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1章

当格蕾蒂丝·维登戈特小姐踏着礼仪猫步一步一步地踏下阶梯时,即使是见惯了美人的众人也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

人尽皆知格蕾蒂丝小姐的富有。

在整个商贸兴盛的西大陆,比她年轻的没有她富裕,比她年长的……也少有比她富裕的。

弯刀港千帆侧立,一半是在向她敬礼致意;鲁丹平原风车如云,每一栋都标记着她的家徽;丽卡尔湖畔那座连王室都会殷羡的庄园,不过是她偶尔一用的避暑地。

继承自英年早逝的父母的金穗商会源源不断地为其送来整个世界的钱币,在格蕾蒂丝的屋宅里,黄金比砌墙的砖块还要多。

但这份“幸运”引来的嫉妒却比预想的更少一些,其中一半的理由来自于格蕾蒂丝小姐的容貌:她身材高挑,比起男性也毫不逊色,罕见的雪色长发上别有一只单翼的蝴蝶发卡,发丝如缎如瀑地垂到腰间,纯净得仿佛沾不上世间的任何污垢;五官精致一如大师的工巧,牛奶般的肌肤吹弹可破,湛蓝的瑰丽眼瞳能让在诗词中素有蓝宝石之名的丽卡尔湖泊都为之失色。

她今日穿着一袭夜蓝色的礼服,香肩裸露,腰线紧贴身形,正衬得丰乳纤腰格外夺人视线,往下不规则的裙摆优雅地从右膝斜切到左踝,露出一抹透过黑丝显现咖啡色的秀丽小腿,精巧的脚踝下十一厘米长的黑色尖顶高跟上宝石闪耀宛如夜幕中的星光倒映,于是当听着她咔嗒咔嗒地走来时,再仇富的人也不免会想——啊,既然众神都偏爱到给了她这样的美貌,那再附赠些许财富又算得了什么呢?

以五步的距离引在前方的贝朗格就是这么想的。

半秃顶的中年男人早就过了愤世嫉俗的阶段,在摸爬滚打间明白了凡事各有天命,有人生来就是国王,有人却只能在马厩里喝着马奶长大,斤斤计较只会糟蹋人生里本就不多的快乐,比起控诉不公,还是多想想怎么从那些达官贵人口袋里掏钱来得实在,尤其眼前这位大小姐看起来就掏得出很大的一笔钱。

感谢女神,发明了钱这种东西。

话虽如此,贝朗格此刻心中依然充满了惊讶和犹疑,不只是因为面前客人的身份尊贵资产迫人,更是因为他将要为之引向的地方是…………贝朗格怀揣着三分踌躇地解下锁链,推开面前厚重的铁门。

下一刻一股混杂着奇异熏香的腥臭便从门后扑面而来。

即使贝朗格已在此工作多年,仍有些适应不了这混杂的气味,隐蔽地抽了下鼻子,而格蕾蒂丝已经锁紧眉头展开扇子遮挡口鼻。

贝朗格只当没有看到,恭着身子当先走进里面。

门后是一片经过改造的地牢,四面通透的监牢里尽是赤身裸体的女奴,双手和脖颈上套着镣铐与枷锁,神情惶恐地观望着开门的响动,甚至有几个牢房正在调教的中途,身材娇小的女孩哭闹着被塞进首枷里然后在屁股上烙下印记,一位身材丰腴的金发少妇被强压在脏兮兮的木马上双腿痉挛着失禁,至于被吊起双手鞭打便更是司空见惯,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这里正是臭名昭彰的奴隶黑市,直接连通着拍卖行的入口,每个星期都有数不清的女性在此被贵族与富商买走沦为玩物,再也没有回到故乡的机会。

没被拍下则往往意味着更加不幸的未来,那些不受欢迎的奴隶会被视为廉价商品,在运往批发市场前任由守卫和调教师们发泄使用。

这几乎是一个公开的福利,用于补贴不见天日的工作环境,是以守卫们享受的心安理得,在格蕾蒂丝路过时还光明正大地轮奸着一位亚人族的少女,将已经口吐白沫的后者如三明治里的火腿一般夹在中间持续侵犯。

男人们扯着少女的猫尾在双穴里一同射精,浑浊的淫水淅淅沥沥洒下,蔓延到过道上,让格蕾蒂丝不得不踮着脚尖将其绕过。

“格蕾蒂丝小姐,我们这是合法经营的,合法,绝对没有做什么强迫和绑架的事情。”于是贝朗格不由得掏出手帕擦了擦额角上的冷汗,他当然不会对这一幕升起什么怜悯之情,但身边越来越尖锐的视线却是必须赶紧应对的危机。

他斟酌用词,努力安抚着身旁的大小姐的情绪。

尽管金穗商会至今为止从未插手灰色产业,但傻瓜才会相信以其规模没有这么做的能力,贝朗格不想成为第一位牺牲者。

“我不是天真的小女孩了。我知道这些人不来这里也只会有更糟的结局。”格蕾蒂丝声音冰冷,隔着遮脸的扇子不带任何语气,“……但这并不表示我喜欢眼前看到的东西。我会重新思考和贵商行合作的方式。”

“啊哈哈,还请您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他悄悄往身边瞥了一眼,正对上随行带刀女仆的不善视线,后者威慑式地一震剑鞘发出铁鸣,于是贝朗格慌忙转回头去。

他继续带路,向着空气更加浑浊的地牢深处前进。

格蕾蒂丝看着周围的火把逐渐衰弱,地表随着深度的增加反而变得更加干燥,她用食指划过周围的铁栏杆,看见灰尘在黑色的真丝手套上积出明显的白痕,意识到这片区域已经许久未被使用,直到最近才重新启封。

——为了一件特别的“货物”。

“到地方了,格蕾蒂丝小姐。”贝朗格依然恭着身子,在前方让开道路,同时拉开又一扇的铁门。

门后全封闭的牢房里,竖着一只与整座地牢格格不入的华丽棺材,全银的棺身使用透明的玻璃封盖,于是无需打开便能直接看见内里沉睡的女孩。

女孩看外貌不过十三四岁,有一头宛若紫罗兰般的秀发,长长的刘海半遮眼睑,小巧可人的五官即使在沉睡中也让人轻易能想象到她安静阅读书的光景。

隔着五六步的距离,格蕾蒂丝估算了一下女孩的身高,感觉只和自己宅邸里最小个的女仆差不多高,没有衣物遮挡的肌肤带着些许病态的苍白,手臂和大腿比自己还要瘦弱些许,小腹平坦,胸部刚刚发育出了些微的曲线。

但就是对这样一个女孩,在铁门和棺材的双重监禁之下,在铁环和皮带将之双手吊起双腿捆紧地悬空拘束之下,竟还有细密的锁链覆盖其身。

刻有晦涩密纹的银链从纤细脖颈上的金属项圈出发,连接向固定在胸前樱桃的乳环,往下在小腹处交汇又重新分岔,绕过腰部两侧和胯下,堪堪遮住女孩窄细的幼裂。

三枚十字架形状的银坠分别挂在少女左右的乳环和阴蒂上,中心镶嵌着红豆大小的蓝宝石,在透明的棺材内轻轻摇晃着,显得肃穆而又淫糜。

即使考量进外面还在遭受调教的女奴们,也很难想象一个女孩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对待。

格蕾蒂丝不理会贝朗格的阻拦缓步移近,伸出手轻触这面华丽又沉重的棺材,指尖在玻璃表面上感觉到了些许的刺痛感。

显然可见的设施和道具只是这个拘禁系统的一小部分,而棺中女孩依旧沉睡,表情安详,双目紧闭,呼吸几不可察,仿佛全然不知道外界发生的一切,美好得仿佛湖中的妖精。

“这就是你说的货物?”格蕾蒂丝冷声问道。

“是的,就是传闻里教会最近抓到的那只巫妖。”贝朗格搓着手,谄媚地笑道,“虽说是巫妖,但其实普通人也没什么差别,皮肤也和活人一样,该有的器官也全都有,只要当作恢复能力特别好的幼女对付就好,随您喜欢,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我们刚从教会那边接手过来的,全新正品,还没有被任何人玩过呢!”

“哼嗯……”格蕾蒂丝对此只是鄙夷地瞥了一眼。

“您要有疑虑的话现在就可以检查一下,不管看哪里都行。”贝朗格却把这理解为某种质疑,作势就要去打开棺材。

“不用了,我要了。”格蕾蒂丝冷淡地说,然后一眼也不想多看地转身离去,高跟鞋踏在灰色的石砖上噔噔作响,成了这处偏僻囚室里唯一回荡的声音。

“好的好的,多谢惠顾,维登戈特女士。”贝朗格兴高采烈地跟了上去,“不过教会那一边嘛……”

“教会要真在意的话也不可能落到你的手上,剩下的我会处理。”格蕾蒂丝把折扇一合一甩,顶着奴隶商人的鼻子强迫他与自己拉开距离,“……后面会有其他人来谈价钱,不用送了。我们走,齐娜。”

“是,大小姐。”带刀女仆快步跟上,路过时仍不忘狠狠地剜了奴隶商人一眼。

“是,是,祝您一路顺风,以后如有需要还请随时光临。”贝朗格谦卑地恭着身子,等了好一会儿后抬头,正看到格蕾蒂丝长发荡起,露出整面更胜白雪的光洁后背,裙摆盖不到鞋跟的位置,黑丝下凸显的脚踝格外让人食指大动。

虽然不知道这位美人怎么心血来潮要买奴隶,不过那就不是自己该管的事情了。

贝朗格不再多想,将这倩影当作交易的附赠牢牢记在了心中。

……

格蕾蒂丝伸个懒腰,在真丝的被褥间打着哈欠地睁开了眼。

床头柜上的发条钟指针已经快到正午,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阳光都已经明媚而刺眼。

格蕾蒂丝在宽敞的大床上翻了个身子,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起床。

她靠着枕头支起上身,薄薄的丝被滑落,露出底下傲立的酥胸。

格蕾蒂丝一向有裸睡的习惯,是以屋宅里从不安排男性的侍从。

她下了床,赤足在玫红的绒毯上步过,拉开窗帘,午前的阳光透过巨幅窗户照进卧室,在少女丝毫未乱的雪发上晕出奇异的虹彩,让格蕾蒂丝忍不住地眯起了眼睛。

她一边适应着强烈的阳光,一边敲了敲手旁的银铃,立即有女仆推着衣架进来等候选择。

今天没有访客的预定,按理她可以一整天穿着睡袍或者干脆赤身裸体,反正这处度假庄园方圆十里只有她信任的对象。

但格蕾蒂丝洗漱后还是选了一件带有蕾丝和花饰的深色连衣裙,让女仆为自己梳好头发戴上束腰,再自己坐在床边将带花边的黑色丝袜拉过膝盖,用力伸展脚趾后踏进尖顶的高跟鞋中,以参加王家宴会一般的盛装前往餐厅享用早餐。

相比于格蕾蒂丝的身家,这份合并早午两餐的一餐显得朴素而实在,刚烤好的蒜蓉包,煎蛋,炙烤鸭胸,苹果和橙子的拼盘,用于调味的鱼子酱,以及小半杯的葡萄酒和作为甜点的可可蛋糕。

格蕾蒂丝对自己身份最满意的一点莫过于不需要学那些贵族们一样用花里胡哨的食物和排场来虚张声势,即使哪天心血来潮要尝尝贫民的豆糊也只会被认为亲切和不拘小节。

这世界就是这么滑稽,只要顶得名头足够多,就总有人会把你的行为合理化。

“大小姐……”女仆齐娜来到用餐的她身旁,腰间的佩剑和在奴隶市场里时一样闪闪发亮。

作为从小陪伴格蕾蒂丝的女仆,她是唯一能在这座宅邸里佩戴武器的。

“之前的‘货物’……到了……”她俯下头,在格蕾蒂丝耳边轻声说道。

“嗯哼。”格蕾蒂丝应道,毫不矜持地在碟子里将面包,鸭肉和沙拉混在一起。

“您看起来似乎很高兴。”齐娜说。

“我总不能花钱买让自己不高兴的东西吧。”格蕾蒂丝耸肩,“齐娜觉得不高兴吗?”

“我……”黑发女仆欲言又止。

“嘛,我也不是不理解,毕竟看了那样的东西。”格蕾蒂丝轻叹一声,“你觉得我太冷漠了吗?”

“不是,大小姐,我……”

“丑陋的东西大家都不想看,但不去看不代表不存在。”格蕾蒂丝说,“不过金穗商会也没窘迫到只能独善其身的程度,虽然有限,但你可以去向管家支取一笔救助资金。”

“谢、谢谢大小姐!”齐娜喜出望外。

“别高兴太早。如我先前说的,有些人被解放了以后也许只会过上更悲惨的生活。”

“是……大小姐……”

“不过即使那样也不要自责。对想做善事的自己你要更自豪一些。”格蕾蒂丝最后说道。

“是!大小姐!”齐娜情绪高昂地应着,正要离开,又突然犹豫起来,“那个,大小姐,我不在的时候商会的其他股东们……”

“能有什么事呢,乳臭未干的小女孩轻松继承了一切是挺让人不高兴的,但干掉我又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虽然是这样……唉,我总是说不过您。”

格蕾蒂丝回以个“你知道就好”的表情。

将齐娜打发离开,格蕾蒂丝也顺势结束用餐。

该是检查货物的时候了。

她悠然地用餐巾擦擦嘴,指挥其他女仆将一只天鹅绒蒙皮的箱子搬运进来放在桌子预先留好的空位上,然后打发她们离开餐厅锁上大门——虽然格蕾蒂丝对这些女仆都足够信任,但也觉得不要让接下来的事情刺激她们的内心为好——然后才像拆礼物一样地慢慢打开箱子。

箱子比预想的要小,看起来只是短期旅行中使用的手提箱,格蕾蒂丝起初并未在意,打开箱子见到里面预想中的紫发女孩,贝朗格口中的“巫妖”,但却没有四肢,塞满了绒垫的箱内只平躺着一具白瓷般的娇小身躯,双目紧闭呼吸轻柔,戴着先前所见过的细链、乳环和挂坠,但那同样娇小的双手双脚却不知所踪,躯体上的关节处平齐地贴着逼仄的箱壁。

格蕾蒂丝顿时瞳孔一缩,即使在她的位置上见多识广也不禁被眼前的光景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冷静地意识到这只是套在女孩肢体上的银环形状的魔导器的把戏。

她将双手从边缘探到箱底托住女孩的后背和屁股,入手处的肌肤触感柔滑而略带冰凉,但并非全无温暖,尤其浑圆的小屁股,清晰地传来其下的生命力。

格蕾蒂丝慢慢地把女孩从箱中取出,紫罗兰色的长发接连从她的指尖泻下,怀中女孩袖珍得宛若人偶,瘦弱的甚至抱不满怀。

格蕾蒂丝手指滑过她的后背和臀瓣,摸索着来到了肩膀与大腿上的银环处,指尖轻轻一敲,魔导器效果关闭,女孩的四肢伴着黯色的光影从虚空中逐渐显形。

“哼嗯——空间魔导具吗。”格蕾蒂丝挑挑眉毛,认出眼前的魔导具的作用是将女孩的四肢藏匿在空间夹缝中以便于主人的“把玩”。

能够这样运用空间魔法的魔导具应该在星标魔法学院里也还处于实验阶段,用在奴隶调教上不得不说种暴殄天物,但格蕾蒂丝毫不在意,心情愉悦得甚至不想去追究这份捆绑销售。

她轻哼着上周在歌剧里听来的旋律,拎起女孩的右臂,在小短手的延伸尽头与之十指交握,埋下脑袋,从平坦的胸脯里听到了微弱的心脏跳动声。

说是巫妖,但却不是印象里的骨头架子,除了体温稍低以外和常人几乎没有什么差别,嘴唇和常人一样湿润,呼吸和常人一样平稳,肌肤甚至比普通人还要更好上一些,而至于更隐秘的地方……格蕾蒂丝将怀中女孩放落餐桌,抓着会让人担心折断的纤细脚踝将之双腿分开,看向两腿之间的幼穴,不知是因为年龄不到还是体质如此,女孩的性器光洁无毛,刚刚发育的玉瓣和作为内衣的细链一起紧紧护着中间的秘裂,为没有意识的主人抵御外界的侵犯。

但格蕾蒂丝不问是非,将二者一并剥开,对着内里浅粉色的媚肉伸出手指。

“——♡……——”女孩的呼吸突然急促了一下,隐约听到一声细如蚊讷的闷哼,似乎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依然起了反应。

这让格蕾蒂丝愈加兴致盎然,她缓缓动起手指,在窄小的蜜穴里转动摩挲,紧致的膣肉被推挤开去又马上恢复原位紧紧裹着手指的感触让她无端升起了在沙滩上逗弄潮汐的愉悦感,手指的动作逐渐加速,轻微的水声开始在餐桌上回荡。

