

但是张其明没有问,他在刚刚说话间已经想明白了,小姨这种挑起话头后又并不强求的行为,就是在引导自己去调教妈妈,或者说,引导自己尝试着在这方面努力,可是这对她没有任何好处,所以很明显,这应该和即将开始的游戏有关,让自己去调教妈妈,涉及到了小姨对于游戏的布局。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不应该问,也没必要问,反正小姨不会把她的真正目的告诉自己,没准还会用插科打诨的方式去把他的思路往沟里带。

“哎呀,绿灯啦──”路口的交通灯已变色,白璃也已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直到车子再次行驶起来后,她才瞟了瞟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大男孩,说道:“搞得定搞不定的,你试试呗,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她愿不愿意呢?反正梅姐应该是挺乐意的,你妈,也很难说啊~”

说罢,白璃忍不住娇笑几声,而后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连忙补充道:“对了你别忘了拍照哈,不然你和雪吟你们俩关起门来偷偷玩玩角色扮演,玩玩SM游戏,那可不算数的,就是要揭露她,让她知道给你做性奴就是要公开的,不能私下藏着掖着的。”

白璃就这么自顾自的说着,全然不顾自己的话里又把梅秋韵给牵扯了进来,至此,梅、雪、云这三位姐姐,都被白璃这个“好妹妹”说了个遍,而她则是轻飘飘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目视前方,专心开车。

“梅──”张其明险些叫出声,好在最后关头努力止住了,他默默看了白璃几眼,保持住沉默没有答复。

他当然是捕捉到了白璃话里的信息,可今天一整天都在被小姨戏耍,再加上刚才他已经想到了游戏这一层因素,自然不想节奏全然被小姨的话牵着走,但是成熟肉体的诱惑他又怎么忍得住,思绪已然在不觉间流转。

“现在回想,当时梅姨确实有点奇怪,她自称 M什么?梅?母?母狗吗?而且拍打她的时候……打住!不能再想了,小姨可真是……她到底想干什么?先是云姨,然后是妈妈,现在连梅姨……”

“……等等,小姨在套我的话?!”想到这里,张其明吓了一跳,他庆幸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开口,不过这样沉默下去也不是办法,张其明想了想,开口道:“小姨,咱们一会去哪吃?你总得先把我想知道的事告诉我吧,至于我妈那边,有机会我试试。”

听到身边的男孩,对于梅秋韵提都没提,反倒是开始专注于当下,白璃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回答道:“就快到了,随便吃点吧,我可是着急回家等着某人『教训』我呢~”

张其明听到小姨聊这件事,心里又是一阵恼怒,不过现在也还不是计较的时候,他索性身体往下沉了沉,同时拉起书包盖在脸上,含糊不清的说:“那我要先养精蓄锐了,等到地方再喊我吧。”

说罢,他也不等白璃的回复了,趁着“装鸵鸟”的时候,张其明准备先简单理一理关于游戏的问题。

耳边传来小姨淡淡的一声“嗯”,张其明清楚,自从刚刚他冷静下来之后,小姨肯定也是知道的,从她默契地把话题中止就能看出来,只是自己欲盖弥彰般避开梅姨相关话题的行为,还是从某种程度上给了小姨想要的信息,想到这里张其明又是心底叹息一声。

沉默不语就是答案,答非所问就是答案。只是张其明没办法,如果继续说下去估计漏的更多,他也只能选择“两害相权取其轻”了。

一开始穆雪吟讲述游戏及其规则的时候,张其明并未过多思考,规则不难理解,在他看来有一定难度,可是他身处游戏的中心,优势也很大,就没花太多心思在上面。

但是当小姨真正做出了一些针对游戏所做的行为,他才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就像一个考试审题一目十行的学生,答不上来也很正常。

无奈之下,张其明只得重新“审题”,希望能找出一些脉络。

“游戏的内容是占有我,先不管占有的具体标准,就假设是做爱次数吧,那么当游戏结束的时候,会出现一个基于做爱次数而诞生的排名,这也就是游戏的『结果』了,比如说『梅雪云璃』这样的排名……”

“而她们胜利的条件,就是针对游戏的排名结果,进行押注、预测,到最后她们中猜测与结果最为接近的一个人获胜……”

