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之行归来后,吕一航和柳芭看似没什么变化,但他们都心照不宣地发觉,隔在自己和对方之间的一层窗户纸被悄然捅破了。
吕一航曾听说过,有些乐队因成员的性爱关系而分崩离析,现在想想也能理解了:只要发生过肉体上的连结,就意味着覆水难收。
无论做多少掩饰,破碎的东西也不会弥合,他和柳芭也没法恢复成从前那样纯洁质朴、以礼相待的同窗友谊了。
瀛洲大学大一不分专业,选课自由度很高,在他们俩的课程表上,只有先天异能应用一门课相同。
由于燕小姝老师过于年轻,威信不足,并且性格随和,不太注重课堂纪律,她在讲台上讲她的,同学们在讲台下聊自己的,泾渭分明,并行不悖。
如此自由散漫的风气,足以给刚刚挣脱高中牢笼的新生一点文化冲击。
吕一航和柳芭都不是什么认真听课的主,如鱼得水地融入了这种课堂氛围。
在前两周的课上,他们总会挑两个相邻的偏僻座位,然后偷偷聊上两个课时,在聊天的间隙中,才偶尔赏脸看两眼PPT,装模作样地记两笔笔记。
事到如今,这课堂更是成了他们鹊桥相会的绝佳地点,所做的小动作也不再止于交头接耳。
仅仅是一天未见,他们却好像久旱逢甘霖,在桌子底下摸来摸去。
起初,吕一航还只是把咸猪手游移于柳芭的大腿内侧,感受皮肤凝脂般的凉滑手感,但慢慢地就胆大起来,开始揪开她的内裤,试探她的蜜缝了。
当他在捏揉阴蒂之时,柳芭不得不把脑袋隐藏于桌子底下,捂住口鼻,以免娇喘出声,但蜜汁自是抵挡不住,像泄尿似的流出,使内裤湿得透透彻彻。
下课后,柳芭的脸蛋深深地埋在书本后面,像做贼一样小心翼翼,生怕被人看到自己的异样,等到所有同学都离开了教室,她才仰起绯红的脸颊,朝着吕一航伸出一只手,如叶卡捷琳娜女皇一般骄傲地说:“来,给你个服务淑女的机会——送我回宿舍吧。”
“Yes,madam.”吕一航笑着吻了吻她的手背。
他们怀着忐忑又窃喜的心情,一路快步离开了教学楼,还好,路上没遇到别人,否则一见到他们脸上的红潮,就该猜到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艳事。
他们携手并行,沉默不语,努力不让彼此的视线交汇,却都已然明白此行的目的地是哪里。
“多余的楼房”是瀛洲大学的七大怪谈之一,学校地广人稀,设施造得相当奢侈,生活区兴建的楼房数远大于师生的需求。
除了过多的宿舍楼以外,还有星罗棋布着许多食堂、实验楼、体育馆、艺术馆、报告厅、社团活动楼等,大大小小加起来,恐怕有五六十座,学生人数哪怕再多一倍也够用。
尤其是晚上九点半以后,校园活动基本都接近尾声了,想找一座无人的空楼简直不要太容易。
吕一航小时候常和妹妹来瀛洲大学拜访爷爷,也常在校园中玩捉迷藏,对地图相当熟悉。
在东区的小树林中,有一座幽雅的二层平房,二楼是管弦乐团练习的隔音室。
但今天准没安排活动,楼里一点灯光也没有,运气真棒。
吕一航领着柳芭踩过灌木丛,来到后门前,将手探进门缝之中,一用巧劲,门闩应声而落。
柳芭笑意吟吟地推开门:“这么熟练,你小时候很贪玩吧?”
“哪有,是妹妹贪玩,得靠我看她。我向来都是好孩子。”先于柳芭一步,吕一航踏进了门。
“是好孩子就交出精液吧,不要藏私哦。”柳芭咯咯笑着,紧跟上了他的脚步。
他们穿行于平房的走廊,一一检验房间的门把手,所有房间都锁得严严实实,没上锁的只有厕所而已。
——看来,只有把此处当成阵地了。
两人被欲火挠得心头痒痒,二话不说地闯进男厕所。
隔间十分狭小,除去马桶占的位置,剩下的地盘刚好容他俩落脚,指甲盖大的地都没得多。
可大概是访客太少的缘故,这里的卫生状况极好,瓷砖一尘不染,马桶锃光闪闪,也算是有失必有得。
吕一航将隔间门反锁了起来。
尽管铁定没人会在这种时间点前来打扰,但他还是要拉起一道隔绝外面世界的幕布。
尺寸天地,只有二人的怦怦心跳你呼我应。
柳芭环顾四周,像参观博物馆般打量了一通,嘟哝道:“我还是第一次来男厕所。”
吕一航问:“开眼界了吗?”
“开什么眼界啊,也没哪里新奇啊,和女厕所的景色有什么不一样?”柳芭“噗嗤”一笑,“好啦,赶紧干正事吧。”
柳芭将两只手搭在短裙的边沿,正欲脱下,却又略微踌躇了一会儿,“不用脱光吧?我怕待会儿收拾起来太麻烦了。”
“不用不用,穿衣做有穿衣的味道。”吕一航轻轻摸着她的小腹,撩起她的T恤来。
从她颈部与肩膀的连接处,吕一航闻到了一股茉莉般清甜的汗香,那是夏末暑气的另一种表现形式。
柳芭缓缓把短裙褪到膝盖处,露出了一条紫红色的蕾丝内裤,它被蜜液浸得湿透,看上去变得薄了许多。
“你还有这么性感的内衣啊?”