“——♡……♡——……——♡”女孩的身躯颤抖起来,平摊在桌上的两只小脚不显眼地痉挛着,没有意识的身体不知道如何发泄,只能任快感在体内堆积。

格蕾蒂丝继续搅动手指,在一根手指都难以伸入的窄穴内画着小小的圆圈,用女仆们每天精修的指甲剐蹭着媚肉上的复杂皱褶。

女孩的反应越加明显,淡薄的红霞开始自周身浮现,细密的香汗将肌肤滋润得日益煽情,小小的乳头也随之立起,然后被格蕾蒂丝空着的左手一并把握。

乳环晃动起来,连接在上面的细链和十字挂坠彼此撞击得叮当作响。

毕竟是巫妖,乳环穿过的地方没有伤痕,仿佛一开始就是女孩的身体一部分般浑然天成,格蕾蒂丝对此颇感好奇地戳弄乳首,于是少女的反应愈加明显,小小的手掌不知不觉攥成了拳。

另一边两腿之间也开始有湿意凝成液珠滑落,那是格蕾蒂丝右手的探索也取得成效,在女孩的纯洁薄膜前一点点的位置找到一片略带颗粒感的位置,稍加触碰就见女孩不受控地挺起了腰。

格蕾蒂丝看准时机,从乳首和小穴一同施加刺激,几乎瞬间女孩触电一般地从桌上弹起,然后无力的身躯向着一旁歪倒过去,汩汩而下的爱液在两腿间的桌布上扩散出清晰的湿痕。

“前菜就先到这里吧。”格蕾蒂丝适时收手,扶住女孩的身躯,将她重新放平,然后舔了舔收回来的右手,食指上粘连的爱液味道酸涩,仿佛新采的酸浆草。

格蕾蒂丝不确定这是不是巫妖和普通人体质不同的地方。

她回头翻找之前盛装女孩的箱子,从里面找到一份简单的说明书和一只银色的金属塞子。

说明书上写有操作女孩身上束具的简单指令,而金属塞呈圆锥状,曲线柔和的弧面上带有繁密的百合花的阴刻,尾部缀着一颗大大的红钻,按说明书的介绍这就是寄宿着巫妖灵魂的所谓命匣,而按形状推测,能塞进去的地方只有一个。

随即格蕾蒂丝将女孩以双手双脚反缚在背的姿势吊起。

毕竟是巫妖,不管外表再怎么柔弱,还戴着封魔的项圈,该做的防备还是要做,而格蕾蒂丝又觉得直接将四肢隐藏的做法实在有点不好。

当然,也有她不想浪费昨天指挥女仆们在房梁和墙壁上安装的滑轮组和吊绳的缘故,就连忠心耿耿的齐娜也不禁投来了好几次“大小姐到底想做什么”的眼神,要最后没用上那可让人忍不了。

她将女孩翻过身来,在手腕和脚腕上各打一个绳结,再连一根到项圈上用于支撑,然后挂上挂钩,慢慢调节高度,保持距离餐桌五十厘米自己一伸手就可以碰到的位置,这才绕到后面,拨开臀瓣,对着比起已经相当逼仄的蜜穴更加窄小的菊庭,用力将银色的金属肛塞怼了进去。

“!?呜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下一刻女孩突然睁开眼睛,在空中剧烈挣扎起来。

她的眼睛是琥珀色的,和紫色的头发互相映衬着显得神秘又贵气,在平静的时候大概会像宝石一样好看,现在却因突如其来的快感而不禁上翻露出了大片的眼白。

无意识时的一次小小高潮完全不足以抵消格蕾蒂丝的精熟爱抚,女孩在悬吊状态下左右扭着身体,被缚起的双腿像鱼尾一样摆来摆去,膝盖和大腿互相摩挲,但怎么努力也触及不了大腿根部异样感最强的三角地带。

“哎?什么?怎、怎么回事!?对、对我做了什么!?”如此徒劳的挣扎没有持续太久,女孩很快发现了自己的状况,立即再顾不上身体的状况,紧张地左右观望环境。

这时绳索因她先前的动作摇晃起来,带得女孩像钟摆一样从餐桌的一端晃到另一端,她慌张地叫喊着,但身在空中无处接力,只能持续被摇晃得晕头转向。

“放、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格蕾蒂丝把手搭在女孩的屁股上,止住她的空中运动,轻笑着打招呼,“早上好,希望你有做个好梦。不用紧张,如你所见,这里不是教会,不会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的……大概。”

“把人家这样吊起来还不会做过分的事情个鬼啊!我的衣服呢!?不要一边说话一边揉人家屁股啊!”但女孩完全不领情,大声叫骂着。

“哎呀。”格蕾蒂丝悻悻然地把手拿来,“抱歉,手感太好了,一不小心。不过我们都是女孩子也没关系的吧?”

“同性也不能随便碰的吧!而且说什么早上好,把人家命匣拔了哪还有什么梦境啊!你被人敲晕了会做梦吗!”

“不知道呢,我没被人敲晕过。”格蕾蒂丝说,手指把玩着金属部分塞进菊庭后完美地镶嵌在女孩屁股上的艳丽红钻,“不过这个就是命匣吗,还真是……造型独特呢。也许是之前的人不知道这是命匣所以才拔出来了?”

“胡说!明明就是你们把我的命匣改造成这样的!怎么可能有人自己把命匣做成这样的啊!”看起来这个话题似乎正好踩了地雷,女孩勃然大怒,几次三番地试图回过头来,尖锐的声音在餐厅内回荡得让人耳膜发痛。

“啊,是这样啊,那真是抱歉。”格蕾蒂丝诚恳地道着歉,伸手对着女孩屁股上的肛塞(命匣)轻轻一按。

于是女孩愤怒的尖声马上变成了媚叫,“呀啊♡!?等、等一下、你干什么、咿!?♡”

“这么重要的东西掉出来就不好了吧?得塞稳点才行呀。”格蕾蒂丝柔声细语,用食指按着红钻将之往更深处按去。

“噫咿♡、不、不会掉出来的、所以、别、别动、啊啊♡”

“真的没问题吗?”格蕾蒂丝的声音愈加轻柔,凑在女孩的耳边,一边吹拂热气一边往手指上继续加力,愉快地看着后者瞪大眼睛慌不择言的模样。

“没问题的!真的!嗯啊♡、别、别再往里面推了、里面好敏感的、拜托、拜托♡、饶过我♡、嗯咿咿咿咿咿咿♡”

格蕾蒂丝这才收手,悠悠然地坐回自己的主座上,看着逃得一劫的女孩在半空大口大口地喘息,上翻的眼珠好半天都回不到原位。

格蕾蒂丝翘起右脚,交叠着两腿的黑丝,身子前探,撑着脸颊,耐心地等待女孩终于缓过气来后,才继续开口,“那么,你叫什么名字呢?我该怎么称呼你好呢?”

“…………”女孩撇着嘴,一言不发,和最开始的大喊大叫相比又到了另一个极端。

“不要这样啦,我承认一上来就把你这样吊着是我不对,至少名字可以告诉我吧?”

“…………”女孩这次偏开眼睛,连视线也不愿意对过来了。

“告诉我名字,我就喂你蛋糕,这样好不好呀?”于是格蕾蒂丝切下一块可可蛋糕,用叉子挑着递到女孩面前。

女孩仍不想理会她,顽固地把脸向着一旁撇去,闭上眼睛,但鼻子却忍不住地抽动起来。

香甜的气味钻入鼻腔,唾液肉眼可见地从嘴角溢了出来,然后被用力吸回,咕咚一声吞咽下去。

女孩悄悄地把眼睛打开一条小缝,窥视着下方格蕾蒂丝的表情,看着后者只是意味深长地微笑,带着蛋糕的叉子就这么摆在不近不远的位置,她突然袭击,张开小口向着蛋糕咬下,但格蕾蒂丝早有预料地抽回叉子,始终将这甜美的餐点摆在她闻得到吃不到的距离,“不行,得先告诉我名字。”

“……洛莉。”女孩没有办法,终于还是细如蚊讷地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那么洛莉,啊~”格蕾蒂丝如约地把蛋糕送上,洛莉一口咬下,鼓着脸颊用力咀嚼,可可与奶油的甜美填满口腔,转瞬就让她的表情柔软了起来。

小巫妖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点,马上重新绷紧脸颊,做出一副不快的模样,但随着格蕾蒂丝再送上一块,女孩的小脸就再也不可逆地松弛了下去。

格蕾蒂丝笑意盎然地看着女孩幸福的进食。

白糖、可可和奶油都算是不大不小的奢侈品,平民要获得并不容易,虽然对一位能将自己转化为巫妖的施法者来说这等财力应该不是问题,但被囚禁的日子想要吃到这样的甜品也是绝不可能的。

想想要是自己有一个月都吃不到这些那该有多难受,格蕾蒂丝就升起了再叫女仆带几份甜品进来的冲动。

——不过还是先等一下,再等一下。

对女仆们来说这幅幼女全身赤裸地被悬挂在半空的光景可能有点太刺激了。

格蕾蒂丝自认自己一向是个为人着想的好雇主。

“我的名字是格蕾蒂丝,叫我格蕾就好啦。”格蕾蒂丝一边继续喂食,一边说道。

“呜姆……呜姆……格蕾……”洛莉的两腮都塞满了蛋糕,含糊不清地复述着。

“对。我还挺喜欢这个名字的,如果你也喜欢那就太好了。”格蕾蒂丝微笑道,“今后就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好好相处吧。放心好了,在我的宅邸里不管教会还是奴隶商人的手都伸不进来。”

“好好……相处……呜姆……”

“嗯,嗯。虽然不能立即给你自由,但甜点的话不管要多少都没问题哦,见过的没有见过的,这个国家还没流行起来的甜品,想要的话都没问题哦。”格蕾蒂丝循循善诱,“别的只要是钱能解决的事情也都不在话下,所以,好好相处吧。”

她放下银叉,向着吊在空中的女孩伸出右手,即使后者暂时还没有握手的能力。

洛莉咽下最后一口蛋糕,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掌,其葱细的手指和粉白的掌心在良好的柔软度下弯出一个恰当的弧度,精修得没有任何瑕疵的五枚指甲都在吊灯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在任何意义上这都是一只令人愉快的手掌,愿意握住它的人想必在这个世界上不计其数,无论这只手背后的主人与此同时提出了什么样的条件……

但洛莉一甩脑袋顶开了格蕾蒂丝的右手,“怎么可能好好相处啊!你是笨蛋还是拿我当笨蛋啊!这点好处就想收买人心?还什么奴隶商人的手伸不过来呢,你自己就是个把人家当奴隶买过来,还脱光了衣服吊起来的奴隶主!变态!恋童癖!”然后停顿片刻,吸了口气,从高处望了一眼格蕾蒂丝礼服开胸处的深沟,更加愤恨地叫道,“乳牛!”

“哎呀——”

“谁会和你这种人好好相处啊!真不知道该说你愚蠢还是太小瞧人,竟然大大咧咧地把自己的名字就这么说出来,就算被封印了魔力但只要知道了名字想降下诅咒的方法也要多少有多少!哼,为自己小看巫妖而后悔吧!现在就算放我下来也迟了!我一定要把你们对我做的事情全都…………喂,你干什么!?”

紫发女孩洋洋得意地说着,话到一半突然发现格蕾蒂丝起身站起。

慢悠悠地绕到自己身后。

洛莉心觉不妙,想要盯着她的举动却被绳索和项圈束缚着回不了头,只能惶恐地等待着格蕾蒂丝的行动。

格蕾蒂丝伸手捏着命匣(肛塞)上的红钻,轻轻一拔,没有拔动。

抬头看见女孩正拼了命地夹紧下身。

“我只是感觉这个好像没有插好,打算重新插一下。”

“别把人家的命匣说成是什么能随意插拔的发条啊!住手啊!不要碰啊!”洛莉拼命地扭动着身体。

“哎呀,但是……”格蕾蒂丝再加了一点力道,还是没能拔动,女孩的努力非同寻常,而她又不想太粗暴弄坏这个道具。

于是她将空闲的左手伸向女孩的胸部,绕过乳环和挂坠小心地搓揉乳首的根部,这个操作效果拔群,立即就见洛莉难耐地咬紧了嘴唇。

“呜诶♡、住、住手、别在这时候摸胸部啊♡、卑鄙、太卑鄙了、呜嗯嗯嗯♡”

“嗯哼,但是难道不舒服吗?”格蕾蒂丝将脸凑近女孩的耳朵,轻轻地往里面吹进热气。

“不、不知道♡、好奇怪的感觉♡、好像有电流、蹿来蹿去的♡、嗯啊♡、腰、腰使不上力了♡、住手♡、快住手♡、我、我……♡”

“好好相处吧。不只有甜品,还能和小洛莉做很多很多舒服的事情哟?”格蕾蒂丝继续说,一边左右摇晃着命匣(肛塞)催促女孩放松下体,一边用指肚摩擦着小小的乳头。

“啊♡、啊啊♡、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放过、我……咕咿——♡♡!?!?”

两面夹攻之下,洛莉很快就抵挡不住,在一声极不情愿的媚叫中弓身反张,下体再也使不上力气,命匣啵扭一声地从菊庭中拔出,立即神智的光彩飞速从琥珀色的眼中消失,紫发的小小巫妖在一息之间垂下头来,仿佛断线人偶一样失去了反应,只有点点泪花还缀在眼角闪烁。

格蕾蒂丝帮她擦去泪珠,挑开在挣扎时挂在脸颊上的紫色发丝,再解开四肢的吊绳,将抱在怀中几无重量的女孩放落下来,扫开桌上空掉的碗碟,解开脚踝处的枷锁分开双腿,看着洛莉的双穴都还在因刚才的刺激而持续地不断开合。

格蕾蒂丝让她就这么休息一会,从不远外的储物柜里拖出一只箱子打开,里面满盛着兴许会吓到一部分女仆的神奇妙妙道具。

不过它们中的大部分今天用不上,还不打算用上。

格蕾蒂丝只取出一支装着粉色液体的水晶瓶,对着光源摇晃两下,确认里面的溶液没有变质,又打开盖子轻嗅一口,霎时一股甜腻的蒸汽从瓶口冒出,流过鼻腔只让格蕾蒂丝觉得整个上身都变得炽热而空虚了起来。

心跳清晰可感地加快了速度,不知也是因为这药液的效果还是因为想象到了接下来的光景?

格蕾蒂丝磨蹭一下大腿,湿意正在她贴身的蕾丝内裤上扩散,她强自按捺心神,又从箱子里取出一支没有针头的大号注射器,将水晶瓶里的粉色溶液全部倒入其中,然后扎在了紫发女孩的菊庭上。

注射器的前端刚刚没入,还未推动活塞,就见着洛莉的身躯明显地颤动了一下,后穴反射性地夹紧了管身。

格蕾蒂丝不自觉地舔了舔嘴角,缓缓推动活塞,将未经稀释的溶液就这么直接注入女孩的肠道中,药力生效,红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开去,先是爬满两瓣浑圆的屁股,再向身前扩散,沿着光洁平坦的小腹和背脊一路扩散,不多时就在洛莉本就精致的脸蛋上染出一片好看的红晕,为其苍白的肤色又添一份诱人的生机。

格蕾蒂丝继续注入药液,看着身下女孩的四肢开始周期性地痉挛,胸部些微鼓起,乳首和阴蒂充血肿大了一圈,紧闭的玉瓣也随之无可奈何地打开,从中漏出的热气几乎可见,小溪一般的淫蜜汩汩流下。

她将剩余的药液全部用完,然后将手盖在女孩的臀瓣上,原本略显冰凉的体温已经变得如火炭一般滚烫,足心也已完全被绯色浸染,稍微一挠就见小穴里喷出一股利箭般的潮吹。

格蕾蒂丝把已经变得空荡荡的注射器拔出,过敏感的菊穴还紧紧夹着不肯放手,费了点力气才成功拔出,带起又一声啵扭的轻响,看见里面已经升到了穴口处的粉红溶液马上就要漏出,又赶忙抓起命匣肛塞塞了进去。

洛莉被她捅得娇躯一挺,迅速恢复了神智。

她发现自己已经被从空中放下,对此不想问询也不想领情,转过头来马上就要兴师问罪,可连一个音都还没来得及发出,就突然地夹紧了大腿。

洛莉僵着表情,困惑又无法置信地检视自己身体的变化,琥珀色的眼睛中恼怒一点点地被恍惚和情欲所替代。

“哎?哎哎?诶?♡?”