“说是猜测,不如说是掌控,控制我、引导我按照她们的猜测行动,假设妈妈预测结果是『梅雪云璃』,那么她就应该引导我多去找梅姨,还要自己多勾引我,同时尽量控制我,减少我和云姨、小姨做爱的次数;所以控制我,是想要获得游戏胜利最根本的逻辑……”

“但实际上这里面还有一些问题,就是她们每个人都会试图影响我、控制我,那么在这个前提下,大家的行为会互相干扰,如此一来了解每个人的底牌反而才是最重要的事,只有知道其他人的猜测,才能针对性的去布局,一场博弈啊……”

想到这里,张其明又暗暗叹了一口气,规则是这样没错,理论上来说他也会有优势没错,因为每个女人试图引导他的时候,都需要面对他,这足以让他了解到很多信息,包括但不限于这群美妇们对于自身的定位,以及她们的押注。

但实际思考起来并没有那么简单,就像今天,小姨就对自己做出了引导,但是小姨的行为已经摆在他面前,他依旧摸不清小姨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应该先把云姨放一旁,毕竟小姨让我对云姨做的事情,是在游戏正式开始之前,相比之下,我下次和妈妈或者梅姨做爱,大概率都是游戏正式开始之后了,如此说来,小姨撺掇我去调教妈妈,还有梅姨,才是针对游戏做出的布置,可是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难道说在小姨的预测中,把妈妈和梅姨排在了比较高的位置?想让我对此食髓知味,多去找她们二人吗?”张其明坐直身体,偷偷看了一眼正在专心开车的白璃,之后他没有再假寐,而是撑着下巴望向了窗外。

就这样思考着,突然之间,一道念头划过了张其明的脑海。

“不对!梅姨……可能确实有想被调教的意愿,但是妈妈可从来没表示这方面的意思,所以小姨对我的诱导行为,不能一概而论……莫非她是想,让我在妈妈那里碰壁,由此减少我和妈妈做爱的次数?”

这,这好像也不太对,张其明想了想,假设自己真的碰壁,大概会在妈妈身上花费更多地心思才对,想到这里,张其明一阵头大,在这件事情上,正反两种逻辑都说的通,而导致这种情况出现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尝试去调教妈妈,其结果对于张其明来说是完全未知的。

如果只站在他自己的角度上来说,小姨的行为会促进自己和妈妈之间的性关系,但是张其明又有些不太自信,他觉得,梅姨和妈妈的情况不同,调教她们产生的后续影响又怎么可能相同呢?

至少不能以此揣摩小姨的猜测,不能因此认定,小姨把妈妈和梅姨排在相近的位置。

“想清楚没有?”白璃平淡的话语从主驾飘来,同时帕梅也拐进了一条冷清的街上。

这不是去白姨家的路,看来快要到吃饭的地方了,听到白姨问话的张其明确认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决定先抛开这纷乱如麻的念头。

小姨就这么直接问出这种话,看起来是吃定自己难以看透她的心思了,不过这也没办法,和小姨比起来,自己还是太嫩了,所以他打算服个软,实话实说。

“没有,我想不明白。”张其明叹了一口气,回答道。

“我是说你想好晚上怎么『教训』我没有,你这是……在想什么呢?”白璃一改刚刚的淡然,直接故作惊讶的张开嘴巴,那疑惑的表情,已经浮夸到了用演技二字都无法形容的地步。

听到白璃这话的张其明只觉得自己又被耍了,那可恶又夸张的表情像是一种嘲弄,这让张其明只感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挤压了他的理智,让他再也顾不得上午夸下海口后的失利,与之后小姨可能会对自己的嘲讽,他彻底被激怒了,“宣言”脱口而出:“晚上你就等着吧!有你求饶的时候!”

车子慢慢停在了路边,看着张其明恼羞成怒的表情,白璃早已经笑的前仰后合,趴在方向盘上直不起腰来。

白璃这副模样更加刺激了张其明的自尊,但此时此刻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用犹如低吼般的语气质问白璃:“到地方了没有?!”