“是为了你才买的。上周末去上海,我带了很多用来更换的服装,想增添一点情趣。没想到我们居然光着身子做了两天,那些服装一点都没用上。”柳芭摇头笑了笑,既是在嘲笑自己的失策,又是在嘲笑主人的荒淫。
“没事,这不是用上了吗?”吕一航笑着说,“把手撑在门板上,我要插进去了。”
柳芭听话地翘起美臀,一只手掰开娇嫩纯洁的肉穴,以迎接肉棒的长驱直入。
比起寻常的性交,在外边做爱多了一点偷情的紧张感。
吕一航射了一发在柳芭花心,一发浇在了她的内裤上,顿觉心满意足。
时候已经不早了,该回去了吧。
“今天提塔的月经结束了,等她明天傍晚下课后,你来上门拜访一下吧。”柳芭一边抚平自己衣物上的褶皱,一边提醒道,“你千万要好好准备啊。她已经四天没和你见面了,她嘴上没说,但其实是很想你的。”
吕一航也点点头,不用她说,他已经为与提塔相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明天,就是最终考验的日子。
第二天。
提塔到家时,已是下午六点多了。
她像平时一样,穿着哥特萝莉长裙样式的黑色法袍“子午日分”,周身的魔力阴沉无比,散布着可怖不祥的气息。
她这几天心情糟糕,睡眠不足,以至于面色憔悴不堪,魔力的流动也紊乱无序。
一进门,她就见到了吕一航站在玄关前,像门童一般恭敬地向她问好:
“欢迎回来。”
“哦,你来了。”提塔淡然道。
今天早上,吕一航发来消息说要来拜访,提塔只记得自己漫不经心地回复了几个字,究竟是同意还是拒绝,她也记不清了。
因为自己实在是心乱如麻,甚至连正面对上他眼睛的勇气也没有。提塔低头换鞋,这样就能避免和他对视了。
“提塔。”
这回的声音却来自于柳芭——柳芭已经在家了吗?刚才怎么没看到?
提塔觉得古怪,于是向上一瞥。
不料,她正好与吕一航身后的柳芭正好对视上了。女仆少女的面容冰冷,两只眼睛发出霓虹似的妖艳红光。
这是“妖眼”发动的信号!
身为柳芭的至亲挚友,提塔岂会不知她身上的先天异能?
柳芭继承了最纯正的拉斯普京血统,能炉火纯青地运用象征“七宗罪”的七种形态的妖眼,变化无常,诡诈多端,俄罗斯的诸多“正派人物”把她视作妖女,忌惮万分,也并非全无道理。
但是,提塔何曾知晓,就在这两个星期之内,柳芭竟领悟了同时使用两种妖眼的方法!
——左眼是“使役之眼”,以“傲慢”的淫威凌驾于人;右眼是“情欲之眼”,以“色欲”的诱惑炫人眼目。
提塔想要挪动脚步,却宛如脚下生根,一动也动不得。
更要命的是,她的意识被“情欲之眼”所侵入,面颊渐渐充血,嗓子燥渴难耐,呼出的气息犹如蒸汽漫溢。
“快来亲吻我,爱抚我……亲吻我,爱抚我!”
提塔脑海中荡漾着旖旎的遐思,渴望情郎快用肉棒撬开她深处的秘奥,但于时只能伫立原地,隔裙摩擦大腿之间的肉瓣,以缓解子宫一阵又一阵的骚动。
她一边以微小的动作自慰,一边暗暗祈祷:要是站着就高潮了,那可太尴尬了。千万不要让我出这种洋相!
照理说,提塔熟习古希腊伊壁鸠鲁学派的“不动心”(ataraxia)之道,心智异常坚定,寻常的精神攻击无法动摇她分毫。
但她这几天作息失常,萎靡不振,无论身体还是心灵都承受了剧烈压力,再加上没料到柳芭的偷袭,全然未有防备之心,所以妖眼的效果才格外显着。
“做得好,柳芭。”吕一航抚摸了两下柳芭的头,柳芭的身高与自己相差无几,摸起来还是相当吃力的。
“主人……”
柳芭兴奋得扑到吕一航的身上,像一只小狗索要奖励一般,啃咬上了他的嘴唇。
拥吻了将近两分钟,吕一航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在柳芭柔软的臀瓣上捏了两下,示意她停手,她才依依不舍地结束这个深吻。
提塔瞪直了眼睛,馋得快要流口水了。
——岂有此理,我也想接吻,一航唇齿的味道,我好久没尝了……
不对,冷静一点。现在的场面实质上是一场谈判,我身中妖眼,处于不利的位置。为了扭转局势,我千万不能暴露自己的欲望和企图。
谈判中最必要的一步,就是不露破绽!
“奥维德说过,在追求女孩时,『首要的是了解你心爱女子的女仆:她会帮你铺平道路』(…prius ancillam captandae nosse puellae / Cura sit: accessus molliet illa tuos)。你难道被笼络了吗,柳芭?”
饶是中了“使役之眼”和“情欲之眼”的双重合击,提塔仍站得笔挺,面含微笑,裙摆一点也没晃动,显出有礼有节的贵族小姐风度,只是额上不断地泌出汗珠,将她的吃力暴露无疑。
柳芭不卑不亢地答道:“大小姐,我这是在执行你的命令。”
“噢,什么命令?”
“你跟我说过要听吕一航先生的话,我只是照做罢了。”
“我没叫你对我下手!”提塔面色骤变,厉声呵斥。
她那铿锵的语调、凛然的气度,比一家之主还像一家之主,谁能辨出她是个四肢受人钳制的囚徒?
犯上作乱的叛逆女仆迟迟没有回话,提塔以为自己在论战中得胜了,便冷冷一笑,“我怎么想也想不到,你居然有胆对我使用妖眼。是我不够了解你,还是你变样了?”
提塔和柳芭相伴成长,情谊堪比亲生姐妹——但即使是同一胎出生的姐妹,也会有吵架的时候,何况是两个国籍不同、能力殊异的半大女孩呢?