格蕾蒂丝撑着脸颊,微笑地看着这幅光景。

“~~~~~~♡♡!?”然后不知哪来的一阵微风吹到身上,就像暗流涌动的河水里被投进了一颗石子,洛莉立即再也无法保持平静,身子一翻后仰过去,整个身体都在格蕾蒂丝的面前抽搐起来,“去、去了♡!?明明什么都没做但却去了♡!?呜诶♡!?停、停不下来!?身体、身体好像烧起来了一样♡!你对我做了什么!?屁、屁股有东西♡!?你在人家屁股里做了什么♡!?”

“媚药哦。”格蕾蒂丝在座椅上撑着脸颊,“最近在娼妇间最流行的品类,没想到对巫妖也有用呢~♡”

“你是恶魔吗!?!?”洛莉无法自制地来回翻着身子,扑通一声滚落地面砸出一声闷响。

有厚实的地毯缓冲,格蕾蒂丝并不担心她会因此摔伤,老神在在地继续观察,倾听着巫妖悲愤的对自己的指责,而这份叫喊也很快变成了煽情的媚音,“嗯啊♡、好热♡、好痒♡、好想去♡、明明一直在去但是好想去♡!呜啊♡、不行了、小穴和屁股已经受不了了♡!弄出去!快给我弄出去!呜嗯嗯嗯嗯嗯嗯——♡♡”

“但这样就要再次把命匣拔出来,没关系吗?”

“呜♡、啊♡、啊啊♡”小巫妖动作一顿,而后神情绝望地看向自己的身后。

格蕾蒂丝没有完全解开她的束缚,依然让其双手反缚身后,被固定在一起的手腕堪堪能够到屁股上的命匣(肛塞),却没法抚摸其他的地方予以自慰。

她试探性地触碰命匣,想要让肠道里的媚药泻出些许,但甫一用力就被过激的快感击溃了表情,好半晌的时间里除了摩擦大腿外再也做不了任何事情。

如此犹豫着犹豫着,最终还是克服不了这过于艰难的考验,放弃似地对着桌脚打开双腿,指望能靠这个一点一点消解体内的媚药。

但格蕾蒂丝仿佛正等着这一刻地架着双腋将她抱起,动作极尽轻柔,对洛莉来说却全然是恶魔之举。

她拼命地伸脚勾住桌子试图抗拒,但最终只能徒劳地看着面前唯一能聊以自慰的事物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直到伸直脚尖都也再够不到,娇小的身躯被整个抱入格蕾蒂丝的怀中。

柔软的丰乳顶中后背,雪色的发丝撩过脸颊,柔滑的黑丝蹭过大腿外侧,幽兰的体香包覆着整个世界,但洛莉此刻没有余力品味这个拥抱,她此刻什么都顾不上,媚药已经将她苍白的皮肤烧得通红,乳头和阴蒂勃起得前所未有,带得三枚银环都挺起了一个对抗重力的斜角,贝齿发颤,小巧的十趾都因为难耐的酥痒而持续痉挛。

“来好好相处吧?”格蕾蒂丝轻咬着她的耳垂,这个轻微的刺激都让女孩的身体大颤了一下。

“啊♡、啊♡、啊啊♡、又、又要去了♡、咕诶♡、不行了、不行了♡、已经要死了♡、真的已经不行了、咿啊♡……放过我♡、救、救命……♡”

“好好相处的话,就能做舒服的事情了哟。”格蕾蒂丝合抱着女孩滚烫的身躯,双手轻轻搭在下乳和小腹上,手指摩挲,却偏偏不去碰最敏感的三点。

“知、知道了、咿呀♡、我知道了!好好相处、会好好相处的♡!所以、呜咿♡、帮我、快帮我♡、真的不行了♡、死了死了死了——♡♡”洛莉已经无可抑制地翻起了眼白,香涎无力吞咽地从嘴角流下,滴落在自己胸前的肌肤上。

“嗯哼~”终于得到首肯,格蕾蒂丝愉悦地轻哼一声,埋头咬住女孩的脖颈,双手重新摸向已经极度充血的乳首和阴蒂。

在媚药的作用下这三点的敏感度已远非最开始时能比,只是轻轻擦过就能让巫妖女孩难耐地挺起腰肢,爱液像水花一样地从两腿之间接连飞溅。

“啊♡、嗯♡、嗯哦♡、哦♡、哦哦♡……”洛莉无处可逃地倚靠在格蕾蒂丝的身上,脑袋后仰,小小的舌头伸在半空,恍惚间似乎连呼出的气息都被染成了情欲的粉红。

格蕾蒂丝探向她的阴蒂,她还没有好好了解过此处,巫妖女孩的阴蒂极其内向,即使有着银环的定位也难以找到具体,直至把大小阴唇都翻开后才能找到这颗甜美的红豆。

而既然都到了这里,那格蕾蒂丝也就顺带地将尿道口也一并把玩,她上下翻动手指,灵巧地在阴蒂的根部和尿道的入口间来回游移,这整一片都是媚肉的所在,只要稍加刺激便见着大量的爱蜜分泌溢出,而洛莉的媚叫也如歌唱一般越攀越高。

格蕾蒂丝双腿更加用力地夹紧女孩,丝毫不在意四溅的淫液在自己昂贵的礼服和丝袜上留下点点斑痕,看准时机,手指突然地滑进腔膣之中。

“嗯呀呀呀呀呀♡、咕啊啊啊啊啊——♡♡”

洛莉仰直脖颈,漂亮的紫色长发左右摇晃,如围巾一般地缠到了格蕾蒂丝的肩上。

计算高潮次数已经没有了意义,外表年幼的巫妖早已成了快感的波涛中的一叶扁舟,仅仅把持自我的存在就已经拼尽全力,又或者那自我早就在自己都没察觉的时刻翻覆沉没。

格蕾蒂丝将她转过个身推倒在桌上,连嘴唇一起用上地爱抚女孩最后孤零零的那颗乳头,一边手指更进一步地往其腔内深入。

此刻腔内状况比起先前无意识的状态时已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本就狭窄的膣道已几乎不可察觉,青涩而柔软的媚肉以难以想象的压力推挤过来,让指尖前进一毫都变得无比困难,格蕾蒂丝不禁猜想什么样的男性才能在这样的压榨下坚持下来。

不过这种煞风景的想象姑且容后再提,格蕾蒂丝前压上身,推着手指强行进攻到处女膜前,先前的探索成果得以用上,这里正有着洛莉最为敏感的一片区域,只是指尖轻轻一触,就见女孩的双足立即蜷紧了脚趾。

“呜咿咿咿咿咿咿~~~~~~~~~~~~~~~~♡♡”

格蕾蒂丝舌尖用力,配合着手指的动作挑弄乳首,从两个方向一同变强的刺激让洛莉一下对着虚空蹬直了双腿。

这是一双正符合对法师的刻板印象的双腿,久居屋内的瘦弱双腿因缺乏光照而呈现青白的颜色,让脚踝和膝盖都显得格外棱角分明,柔软的大腿一手可握,甚少使用的足底还如新生儿一般娇嫩。

格蕾蒂丝掰开洛莉的双腿,借此将第二根手指也没入已要满员的蜜穴中,于是连绵的高潮终于突破了洛莉的忍受阈值,她最后一声绝叫,身躯从餐桌上大幅弹起又落下,震得餐碟刀叉都几乎掉落地面,然后脑袋一歪,耸拉着舌头再也没了动静,在没有因命匣被拔出的情况下,身为巫妖的女孩仅仅因为过激的绝顶而昏死了过去。

格蕾蒂丝这才抽出手指,后退一步,拍拍身上溅落的水滴,订做的礼服已经因为女孩盛大的潮吹而变得一片狼藉。

她不以为意,俯瞰着桌上神情涣散大翻白眼,两腿间半开的蜜穴还在断断续续地喷着爱液的小小巫妖,愉快地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地说道:

“那么,接下来就也请多指教咯♡”

“啊♡、啊啊♡、咕哦……♡”洛莉神志不清地应着,话音未落间,在还未消去的药力下又潮吹了一次,只有命匣(肛塞)还稳固地插在后庭里,将里面的媚药封堵的一滴不漏。

看来确实不用担心掉出来。

……

格蕾蒂丝伸个懒腰,在真丝的被褥间打着哈欠地睁开了眼睛。

床头柜上的发条钟指针已经过了正午,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阳光都已经明媚而刺眼。

但她还没有起床的意思,今天也没有应酬的预定,她大可以在被窝里想赖多久赖多久。

格蕾蒂丝如此想着,闭上眼睛翻了个身,却意料之外地撞到了障碍物。

她重新睁开眼睛,正看到一对不高兴的琥珀眼瞳。

“哎呀——”格蕾蒂丝这才想起自己忘了什么,掩饰性地挂上一个商务性微笑,“早上好呀,洛莉。”

“呜呜!呜呜呜呜!”巫妖以急促的闷哼抗议,因为她的嘴巴正被一颗口球塞得严实。

为了让她“安分”地睡觉,洛莉的手脚都被重新捆缚了起来,塞上口球,放进被窝,此刻光洁的赤裸身躯只能如离水的鱼一样来回扭动表达不满,将漂亮的紫色长发搅得一团狼藉。

格蕾蒂丝一边理顺身边的紫发,一边给她解下口球,“只是一起睡个觉而已,不要那么不高兴嘛。虽然是巫妖,但洛莉也是需要睡眠的吧?”

“睡懒觉也适可而止吧!”洛莉大叫道,“都快下午了!我已经数了四个小时的天花板的花纹了!睡觉习惯这么糟糕就别拉人一起啊!”

“倒不如说洛莉起得太早了吧?明明有着巫妖的寿命。”

“巫妖转化仪式可不是用来睡懒觉的!呜,我明明还要那么多要研究的东西,为什么会在这里陪这种女人睡懒觉……”

“好啦好啦。”格蕾蒂丝摸着她的后脑勺安抚,“好好相处嘛。”

“呜——”这个词立竿见影地让巫妖想起了前几天的“友好”调教,肩膀一缩不再出声。

格蕾蒂丝只当这是允许自己任意施为的信号,慵懒地将手脚无法动弹的紫发女孩抱入怀中,微凉的体温在盛夏中让人很是舒适。

她一边抚摸着女孩的屁股,一边将之脑袋按进胸怀,心情愉快地看着后者气鼓鼓的小脸被自己的乳球挤来挤去。

她有裸睡的习惯,洛莉也在被放上床之前就剥光了衣物,此刻两人无需任何前戏就能直接肌肤相贴,格蕾蒂丝也便毫不客气地抬腿跨过洛莉的身体,像抱枕一样地将之夹在腿间,女孩身上的银链和挂坠莎莎蹭过她半睡半醒的肌肤刺激恰到好处。

也许是身为巫妖的缘故,洛莉的新陈代谢比常人要慢,一夜过去身上也是干干爽爽,隐约还带着昨晚吃过的苹果和橘子蛋糕的香气。

洛莉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打定主意要当个木头人,这反而更煽动了格蕾蒂丝的玩心。

她把玩着乳环上的十字挂坠,用银制的十字架戳弄女孩的乳头。

这应该是来自教会的束具,圣水洗礼过的银制圣徽对不死生物具有巨大的威慑力,不过对作为活巫妖的洛莉来说似乎仅仅只是一件增添情趣的淫具,让这对玲珑的乳房稍受刺激就会发出可爱的呜咽,这几天来格蕾蒂丝一直乐此不彼。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是就这么继续玩弄乳房直到洛莉忍耐不住呢?

还是在她身上抚慰一下自己呢?

抱着这么一个理想的抱枕再睡个回笼觉也是个颇有魅力的选项。

格蕾蒂丝正犯着选择困难症,突然听到一声小小的肚鸣,再抬头,紫发女孩正满脸通红地看着这边。

似乎被听到这声肚鸣比暴露裸体和连续高潮更加让她羞耻。

“好,起床吧。”格蕾蒂丝刚好也觉得肚子有些空了,凌晨时分的夜宵经过一夜已经消化完毕。

她伸个懒腰坐将起来,再帮小巫妖解去手脚的束缚。

既然要起床那就不能裸着身子了,格蕾蒂丝向女仆们介绍洛莉时只说是要长期住进来的客人,让其以最高规格的衣食住行对待。

她贴心地询问洛莉想要什么样的服装,小巫妖手脚并用地比划了又厚又重的长袍和大大的尖顶帽,格蕾蒂丝点点头,转身一件都没有采用。

格蕾蒂丝把洛莉抱在床边,从旁边的椅子上拿来提前预备好的白丝裤袜。

紫发女孩一副认命的样子任她施为,不反抗也不配合,歪着脑袋,四肢无力地耸拉着,但这一切都无法消减格蕾蒂丝的耐心和热情。

她一点一点地将白丝提上洛莉堪堪合腕粗细的双腿,再依次将袖珍的脚趾摆正位置,不时用指尖逗弄同样迷你的趾肚和脚掌,直到小巫妖不满地发出呶呶呶呶的声音。

裤袜拉上腰际,略微透肉的白丝正中有着特意留出来的开档,格蕾蒂丝尽可能刺激洛莉地将阴蒂环上的挂坠从开档处取出,再调正勒过蜜裂的细链。

在这身链衣无法取下的情况下女孩理所当然地穿不了内裤,格蕾蒂丝只能希望她能多少忍耐一下这种裤袜开档真空的状况,当然,不想忍耐格蕾蒂丝也不会让她换的。

她看着小巫妖仍然在不适地反复屈张着被丝物包覆的脚趾,大概是平时很少穿这样的服饰——可以理解,蜗居家中时格蕾蒂丝也喜欢赤着双足踩拖鞋——这让格蕾蒂丝颇为欣慰自己特意选了最滑的琉璃丝。

她作势检查裤袜是否贴身,手掌在女孩的大腿上摩挲而过,另一只手轻揉微突而起的乳房,这似乎比先前更有效地让小巫妖有了感觉,很快洛莉把手夹紧大腿间,不让格蕾蒂丝看自己股间的状况,同时恼怒地抬头瞪了一眼。

白日还长,格蕾蒂丝还不打算这么早就激起洛莉的反抗心。

她适时收手,从椅子上又取来一件叠有密密麻麻的蕾丝和花边的百褶连衣裙,袖子又长又宽,腰部绑着大大的蝴蝶结。

洛莉面如死灰说不出话,尽管格蕾蒂丝很难理解这和法师长袍有什么差别——都是又厚又重嘛!

——格蕾蒂丝将连衣裙从头顶套上女孩的身体,从衣领将长长的紫发抽出,依次系好背面的扣子,再将头发做成两个小小团子分别点缀在女孩的脑袋两侧,期间洛莉一副认命的模样,只有脚趾还在不高兴地隔着白丝绞在一起,格蕾蒂丝当然不会让这冷落,取出一对可爱的圆头皮鞋给她套上。

“可、可以了吧!”洛莉终于不耐烦地叫了起来,伴着小肚子又传出一声明显的咕鸣。

格蕾蒂丝正编着发辫,她还有很多能做的事情,床头的首饰盒里装满了各式各样的部件,不过看看时间,这些还是放到用完午餐后吧。

她最后给女孩换了一只项圈,将坚硬冰冷的银铁换成柔软的皮革,锁上带着栩栩如生的金穗纹章。

结束格蕾蒂丝抱起女孩将她放在地上,洛莉立即啪嗒啪嗒地跑走拉开距离,格蕾蒂丝也不在意,按铃呼叫女仆进来给自己换衣和收拾床铺。

格蕾蒂丝踩着高跟鞋下到餐厅,这点时间长桌上已经备满了餐点。

但她略过长桌,径直走到窗旁,外面正是丽卡尔湖的壮丽风光。

天色明媚,正午的阳光倾注在水天一色的蔚蓝上,粼粼波光晃得人心旷神怡,几只小艇漫无目的地游曳着,正和对岸的白砖红瓦一同构成生机勃勃的点缀。

这份风景格蕾蒂丝总是百看不厌,即使会让走廊的构造多上几个拐角也坚持要把餐厅和卧室都摆在这个方位,可洛莉却似乎共鸣不了这幅感动,已经坐在长桌的侧位上迫不及待地拿起了刀叉。

格蕾蒂丝示意女仆给小巫妖系上领巾,这短暂的十几秒钟已经让她脸上爬满焦急的神情,女仆一松手,她就近乎飞扑地将切好的奶油蛋糕搬到自己面前来。

格蕾蒂丝对着窗外的阳光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也坐回餐桌旁,这时候小巫妖已经把自己涂得满嘴奶油了。

今天的餐品包含炸鱼薯条,炖煮牛舌和鲜肉派,再加上以往三倍量的甜品。

格蕾蒂丝一向对自己的偏食有所直觉,但如今看着洛莉才知道真正的失衡是怎么一回事。

“你还真喜欢甜的东西啊,尤其是奶油。”格蕾蒂丝在洁白的桌布上支起手肘,饶有兴致地看着女孩对蛋糕的大快朵颐。

顺便一提,之前的桌布因为沾了太多爱液而被整个换掉了,虽然格蕾蒂丝觉得没什么所谓晾干了就能继续用,但洛莉对此拼死抗议。

“干、干嘛?不行吗?要钱吗?”洛莉立即紧张地护住自己面前的碟子。

“要钱是肯定要钱。免费的东西吃起来反而会让人不舒服不是吗?会想其中是不是藏着自己没发现的陷阱什么的。”格蕾蒂丝慵懒地回道。

“普通人才不会有这种疑虑。”

“而且实际上价格也和免费的没差多少嘛。明明是上过宫廷的甜点师,就收这么点不会是对我藏私了吧?”