“咯咯……到,到了,哈哈哈哈,不行了,明明,你,你去帮我把后座上,哈哈哈,把后座上的高跟鞋拿来,笑死了……”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白璃,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都很难。

“就随便吃点,别换鞋了,这样去吧!”张其明已经打开车门走到了主驾的外面,气头上的他很是不耐烦的替白璃打开了车门,伸手就要去拉白璃的手。

“哎呀这个不好看。”白璃往车里缩了缩,但最终还是没能逃过张其明的大手,被拉出了车外。

为了开车,高跟鞋之前就被换掉了,张其明看了看小姨脚下的鞋,就是一双普通的平底帆布鞋,也谈不上什么好看不好看的,无非是搭配牛仔裤里的白丝,显得有点素而已。

“挺好看的,没事,走吧小姨,我饿了。”这时的张其明已经改拉为揽,搂住了白璃纤细的腰肢,手上那温热的触感和惊人的弹性让他的愠怒消退了很多,语气也温和下来。

既然张其明已经如此说了,白璃也就不再坚持,推掉了在她腰间的手,之后顺势揽住了外甥的手臂,带着他向街边的一家店面走去。

“小姨,你,你说随便吃点就带我来这么个地方?”张其明看着眼前的店面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惊讶中带着无语。

这也不怪张其明,面前的这个店面,连招牌都没有,房顶上光秃秃的支棱着几根钢管,只在门脸前面立着一块荧光广告牌,手写的那种,看这个架势实在是不像一家餐馆,而视线触及店内装潢后更是印证了张其明的想法,这明显是一家“酒吧”,看起来还是将要倒闭或者说已经倒闭了的那一种。

“你看,跟小姨疏远了吧?芮芮都知道这里,进去再说。”白璃没有理会张其明的质疑,反倒是一副娇嗔的样子,拽了拽他的胳膊,将他拉进了店里。

张其明彻底无语,只能随着手上的力道走进店里,小姨说的倒是没错,疏远二字某些角度来看也是事实,他要是天天黏着家里的几个女人,被同学和哥们说起来的话,面子上也挂不住,所以肯定是不能像其钰其芮她们那样,心安理得的,在学校或者私下和长辈们“形影不离”。

“您好,欢迎光……哦?白姐来了,里边坐。”跟随着摇铃声响一同迎接他们的,是一个打扮随意的男人,年纪不算大,可也差不多三十岁左右,看起来对白璃也算熟悉了。

白璃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边上这位是?”男人领着他们走向了一处隔断处,顺口问道。

“我男朋友,怎么样,帅吧?”听到男人的问话,微笑的白璃像是盛放一般,笑的眯起了眼睛,手上也紧了一紧。

白璃这话其实让张其明有点局促,本能的抽了抽手,只是小姨抱得确实挺用力,他也就作罢,并且口头上也没有否认。

男人听了白璃的回答,反而也笑了起来,而后说道:“帅,确实挺帅的,就是白姐你有点危险啊,我看你这男朋友,跟你之前带过来的女朋友还穿着情侣装呢,只是颜色有点不一样。”

张其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校服,又疑惑地转头看了一眼白璃,只不过下一秒,他就回过味了。

谈笑间,三人已经越过了隔断,走到了一排卡座间,之后,男人转身去拿菜谱了。

“原来芮芮已经是你的女朋友了,小姨,带一个高一女生来酒吧,你也不怕云姨说你。”入座后的张其明看着对面的白璃,对着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女人调笑道。

“啊,那怎么啦,她晚上睡觉的时候,抱我抱得可紧了,至于你嘛,晚上估计也一样~”白璃听到张其明的话,趁着四下无人,又开始“胡说八道”。

“咳!”张其明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在老板走到这里之前,打断了白璃的话。

“喝点什么?”走到近前的老板递上了两张菜谱,说是菜谱,其实就是两张塑封纸板。

张其明推了推菜单,继续低咳了两声,伸手指向白璃,示意一切由对面的人做主,待到老板的视线集中到白璃身上之后,张其明不着痕迹地挪了挪身体,同时用手拽了拽裤子,小姨满嘴跑火车终归还是起了作用,她只说自己也就算了,偏偏还把其芮扯了进来,芮芮那活泼跳脱的样貌又映入了张其明的脑海,尤其是,上午小姨作势要“扒下”孙其芮校服裤子的场景。

宽松的校服裤子下,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景色呢,会是一个淡色纯棉的小内裤吗?