这么多年以来,她们起过多次争执,但最终都以柳芭的主动退让告终。
提塔估摸了一下,根据往常的经验,现在差不多到柳芭服软的时候了,接着就该是从厨房端上热烘烘甜腻腻的布朗尼,央求公主殿下消消气了。
没想到这回柳芭却寸步不让:“我没做错什么,我听从了你和他的命令,做的都是女仆的分内之事。”
就在两方互不相让、紧张对峙之际,先投降的竟是吕一航。
“错在我身上,是我请柳芭帮我这个忙的。如果害你们动气了,我应该道个歉。”吕一航摇头叹道,“现在的气氛太严肃了,我不想这样。”
“主人,你的意思是……”为了让提塔听得更清楚,激其怒心,柳芭故意把“主人”二字叫得振振有声。
吕一航提议道:“我们上了床再聊吧。”
柳芭轻轻笑了笑,蹲下身子,鼻尖贴在吕一航胯间,嗅了又嗅:“好吧,是我考虑得不周到。小一航都肿成这样了,我却一点都没有发现。”
在裤子隆起的部位上,柳芭用手掌捏了一捏,手心在其上恋恋不舍地转了两圈,低低呻吟了几声,作出一副发骚的模样。
提塔思春情动得厉害,一听到“上床”,也顾不得与柳芭争吵了,急忙向二人恳求道:“喂喂,我还动不了,快把我……”
吕一航一手扶住提塔后背,一手绕过她的膝弯,把她公主抱起:“走喽!”
“慢,慢点!”
提塔叫道。但她为妖眼所制,完全无力违抗吕一航的擒拿,两只裹着白丝的小腿像木偶似的晃来晃去。
为了就近安放提塔,吕一航决定把她抱进柳芭的房间。
毕竟柳芭住在二楼,比提塔的房间低上一层。
怀中抱着一位如花似玉的美人,时刻被她身上的淡雅体香挑逗着鼻尖,吕一航心神不宁,但凡多走一步路都是对她魅力的轻视。
走进柳芭的房间,宜人的凉风扑面而来,室内拉着窗帘,阻绝了阳光照射,空调调到了凉爽适宜的温度。
柳芭的房间比提塔的稍小一些,书架上整齐地陈列着一排食谱、服装杂志和旅游手册,桌上有一台复古款的黑胶唱机,底下的柜子里满满当当的全是黑胶唱片,看得吕一航目不暇接。
热爱音乐就是热爱生活,要是没有一些生活情调,可当不了好女仆。
柳芭拣选出一张唱片,置入唱机当中,婉转动听的管弦之音流淌而出,是普罗科菲耶夫《罗密欧与朱丽叶》中的《阳台场景》。
柳芭袅袅婷婷地走向她的大床,在床沿坐下,嘴角微微上扬:“恋人相逢的曲子,多适合现在这种场合啊。”
那……那对恋人结局如何呢?
吕一航无暇理会这首貌似不太吉利的BGM。
他正趴在提塔身边,应付那条哥特长裙,一会儿撩起裙摆,一会儿抚上小腹,可是始终不得门径。
“让我来吧。”柳芭被吕一航的笨手笨脚搞得焦急了,俯下身子亲自出马,三两下就把繁复精致的长裙剥得精光,丢到一旁。
提塔瘫软地躺在床上,鼻子哼哼地喘着气,耸立的胸部起起伏伏,洁白无瑕的娇躯一丝不挂,唯有腿上剩有两条纯白的过膝丝袜。
吕一航躺在提塔身边,吮吸起了她的乳房,将娇嫩的樱桃纳入口中,另外一只手在提塔的小穴中抽插抠挖。
柳芭也有样学样,侧卧在床上,将提塔的另一只乳房含到了嘴里,吸出了尖厉的声音。
“我要被强奸了吗?”
提塔的心情既绝望又兴奋,心里隐隐有些期待,幻想着吕一航把肉棒强行捅入自己的穴里。
但这件事终没发生。她的蜜道被手指再三挑拨,乳头经受两人舌头搅动,爽得魂飞天外,颤声浪叫,在一曲未毕之时,就登上了快美的高潮。
吕一航把手指从嫩穴中抽出,手上沾满了产自哥特萝莉蕊心的花蜜。
他向柳芭一伸手,柳芭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很配合地凑近樱桃小嘴,把大小姐的淫汁舔了个干净。
接着又将那只沾满唾液的手置于自己的乳沟中,用力夹紧,上上下下来回揉搓。
拿自己的两只巨乳当成餐巾纸,为吕一航扫除完毕。
吕一航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就凑到提塔面前,柔声说:“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吧,这对我们都好。”
柳芭也附和道:“嗯,提塔,请你说一说真心话吧,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
假如把这次会面看作一场谈判的话,吕一航和柳芭采用的策略应被称为“高压逼迫战术”。
妖眼的压制效果,两人份的舔舐爱抚,外加种种潜移默化的引导,终于击溃了提塔所有的心理防线。
提塔蹙起眉头,闭上眼睛,自暴自弃似的说道:“我怕你会和我分手,去追寻魔神为你铺设的康庄大道!譬如绝情的埃涅阿斯,为了完成神的功业,将情人狄多抛在脑后。这不是我危言耸听,当接受了魔神的力量后,你就是英雄,而不再是凡人了,你能明白吗?”
在陈述这一想法的时候,提塔蓦然想起了自己父母的往事:
父亲大概就是因为这个理由离开母亲的吧——既然拥有强大的魔法,就注定要去追求伟大的事业,实现伟大的理想。
魔法世界的常识就是如此:法师越强大,就越冷血,越不近人情。
在掌握超凡技艺的法师看来,爱人,孩子,家庭,都无足轻重,不过是羁绊他们振翅高飞的网罗罢了。
提塔有点后悔让吕一航签订魔神契约了,欲哭无泪地低下头,心中产生了一种黑暗的想法:如果他还是原来那个废柴,然后靠我来包养他,供养他一辈子的生活,我会不会更有安全感一点?