“呜哇,这个可恨的有钱人……”

“比起这个,不尝尝这个肉派吗?”格蕾蒂丝说着,试着把自己的餐碟推了过去,“派皮酥脆,猪肉炖得软烂,卤汁非常入味,而且还加了黑胡椒——。”

但小巫妖如拨浪鼓一般坚定地摇着脑袋。

“相比之下这个蛋糕,嗯……说是普尔旺的薰衣草田产的蜂蜜?花城的特产两倍甜白巧克力?还加了金箔和大颗粒的糖结晶……虽然好像都是好东西,但也不是说好东西加到一起就是好料理的吧。”

“(咕咚)”

“齐娜,我吃饱了,把剩下的倒了吧。”格蕾蒂丝作势要把自己面前的甜点送走。

“太浪费了!不可以!”洛莉立即慌慌张张地跳起身来想要阻拦,就见格蕾蒂丝又立即把碟子抽了回去,让她在餐桌上白扑了个空。

“开玩笑的。既然以麦穗作为家徽,我还不至于那么浪费食物啦。”格蕾蒂丝狡黠一笑,然后对着门口处一脸茫然的齐娜歉意地眨眨眼睛,“齐娜,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了,今天应该没什么别的事了,你去忙自己的事吧。”

“是,大小姐。”黑发的带刀女仆不疑有他,躬着身子重新带上了门。

“呜姆姆姆——”只有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的洛莉慢慢坐回原位,不高兴地鼓着脸颊。

“你还真是喜欢甜的东西啊。”格蕾蒂丝也不在意,慵懒地重新支起脸颊。

“要你管。”洛莉忿忿不平,“你才是吧,每天就在那里肉啊肉啊肉啊的,说是午餐但实际刚起来没一小时就吃得这么油腻,那对碍眼的乳房就是这么撑出来的吗!”

“说不定是这样呢,要试试吗?”

“真的吗?那我——”小巫妖一下变得喜形于色,但马上就意识到了什么,重新板起脸颊,“才不是啦!都已经是巫妖了哪还能长身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趁机嘲笑我胸小!”她说着,愤恨地瞪了一眼格蕾蒂丝胸前的乳沟。

“但是传说里的巫妖都是彻底的死灵,甚至只依靠骨头架子行动,洛莉和那种完全不一样吧?虽然我也没见过所谓‘标准’的巫妖,但洛莉的状况应该是相当特殊的吧?”格蕾蒂丝岔开话题。

洛莉身上的束具很显然大半出自教会之手,但对死灵术涉及者一向格杀勿论的教会突然选择这种绕远路的做法着实令人奇怪。

排除哪位主教突然觉醒了良心不忍对这样子的女孩下手的小概率事件的话,容易想到的理由就是洛莉表现出来的体质了吧。

与活人几乎无异的巫妖体质,大概对很多人都很有吸引力吧。

“哼哼,看来你也不是看上去那么不学无术嘛。”说到学术领域,洛莉得意地翘了翘眉毛,“你知道要将死灵术反转有多难吗?你知道要在高浓度的负能量下保持机体活性有多难吗?完成这些的同时还不能让灵魂逸散了!这件事可还没有第二个人成功复刻过!就算老师它也不行,我这样的巫妖世界上可是都找不到第二位了,如果明白了的话就该对我放尊敬点,如果态度好点的话特别收你当见习弟子也不是不……”

“抱起来的手感确实和普通的巫妖不一样,虽然我也没抱过其他巫妖,但我可不想让骨头架子上我的床。”格蕾蒂丝轻笑着又切了一块牛舌。

“喂!别把人家当抱枕啊!”洛莉用汤勺敲着碟子抗议。

“嗯哼。”格蕾蒂丝嚼着牛舌,敷衍地应道,改正的概率大概微乎其微。

“呜姆姆姆——”小巫妖气不过地又鼓起了脸颊,但瞪到自己累了也没能让对手的表情动摇分毫,只能闷声闷气地换了话题,“说起来,你不是那什么商会里的老大吗,为什么那些人都还叫你大小姐?”

“那以前是我父亲的职位,他不在了以后就轮到我,但女仆们还比较习惯的方式,而我也不想更正她们。”格蕾蒂丝淡淡地说。

“啊,抱歉……”洛莉缩了缩脖子,“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毕竟我也确实没说。”

“我说起来可能会有点奇怪,但这件事……我帮不上忙……”

“那当然啦,不然国教就是死灵术了。”格蕾蒂丝不以为意地笑道。

对父母不在的事实她早已接受,正是因为有过人的财富,所以才明白人力的极限所在,不会再去奢求过多的奇迹。

“呜……”但小巫妖似乎还不能释然,低下头来,刚才还气鼓鼓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变得沮丧。

这反而让格蕾蒂丝觉得有些新奇,来往的客人间利益关系牵扯太大,而女仆们又很是默契地避免讨论这事,在葬礼结束一年后,兴许这才是得到的第一次真心的哀悼,而这竟然是来自于一只巫妖,世事有时候可还真是奇怪。

她看着洛莉不知所措地攥着银勺,琥珀般的眼睛左右张望,试图在地毯和桌布的印花上找到能够拯救气氛的答案。

而格蕾蒂丝置身事外地欣赏着女孩的窘迫,脑袋里没心没肺地琢磨着到底是巫妖竟然在意死人比较好笑还是巫妖竟然担忧气氛比较好笑。

她视线的余光瞥见餐桌下洛莉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地脱了鞋,脚趾不死心地扯着强行被套上的裤袜,幼细的足底透过被扯薄的白丝分外粉嫩,格蕾蒂丝由此笑得更加开心,心满意足地转向窗外,外面丽卡尔湖的风光一如既往,这座宅邸正建在湖畔边最好的位置上,第一次站在这里眺望的震撼难以以笔触形容,但事到如今也已经全部淡忘。

众人只道有了金钱与地位便一切都好,但怎样的财富才够注释这么漫长的一生呢?

“这座庄园是父亲送给我的,作为生日礼物。”她突然说。

“哎?哎?”

“但他却没有给我和他一起在这里庆祝的机会。”

“抱、抱歉……”洛莉低落地说道,为表庄重还特意老老实实地穿回了小皮鞋。

“女仆们一直建议我养点宠物好转换心情排解寂寞。”银发少女出神地望着窗外,继续说道。

“我觉得这不错?”洛莉频频点头,看着对面似乎不太在意,偷偷摸摸地又取来一份新的蛋糕。

“嗯哼。”格蕾蒂丝转回头来,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洛莉小手里抓着尺寸不合的刀叉,不太熟练地切开蛋糕,用银叉叉起,正要往嘴里送,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哎?你要养的宠物,是我!?”

格蕾蒂丝笑意盎然地点头。

“开什么玩笑!”小巫妖立即恼怒地挥起了银叉,“我可是堂堂巫妖!死灵术最上级仪式的达成者!虽然现在运气不好落到你们手上,但想要我屈服门都没有!”

“别这么说嘛。”格蕾蒂丝安抚地举起蜂蜜蛋糕的碟子,“给你蛋糕如何?”

但这不过是火上浇油,“最讨人厌的就是你把我当小孩看的这一点!我只是因为是巫妖了所以外表才不变化!实际年龄可比你大多了!”

“不能通融一下吗?”格蕾蒂丝合掌恳求。

“门都没有!诅咒你哦!”洛莉只是“哼”地一声撇过头去。

“哎呀。”格蕾蒂丝于是十分遗憾地叹了口气,“那真是没办法,我可真不愿意用这招。”

“你、你要干什么?喂?”

洛莉警惕地往后缩了缩身子,只待餐桌另一边有任何异动就随时逃跑。

但格蕾蒂丝只是勾勾手指,一根凭空出现的金色锁链就连在了小巫妖的项圈上,链子不过小指粗细,即使以洛莉的体格也显得有些脆弱,但格蕾蒂丝只是轻轻一扯就让巫妖趴倒在了地上,无法抗拒地一步一步爬来。

“这、这什么!?你今天早上给我换的项圈!?”洛莉极力往后仰着脑袋,尝试用蛮力扯断细链,可细链丝毫不见动摇。

黄金本是极其柔软的金属,装饰作用远远超过实用性能,在这种粗细的情况下本该能被孩童的腕力扯断,但不知名的魔法让它凭空出现,也让它凭空加固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哎呀。毕竟巫妖的鼎鼎大名我也是听过的,总不能一点措施都不做吧?当然,主要还是借了教会的封魔具的光。”格蕾蒂丝微笑着,将小巫妖一步步向着自己拖近。

“加在女孩子的胸部和那、那个位置上的封魔具吗!说什么教会,纯粹只是一帮变态吧!”洛莉大叫着,一边抱怨一边继续着徒劳的抵抗。

“哎呀,我还以为教会内部大体是变态这件事已经是共识了呢。”格蕾蒂丝愈加愉快地说着,褪掉高跟鞋,将右脚按在了小巫妖后仰的脸上,“来,像可爱的小狗一样舔舔试试看?”

“你也半斤八两吧!是说把脚拿开啦,很臭的啦!”洛莉屏着呼吸左右扭动脑袋极力规避。

“我刚起床穿上袜子一个小时,一点汗都没出,怎么可能臭。”格蕾蒂丝不满道,只把右脚更加积极地往女孩的口鼻处凑过去。

“心情上的问题啦!我是巫妖根本不会出汗但你也不想碰我的脚的吧!”洛莉持续地扭动脑袋不让格蕾蒂丝放稳。

“是吗,我倒不介意,要不你舔我的换我舔你的?”

“变态啊!这里有个真正的变态啊!唔呜呜呜呜呜呜————!?!?”

格蕾蒂丝不跟她继续吵闹,看准时间直接将右脚塞进了小巫妖的口中,大拇趾刚刚好填满后者的朱唇小口,于是洛莉更多的反对话语就全被堵进了肚子里。

她还想挣扎,小得可爱的舌头奋力推挤趾肚,但徒让格蕾蒂丝如被按摩一般舒适,香涎的湿痕在细腻的黑丝上扩散开去,格蕾蒂丝适可而止地抽脚而退,拇趾从女孩的口中连出一条晶莹的水线,洛莉这才如溺水获救一般地大口喘气。

“是吧,不臭的。”格蕾蒂丝右手撑脸,表情得意洋洋。

“呜、呜呜……”小巫妖一言不发地耸拉着淡粉色的小小舌头,琥珀色的眼睛很是委屈。

“那,这次愿意好好舔了吗?”格蕾蒂丝再次立起右脚,粉雕玉砌的肌肤透着黑丝依稀可见,珍珠般的趾甲在浸染了香涎后更显光泽。

终究是处于人身受限的劣势地位,洛莉又反复地在格蕾蒂丝的表情和右脚上来回游移了一阵目光,屏住呼吸怯生生地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在后者的前脚掌上触了一下,随即马上收回,苦着脸重新确认了一下舌上的味道后,这才在格蕾蒂丝“我就说不臭吧”的得意表情下开始了正式的舔舐。

女孩的舌头如此娇小,足让格蕾蒂丝又过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到温热的唾液在自己脚底扩散的感触。

洛莉一点一点地往上舔舐,从前脚掌重新回到脚趾的位置,然后闭上眼睛啊姆一声地将之含进口中。

格蕾蒂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吮吸,看着外表年幼至此的女孩仿佛吮吸母亲乳头一般地吸着自己的脚趾,温热而湿润的包裹感由下至上而来,直让她被背德的刺激和些许的罪恶感挠得心中发痒,不禁屈伸了一下脚趾,正好将女孩的舌头压制在下。

洛莉由此一下睁大了眼,呜呀呜呀地挣扎了好一会儿才解脱出来,她吐出脚趾,充满怨念地狠狠向上瞪了一眼。

格蕾蒂丝毫没有愧疚。

她抬高右脚,将从女孩嘴里连出的水线拉长拉细,在大白天里依然金碧辉煌的魔晶灯下绷直脚背仔细端详一番足尖反射出的水光,满意地点点头,于是交叠大腿转而将左脚也递到了女孩的面前。

洛莉难以置信地睁着眼睛,再次往后缩着身子试图闪躲,但脖子上的细链牵在格蕾蒂丝手里毫不动摇,她徒劳几下,最后还是把舌头伸向了后者干净的左脚拇趾。

不得不说虽然表面上那么抗拒,但一旦开始做洛莉就拿出了十足的认真和责任感。

格蕾蒂丝分明还能感受到她担心自己脚趾突然动起来的战战兢兢,却依然一丝不苟地舔过每一个脚趾,小小的舌头在趾缝处拉伸的黑丝帐幕间穿梭来回,很快就将格蕾蒂丝的左脚也一样地涂抹香涎。

格蕾蒂丝又改换大腿交叠的顺序将右脚移回,这次洛莉没有再做多余的反抗,直接又一次地在半干的脚趾上舔动舌头。

格蕾蒂丝从上方俯瞰着女孩的表情,观赏她紧锁在一起的俏丽眉毛,从左到右对每根脚趾依次吮吸,再从指肚和内指节的位置舔舐回来,将足尖的加厚部浸成更加深邃的暗色。

格蕾蒂丝知道巫妖并不是教会宣传的那样天生邪恶,大多是想要超出肉体寿命的限制继续自己的研究的求知者,如是女孩此刻的专注便不难理解,在面对研究时,面对那些自己完全弄不懂的试管、仪器、卷轴时,她露出的也会是这样的表情吗?

舌头隔着黑丝的触感舒适得不可思议,格蕾蒂丝不由自主地扭扭身子,一时兴起了将自己衣柜里的所有袜子都穿来试试的冲动,同时这和直接舔舐肌肤相比哪个感觉更好的疑问也随之浮上心头。

选择太多可真是苦恼,金穗商会的大千金由衷感叹道。

小巫妖不知道格蕾蒂丝的内心想法,而且她庆幸自己不会知道。

五根脚趾又一次地全部舔过一遍,来不及风干的涎水挂在珍珠般的指尖。

洛莉抬头观望格蕾蒂丝的表情,后者既没有终止的表示,也没再将左脚重新换上来的意思,便主动地向下舔舐,舌尖越过已经被自己的唾液标记过的前脚掌,一路划向足心,这里的肌肤软嫩得不可思议,在第一时间几乎让洛莉错以为自己舔到了刚做好的布丁,带着一丝奇妙的幽兰香气。

“♡~~~~”

格蕾蒂丝措不及防地发出一声压抑的轻吟,足心的敏感超出她自己的想象,包裹的丝物也不像趾尖的部位又所加厚,霎时身躯仿佛被电流窜过般地明显一颤。

洛莉专心于舔舐的侍奉,似乎没有发现格蕾蒂丝短暂的动摇,年幼的表情里只有一丝不苟的认真,操纵舌尖上下地匀速活动,稳定一如实验时拿着试管的手指,直让格蕾蒂丝忍不住地咬住贝齿,间歇性地紧缩肩膀。

颇具耐心将足心的黑丝也用湿迹填满,小巫妖这次连确认格蕾蒂丝反应的打算都没有,闭着眼睛就这么直接向上继续攀登,舌头绕着边缘来到精致的脚踝上。

长时间的伸舌让她不自禁地吐着煽情的喘息,晶莹的唾液从两边的嘴角滑下,这份光景令格蕾蒂丝不由地心跳加速。

舔舐到这里似乎该是告一段落的时候,格蕾蒂丝也不想上来就将女孩欺负得过于过分,可被舔舐侍奉的愉悦和快感远超她的想象,让她迟迟下定不了那样的决心。

而且作为主动要求的一方就这么提出结束也有点伤自尊。

格蕾蒂丝就在这一半纠葛一半享受的心态中看着女孩舔舐到了小腿的位置,在膝盖也留下标记般的香涎后,半个脑袋都钻进了自己的裙下。

“唔……嗯——♡”

格蕾蒂丝抬起手来咬住指节,总算才抑制住喉咙深处的小小惊呼。

养尊处优如她理所当然地缺乏对刺激的耐性,而常年隐藏在裙下的大腿内侧又显然地要比其他部位更加敏感,仅仅是女孩的脸颊擦过的触感就足以让她绷紧神经,终于越过了丝袜包裹的范围触及到裸露的肌肤时更是差点让她心跳停止半拍。

但这一切都比不上对最深处的状况的担忧。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是被巫妖女孩舔舐的时候?