若是不小心连内裤一同扒下,露出来的会是芮芮那娇小白嫩但是圆润结实的小屁股吗?

如果白姨当时把芮芮按倒在床上扒光,会是两颗树莓般嫣红的乳头长在她贫瘠的胸脯上吗?

纤细娇小的芮芮,她的胸腰腹之间,是否会有肋骨若隐若现?

小姨下体光洁无毛是天生的,而梅姨和妈妈都是处理的,那云姨是否也是后天的呢,芮芮没经过处理的话……会是稀疏的,有些散乱的寥寥几根毛发吗,在这之下,会不会是一个仅靠她自己阴唇的充血,根本撑不开的嫩红细缝……

“猪肘,来一份就行,额外来俩汉堡,再拼个香肠,给我炸个洋葱圈,就这样吧,然后给他弄杯果汁,我的话你看着调一杯就行。”白璃大概扫了一眼菜单后就将其扔到一边,随口说了些招牌菜。

张其明欲念游离之间,白璃已经把点完了餐,他赶紧平心静气,以防被小姨看出什么,脑子里全是孙其芮牙尖嘴利的母猴子形象。

这下好多了。

“果汁你要什么样的?”男人微笑着看向张其明。

“呃,我都行,都行。”张其明也不挑。

“覆盆子、西柚、西瓜调一杯可以吗?”

“可以,啊对了,西柚还是换胡萝卜和小番茄吧,能换不?”

“……能,那两位稍等。”说罢,老板收起菜单,带着一脸奇怪的表情走了。

“德餐啊……小姨你怎么不喝啤酒?还让他给你调。”等老板走后,张其明对着白璃问道,菜单虽然他没看,但是小姨点的菜太经典了。

“因为他这还算挺正宗的,黑啤也是,所以我不爱喝。”白璃不知何时从兜里掏出一根皮筋,已经叼在了嘴上,含含糊糊的说着,同时用手将乌黑顺滑的发丝全部聚拢在一起,绑到脑后,做完这一切后白璃继续说:“其实这不算酒吧了,疫情前开的,活不下去,正好老板欧洲那边留过学,索性就改做德餐,改了执照经营范围,靠外卖活到现在。”

“现在呢就是打算重新装修一下,搞餐饮,但是吧,也要许人家有点爱好,他就想着保留这台子,半清吧半餐饮这么弄。”

张其明静静听着,也明白这里是什么情况了,至于小姨,对这里这么熟悉,他也不奇怪,德餐,相比于很多国家的餐品还是相对符合国人口味的,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就不说了,香肠、肘子、酸菜这些都很出名,哪怕是汉堡,调味料诸如黄芥末之类的也下料比较足,要是小姨爱吃,那自然是会熟悉。

不过他倒是兴趣缺缺的样子,也不是说他看不上这些东西,其实张其明对西餐、快餐这些算是比较淡薄的,不追捧也不歧视,像是曾经的米其林三星的餐厅,NOMA,也有专门卖汉堡的时候,只是前几天才吃过妈妈公司旁边那家餐厅的经典款,稍微腻点也正常。

至于追捧,更是无从说起,毕竟各地驻京办、包括大会堂,或者很多领事馆相关餐厅,对他来说也不稀罕;随便吃点,饱腹而已,这一顿热量高点也挺好的,至于现在嘛……还是“正事”要紧。

“正不正宗不重要,小姨你爱吃就行,咱们还是先说点别吧?”想起小姨之前答应自己的事情,张其明现在心中火热,关于妈妈,任何事情都足以搅动他的心神,至于说如何能忍到现在,还是要怪白璃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能扯了。

“哎呀呀,明明,陪着小姨吃饭,怎么只想着你妈啊~”白璃做出一副幽怨的姿态。

白璃这泫然欲泣的样子可打动不了张其明,甚至他觉得小姨这是不是想食言了,他有些恼怒的一拍桌子,对着白璃怒道:“小姨!你答应我的!”