吕一航不解地问:“我不明白,我和你有什么不同?”
“当然不同。英雄和凡人注定是不同的——在性能力上就能窥见一斑。和你做爱后的次日清晨,看到你寂寞的表情,我都会感到很抱歉。你会不会觉得,我在床上没法满足你?”
“说什么傻话,我确实会在清晨黯然神伤,但那是因为离别将至,我要有一整个白天无法见到你,我怎能不感到寂寞?”
吕一航握住提塔的双肩,震声说:“我不是英雄,有着常人难免的七情六欲,你也不是凡人,你是满腹经纶、高蹈不群的古典法师,别再自卑消沉下去了。你的品行,你的学识,你的相貌……你的一切,我全都视若珍宝。Wie soll ich meine Seele halten, daß sie nicht an deine rührt?(我该如何克制我的灵魂,好让它碰不到你的?)”
提塔先前从未吕一航口中听到过德语,惊得抬起头来。碧蓝的双眸眼波流转,眼角凝结着珍珠般的泪水:“你怎么会……”
“我报了学校的德语选修课,当了个插班生。这周是我第一次去上课,老实说,还挺难的咧。”吕一航挠挠头,“昨晚柳芭为我辅导了发音,才说得顺溜一点……不过没问题,我会学好德语,像你的汉语水平一样好。”
提塔抽了抽鼻子,轻声笑道:“有必要吗?我们交流明明不成问题。”
“因为我想用你的母语来理解你。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到德国游览一番,如果我得到这样的机会,请把你的祖国介绍给我,然后,带我领略你故乡的景致,我想在生养你的那片土地上与你漫步。到了那个时候,我相信我会对你——对提塔·克林克这个人——有更深刻的了解。”
提塔的眼泪夺眶而出。
如果,如果真有那么一天——
我会带你去王宫花园散步,去总理府参观,去巴伐利亚州立图书馆读书。我的故乡真的是座很棒的城市,你一定要来看看!
提塔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紧紧抱住吕一航,把脑袋埋在他的胸口,终于失声痛哭。
“是我耍小性子了,我不该把自己的心情瞒住不讲。我不该这么不信任我的恋人。”
提塔哭得太厉害,似乎气力也随着泪水冲出了她的身体,浑身发软地倚靠在吕一航身上,一遍又一遍地道歉。
吕一航和柳芭一刻也不停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 ” “没事”。
稍稍平复下来以后,提塔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
回来以后,她的面庞简直焕然一新,眉眼神采逼人,连眼眶的红肿也消失不见,仿佛刚才失态的不是她一样。
果然,良好的精神状态才是最棒的美容术。
提塔又露出了最招牌的自信微笑,仿佛天地间的风云变幻无不在她的筹策之内。这才是提塔固有的样子,骄傲的黑魔法天才本该如此。
她朝着吕一航张开双臂:“为了庆祝和好,继续来做爱吧。”
跪坐在吕一航身边的柳芭微笑道:“哦?我需不需要回避一下?”
提塔努努嘴,不满地说:“不,你也得来。”
“是要惩戒我吗?对你用妖眼的事……”
提塔呵呵笑着,把柳芭撞了个满怀,扑倒在床上:“我要褒奖你,我的好女仆,你有穿针引线之功,不够让我奖赏你吗?”
“话说得不错,但是提塔,你才是今天的主角。”吕一航绕到了提塔的身后,扶住她高高翘起的白皙屁股,将肉棒径直插了进去。
“啊啊!”
提塔猝不及防地被插入阴道,顿感一阵撕裂的刺痛,立马叫出声来。
“你也真是的,怜香惜玉一点。”
柳芭埋怨道,与吕一航四唇相接。
吕一航一手揽住身侧的柳芭的乳房,与她尽情拥吻,并用后入式狂奸着身子底下的提塔,惹得她阵阵浪叫。
“要……要死了啦!好爽……好,好爽!要插坏了,插坏了!”
提塔久疏战阵,难以承担狂风骤雨,只好咬紧牙关,把脸埋在柳芭的枕头中,痛苦地娇吟着。
但没过多久,肉棒对小穴深处的侵袭就放缓了下来,就像一首乐曲由“沉重的快板”转变为了“有节制的行板”,提塔顿时感到轻松了不少。
她略一扭头观察,才发现是柳芭调整了换气频率,在两唇相接之际抵住吕一航的气息,好让他分开心来,减轻下半身抽插的攻势。
提塔心里涌起一股暖意,心想:“没想到柳芭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减轻我的负担。”但看见柳芭能肆意索取吕一航的口水,纵情享受两条舌头交缠的快感,提塔还是横生妒意,便撒娇道:“一航,我也想要接吻。”
柳芭听到大小姐提出要求,便从吕一航的嘴唇上离开,发出一声泡泡破裂般的“啪嗒”声响:“去吧,今天你们俩还没亲亲过呢,她肯定馋死啦。”
吕一航恭敬不如从命,将提塔压在身下,改换成了正面相对的传教士式,肉棒缓缓没入提塔的穴口,由于膣内早就湿得透彻,他没受到像样的阻碍,就让肉棒完全包裹在了温暖的花径当中。
他的脑袋越俯越低,湿润的唇瓣黏上提塔的樱唇,就像找到了绝世珍馐一般,大快朵颐地吮吸起来。
在吕一航的唇齿之间,提塔尝到了发小口水的味道,一股甜滋滋的滋味沁到了她心里:“我们能爱上同一个男人,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今后做什么事情,都可以三个人一起来啦。”
正当吕一航与提塔一边交合一边拥吻之时,柳芭趴跪了下来,像忠犬一般伏于他们下体连结的部位,温柔地舔吮起了吕一航的睾丸。
吕一航受此刺激,纵横穴内的肉棒又壮大了一圈,本就逼仄的花径变得更加拥挤,逼得提塔发出声声娇喘。
吕一航惊叫出声,向柳芭发问:“你,你在干嘛?”