还是在用连着项圈的锁链欺负她的时候?

又或者从一早开始便是如此?

格蕾蒂丝能清晰感觉到自己股间湿意的泛滥,炽热的感觉随着时间经过反而愈演愈烈,蕾丝内裤的状况必然已是一塌糊涂。

这份光景要是暴露出来,绕是以格蕾蒂丝的脸皮也会觉得有些难堪。

她下意识地想要闭紧双腿,但又担心夹到女孩的脑袋,犹豫的最后还是容许了后者的长驱直入。

洛莉正对长时间的吐舌感到疲累,收回舌头改用虚合的嘴唇蜻蜓点水,柔软的嘴唇频繁落在大腿根部的触感让格蕾蒂丝不住呻吟出声。

状况不知何时已不再是单纯的惩罚游戏,格蕾蒂丝不知道身下的巫妖女孩对这些行为的含义了解多少,但她最后决定容许这暧昧的亲吻持续下去,闭上眼睛,以微不可查的幅度打开大腿。

——反正也已经被当作变态了嘛。

商业经营不能不讲信誉,但也不能太看重面子,而格蕾蒂丝自认为自己对破窗效应的管理很有一套。

她半分紧张半分期待地看着洛莉将整个脑袋埋进裙下,在自己再也看不见的地方连吻肌肤,最后终于来到了少女最隐秘的花园门前,在过去的十数年里未曾得到过任何外人的拜访,在女仆之外洛莉是至今为止的头一位访客,这位访客莽撞地门前横行着,热息吹拂着柔弱的玉瓣,小巧的鼻尖屡次蹭过护门的蕾丝,最后一下好巧不巧地擦过上面的浅浅凸起,那正是淫核的位置所在。

格蕾蒂丝霎时长吟一声,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地夹紧了大腿,用软糯的大腿肉将女孩的脑袋夹在正中。

洛莉在舔舐中抬起上身,两手不知不觉搭在了格蕾蒂丝的膝盖上。

这里不是敏感的部位,但却十分要紧,直接关系着起身逃脱的能力与否,但格蕾蒂丝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被反客为主的滋味,兴许这次自己做得确实有点过分,也该给对方一点反击的机会。

未来的相处时间还很长,总不能全靠魔法的强制,大概适当也得让这只毛毛躁躁的小巫妖发泄一下。

洛莉借着双手的支撑起身,将整个身子探入裙底,格蕾蒂丝阖上眼睛,等待……

“呀啊!?”

格蕾蒂丝突然痛呼着蜷紧了身体,洛莉向后一跳拉开距离,从商会千金的手里夺回脖子上的细链,然后做了个卖力的鬼脸。

她在格蕾蒂丝的胯间狠狠地咬了一口作为报复,离开后仍然忿忿不地说道:“活该!这下吃到苦头了吧!别以为用不了魔法我就拿你没办法了,迟早有一天——!”

“呜…………”格蕾蒂丝没有回应,只是蹙着秀丽的眉毛,眼泛泪光地按着被咬的地方,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反倒让小巫妖有些不安了起来,脚尖在原地画着圈,“有、有那么痛吗?可别想骗同情,我才不会轻易上当……”

“呃……咳……咳呕……”而后疼痛的呜咽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干咳。

洛莉的这一下咬得着实用力,隔着内裤也能摸到隐约的牙印,格蕾蒂丝自小到大不曾受过这样的打击,剧痛下只觉得两眼泛黑,生理性的胃痉挛随之而来,气管抽搐,还未消化的食物残渣翻腾起来,少女不得已地倚靠桌沿,喘息混乱不止,额角转眼就泌满了细汗。

“喂,喂……只、只是咬了一下而已,不至于吧……?”洛莉慌乱起来,手足无措地想要帮忙,但又畏畏缩缩的不敢靠近。

现在自己没有魔力,贸然动手动脚会不会反而导致状况更加恶化?

而且说、说不定这其实是这女人的陷阱呢!?

她最后恨恨地一跺脚,抛下格蕾蒂丝向着门外跑去,但刚迈出一步,突然周围的地面亮起法阵,魔力的锁链从中卷来,捆住四肢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将之重新放倒在地。

“什、什么!?这又是什么啊!?”小巫妖大叫着,在地上被锁链捆成大字型,一动也无法动弹。

格蕾蒂丝捂着嘴,做了个稍等一下的手势,然后又趴在桌边干呕了半晌,脸色苍白得让巫妖都觉得担心。

“那、那个……对不起啦……我也没想到你会那么痛……”洛莉怯生生地说道,小脸上满是歉意。

格蕾蒂丝再做了个稍等的手势,缓慢地支起腰,从给红酒保温的冰桶里拿出融化到一半的冰块塞到嘴里咬碎吞下,这才看起来好受了一点。

她抹掉泪珠、汗水以及嘴边的冰渣,拨开粘黏在额角的发丝,靠着椅背长吁一口气,虚弱地说,“嗯……齐娜强行要布置的安保措施,会在我遭受攻击时发动的样子。我也第一次看到它工作的样子呢。”

“这就算攻击了吗!你也太脆弱了吧!”洛莉吐槽道。

“不算吗?”格蕾蒂丝问。

“……也、也不是不算啦,确实有一点想攻击啦……谁叫你做得那么过分……”小巫妖撇开脸。

“好痛啊。”格蕾蒂丝摸着被咬的部位,又呻吟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啦!”洛莉在地上扑腾着四肢,“所以要、要怎么样?重新再给你舔过吗?那样你会好受点吗?”

“嗯……”商会千金转着眼珠,“首先不是说好了要叫我‘格蕾’吗,别总是你你你啦。”

“唔……呜……”洛莉明显地噎了一下,逃避地偏开视线。

“好痛啊——”格蕾蒂丝扶着额头三度呻吟。

“你装的吧!你这只是装的吧!”

格蕾蒂丝不回话,只是又去拿起放置红酒的冰桶作势要饮,洛莉最受不了这个,赶在她喝下去前大声阻止:“格蕾!可以了吧!格蕾!既然是大小姐就别喝那种东西啦!”

“其实还挺舒爽的?至少很镇痛。”格蕾蒂丝满脸无辜,将冰桶放在两腿中间夹住。

“所以说对不起了啦!”小巫妖愧疚地大叫道。

“好,原谅你了。”格蕾蒂丝微笑道,不知为何却看得洛莉毛骨悚然。

“真、真的吗?那可以放开我了吗?不会再咬你了啦。”洛莉一半惶恐一半期待地看向对方的表情。

“那就是另一码事了。”格蕾蒂丝以悠然的微笑拒绝,脚尖捏着地上被缚成大字型无法动弹的女孩的裙摆将之挑起,使厚重的洛丽塔裙下的风光在眼中展露无遗。

“喂!喂!干、干什么!?性、性骚扰啊!”洛莉一下羞红了脸。

格蕾蒂丝居高临下地欣赏着她的表情,但却明知故问:“明明还是我给你换的衣服,该看的早都看完了?”

“话、话是这么说,但是心情不一样啦,心情……”小巫妖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扭捏着身子将魔力的锁链摇晃的咔铛作响。

格蕾蒂丝实际很理解她的感受,虽然平日里着衣洗浴都有女仆的帮忙,按理说身体早就没什么秘密可言,但被提醒衣着不整时依然会觉得很是羞耻,所以尽管齐娜百般反对,她还是喜欢在享受私人时间的时候将女仆们打发到别的地方,并美名其曰让她们也稍微休息一下。

但有同理心归同理心,实际要怎么做可就是另一回事,格蕾蒂丝就是坏心眼地想要看女孩羞耻得难以自容的模样。

尤其此刻女孩华丽的裙摆下是开档的白丝裤袜,略显苍白的肤色与细腻洁白的琉璃丝相得益彰,股间因为教会的封魔咒具而不得不将整个幼细的蜜裂暴露在外,被从阴蒂环上垂下的十字银坠半遮半掩,泛着淡粉色泽的玉瓣上不知因何已经带上了浅浅的水色,格蕾蒂丝用脚尖在上面轻轻一点,拉出一条细细的水线,不知是留在黑丝上的唾液还是新泌出的其他液体。

“巫妖也会有生理反应吗?”格蕾蒂丝轻笑着问。

“我是活人的身体!而且最开始不就是你给我灌的媚药吗!”小巫妖大声抗议。

“嘿嘿。”

“还敢笑!呜……都怪你,身体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不能简单地改一下吗?用魔法biu一下什么的——”

“哪那么简单!你把魔法当成什么了!喂!不要一边说话一边玩我的命匣啊……嗯咿♡!?”

格蕾蒂丝用脚趾捏住幼穴下实为命匣的肛塞,这里也因裤袜的开档而暴露在外,还未做出任何动作,小巫妖就慌乱地叫嚷起来。

商会千金视若无睹,坏心眼地推推扯扯,就见着女孩像离水的鱼一样在地上跳弹起来,再屡次被魔力的锁链拉回地上,最后只能瞪着泪汪汪的琥珀眼睛委屈地看过来。

格蕾蒂丝虽然知道巫妖的命匣的功用,但对不了解魔法如她来说,果然还是每次都会对它的神奇感到惊叹——人的灵魂竟然能这么简单地离开和进入身体!

总有一天她要再好好琢磨一下,不过今天就先算了吧,今天还有更有意思的事情等着做呢。

她下体还感受着冰桶的温度,但已经全然忘记了方才的疼痛。

难受到胃痉挛几乎呕吐的模样不是作假,但如果总惦记着过往的失败可就什么都没法开始了,格蕾蒂丝唯独在这件事上很有商人的自觉。

她松开命匣,看着女孩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又将脚趾移到盖着蜜裂的银坠上。

她在十字形的银坠上微微施力,让之陷进幼嫩的耻丘中,往上连着的细链在浅粉色的小阴唇间摩擦而过,立刻就让洛莉重新仰直了脑袋,更多的爱液像海绵一样地被从中挤出。

“嗯♡、啊啊♡、你、你干什么啊♡!对我的那里——♡”

“首先,要叫我‘格蕾’,其次,明明同样的部位我可是被狠狠地咬了一下呢,相比之下这可温柔多了吧?”格蕾蒂丝脚尖点在银色十字的中心慢条斯理地转着圈。

“呜、但、但是、呜——♡”洛莉满脸通红语无伦次,这未熟的性器如看上去的一般敏感,即使没有媚药的辅助,稍许刺激便让巫妖女孩难以压抑喉间的呻吟,“好、好啦!是我的错啦!稍微轻、轻一点、嗯嗯————♡”

明明是巫妖但却莫名的有道德感和同情心,还喜欢担负过多的责任,这在谈判里可是个不利特质呢——格蕾蒂丝宛若置身事外地评价着,并厚颜无耻地打算对此多加利用。

她老神在在地端坐在白漆的高背椅上,只用右脚灵巧地践踏着女孩的秘部。

她挑开碍事的银坠和细链,将脚趾直接陷进浅浅的蜜裂之中,两侧的玉瓣如半凝的牛奶一般分开,洛莉立即因紧张和快感而闭紧了双眼,格蕾蒂丝控制着快感的强度,抽出脚趾改用足踝轻缓地按摩,从根部到顶部来回摩挲,坏心眼地在穿着银环的阴蒂上额外加力。

“呜♡、嗯嗯♡、咕呜呜呜————♡”

紫发的小巫妖抿紧嘴唇,竭力对抗着胸中媚叫的冲动,挣扎的模样让格蕾蒂丝既愧疚又兴奋。

再怎么样她也不至于以制造疼痛和创伤为乐,穿孔的经历肯定远非愉悦,格蕾蒂丝本并不想引起女孩这方面的回忆,但看着银环几乎和阴蒂融为一体的模样她却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没有红肿,没有出血,玲珑闪耀的银环仿佛最开始就和小小的红豆长在一起一般的严丝合缝,被同样小巧但肥厚的阴唇包围着甚至难以找到根部的所在。

格蕾蒂丝小心地推挤着这个部位,一边观赏着女孩忍耐刺激的表情,一边感受着勃起的阴蒂和平滑的银环将自己脚底刮得正是舒适。

“说来,身体变得奇怪了到底是什么个变奇怪法?”格蕾蒂丝持续动着右脚,突然问道。

“诶?嗯啊♡——”洛莉疑惑地开口,旋即马上就压抑不住地漏出一声媚叫,“突、突然问什么啊你!♡”

“虽然也不是完全没测试过的药品,但对巫妖有什么效果还是未知数嘛。”格蕾蒂丝手肘撑着膝盖,“从那以后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会痛吗?有呕吐症状吗?食欲如何?最近有自慰吗?”

“你想问的只有最后一个吧!哈啊、哈啊♡、整、整天都把人家捆在自己床上,还有什么好问的!呜嗯♡!?”小巫妖在喘息和媚叫的间隙里愤怒地指责道。

“哎呀,还是有些机会的吧?比如我睡着的时候?”格蕾蒂丝食指轻点下颔。

“谁会在旁边睡着人的时候自慰啊!”

“我啊。”

“变态啊!这里有个真正的变态啊!”

“玩笑话了。再怎么也不至于真的到那种程度。”

“完全看不出来在开玩笑!”

“毕竟我是商人呢♪”

格蕾蒂丝以熟练的商业技巧戏弄着巫妖的心情,同时逐步地往脚上施加力道。

她再一次地用银环刮过足心,然后反复以前脚掌磨蹭着柔软的阴唇。

这既是侍奉又带着点欺负意味的举止让她心中很是满足,甚至让格蕾蒂丝姑且觉得自己还算一个好人。

自己当然是个好人,毕竟是从教会的魔掌手中救出了这样的女孩还在努力让她舒服起来不是吗,善良的都要让自己感动起来了。

但小巫妖显然对此有不同的意见,绷直腰肢来回地摇着脑袋,竭力抗拒来自下体的快感。

商会千金精心养护的足底配上纤薄透肉的丝袜带来了过于正好的刺激,是以让洛莉的抵抗变得格外艰难。

格蕾蒂丝在女孩的抗拒中不断调整着足下的动作。

她再一次将拇趾按进蜜裂之中,在浅层的媚肉之中探索着这位拥有女孩外表的巫妖的敏感点,洛莉似乎真的没有过自慰的经历,对自己的性感带毫无心理准备,在抵抗中突然瞪大双眼紫宝石般的眼眸里瞳孔紧缩,格蕾蒂丝便知道那是她的敏感部位所在,更加专注地向那施加刺激。

“呜♡、啊啊♡、嗯♡、啊♡”

新一股炽热的液体从蜜穴的深处涌出,浅层阴唇的温度就已经体感可见的越来越高,格蕾蒂丝转动脚腕,就听见大拇趾在蜜裂中搅出咕啾咕啾的水声,少许略带黏稠的澄清液滴一滴接一滴地顺着股间流下。

格蕾蒂丝坏心眼地往里再深入一点,隔着丝物戳弄脚尖感受到的颗粒部位,再从内侧轻挑淫核,小巫妖一下没能控制住地闷哼出声,但旋即就更加用力咬紧贝齿,还有娇吟不断地从喉中漏出。

但她到最后都扒着绝顶的门槛誓死抗拒,不管格蕾蒂丝怎么增强刺激也不高潮,或者至少不让高潮表露在外。

“嗯、嗯嗯♡、呜♡、♡~~~~~~”

洛莉呜鸣着又改为咬住嘴唇,缺乏血色的薄唇被她自己咬出病态的殷红,被锁链缚着的双手双脚亦再一次强烈地挣扎了起来。

魔法的锁链能够自适应她手腕的粗细保持紧贴因此不会像凡铁一样磨伤肌肤,但陷进肉里的指甲依然让人止不住地担心,软底的小皮鞋更是快被女孩的幼足压成弯月,双腿的白丝在地毯上蹭出一道道的皱褶。

这让格蕾蒂丝稍微有些困扰起来,兴许这样持续下去总能到洛莉无法坚持的时刻,但要是因此造成什么伤害可就本末倒置了。

而且自己的脚腕也有些酸软了。

大概凡事都和钓鱼一样需要掌握节奏而不能光凭蛮力吧,格蕾蒂丝寻思着自己刚刚想到的类比,将脚掌重新平放在蜜裂上轻慢摩挲,用足心试图安抚已经满布红霞的玉瓣,但洛莉刚得到喘息的机会便用力把腰一挺,将阴蒂上的银环在她足心刮过,迫使商会千金下意识地抬起了脚。

“哈啊……哈啊……哈啊……哼。”小巫妖躺在地上得意地仰了仰脖子,炫耀着自己取得的这场小小胜利。

格蕾蒂丝挑了挑眉毛,这到底能不能算得上是比拼姑且再论,但也许她该提醒一下这位巫妖小姐在四肢依然被控制的情况下做胜利宣言不是什么好主意。

她当然不会为此怄气,当然不会,格蕾蒂丝只是出于完全的好意打算回报一下先前洛莉对自己的侍弄让对方也好好舒服一下而已,选用一种更加有效、无害的方法让她好好舒服起来。

这份善心甚至敢在女神面前发誓至少有一半是真的,足以让格蕾蒂丝把自己感动得热泪横流,特地从餐桌下的工具箱里挑了一只最粗的震动棒,在表面涂好媚药,然后一口气将功率开到最大。

她最后向小巫妖露出一个意图缓解紧张的柔和笑容。

“你、你要干什么?这是作弊,作弊!”但洛莉小脸上的表情满是恐慌。

“我只是想让小洛莉舒服起来嘛。毕竟按刚才的对话,是我害得小洛莉这段时间没法自慰的嘛。”格蕾蒂丝多重意义上遗憾地说道。

“女孩子不要整天自慰自慰的啊!说到底我就没有那么强的性欲!不像你!”洛莉大叫道,“玩够了就快放开我啦!那种东西你自己去用啦!”

