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迪和那几个工作人员走进办公室,看到里面坐着的人,愣了一下,脸色沉了下来,阴狠的眼神一闪而过。
那几个工作人员反而没有进去,在布雷迪身后把门关上了。
少爷,夫人让您回去。神情干练的老管家恭敬的说着。身后站着两个保镖。
布雷迪心下了然,看了看那两个保镖,冷冷地笑了笑,她让你来,不就是赌我不会和你动手吗。
老管家脸上有些窘迫,他是看着布雷迪长大的,但也深知斯诺夫人的脾气,看着母子两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僵,心下也十分为难。
“走吧。”
布雷迪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身后的保镖上前一步将布雷迪夹在中间,老管家有些为难的说,“少爷,请您把手机给我。”
布雷迪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把手机递给了他。
“你们两个给我滚开,我要走就凭你们也拦不住我。”
两个保镖知趣的退后了两步,跟着布雷迪和老管家走出了机场。
欧阳雪醒来时候觉得浑身无力,头更是疼的厉害。
自己躺在夜楠的卧室里,手上打着点滴。
回想着昨天溺水的感觉,窒息的时候其实还是有意识的,那种什么都不用想的感觉太吸引自己了,有那么一瞬,想着就这么睡过去好了,慢慢地就失去了意识。
房门打开了,欧阳雪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夜楠,她不是个脆弱的人,更没有想过要自杀,只是觉得很累,想要逃避这一切。
夜楠一夜没睡,眼睛里满是血丝,欧阳雪躺在水中脆弱的样子让他第一次从心底里感到了害怕,脑子里一片轰鸣,医生帮她急救的时候,夜楠觉得自己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只差那么一点点,整个人一晚上徘徊在崩溃的边缘。
轻轻的坐到床边,握住欧阳雪的手,小心翼翼的像是随时都会碎一样,“只要你没事就好了。”
男人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欧阳雪感觉到冰凉的泪水滴在了她的手上。
她的心仿佛要跳出胸口一样,惊讶的睁开眼睛。
心中霎时又升起了无数的问题,眼神定定地看着夜楠。
夜楠看到她醒了,表情马上冷静了下来,完全看不出一点情绪的痕迹,放开她的手,低低地说,“我去叫医生来检查。”
之后的几天,夜楠很少出现在房间里,像是刻意回避着她,每天晚上会搂着她睡觉,但早上在她醒来之前就离开。
欧阳雪待在这里,除了不能出去,一切都很自由。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欧阳雪开始烦躁,被关在这里,夜楠也没有什么解释,自己这么多天毫无音讯,布雷迪一定很着急。
夜楠轻轻的走进卧室,看到欧阳雪蜷成一团睡在床上,没有开灯,脱了衣服,小心的上床躺下,把她抱进怀里。
欧阳雪睁开眼睛,她在等着他,“你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夜楠的身体一僵,没想到她还醒着,手臂收紧了些,并没有说话。
“我可以给布雷迪打个电话吗?”
夜楠心中的怒火顿时升了起来,那种叫做嫉妒的感觉像火一样烧着他,又是这个男人,声音不由得严厉起来,“不行。”
欧阳雪几天的忍耐终于爆发出来,挣脱出他的怀抱跳下床,失控地对着他吼着,“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要把我关在这里一辈子?关到我死那天?”
夜楠听到她说出死这个字,瞳孔猛得一缩,伸手一把把她拽进怀里,狠狠地吻了下去。
凶狠地带着绝望的吻,啃噬着欧阳雪的唇,撬开她的牙齿舔舐着口腔中的每一个地方,两个人的牙齿撞的咯咯作响,欧阳雪被男人的样子吓住了,她从未见过夜楠失控的样子,手腕被他死死地抓着,勒得生疼,肺里的空气都被榨干了。
直到欧阳雪快要窒息,夜楠才放开他,眼睛直直的看着她,漆黑的瞳仁里交织着无数的情绪。
欧阳雪心里一涩,低下头,慢慢的躺回床上,背对着他。
感觉到夜楠在床边站了好久,然后走出了房间。
欧阳雪把脸埋在枕头里,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她从夜楠的眼睛里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受伤,两个人这样纠缠下去,彼此伤害,怎样才能解脱。
男人清冷的身影站在走廊里,在夜色里显得分外的孤独,雪儿,你不想见我,我陪着你就好,求你别伤害自己,别再说到死。
夜楠第二天一大早就离开了。走之前叮嘱管家和佣人满足欧阳雪一切要求,除了离开和对外联络。
接下来的两天夜楠都没有回家,他想尽快谈完现在这笔生意,对方的条件很苛刻,但金额可观,谈完这一笔,今年剩下的时间,都可以用来陪她,她想去哪里都可以。
对方见到夜家这么年轻的主人,惊讶了一下,但很快夜楠的气势和手段就另他也不得不刮目相看。
早听说夜家这位少主手段狠辣,行事果断,今天一见,才知道这样的年轻人是多么的可怕。
脸上从不表露出情绪,浑身散发着清冷的气质,彬彬有礼然而言谈之间又透露出不可忽视的压迫感。
双方谈了两天,夜楠两天基本没睡,感到有些疲惫,双方终于在今晚达成了一致,确定了金额和交货的时间。
夜楠坐在硕大的办公桌后,松了一口气,对方实在是难缠,自己又是新近掌权,各方的利益都要顾及,自己也不知道是怎样这么快就适应这一切的。
休息了一下,叫了车准备回家,想到欧阳雪,心里一阵烦乱,两个人的关系还是一点进展也没有,告诉过自己永远不会再伤害她,可也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她重新相信自己,夜楠苦笑了一下,安慰自己,不管怎样,至少她现在还在身边。
桌上的电话响了,夜楠接起来,里面响起管家的声音,“少爷,欧阳小姐一直不肯吃饭,已经两天了。”
夜楠的脸色顿时阴下来,抓着听筒的手不由的握紧。放下电话,一拳狠狠的砸在桌子上,眼里满是痛苦。
“雪儿,我到底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