“我在辅助你们。”
虽然看不见柳芭的表情,但从她的语气中,就能听出她的敬业精神。
吕一航颇感欣慰地耷拉下手,摸了摸柳芭的后脑勺,赞许道:“不错,要是提塔有水漏出来了,也麻烦你舔掉哦。”
柳芭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好的,主人。”
“什……什么水漏出来啊!”提塔羞惭得不能自已,挥手娇嗔道。
随着吕一航在紧致蜜道里驰骋得越来越潇洒自如,越来越不羁放纵,柳芭滑溜的舌头也逐渐挪移到了他的屁股上。
她用双手撑开两瓣屁股,以近于亲吻嘴唇的深情,将舌尖捣入了主人的后庭。
吕一航每每夹紧臀瓣,就能感受到一寸柔软的香舌卡在屁眼中。
前有提塔嫩穴缠弄肉棒,后有柳芭绣口吮吸肛门,在两方面的包夹打击之下,吕一航飘飘欲仙地晃着脑袋,怎一个爽字了得?
在二女的侵凌欺压之下,他终于到达了极限,把精液爽快射在了提塔的花心之中。
吕一航刚把湿淋淋的肉棒从提塔的穴里抽出来,肉棒就又朝天而起了。
他还没来得及烦恼,提塔就强忍着乏力感,四肢并用地爬到他身前,毛遂自荐道:“让我来吧。”
提塔将杆身含入樱唇当中,用舌头清理着精液和自己的淫水。
她的口交巨细靡遗,每一个角落都不错过,在射精后变得异常敏感的龟头上,她舔弄得格外认真。
这根身经百战的肉棒也受不了刺激,不禁微微颤动。
另一方面,柳芭跪伏到了提塔的身后,把舌尖送入她的蜜道当中,清理其中的淫水和精液。
每搜刮出一点腥腻的胶体,就毫不吝惜地咽进喉咙,一丁点也不浪费。
那是她最钟爱的男人和最亲近的女人的分泌物,所以她像品尝糖稀一样吃得津津有味。
等到两方均扫除结束了,3P性爱还在继续。
柳芭仰面躺倒在床上,提塔卧于她的身上,一对雪肤花貌的义姐妹面面相对,紧紧抱在一起,形成夹心三明治的样式。
提塔个子不算高,但胸部大小相当可观,单用一只手难以擒住。
但与柳芭的绝世胸器比起来,可就小巫见大巫了。
柳芭的乳房状似小山,而且浑圆饱满,就算躺卧着也保持着姣好的形状。
两人的胸部正面相抵,高高低低四峰相峙,是一副多么波澜壮阔的山水画。
吕一航心满意足地看着这片景象,把肉棒挤入二女胯间的缝隙,来回交换着抽插,时而体会提塔小穴的紧致,时而品味柳芭小穴的娇嫩。
一时间,床上成了无比混乱的乱战场面,插入的花径也不知是谁的,沾上的淫水不知是谁的,唯有汁液淋漓翻飞,落到了每一个人身上。
两名心心相印的少女握着对方的双手,穴壁受到同一根肉棒的挤压碾磨,这让她们感到了一种三人紧密相连的幸福感,满足得近乎晕眩。
“一起……高潮吧!”提塔喃喃道,离柳芭贴得更近了。
“!”
并不是柳芭不愿回答,而是她被提塔强吻,口腔被一只狡猾的香舌占据了。那只丁香小舌变化多端,来去无踪,像恶作剧一般挑动着她的情欲。
提塔和柳芭两舌交缠在一起,脑子被肉棒冲击得一片空白,共同迎来了美妙的高潮。
吕一航坐在床头,左臂右臂分别绕过提塔和柳芭的下肋,将她们牢牢揽在怀中,两只掌内各紧握一只乳球。
提塔像小猫一样,贴在吕一航的脖颈边上小声喘气,柳芭两眼微闭,似乎快要累得睡着了。
两人的小穴中都盈满了白浊的精液,如同奶油一样黏黏稠稠地流出,但她们的手还是很不老实地抚摸着擎天的肉棒,有如觊觎它再次临幸。
提塔自嘲般笑了笑:“就算我们两个合力,好像也不是你的对手啊。”
吕一航温声说:“没事,先休息一会儿吧,恢复一下体力再说。”
“要怎么才能制服你呢?可能需要更多女孩才行吧。你和我们俩结婚后,还可以把更多女孩纳入后宫,我一点意见也没有。”提塔的眼睛宛如星光闪烁,充满遐想地说,“在魔法师的世界里,一夫多妻或一妻多夫都不奇怪。”
这话好像在哪里听过……有个戴比路克星的公主小姨子也讲过类似的话。
吕一航刚要回话,就被一串极致癫狂的笑声打断了:
“哈哈哈哈哈,如此通情达理,不愧是所罗门的贵胄。真有母仪天下的大妇风范。”
室内忽然凝聚了森然的妖气,令吕一航浑身一震。
在黑雾包裹中,魔神西迪降临于他们身前:白色的发丝,红色的眼瞳,容颜完美得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
吕一航愣了愣:“你可以离开我的身体了?!”