“而且小洛莉刚才舔得我非常舒服,内裤都被发现湿了呢,虽然很羞耻,但果然该回报一下呢。”

“羞耻的话就别说出来啊!而且果然还在记恨我咬了你吧!果然没有原谅我吧!”

“没有的事哦。”

“骗人!这次绝对是骗人的!嗯咿咿咿咿咿咿咿咿————♡♡!?!?”

话未落音,震动棒已经迫不及待地落下,于是小巫妖的大声抗议转瞬就变成了尖锐的高鸣,弓身反张脑袋后仰,白皙的脖颈挺得笔直,出于巫妖的体质没有煞风景的青筋和血管,肌肤纯净得格蕾蒂丝颇想咬上一口。

她端坐在高背椅上,只用双脚夹着嗡嗡作响的淫具,因滑腻的足底黑丝而握持不稳屡次险些让它跳脱出去,但由此带来的不规则的刺激反而更让洛莉无从招架。

圆弧面的尖端在女孩的性器上一跳一跳,忽左忽右地滑落下来,再突然一下地跳回顶端,和金属的阴蒂环一起共鸣出更大的声响,正给小巫妖突然高昂的媚叫伴上和声。

“呜嗯嗯嗯嗯嗯♡、你、你作弊呀咿咿咿咿咿咿——♡♡”

小小的水花被震动不断地从蜜裂之中激出,落在魔导具的橡胶表面,和预先涂抹的媚药混在一起再度落回小穴中,又带出来了更多的蜜水。

充分刺激过的身体加速着媚药的吸收,转瞬就为巫妖的苍白肌肤镀上一层异样的红润,洛莉在媚叫的最高昂处唐突地中止,圆瞪着紧缩的眼瞳,大力喘息两口带着粉艳的气息,没能坚持一秒就翻着白眼再次地仰过了脑袋。

“嘎啊♡!?所、所以说最讨厌这个媚药了、为什么会有对巫妖有用的媚药啊啊啊啊啊啊啊♡”

“因为你是活人的身体?”

“那我现在就去死!现在就去死成传统巫妖!现在就、咿呜呜呜呜呜呜呜——♡♡♡”

格蕾蒂丝用脚抵着震动棒推进半寸,半没入女孩的浅穴中,出于“纯粹的善意”止住了她更进一步的自暴自弃。

精心模拟成阳具形状的橡胶棒越过阴瓣直接刺激着粉嫩的媚肉,掘出里面积蓄许久的蜜液扬出更加盛大的水花,直将格蕾蒂丝的另一只脚也溅上湿迹。

然而到这一刻洛莉依然绷紧牙关不愿高潮,即使下身的状况已与潮吹相差无几,手指痉挛得无法合上,她也顽固地进行着最后的徒劳抵抗。

“就那么讨厌高潮吗?”格蕾蒂丝不由好奇地问道。

“谁、谁愿意被看到高潮的样子啊、还是被这样、嗯啊♡、被这样弄着、呜嗯嗯嗯嗯♡♡”洛莉一边忍耐快感一边努力地回道,有问必答的姿态尤为惹人怜爱。

这性格肯定很适合当老师。

格蕾蒂丝想道,同时脑海里出现了小巫妖穿着拖到地上的法袍手捧骷髅头站在讲台上手用刻意捏得严肃的声线授课的光景,她不好说这一幕是肃穆还是可爱,只有自己心底被勾出的施虐心明明白白。

她一边用脚搓着足底的震动棒一边继续追问,诱使小巫妖用喘息不止的声音做更多的回答,“被怎么样弄?”

“被、用脚、踏着小穴、哈啊♡、脚趾头一直刺激着敏感的地方、又换上作弊的道具……♡”

“敏感的地方是哪里呢?有学术说法吗?”

“小、小阴唇?还、还是大阴唇?嗯啊♡、我、我解剖不太好……呜啊♡、别、别问了!♡别继续问了!♡”

但格蕾蒂丝可不想放过她这难得坦率的样子,“不舒服吗?我再温柔一点?还是有哪里想要我弄的?”

“倒也不是、不舒服、啊啊♡、很舒服、所以、才讨厌、咿♡”洛莉琥珀色的眼瞳几乎彻底翻过去,几乎靠着本能地回答着问题,然后突然闭上眼睑用力地摇了摇脑袋找回神智,“都、都说了别问了!你故意的!故意、嗯啊——♡”

“小洛莉主动让我看看高潮的表情我就不问了。”

“别、别老是加‘小’啊!我、我可是巫妖、哈啊♡、年、年龄也比你大、才不要♡、嗯呜呜呜呜————♡♡!”

一大蓬爱液唐突地从蜜裂中洒出,被震动棒散成氤氲的水雾,飘荡在空气里,将阳光折射出虹彩的光晕。

虽然嘴上还在逞强,但洛莉毫无疑问地已经在挣扎间高潮过了好几次,开档两侧的裤袜早已一片狼藉,格蕾蒂丝足底的黑丝更是湿得快能榨出水来。

可事到如今只是这种程度已没法让格蕾蒂丝满足,她欲擒故纵地将震动棒移开少许,仍然紧闭双眼的洛莉立即像被挤压了过头的弹簧一样从地上弹起来几寸高,压抑已久的潮吹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水花甚至飞溅到了格蕾蒂丝的脸上。

后者舔去唇边的水珠,在微酸于口腔中扩散开来的同时,重新将震动棒对着挺得正高的女孩下体按了下去,那里的甜美园庭正因持续的潮吹而放松戒备大门轻启,而后就被蛮横地撑圆撑大,深处沉眠至今的媚肉纷纷惊醒,应激地收缩着将侵入的外物卡在中途。

半没入小穴的震动棒嗡嗡响着,将还在持续的潮吹截断成四散的水花,洛莉挣扎着抬起头来惶恐地看着自己下体的状况,眼神里现出些许的哀求,但下一刻格蕾蒂丝便无情地踩着震动棒将之彻底按到底部。

“♡♡~~~~~~~~!?!?”

近乎破音的尖叫回荡在宽敞的餐厅中,小巫妖再一次地仰过头去,浑身痉挛地发着不知媚叫还是悲鸣的声响。

媚药提前一步渗进穴底,为青涩的媚肉提前做好了热身,但粗大的震动棒对狭窄稚嫩的幼穴而言依然是过于巨大的负担,它抵着子宫的关口激烈震颤,甚至在女孩的平坦小腹上看见些微的抖动。

“啊啊♡、咿♡、呜啊♡、拿、拿出去♡、啊啊♡、嗯啊啊啊啊啊啊啊♡♡”

洛莉终于再也掩盖不住高潮的表情,更加凶猛的潮吹喷薄而出,几欲将穴内的入侵物倒推出去,但格蕾蒂丝坚决地踩着震动棒不让它退出一丝一毫,持续的震动不断进攻着愈加敏感的子宫,将女孩送上连绵的绝顶。

“呜咿咿咿咿♡、还、还在震♡、一直又麻又痒的♡、子宫抽动起来了、咕哦♡、小穴、小穴要变得奇怪了——♡♡”

格蕾蒂丝欣赏着小巫妖时隔几日的高潮小脸,一边调整着足底的出力,一边不动声色地紧夹了一下大腿。

她自足跟到前掌地滑过震动棒的根部,踩着边沿让之前挑翘起在女孩的小腹上顶出一个明显的小凸,再转动脚踝让整根橡胶棒在窄穴之内旋转一圈,抑制不住的蜜水从被撑开的小穴边缘飙出,染湿了华贵的地毯。

“呜咿咿咿咿♡、不行了♡、小穴、小穴好奇怪♡!身体好奇怪♡!灵魂、灵魂好像要飞走了♡!要坏掉了♡!要坏掉了♡!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嗡嗡的声响停了下来,格蕾蒂丝疑惑着震动棒是否故障,试图一拔,没能拔动,才发现竟是女孩过度紧缩的膣肉强行止住了它的运转。

膣肉的痉挛般的紧缩只维持了短短一瞬,下一刻洛莉就又一次地原地跃起,腰身顶开了格蕾蒂丝的右脚,在至今为止最为高昂的一声媚叫后,像断了线一般地跌回地面,偏转脑袋,再也没了动静,即使橡胶棒在蜜穴中重新又恢复了震动,透明黏稠的爱液持续不断地注入身下,女孩都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剧烈起伏的胸口和命匣上宝石闪烁的光芒证明着她的意识尚存。

“嘎啊……♡……喔♡……呜……呜呜……咕呜……”

格蕾蒂丝用大拇趾拨停震动棒的开关,弯下身来将之拔出半截,看着上面沾染的些微血迹不由一愣。

洛莉还是第一次。

虽然最开始那个奴隶贩子就得意洋洋地宣扬过,自己也确实地检查过,但到了现在她才有充足的实感。

她在原地顿了片刻,思索着自己用淫具就这么夺走女孩的处女的得失,然后就听到了微不可查的呜咽,“……你在哭吗?”格蕾蒂丝问。

“……没有。”小巫妖用细如蚊讷的声音否定,旋即紧接着的就是一声抽泣。

“…………”

“干、干嘛啦……”洛莉抽着鼻子,“我可是巫妖……才不会哭……第一次也,根本没什么所谓……呜嘶……”

“…………”

“……哼,想笑就尽管笑吧。我就是这种半吊子啦……”洛莉试着蜷起身子,动弹了一下,发现双手还在被锁链捆缚着,便只是偏开脑袋,用散落的刘海遮住眼睛,“作为巫妖,还用着活人的身体……喜欢吃甜食,像个小孩子一样……这种事情,不用你说,我也是知道的……咕呜……但是,我就是会想的嘛,变成巫妖也还没过多久,研究之外我有点个人爱好不行吗?幻想一下恋人长什么样不行吗?虽然根本不可能有人喜欢巫妖,这些我都知道的……呜嘶呜嘶……”

“…………”

“算了……反正、呜嘶呜嘶、就这样吧……我已经被抓住了,被你买下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这种事情也是迟早的……咕呜……”

格蕾蒂丝长久地没有说话,她离开椅子四肢落地,像只大猫一样爬到女孩的上方,脸对着脸,用手轻拂开淡紫的刘海,看见下面琥珀色的眼睛色泽灰暗,盈满泪珠。

洛莉抿着嘴唇,很是努力的才没让泪珠簌簌而下,在刘海掀开后左右躲闪着格蕾蒂丝的视线,最后避无可避地两眼一闭,闷着声音道:“总之,你满意了吧!快点放开我啦!我已经没东西能给你了!”

“那当然还不够啦。”格蕾蒂丝说。

“你还要怎——!”洛莉恼怒地睁开眼睛,下一刻就呆愣住了表情,因为在她面前商会千金突然站起身来一件一件地脱下衣服,从镂空雕花的披肩开始,到靛青色的低胸上衣,接着是荷叶叠边的短裙,最后再一扯系带地将黑色的薄丝内裤解开,她最后身上只余一对高贵的黑丝,被种种液体涂抹得深浅分明,半透着下方象牙白的肌肤,在不算丰满也不瘦弱的标致大腿上勒出浅浅的凹痕。

格蕾蒂丝蹬开鞋子,高跟鞋落地发出碰咚的闷响,洛莉下意识地追着那声音看了过去,而后马上就慌慌张张地偏开脑袋闭紧双眼。

“你、你你你要干嘛!?”

但为时已晚,强烈的印象刻进了脑海里再也挥之不去。

银白的长发被湖风轻轻扬起,午后的阳光斜披在出尘的少女身上,在仿佛随时会如春雪一般化去的肌肤上折出瑰丽的光彩。

分明的锁骨,瘦削的腰线,魅惑的臀形,以及让自己不知该嫉妒还是羡慕好的丰胸,少女身上的点滴都已在朝夕的相处以及陪睡中了若指掌,但每一次看到都仍然会给小巫妖带来巨大的冲击。

那即使自己厚着脸皮留下了活人的躯体依然奢望不来的美丽,让人心甘情愿地将财富和信任交托于她的美人,赤身裸体沐浴阳光的模样让洛莉忍不住地内心动摇。

可她还是忍不住,忍不住地偷偷睁开一小条缝,映入眼中的正好却是一只无毛的窄穴。

金穗商会的千金和掌控者那高挑的外形下,性器竟还如幼童一般的光洁无毛,只能见着滑嫩饱满的玉瓣被两侧丰实的大腿挤压拱起,将中间的秘密花园拱卫得严丝合缝,不露一点媚肉的粉红,正似含苞未开的花朵。

原来她也没有做过啊……洛莉不知怎的突然跳出了这样的想法,让她霎时脑海一片混乱什么思绪也抓不住,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一滴蜂蜜般的液滴从那道严实的细缝之中落下,在双腿之间拉出一条长长的水线。

“突、突然脱衣服干嘛啊!笨蛋!”洛莉反应过来,重新闭上眼睛慌乱地大叫着,一时也顾不得自己刚刚失去的处女,已经还半插在自己性穴中的橡胶阳具。

“我在自己家脱光了有什么问题?”格蕾蒂丝理所当然地问。“而且小洛莉不都已经看过好几次了嘛。”

“这、这可不是你的卧室!是在餐厅里!就算在自己家也要注意一下场合吧!”小巫妖仿佛要代替她惊慌一样地大声叫着。

“没什么区别啦。我偶尔也试过懒得换衣服就这么吃饭了的事情。”

“不要试啊!”

“而且不是说了嘛……我也兴奋起来了呢……♡”

“喂!你要干什么!等、等一下啊!呜嗯♡!?”

洛莉听着格蕾蒂丝的语气在末尾突然煽情起来,带着些微黏腻的尾音,预感不妙地睁开眼睛,就看见她又拿出一只橡胶阳具,没有启动,而是将其与还插在洛莉身体里的那根尾端相连,仿佛让小巫妖长出了一根男性性器那般地立起,旋转滑扣锁死,再双腿打开蹲伏下身,将形状猥亵的顶端对向自己股间。

格蕾蒂丝用手指拨开自己的阴瓣,于是内里被贴心蕴养的胭脂媚肉终于得见天日,手指的葱白与媚肉的殷红的强烈对比让小巫妖不由一时看呆了神,于是便错过了阻止的最佳时机,商会千金已经决然地对着橡胶阳具坐了下去。

“咿呀!?”

“♡~~~~~~~~~~”

强烈的冲击再一次地贯穿了洛莉的腔膣,带上了少女体重的橡胶棒用力碾过刚刚回弹的膣肉,将这点时间里又积蓄起来的蜜液激成盛大的水花,不稳定的末端左右挠过子宫的关口,让洛莉按耐不住地左右扭动身体。

但这并非疼痛,对巫妖远比常人强韧的身体来说这份冲击并不足以留下创伤,只是让被媚药彻底催化的媚肉和敏感点像被引爆了一般地绽放快感,洛莉受用地长吟一声。

虽然才是第一次,但她其实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这份刺激一定要说的也许只能称为舒服,好像脚底踩着河床的鹅卵石,好像跳入温度稍高的热水中,好像在连续的熬夜后终于心满意足地倒进被窝,像这些所有的融合,但还要更加更加的深刻。

这就是性快感,这就是交合的感觉。

洛莉只是出于面子和自尊心,出于一些在成为巫妖时就早该舍弃的东西而试图抗拒,但一定要说的话,兴许她不讨厌这种事情。

这肯定会被老师骂吧,不过事到如今也无所谓了。

她吐着气,眼睛迷蒙地移回视线,却见着作为主动方的格蕾蒂丝反而苦痛地蹙着眉毛,泪珠眼看着地就落了下来。

“呜……怎么比想象的痛这么多……”格蕾蒂丝呻吟着,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些许的殷红血迹自蜜穴中顺着橡胶的表面蜿蜒而下。。

“第一次的家伙就不要逞强了啦。”洛莉对她的这幅模样很是新奇,一下子觉得也不是那么在意自己刚刚失去的处女了,装作过来人的老气横秋地说道,只是声音里还带着未消的哽咽,“快点穿好衣服去找找治疗师什么的吧,速度快的话说不定还来得及恢复……”

“不要。”格蕾蒂丝干脆地拒绝了。

“干嘛呀!真是完全弄不懂你!”洛莉恼怒地蹬着脚。这可是第一次啊!是处女啊!哪有一点都不在意的人啊!这家伙真的是女孩子吗!