“好了好了~我记性好着呢,不过呢,希望我说完之后你的记性也要好、一、点、点!”一开始还回复的很轻松的白璃,说到后面,神情慢慢变得认真了起来,一字一句的点头,眼睛也直勾勾的望着他。

张其明清楚白璃的话是什么意思,这是小姨提出的条件,“调教妈妈,给她拴上狗链后,像母狗一样调教她。”再次面对浮现于他心底的这一行话语,张其明努力驱逐它们后却是留下了大大的空洞,难以填补,现实、想象,甚至是概念,都让他内心翻涌为之癫狂。

“成为穆雪吟,不,是……成为……妈妈的主人。”

张其明深深吸了一口气,回答白璃道:“我知道了。”此刻的张其明,在这个愿景之下的张其明,反倒是冷静许多,他不想让小姨的“阴谋”得逞,只是他不得不承认,小姨提出的这个交易、为他构建的这个愿景,看似给了他选择的权利,却根本没有留给他选择的余地。

看到张其明“郑重其事”的回答自己,白璃像是很满意的样子,她眯起了眼睛,一手托腮,仿佛在思考着从何说起。

“明明,穆雪吟这个女人,在你眼中是完美的吗?”思考过后的白璃,没有说出什么张其明想了解的信息,反而问了一个最没营养的问题。

是的,这问题的答案客观上必定为“否”,主观上一定为“是”。

“在我眼中,我妈当然是完美的。”果不其然,张其明如此回答道。

“还不够完美,嗯,没错,不够。”白璃眼神游离着,像是思绪已经飘飞很远,她没有给张其明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你们家的锡林逸墅、还有前边的北地公馆,建成有一段时间了,别墅嘛你挺早就住进去了,但是北地公馆那个小区应该是你看着它建起来的……”

张其明听着白璃的叙说,不明就里,但是他也没有打断,正在随着白璃的话思考着。

“早些年咱们还没决定来临南呢,这两块地怎么就成了你们家的了?”白璃微笑着看向张其明,这一次她好像是故意停顿等着张其明的答复。

“小姨你先等一下吧。”张其明听到白璃的话笑了起来,而后他继续说道:“北地那边是钰明开发的,但是锡林可不是,那是瑞京那边的开发商。而且锡林那边我印象中搬来临南的时候就直接住进去了,时间根本对不上。”

“要是当时已经建的差不多了呢?”白璃淡淡一笑,没有纠结瑞京的问题。“什么?”

“这两块地当时已经在建好久了,叫什么来着?齐,齐彬?齐仲彬?好像是叫这个,哎呀齐总当年运气不太好呀,房子都快建好了,没想到瑞京那边,住建部下来人了──”说到这里,白璃又开始“神游天外”,托着小脸思考着。

“我也不懂,是叫市场监管司吗?还是安全监管司?反正这一卡就是一年多,小两年时间,赶上那时候,五家银行还有四家抽贷,哎呀要不说他运气不好,明明,你说说这事怎么就这么巧。”白璃揶揄着,话说到这里,相当于明知故问了。

张其明自然也明白,地产商不可能说倒就倒,更别说能拿下锡林和北地的地产商,这其中往往是伴随着地方政治格局的变动的,而那段时间,应该就是临南官场变动,梅姨准备来任职的时候,同样也是……妈妈把钰明的重心往临南倾斜的时候。

“然后呢?”

“然后?哦,听说他们公司有个高管跳了楼,留个遗书说对不起齐总,对不起省里市里的领导什么的,然后齐仲彬就跑了,跑到国外去了,刚好他儿子也在国外,哎呀果然还是义不理财,善不为官。”

“小姨,你,你就想和我说这些?”张其明确实还是个学生,可是他的出身决定了他不可能像同龄人那样单纯,他知道小姨想表达什么,抛去这其中妈妈和梅姨可能发挥的作用,阴谋论一点说,这条人命很可能也是“非自愿自杀”的,而其遗书指向,大概率就是逼得人上蹿下跳的原因,但是这些东西纯粹是自由心证,很可能死的人,是这个齐仲彬所在利益团体灭口所为,只是这种内容的遗书……确实应该是出自他们的对头之手,也就是,妈妈。

但不论如何,小姨不给证据,他也没必要用恶意揣测自己的亲人。况且这种事离他还是很远的,没必要。

“紫罗兰菲士,还有你的果汁。”二人交谈间,菜品已经一件件端了上来,最后的两杯饮品,红蓝二色煞是好看。

白璃对着服务员微微一笑,目送着他远去后,才转过头对张其明说道:“当然不是啦,我想说的肯定不止这些啊。”