提塔和柳芭也都见到了西迪的尊容——这是她们生平第一次在现实世界中目睹西迪的身姿,都为魔神美丽而虚幻的相貌感到惊讶,发出了小声的感叹。
恶魔是由魔力组成的生物,魔神也不意外。对他们来说,魔力的丧失就意味着在人界中的死亡,只有保持充沛的魔力,才算健健康康。
八十年之久的封印让西迪虚弱到维持不了实体,只能在吕一航视网膜上安家,现在却能在空气中堂而皇之地现身,就说明在签订契约后,她的神力恢复了不少。
话痨的她之所以隐遁多日,一言不发,恐怕就是在慢慢地重攒魔力吧。
“妾身太久没从黄铜瓶里出来,完全没法补充魔力,身子骨都快要散架了。主人,这一个月以来,您和两位妃子做了上百次爱,妾身靠吞食您的欲望,积蓄了魔力,重塑了形体,这全都仰赖您的功劳。”
吕一航冷笑道:“见你第一面的时候,你还嫌我的灵魂干瘪呢,现在倒是念起我的恩来了?”
“那是妾身看走眼啦。您的灵魂何等坚固,即使受利欲诱惑,也不会轻易动摇,妾身以为自己就像一名手无寸铁的饕客,手捏一只硬壳螃蟹,想吃也吃不成。”西迪神秘一笑,不紧不慢地说,“但反过来说,当您的灵魂因做爱而摇撼时,出产的欲望出奇丰沛,就好比螃蟹太肥美了,连壳外都挂着嫩滑的蟹膏。多亏了您的灵魂有如此旺盛的生命力,妾身才能在短短二十天的时间里,恢复起足够的魔力。”
吕一航恍然大悟。
他从爷爷那里学过“虚静养神”的道门功夫,经常会在深夜里安神冥想。
这是他以前唯一能做的修炼。
十几年的心血积累下来,没什么特别的收获,唯有灵魂的硬度固若金汤。
道教的丹道要求“气满神全”的境界,吕一航没指望练就前两个字,可起码合格了后两个字。
他原本觉得这一特长派不上大用,顶多让他在写字、读书或做题时专注一些罢了,难道还会有别的用场吗?
但仔细一想,他能抵御住西迪媚语、柳芭妖眼,靠的都是冥想打下的内功底子。
换做不解玄术的凡人,怕不是立马就会被折磨到发疯。
“那我再问一遍:你满足了吗?”
魔神西迪再次抛出了那个致命的问题。她的呢喃伴随着摄人心魄的魔力,令人浑身骨节一阵酥软。
但吕一航还是守住了灵台的清明,不断地提醒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还有好长的人生要过,还有更多幸福的日子要争取。
——起码现在,还没到满足的时候.
“没满足,只要我还没上遍天下美女,我就不可能满足。”
吕一航的本意是开个不正经的玩笑,可当他将这句话说出口时,语气却郑重无比,蕴含着一种崇高的使命感,仿佛要肩挑苍生大义似的。
回过神时,连他自己都有些惊讶:我怎么会这样说话?难道我被西迪夺舍了?还是说,我被她潜移默化地影响了,不自觉地壮大了色胆呢?
提塔和柳芭清楚地听到了这句“后宫宣言”,却做出了截然不同的反应。提塔抿嘴窃笑着点了点头,柳芭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提塔赞许地说:“这是履行魔神契约的最安全的方式,定一个高得过分的目标,然后声称自己没有满足。这样你的灵魂就永不可能被西迪没收了。”
柳芭脸上显露着责怪之意,说话的语气却极尽温柔:“这个理想太大啦,何不定个贴近现实一点的理想?克林克家在慕尼黑市郊的秘境里有一座城堡,我们仨在那里隐居。三个人一起过一辈子,永不分离,好么?”
柳芭幻想出了这样一个场景:在星期天的午后,克林克城堡中,吕一航和提塔并肩坐在沙发上,搂着两个孩子,一同阅读一本厚重的大书。
柳芭把新鲜出炉的树莓派端过去,拖曳出一路甜香的热气。
那两个孩子一定是很乖巧很可爱的,一个发色像金色的初阳,一个发色像银色的新雪,相貌继承了各自母亲的闪光点。
对了,提塔的孩子会怎么称呼我呢?
也管我叫“妈妈”吗?
哎呀,羞死人了,明明不是我的骨肉,却这么叫我,怎么好意思呢,呵呵呵……不过,我将来生下的孩子,也会把提塔叫做妈妈吧……嗯,对,这下就扯平了。
在成长过程中,柳芭始终缺少亲生父母的陪伴。
直到父亲过世为止,柳芭都没跟他见过几面,连他的面貌都记不清了。
等到移居德国以后,返乡探望母亲的机会也极少,顶多一年一次。
为了不让仇视妖眼、力主关押拉斯普京后裔的“强硬派”抓住把柄,她每次回国都只能做短暂停留,且必须隐匿行踪。
在柳芭的全部人生中,“家庭”如同虚无缥缈的梦幻泡影,又如可望而不可及的海市蜃楼。
十八年以来,她像一条无依无靠的小船,在无垠的天地间随波逐流,不断被暴雨猛浪裹挟至下一个目的地,唯一的夙愿就是驶入一片平静的港湾——幸好,而今她终于可以安心地判定:这个终点站是存在的。
以后就能与最要好的发小一道,和最中意的男人结婚,建起一夫二妻齐人之福的小家,每天其乐融融地生活在一起,过上不问世事的隐逸日子。
光是想象一下,心里就像尝到蜂蜜一样喜悦。
而且,还可以把母亲也接过来一起住。
倘若她辞去“女巫之锤”的工作,就再也没必要受俄罗斯成教使唤,不用为缉捕罪犯、驱除恶魔而出生入死了……
一笔接着一笔,柳芭在脑海中细细勾画未来生活的蓝图,痴痴地绽出了笑容。
不过,在此之前,邪淫的魔神早已酝酿好了计谋——引诱男人心甘情愿投身深渊的毒计。
西迪莞尔而笑,赤红的眼眸中流转着孺子可教的欣慰:“好极了,妾身早就知道您不会满足于现状。您可以像所罗门一样,做一名广纳后宫的君王。”
此言激起了吕一航的好奇心:“哦,怎么个广纳后宫法?”