“这下我的第一次也给小洛莉了,咱们扯平了吧?”格蕾蒂丝笑道,露出闪亮的白齿。

“~~~~~~~!?”洛莉腾得一下满脸通红,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被气的还是怎样,“谁、谁要和你互换了!这是强买强卖!我要抗议!我……呜呜呜呜呜呜!?”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抗议什么,不管谁来看西大陆最富有也至少是最美貌之一的千金大小姐的处女怎么都比一只为人厌忌的巫妖的要有价值的多,兴许更擅长谈判的人可以无视这点强行主张,但那却不是天性诚实的她做得出来的事情。

小巫妖比起自己总是更害怕对方吃了亏。

好在她并不需要切实考虑接下来的话语,因为格蕾蒂丝已经不分青红皂白地将之全部封堵在了喉咙之中,她突袭一般地俯下身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夺去女孩的樱唇,撬开贝齿,突入口腔捉住内里小巫妖惊慌失措的舌头。

“呜!?呜呜!?”洛莉睁大眼睛,正视着格蕾蒂丝近在咫尺的碧青眼瞳。

她一直尽力不看向这对眼睛,再生气时也是看着旁边,看着天顶,瞪着那对自傲地昂首听信的乳房,因为这对过于剔透仿佛稀世宝石一般的眼睛总让她担忧看久了会被吸进其中,而在终于避无可避的当下,她不得已地注视着这片澄澈的湖面,上面粼光闪烁微起波澜,奇妙的光彩在湖底一闪而逝,而她依然不理解这个夺走了自己处女又强吻自己的少女的真实想法。

(“这家伙……真的好漂亮啊……”)

洛莉只是半分不甘地如此想道。

越是近距离看着,就越是能明白这位少女有多么的得天得厚,能被用在她身上的化妆品和保养物大概都会引起同类们的嫉妒吧。

一直欺负自己到现在的恶劣性格在这幅美貌的封装下都显得没那么难以接受了,毕竟说到底自己不过是只法力不精遭到抓捕的巫妖,再怎么嘴上抗议被欺负也都是理所当然的下场,相比之下至少由漂亮的女孩子来自己会觉得好受得多。

(“但是……为什么……呜——!?”)

“嗯啊♡、啊啊♡、嗯呜呜呜♡~~~~”复杂的思绪在心中缠成乱麻,困惑,懊恼,不甘,欣喜,殷羡,然后又是困惑,格蕾蒂丝却不给她整理思绪的机会已经开始动起了腰。

她生疏地挺动腰肢,橡胶阳具在青涩的腔膣中被蜜液润滑得来回滑动,不规则地碾过双方的敏感地带,于是二人同时地发出娇吟。

洛莉凝望着近在眼前的精致面庞,一直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不再有先前的余裕,因预料之外的刺激和快感而把五官都要皱成了一团,当即强忍着自己同样难耐的感受幸灾乐祸地说道,“第、第一次的家伙、哈啊♡、逞、逞什么强啊……呜♡、呜呜呜呜呜♡!?”

格蕾蒂丝的回应是再一次俯身强吻住女孩的嘴唇,顺着对手设立的议题可从来都不是她的风格。

她近乎自爆地加速着腰肢的动作,辅以横向的扭动,推着震动棒在两只蜜穴里搅出重叠的水声。

她夹不稳这对自己来说过大也过重的橡胶棒,便索性放弃这方面的努力,放任它在自己的横冲直撞,以换取将身下的女孩顶得同样神情荡漾。

“呜♡、咕啊♡、啊♡、啊♡、啊♡、啊♡、嗯啊♡”

于是小巫妖也没能坚持多久就再度陷入了恍惚的状态。

无论她怎样自以为前辈,实际经历开苞也不过是几分钟前的事情,对浑如新生的腔膣而言任何的外在的触动都是新鲜的刺激。

这一次震动棒没有被启动,她得以详细品味橡胶表面的触感,没了强烈的震动,即使格蕾蒂丝的动作再怎么莽撞也比最开始用脚踩插入时要温柔得多。

但这份温柔此刻正是一切困扰的来源,刚刚习惯粗暴蹂躏的媚肉对此刻温柔的抽插全然不作抵抗,无视主人意志自顾自地就来到了高潮的边缘。

“稍微、等一下啦♡、呜嗯♡!?咕呜呜呜呜♡、呜嗯嗯嗯嗯嗯嗯——♡”

短暂的瞬间里洛莉挣脱出了强吻,重重地喘息几下餐厅里已经变得香靡的空气,眼睛左右游移着不知该看向何方。

用于钻研魔法的理性在这种时刻完全派不上用场,更不用说其本身也已在旖旎之中逐渐找不回原来的形状。

捆缚的魔法锁链不知在何时已经消失,洛莉用解脱出来的双手象征性地捶了下格蕾蒂丝的肩膀,而后就转为了无可奈何的搂抱,搭在泌彻香汗的脖颈上,白丝包裹的两只小腿都被格蕾蒂丝任性地拱到了身体两侧,商会千金压身于外表比自己年幼许多的巫妖女孩身上,淫靡的碰撞声在餐厅内回荡不停。

“啊啊♡、不、不行了♡、又要去了♡、格蕾、格蕾♡、我、咕呜呜呜呜呜呜——♡♡”

“~~~~~~~~~♡♡”

最终的时刻以出乎意料的方式唐突到来,在洛莉叫得正高的时刻,格蕾蒂丝于又一次地挺腰突进后突然僵住了身体,闭紧眼睛缩着肩膀颤抖起来。

洛莉疑虑地睁开眼睛观望她的状况,下一刻也压制不住身体里膨胀的快感。

两只蜜穴如约好了一般地收缩潮吹,喷薄的力量竟将紧夹的橡胶棒从中推出,在地上打着旋得弹开。

格蕾蒂丝抱着胸部朱唇抿紧,她的反应不像洛莉那般激烈,却显得格外悠长,骑在女孩的身上绷直了腰身和小腿,分不清是谁的香涎从嘴角蜿蜒而下,红霞染遍素白的香肩和脖颈,酥胸前的草莓也似乎比起先前更加娇艳。

她足足好几分钟后才重新睁开双眼,就像先前因痛也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才得以缓和一样,碧青的眼瞳里水波荡漾风情万种。

洛莉目光摇曳,只是呆然地看着她这余韵未消的面孔,久久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哎……?”

……

之后的好几天,洛莉都在有意地回避与格蕾蒂丝碰面,因为她总觉得碰面后的气氛会非常尴尬。

不知出于什么考虑,格蕾蒂丝在那之后解除了她的行动限制,允许小巫妖在宅邸里自由行动,晚上也不再强行要求陪睡,只是封锁魔力的咒具依然留着,但对这点洛莉本来也就不抱什么指望。

毕竟自己是遭人忌畏的巫妖,出于安全性的考虑,教会兴许根本就没转告解除这些咒具的方法也说不定。

这没什么,洛莉并没有不满,她没什么可不满的,踏上死灵术之路时自己就已有了相应的觉悟,既然抛弃了人身,那就不能再期待还有同等的人权,不管外表伪装的再怎么像活人,自己都已经和此世的存在有了本质上的差别,被抓到除了自己以外无人可怨,就算当即消灭也不过是作为活人的理所应当之举。

——但那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呢?

洛莉在巨大的宅邸里过了好一段时间的东躲西藏的生活。

在太阳刚出来时匆忙起床洗漱更衣用餐,赶着那个女人还在睡觉解决一切,午饭则提前从好心的厨师那里拿到餐点后缩在楼梯下解决。

多亏女仆们的勤劳工作,这间宅邸最隐秘的角落也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小巫妖从来不用担心自己时常觉得麻烦的紫色长发上再沾上一大堆难清理的灰,而宅邸也足够大,多得是用不上的房间和走廊,让她能将这个单方面开始的捉迷藏连续好几天地进行下去。

她当然知道这只是自欺欺人,在随处可见的女仆们的眼下玩捉迷藏毫无意义,格蕾蒂丝如果有意思随时都能掌握她的行踪,但她本能的还是想多拖一天是一天。

想不明白的问题放到以后再解决也很正常嘛!

研究里也经常这么干的!

洛莉在心中向着不知道是谁的对象辩解道。

但这样的拖延总是有到极限的时候,没了魔力,洛莉预先掌控格蕾蒂丝的行踪,那就总有会在某个地方碰上的时刻。

她在晚饭前一个小时想提前到厨房看看是否已经有做好了的食物,但走廊才过了一半就正好撞上从书房里出来的格蕾蒂丝。

洛莉立即一言不发地扭头就跑,啪嗒啪嗒地来到走廊的另一端后才从转角探出脑袋,满脸警惕。

“小洛莉,过来过来~”格蕾蒂丝仿佛没有看见她的逃避,愉快地招着手,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只白瓷餐碟,上面奶油蛋糕顶端的草莓还挂着新摘的露水。

“你看,蛋糕哟?”

“都说了别把我当小孩啊!也别像招呼小狗一样地叫人家啊!”小巫妖忿忿地叫道。

“哎呀……”格蕾蒂丝对此看似苦恼地点了点下巴,然后打个手势,就要启动项圈上的魔法。

“再努力一下啊!别马上就用魔法啊!”洛莉嘴上抱怨着,还是老老实实地小步跑了回来。自己回来总好过被项圈强行拖回来,她想。

“唔姆——!”然后就被格蕾蒂丝一把整个抱起。洛莉象征性地挥舞了下手脚,挣扎无效,随机便听之任之地倚在了她的怀中。

“今天又要干嘛啦。”她没好气地说。

“什么都不干呀。今天有临时的工作,所以只是来提前补充一点能量。”格蕾蒂丝说。

“巫妖身上可只有负能量。”洛莉提醒她。虽然对活人身体的自己是什么个状况她也不是特别了解。

“呵呵,那还真是有趣呢。”格蕾蒂丝语气却反而越发愉快了起来。

——真的,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啊。

从被抓住的那一天开始她就对将会遭到一切的恶劣对待都有了心理准备,被教会认定没有价值后由哪里的有钱人买下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出于好奇而向死灵术出手的在上层社会比比皆是,包括自己的老师都曾有过不少的秘密赞助人,而只是想养只新奇的宠物的富豪就更不罕见了。

洛莉一直认为眼前的商会千金到底也不过是那两者的其中之一,或者两者的结合,还能再糟糕到哪里去呢?

但是,但是,那天发生的事情是……

格蕾蒂丝毫无芥蒂地将她抱得更紧,埋在蓬松的紫色长发间深深地吸气。

洛莉嘟着嘴,在柔软富有弹性的酥胸上蹭了蹭脸颊——要是自己也有这样丰满的胸部让埋胸的立场换过来该多好啊——幽兰般的体香从至近距离钻入鼻腔,让她不自禁地想起前几天舔脚时的感受。

一定要说实话的话,其实完全不糟糕,不知是因为过于养尊处优还是天生体质如此,少女的丝足上没有丁点异味,只是让人留恋的体香和布丁般软嫩的足心来回刺激着种种感官,让洛莉始终挥不去胸口里掺杂不甘的后悔。

舔足当然是件不情愿的事情,可她却不自禁地开始想,如果那天自己没有赌气的话,事情又会怎样发展呢?

洛莉试着伸手回抱,小手在背上攥紧,牛奶般丝滑的肌肤触感即使隔着丝绸布料也强烈地烙印在她的心间——她第一次知道竟然真的有肌肤可以用牛奶来形容——格蕾蒂丝已经换上出行的服装,深青色的礼裙精准地修饰着她黄金比例的身材,一只蝴蝶发夹在飞瀑般的银发上振翅欲飞,斜切的裙摆间若隐若现的大腿撩人心弦。

不管看几次洛莉都难以想象这个亭亭玉立的美人几十分钟前还一丝不挂地赖着床,因为低血糖而消极怠工。

这几天没有睡在一起看不到这样的景象,便让两者的对比更加具有了冲击性。

“感觉有那么好嘛……”洛莉像是要挣脱自己的思绪一般地扭了扭身子。

“又暖又软,非常舒服。”格蕾蒂丝说。

“……我体温可比常人要低。”小巫妖只能老实地继续埋在她胸口,闷声闷气地说。

“那大概我的体温也比一般人要低一点呢。”

“…………”

格蕾蒂丝又在女孩的头发间吸了一口,然后这次爽快地放开了她。

洛莉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绞着手指,怀疑地窥探着前者的表情,“今天就这样?”她不相信地问。

“还想再多做点什么吗?”格蕾蒂丝坏笑。

小巫妖立即坚决地摇晃脑袋,啪嗒啪嗒地拉开了距离。

格蕾蒂丝不再继续逗她,径直向外走去,不远外就有女仆进行接应。洛莉眺望着前者纤细单薄的背影,感觉体温和触感还在指尖久久不散。

——她不期待自己得到好的对待。失败者是不能指望同情的。

实际也确实不算好的对待。

那个女人的漂亮脸蛋下可真有几个能把人折腾得够呛的坏心眼,可同时另一方面,同时到来的事物却让洛莉在另一个层面更加难以承受。

说到底,像她这个年龄的女孩,愿意给她拥抱的对象千千万万,为什么偏偏要找自己;像她这么富有的人,能饲养的对象千千万万,为什么偏偏要找自己;像她这么漂亮的人儿,能交往的对象千千万万,为什么偏偏……

(“啊啊啊啊啊啊,我把那家伙的处女,那家伙的处女给……!?”)

洛莉原地蹲下抱着脑袋哀嚎起来。

严格来说这显然不是她的责任,或许她更应该主张自己才是被侵犯的那一方,可洛莉就是没法把自己放到一点责任都没有的那一边。

毕竟,美丽的有价值的东西折损了总是不好的吧?

再怎么说是交换,年轻富有的美人的处女怎么都比迟早要腐朽的巫妖的更重要更有价值吧?

这么重要的东西在自己面前受损了,自己可以不承担一点责任吗?

而比起这个更可气的是本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徒让旁人担心,既然这么有钱就更有自我意识一点啊!

保健品魔法护符防护机关什么的有多少弄多少,不要让不知哪来的巫妖随随便便咬到要害,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女仆们着想一下吧!?

说到底,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觉得处女无关要紧丢了就丢了?故意拿这种事情看自己笑话?还是,还是……?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洛莉倒在地上翻滚起来。

这几天她一直被这样的问题纠结着,折腾得坐立难安,既弄不清自己胸中翻涌的情绪,也看不穿对方的想法,于是一直本能地回避着见面。

洛莉不知道自己该期待什么样的会面,格蕾蒂丝什么样的态度能让自己好受点,是愤怒指责,伤心怪罪,还是一如往常毫无变化?

而最后一项已经被刚刚的经历排除。

到这种程度她反而希望买下自己的是舞台剧式的刻板贵族了,大腹便便,形貌可憎,翻遍从里到外找不出一点好的东西,那样自己便可以心安理得地怨言怨语,而不是在这里受良心和不知道是什么的感情折磨。

“真是莫名其妙……”小巫妖最后躺在地毯上,于无人的空旷走廊里嘟囔着。

……

“大小姐是什么样的人?”晚饭时分,齐娜惊奇地将抛向自己的问题复述了一遍。

时间刚刚过了九点,伺候完格蕾蒂丝的晚饭再将餐厅打扫干净后,才终于到了女仆们的休息时间,而出于格蕾蒂丝鲜少打扰女仆们的休息鲜少出现在这里的考虑,洛莉也厚着脸皮跟她们挤到了一起。

此刻黑发齐耳的侍卫少女坐在厨房的大圆桌旁往嘴里塞着面包,长刀撂在顺手可取的位置,隔着刀鞘依然散发出的森森寒气让小巫妖没法不偏移注意。

“这应该不是什么不能问的事情吧……”洛莉缩在长椅的另一端,来回看着齐娜和她手边的长刀,声音弱声弱气。

齐娜咽下面包,往天花板上看了一会儿,“一言以蔽之,是个怪人吧。”

“就是吧!就说不止我一个人觉得奇怪吧!”洛莉得到共鸣,激动地大叫道。

“如果她能更配合一些安全工作就好了。”

“就是嘛!有钱人就该更谨慎一点嘛!把自己身体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才行!”