说罢,白璃再次确认了一下四下无人后,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我想说的是,那个齐仲彬,他儿子,在国外放话说……”

“说什么?”张其明皱着眉头,白璃这幅样子让他有点烦躁,他有预感这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但是说到一半不说了那可不行,他肯定要听听。

“……他说:『穆雪吟这个臭婊子,要是落到我手里,我他妈必须把她所有的洞都玩个遍,操死这个臭婊子!』嗯嗯,你知道的,男人对付女人嘛。”白璃故意压低声音学男人说话,之后又像是总结一般,用正常的语气“客观评价”着。

桌上突然传出“嘭”的一声,引得店员都侧目观望,张其明双手撑着桌子,双眼阴沉无比,表情虽然平静但也能看出来这是在强忍着无边的怒火,他死死地盯着白璃,用极为低沉的声音问:“然后呢。”

“你干嘛呀快坐下!哎呀,看来我们明明还小呢,听不得这些东西~”白璃挥手示意张其明,同时言语中调侃的味道也很浓,不过她看张其明这个模样,也没有继续逗他,而是顺着刚才的话题说道:“后来嘛,姓齐的这父子俩,不知道什么原因去荷兰玩,还被抢劫了,你说被抢就被抢嘛,干嘛还反抗呢?俩人加起来挨了七枪,就老实了吧~”

听到这里张其明算是气顺了,两条人命,此刻的他不仅仅没有任何悲悯之情,甚至觉得这都算便宜了他们,哪怕有很大可能,他们从某种意义上讲,是这件事里的受害者。

虽然,纵观他们的人生,绝对谈不上什么清白无辜;而对于妈妈来说,至少这两条人命她绝对脱不了干系……

“对了对了,锡林刚刚落成的时候,大概就是咱们来的时候,北地公馆那边也是在建,之后过了没多久,北河县还有锡林区就合并了,北西新区啊,这两块地方一下子价值就不一样了呢。”

白璃嘻嘻笑着,嘴里也哼出曲调,她开始专心吃饭,看起来心情很好,似是想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

从官到商,从商到官,姓齐的那边从官到商的倒,自己家里从商到官的赚,张其明轻声一笑,也低头开始对付起自己的晚餐来,他听明白小姨说的事情了,短短的几个瞬间,他也想清楚小姨想表达的意思了。

在张其明的心中,穆雪吟是完美的──她深爱自己的儿子,溺爱自己的儿子,养育自己的儿子,照顾自己的儿子;虽然也有言辞激烈的说教,但从未有恨铁不成钢的打骂,她总是耐心的,总是精明的,她能做到理解儿子,也尊重儿子,同时也没有因为溺爱而丢失引导与管教。

哦不对,张其明想了想,妈妈还是打过他的,不过只打过一次,只有一次,那也是因为他自己的行为,真的惹得妈妈很愤怒。

一直以来,他所认识的妈妈,从来温柔如水,总是俏皮可爱的,时间久了,似乎强势冷淡与盛气凌人已经成了一个标签,一个外界强行给妈妈贴上的标签,他清楚它们真实存在,又仿若无所寻觅,因为标签所描述的,是他未曾见识过的女人。

人们总是对外人彬彬有礼,却对亲人近而不逊,可妈妈似乎从来不是这样,妈妈总是把最好的留给家庭,留给亲人,留给他。

穆雪吟是个坏女人吗?

是个恶毒的女人吗?

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吗?

也许吧,张其明这样想着,但是他所认识的妈妈,从来都会把最好的一面展示给自己,哪怕她冷漠,自己体会到的只有亲昵;哪怕她无情,自己体会到的只有温暖,妈妈她,愿意为了自己去“伪装”,去“隐藏”,这足够了。

以迹映心,一个人热情的人热情待人,与一个冷漠的人努力变得热情去待人,哪一个更可贵呢?

过去的他只体会到了妈妈的好,却从未想过它价值几何。

终于于此刻,小姨一开始所说的“还不够完美”,也在张其明心中得到了诠释。

“妈妈她,在我眼中是完美的吗……”

“现在是了。”

张其明如此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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