“人类所写的《旧约·列王纪》里有记载,『所罗门有妃七百,都是公主;还有嫔三百』。这话可不是虚构,妾身可是亲眼见证过的:他每天夜里都会在宫殿里摆席设宴,与数百名绝世美女一同欢合,远远望去,如同一座蠕动的肉山……如此盛大的性爱派对,只见过AV那点穷酸场面的现代人肯定想象不来吧。”
吕一航笑道:“圣经学家应该也想象不来,但你是亲历者,没人比你更有发言权了。”
“不错,妾身追随了所罗门王数十年,他对美人的爱怜之意,妾身无不看在眼里。对执掌淫欲的妾身来说,君主的性交就是魔力的源泉,如果您想将吾之神力掌握自如,那就也娶来一千名妻妾吧!”
“多,多少?”西迪报出的数字把吕一航吓了一跳。
都说古时的皇帝有“后宫佳丽三千人”,但谁都知道,那不过是吹牛皮而已。
要想夜御百女,需要怎样非人的性功能啊?
没点超能力肯定做不到,叫神话人物来还差不多。
“她说得没错。魔法的基础思想之一,就是模仿圣人的行迹,或是复现名留青史的神圣事件。”提塔貌似和魔神有所共鸣,不住地点起了头,“我听说过,你爷爷年轻时曾是茅山上清派的得意门生,那你应该对上清派的经义有所了解吧?那些道士们不也会学习陶弘景祖师留下的修道方式吗?说到底,那同样是对『圣人』的一种『模仿』啊。”
应该没有多少外国人叫得出陶弘景的名字,当然,提塔这个优等生论外——吕一航早就对她的博闻强识见怪不怪了。
她能够对中国本土的道术侃侃而谈,不知是在“世界异能流派”课堂上记足了笔记,还是是自己在私底下做过功课。
“全世界历史上的圣人不可胜数,有人格高尚者,有法力高强者,为什么偏要我模仿所罗门呢?”吕一航又提了个问题。
提塔自信地说:“因为所罗门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位魔神契约者,也是最知名最伟大的一位。在他驾崩以后的这三千年里,胆敢与魔神订立契约的蠢弱之辈要么遭到魔神反噬,被生啖血肉魂魄;要么被外敌围剿至死,连个姓名都没留下就湮没于史册……但这是由于他们不懂得驾驭魔神的方式,假如你能好好效法所罗门,必不会落得他们那样的下场。”
“你说话好伤人,我能效法的东西难道只有收后宫而已吗……”
“哎呀,别在意这些细节了。他不光大开后宫,还特别拣选各个国家的美人呢,《列王纪》上还说,『所罗门王在法老的女儿之外,又宠爱许多外邦女子,就是摩押女子、亚扪女子、以东女子、西顿女子、赫人女子』。”
“然后呢?”
“瀛洲大学汇聚了天下英才,学生有近半是外国的留学生,其中不乏芳华正茂的美少女。这难道不是一座天造地设的舞台吗?你没有蛟龙得水的感觉吗?”
吕一航憋笑摇头。
建校的贤人是为了促进国际各异能流派的交流才决定广泛招收留学生的。
要是他们知道有人这片苦心当做情色的便利,肯定会气得一蹦三尺高吧?
不过,瀛洲大学够不够他一展雄风另说,他那条蛟龙确实想尝尝水的滋味了。
吕一航轻咳一声,两手分别摁了摁提塔与柳芭的后脑勺。
她们立刻领会了意思,跪坐下来,凑到吕一航的大腿之间,一同舔起了他的肉棒。
茎秆上还流着她们俩的爱液,也沾染着吕一航的精液,可她们却像品味琼浆一般,温和地把肉棒含在口中,把上面的汁液一舔而空。
两朵绝美的西洋娇花,来自恩恩怨怨绵延不休的两个邻近大国,但她们却亲密无间地舔舐着同一根大屌,含情脉脉地仰视着情郎的面容,竭力克制住胯间溃决涨漫的春潮——在乞求恩幸、仰受雨露的淫欲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
看到三人沉迷于你侬我侬的性爱,西迪狡黠地露出微笑,隐没在了房间的阴影当中。
原来东方人有那么多种锻炼灵魂的方法,要是我几百年前知道此事,一定会早点来到这个国家,预约大餐的……
不过,现在等待也还不迟,像吕一航这么美妙的灵魂,值得我用几十年来等待成熟。
吕一航,真是个有趣的人,和他签订契约是笔一本万利的生意,我越来越有这样的感觉了。
如果他说出“我满足了”,契约即宣告结束,我就可以尽情享用他的灵魂,然后自由地逃到世界的角落,让所罗门的后裔们再也找不着我……提塔·克林克,你犯下最愚蠢的错误,就是贸然把我放出黄铜瓶,交到一个外族人手里。
比起你的祖辈,你幼稚得过头了,你母亲在天之灵要是见到你是个恋爱脑,会不会后悔把我交给你?
假如吕一航一直不动心,那也不要紧,时间站在我这边。我可以等,我的寿命永无穷尽,等到他老死的时候,他的灵魂自然就落到我手中了——
我会把他的灵魂培养得更加丰满,更加可口,这样我就能以之为媒介,来完成两千多年前未竟的大魔法,把整个世界变成我所期望的“乐园”……待我收缴他的灵魂之日,便是巴比伦大淫妇重临世间之时!
与此同时,瀛洲大学东南区,某间单人宿舍。
屋里没开灯,黑得像混沌未开的天地,唯有浴室门缝间泄出一丝亮光,一位白人少女姣姣懒倦地款步走出,金色秀发冒着氤氲的热气。
她容貌妍丽,体态娇娆,身上只裹一条白浴巾,两只硕大的美乳各露出一半,项链上的银十字架深埋进了乳沟之中。
这般丰乳肥臀、妖姿媚态,与好莱坞黄金时代的女星不分伯仲。
少女表情冷淡地舒了舒手臂,弓腰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罐柠檬苏打,正当她倚在餐桌边小口啜饮之际,桌上的座机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哔——哔——哔——”
少女接起电话,话筒中响起了如电子音般的冰冷人声:“崇圣修女2号,你在吗?”
“我是,请讲。”
“你的『圣徒武装』已由忒伊亚公司升级完毕,预计明天中午就会空运到到无锡。为了避免被瀛洲大学保卫处拦截,你得去市区的联络点自取,然后随身带入校园。”
“谢谢。”少女漫不经心地道了声谢。
尽管少女自负奇技,骄横成习,但在这种场合,她还是会拿出适度的礼节。
毕竟来电者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坎特伯雷教区的某位高级主教,总管英国国教的各类事务;同时还是一位上议院议员,经常出席王室贵族的宴席。
这般大忙人竟会主动打来电话,足以说明国教对此处事态的重视。
“赶紧汇报一下。遇到什么状况了吗?”
“没有。”
“那为什么刚到中国就要求更新装备?这很反常。”
唉,这些身居高位的主教,每天的工作只有给别人下号施令,根本不关心实际干活的人的处境。
即便远在万里之外,这些人还是要指手画脚个没完。
——哪天我当上了坎特伯雷大主教,就把你们全踹下去,一个也不留!
“只是以防万一而已。一切风平浪静。”少女压抑住烦闷的心情,解释道。
“我希望你没忘记最重要的任务,崇圣修女小姐。”主教阴阳怪气地威吓道,“你被送到瀛洲大学留学,不是为了从事学业、享受青春的。”
少女差点脱口而出“你行你上啊”,但对面毕竟是自己的……用中国话说,“领导”,所以她不得不保持一定的克制:“好好好,我要负责『监视瀛洲大学的恶魔活动』。这就是我脱下修女服,伪装成新生的原因,我清楚得很。”
电话那头似乎响起了一声沙哑而空洞的笑声:“你心里有数就行。那么,我等静候佳音。”
旋即,电话就挂断了。
烦死人了!
少女仰头便把柠檬苏打一饮而尽,似要将心中怒火一并浇灭。
清凉的饮品使她的头脑冷静了一点,她只手捏瘪易拉罐,浮现出一丝轻蔑的冷笑,似在鄙夷,似在嘲弄:
“你们这群迂腐傲慢的主教啊,绝对猜不到我经历了什么奇遇。『瀛洲大学出现了魔神的踪迹』……如果我向你们通报这条消息,你们会有什么反应呢?”
少女查阅过国教的机密档案,上一回有记载的魔神降临是二战期间的事情。
在那个时代,如今的国教高层大多还没出生呢。
因此不难猜测,他们对魔神的了解,也超不出文献的范围。
——哼,别看端坐上议院的主教们整天颐指气使,他们都远离现实中的驱魔作业多久了,要是得知魔神现世,不得吓得尿一裤子?
但是,即便那帮老不死的东西已经打不动架了,也不可等闲视之。他们之所以能稳居高位,靠的可不光是武力和智慧,还有权术和野心。
在不列颠岛之外播弄是非,坐收渔利,乘机劫掠,才是国教数个世纪以来的一贯作风。
一想到后续可能发生的事情,少女的笑容变得凝重起来:
教会的大军将会倾巢而出,在夜半三更潜入校园,杀死巡逻的保卫人员,将魔神的宿主掳回英国,封印在某个研究机构里,然后开展人体实验,或者做剥离魔神的尝试……
岂有此理?!
这样的话,她的功劳不都被别人抢去了吗?国教上下都会赞赏远征军俘获魔神的丰功伟绩,没人会记得她这个默默无名的间谍。
她才是第一个发现魔神的人,是最大的功臣,岂能容忍坐镇后方吆五喝六的孬种坐享其成!
“这么弱的魔神契约者,我一人就能收拾。”少女愤然地嘟哝道。
与魔神的邂逅是在两周前的新生杯第一轮上。
当发现对手身上附着魔神后,少女强压住内心的惊喜,在运剑时丝毫没有动用“圣力(Divinity)”,干脆地败下阵来。
这次落败纯粹是放水的原因,全然没有挫伤少女骨子里的傲气。
为了不暴露间谍的身份,她必须在校园中隐藏实力,不能出任何风头。
一切都是为了寻觅合适的目标,等待合适的机会。
——我可是英国国教的绝密部队“崇圣修女(Proskynesis Sister)”之一,是不为人知的精锐,出类拔萃的王牌!
倘若我用出十成十的水准,别说过关第一轮了,拿个冠军又算什么难事?
这座学校的学生,没一个配当我的对手,哼,叫教授来还差不多。
说起来,那个中国少年,究竟是从什么渠道得到魔神的?
根据探查来的情报,他的爷爷是瀛洲大学的资深教授,两件事情之间或许有关联吧……算了,不用在意细枝末节的小事了,反正只要把他监禁起来,拷问的机会有的是。
即使在魔神之力的加持下,他的实力也不算出众,能进新生杯六十四强就顶天了——“圣乔治银十字架(Silver Cross of St. George)”的感应不会有错,那只魔神多半才刚解除封印,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其契约者借用不了太多它的魔力。
“吕一航,你是我的猎物。我一定会把你活捉回威斯敏斯特教堂……”
少女被国教当成秘密武器雪藏日久,一直在预备出奇制胜的时机,从未上过真正的战场,但她一想象自己建立功勋、凯旋伦敦的画面,就兴奋得牙齿打颤,白皙如玉的肩膀一耸一耸,如毒蛇般露齿而笑:
“我以『司铎骑士(Priest Knight)』之名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