“作息和饮食习惯也不敢苟同。”

“就是就是!你可得管管她!”

“但我想。”齐娜放下手里的面包,严肃的脸上难得有了笑容,“大小姐并不是坏人。我从小被维登戈特家收养,虽然时常也有苦恼的时候,但没有一天是觉得不幸的。”

“她是对你们很好啦……”洛莉低头碰着脚尖。以她的身家来说,格蕾蒂丝对下仆的态度着实令人惊讶,甚至可能是她所见过的最好的。

“我觉得大小姐对你也很好啊。”

那是你没见过她私下干的事情!

洛莉差点脱口而出,但仔细一想却又觉得没法反驳。

是啊,吃也给自己吃了,睡也给自己睡了,作为一只被买来的巫妖,自己还能奢求什么呢?

“……我也不是不知道啦。”

她甚至开始愧疚起来,越想越觉得这段时间的故意回避是自己不对。

她不知道格蕾蒂丝买下自己花了多少钱,但料想肯定是买下一批“实验材料”也绰绰有余的价格,而对比那些实验材料在老师手里的下场,自己实在是没什么抱怨可言。

自己是不是该主动表示点什么呢?

毕竟让人花了那么多钱,虽然那个可恶的有钱人多半不以为意,但自己可是不能厚着脸皮,要是被说成是名不副实的巫妖可会有点困扰。

不管怎样,自己身上还有教会的标记,短时间内都只能在这间宅邸里生活了。

于是她告别齐娜,小步跑到书房门前,带着齐娜委托捎上的红茶和茶点,小心地敲了敲雕花的红门房门,“格、格蕾?在吗?”

“在。进来吧。”门后传来已经听熟了的夜莺般的声音。

洛莉推门进去,正看见商会千金坐在书桌后阅读报告,悠然地翘起一只脚,身上一件衣物没有,只有一对高品丝物编织的长手套和过膝袜映衬得白皙的肌肤和雪色的长发尤为耀眼,纤细的手臂夹着胸前傲然挺立的果实,顶端的两点樱色强烈地冲击着小巫妖的大脑。

洛莉瞬间拉上房门背过身去,脸好像煮熟的螃蟹一般赤红,“你、你你你、你干嘛!?”

“工作啊。”格蕾蒂丝理所当然地回道。

“哪有人工作时不穿衣服的啊!?”洛莉闭着眼睛大叫道。

“那毕竟是在我家嘛。”格蕾蒂丝说,“而且我袜子还没脱呢。”

“那问题更大了!给我脱掉啊!不对是给我把其他衣服穿上啊!”小巫妖把声音又抬高了一个八度。

为什么多穿一件袜子会比完全的裸体更加刺激心脏这个问题任她再研究十年也想不明白。

“而且在家里也不能说脱就脱吧,在这里还有其他人呢,比如,比如——对,比如齐娜小姐她们!”

“齐娜不在意啊。”门后格蕾蒂丝噙着笑意说道。

“总有人会在意的!”

这么纠结下去对话永远也结束不了,而且自己还有要帮齐娜送茶点的重要任务。

没错,自己必须要帮忙把茶点送到才行。

洛莉说服自己,深呼吸做好心理准备,再度推门走进书房,扑面而来的淡雅熏香令她一时目眩神迷,而想象着里面除了书卷和香料的气味外还可能掺杂着屋主的体香就更是让她心跳加速。

让巫妖心跳加速,洛莉无暇注意自己不小心说了个冷笑话,以万分的警惕一步一步挪到桌前,放下手中的茶杯和餐碟,目光全程一刻也不离开桌后的少女。

格蕾蒂丝对这份警惕丝毫不以为意,慵懒地倚靠在椅子的靠背上,没有赘肉的小腹轻微舒展,曲线优美的酥胸随呼吸轻微起伏,危险宛如魅魔,又高贵如同女王。

洛莉一直怀疑她是否对自己的魅力有所了解,若是没有那这份暴殄天物可实在过分,若是有的话那刻意运用这点就更是不可饶恕。

格蕾蒂丝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小巫妖内心的别扭,往后一退椅子,对着她拍拍丝袜上方的大腿,敞开怀抱。

洛莉无意识地被她的双腿之间的深境吸引着目光,那里杂草不生纤尘不染,饱满的玉瓣紧紧簇拥着中间的粉线,依然还像处女一般紧实和无暇,这让洛莉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了前几天的交合,想起那根丑陋的橡胶阴茎贯穿了自己也贯穿了她的秘部,通过这件冰冷的器具两人相连在了一起……

“哼、哼!”洛莉扭开脑袋,用一声哼唧掩饰自己的动摇和失态,屁股向后坐进格蕾蒂丝的怀中。

后者埋首进她的发丝里深吸一口,转头继续看向桌上的文书,洛莉跟着研究了一下,试图动用在繁重的实验里磨炼出来的头脑证明一下自己的价值,但马上就被白纸黑字上显着多于实验报告的数字弄得头晕脑胀,而这样的文书足足堆出了两座小山。

跨领域果然还是太勉强了,也许自己该预先学习点记账方面的知识,洛莉想道,从桌上明显超出自己能力的文书海洋里收回注意,而那样就不可避免地被身后的压迫感夺去了心神。

格蕾蒂丝的乳房一如看上去那般软弹,贴在背上隔着衣袍都能感受到它试图回弹的力量,还有两个若隐若现的硬点挠着她背后的敏感处,纤葱的手臂从腋下探出揽过女孩平坦的胸口,掌心在疑似胸部的位置转圈按揉,洛莉才憋着气在膝盖上端坐一会儿,就感觉自己被少女的体温包覆得越来越紧。

“认真工作啦你!”洛莉不满地叫道。

“我很认真啊。”格蕾蒂丝说,“已经看完三份了。”

确实如此,在一边乳房和手臂协同着前后夹攻洛莉的同时,格蕾蒂丝还能空着右手翻阅着面前的文书,速度看着和自己进来前相差无几。

这份游刃有余的模样莫名让她有些火大,但她毕竟不是为了干扰这家伙的工作而来,而且前几天的反抗结果还历历在目,洛莉可不想赌这家伙还能乱来到什么程度。

她老老实实地在格蕾蒂丝的怀中缩着身子,紫色和雪色的发丝彼此交叠,格蕾蒂丝没有更进一步地动手动脚,但只凭自然散发的温暖和体香就让洛莉越来越难自持,就算闭上眼睛,屁股下方的柔软触感也时刻提醒着她此刻的处境,提醒她身下就是格蕾蒂丝的赤裸大腿,再往深处一些则有一丝不挂的无毛小穴,而存在于那里面的处女已经——

“嗯、嗯咳——”洛莉赶忙干咳一声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这些全都要你一个人做吗?”

“有能力的不太可信,可信的不太擅长这些事。”格蕾蒂丝说,“只要稍微捏造两个数字就可以营造截然相反的结论,要不想被所谓的属下哄得团团转连外面世界末日了都不知道,就还是要仔细检查每一项才行。”

“你也挺辛苦的呢。”小巫妖撇撇嘴。

“哎呀,被这么说还真是新鲜。”格蕾蒂丝不由噗呲一声。

话题又一次中断,洛莉猜想往常她肯定还要再接着戏弄自己一番,所以现在大概确实在认真地工作,在这个年龄以这般纤弱的身体负担起横跨半片大陆的庞大商会当然不可能轻松。

洛莉悄然地偏过脑袋,窥视上方少女的面庞,精致的五官正摆着一丝不苟的表情,只是偶尔微蹙的凤眉在人心湖激荡涟漪。

在不耍坏心思时这可真是张漂亮的脸蛋,真希望她能多保持一下这样的状态。

洛莉突然意识到自己对她还一点都不了解,除了知道这家伙是个很有钱又很漂亮的变态女人外,她的想法,她的苦恼,她的目的,她的喜悦,自己都一点也不了解。

自己会有这种想法是因为这家伙长得太好看了吗?

也许吧,谁不喜欢好看的事物呢?

如果有人喜欢飞蛾胜过蝴蝶,喜欢苔藓胜过鲜花,那才要被怀疑是否正常,洛莉并不否认自己在这方面与人类的相近,自己终究做不到也放弃做到老师那样只以本真的成分和构成看待万物。

但一切好像又不止如此,在看不到她的脸孔的现在,身后近乎肌肤相贴的温暖也依然如此真实。

回想起来自从在这座宅邸里苏醒过来后自己就一直被折腾得够呛,但格蕾蒂丝确实没做到自己难以承受的限度,说这是某种温柔也许太自以为是了,但,但……

“为什么……?”洛莉突然开口。

“什么?”格蕾蒂丝耐心地问。

“为什么要买我?又不乖巧,身份也那么敏感,同样的钱都可以买下两位数的调教好的雏妓了吧?”

“我的形象怎么好像完全变成变态了?”格蕾蒂丝不禁苦笑。

“好好想想你过去的所作所为。”怀中的紫发小巫妖提醒她。

格蕾蒂丝也不恼羞,放下右手的文书,狠狠搓了搓小巫妖的脑袋,直让后者不高兴地皱起眉头,才继续说道,“说不定我是女神派来拯救你的呢?”

“这么不检点的女神使者可真是开眼界啊。”洛莉翻过个白眼,“而且我可是巫妖,女神大人不下凡‘净化’我就不错了,拯救这种事情还是放在活人身上吧。”

“谁知道呢。”格蕾蒂丝声音悠远,“我想,女神给所有人都安排了救赎的道路,也许有些人的路会更加曲折和艰险一些,但无论如何,既然还活着……呵呵,这可能对巫妖不太恰当呢——既然还存在于这个世界,就一定证明了还走在这条路上。”

“你平时对教会那么不逊倒看不出来其实还挺虔诚。”

“哎呀,赞同某些理念可不代表要信仰,更不代表要抱团取暖。”格蕾蒂丝笑着扬了扬手里的文书,“我对圣书和财报都有自己的理解。”

真搞不懂。

洛莉撇撇嘴巴,还想再说点什么,但已经被包覆身体的暖意和清香已经不可避免地勾起了困意。

这可不行。

她想。

作为巫妖她自认总该是比活人做得更优秀一点的,比有能力但不可信和可信但没能力的两种活人都做得更好一点,就这么被当作抱枕实在有损自尊。

但少女的体温泌透心肺,比常人略低的体温对于这只稍微有点特殊的巫妖来说却是正好,全身肌肤的触感穿透仅仅一层的衣袍遮挡近乎完整地传入灵魂,洛莉有些记不得上一次这么舒适的温暖是什么时候了,在来到这个宅邸前有记忆的只剩下充斥着防腐剂的实验室和冰冷的地牢,紧绷的身心对这样的攻势毫无抵抗能力。

结果到最后还是没搞清楚格蕾蒂丝想要自己干嘛。

连问都不问就更是让人恼火。

尽管自己可能并不能给她想要的答案,尽管……尽管……

在思考的半途,洛莉靠在格蕾蒂丝的胸口沉沉地睡了过去。

然后再次醒来时,就又是被浑身脱光戴上口球地塞进箱子中的状况了。

“!?!?”

箱内空间极其狭小,洛莉几乎一抬头就能撞到顶部,箱子内壁上铺有厚厚的天鹅绒,似乎正是之前搬运自己所用的行李箱,在附加了空间魔法的臂环腿环启动以后,四肢都被暂时剥夺的她正正好好能被塞进这个狭小的空间中,正是字面意义上的束手无措的状态,但洛莉依然不甘心地扭了扭身子,立即就被浑身的淫具牵扯了敏感点位惊叫出声,她此刻赤身裸体,三个敏感点各穿着封魔的银环,彼此还用细链穿起使之一发而动全身,最重要的命匣还好好地塞在屁股里,但洛莉十分怀疑那之前才被拔出过,否则没法解释自己先前的失去意识,也没法解释肠道里被注入的不明液体。

——什么情况?这是什么什么什么情况!?

自己又被抓了?

是教会?

还是变态的奴隶商人?

接下来自己要被送到哪里去?

比起这个更重要的是怎么被抓过来的?

格蕾呢?

格蕾怎么样了?

洛莉慌张地左右张望着试图确认状况,但四周一片漆黑,除了天鹅绒的触感什么都没有。

外面隐约传来马车行驶的声音,包铁的车轮碾过青石地面咔哒作响,带起箱子摇晃不定。

自己现在大概是在一架马车上,不知道行驶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同行的有多少人,贸然行动的风险无法预计,但洛莉已经难以再忍耐下去。

她摇晃身子,用力撞击箱壁,没能生出动静,没有手脚的施力只靠腰身的力量想突破樊笼实在不太现实,但她不气妥地咬紧,正要再度撞向箱子时,突然听到来自外面的说话声。

“就到这里就可以了吗,大小姐?”这是齐娜的声音,她从车夫的位置转头问道。

“嗯,就在这里停车吧。”格蕾蒂丝回答道,说话的同时似乎将手放到了行李箱上,让洛莉周遭的摇晃一下平稳了许多。

——那女人又搞什么鬼啦!?

洛莉内心大声抱怨。

她想起自己失去意识前曾在格蕾蒂丝的怀里不小心睡着,一定就是那时候的事情,洛莉几乎能够想象格蕾蒂丝把呼呼大睡的自己剥光衣物,拔掉命匣(肛塞),然后坏笑着把自己塞进箱中的光景,一时不知该气这些所作所为,还是气自己竟然大意至此。

真是的,把自己当时的心情还回来呀!

竟然相信那家伙在认真工作的自己真是笨蛋!

但她与此同时也安心了下来,和行李箱同归于尽的想法也暂时放下。

至少既然是那家伙的恶作剧那现在就没有人正处在危险中——虽然可能自己还有一点危险也说不定——放心下来,洛莉便又感到有了些许困意。

她刚惊醒过来,血液还未来得及供给大脑,倦怠地打了个哈欠,才发现自己嘴里还被塞了口球,在方才的惊慌中她完全没有注意的余裕,同时后庭里被灌注的液体也开始生效,那应该是稀释后的媚药,没有第一次接触时那般暴烈,恰到好处的浓度柔和而持续地提升着少女的体温,让她的躯体始终处在一种并不难过的酥痒中。

真是的,那女人到底又要搞什么嘛。

洛莉被浑身的酥痒驱使着忍不住地扭扭身子,然后便在平坦的身躯上凸起的乳首和阴蒂摩擦过天鹅绒的触感中忍不住地眯起了眼睛。

她已不再是不知道快感的身体,不是躲藏在避世的森林里,一个月不见一次人类,偶尔对着本该已经变为巫妖的身体上依然还会有的生理反应不知所措的过去了,在格蕾蒂丝的宅邸里的这段时日洛莉已经充分了解了自己身体的敏感点位所在,以及那些点位被刺激后会产生怎样的感觉。

真是的,仔细想想那女人都对自己做了什么啊?

洛莉忍不住地升起更多的抱怨,但却无法否认身体此刻的欲求,试探着用同样的动作再次蹭过铺在箱壁上的绒布,这次不禁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煽情的闷哼。

“♡~~~~”

媚药持续发挥着作用,它被改造为肛塞的命匣封锁在窄小的肠道中,无处可去,只能拼命地渗入体内,被本不该存在于巫妖身上的血液循环带去全身各处。

洛莉意识到自己所在做的是被称为自慰的行为,作为巫妖竟然要这种手段排解需求让她难以接受,要在格蕾蒂丝就在旁边时这么做更是让她打心眼里不愿——本该是这样决定的,但来自乳首和阴蒂的快感近乎麻痹脑髓。

不是被外人强制刺激,自己主动掌握节奏的摩擦竟然能够舒服到这种程度,洛莉实在忍不住地又多磨蹭了一下。

穿在敏感点位的银环此时正成了恰好的刺激,让些微的触碰也能穿透身躯直抵深处,在脊椎除变为一阵阵欲罢不能的麻痹感。

——往、往好了想,现在先赶紧解决了,之后才能避免被那家伙嘲笑不是吗?

洛莉灵巧地调整着身姿,让三枚银环竖起好来获取更大的刺激,内心已经为自己找好了借口。

大概在最初抵抗不了甜食攻势时就已经预兆了她对性快感的抗拒同样薄弱,不知这一点是否也早就已经在格蕾蒂丝的预料之中?

洛莉已经顾不上思考这些事情,她像蠕虫一般在狭小的箱中拱动着,小心地不要弄出会被外面发现的动静,却渐渐越来越难压抑住身体的动作,天鹅绒在炙红的肌肤上摩擦出清晰的声响,箱子也重新开始摇晃了起来。

这件事情怎么想都非常异常,四肢消除被装在箱子里的情况下,自己却忍不住地自慰了起来,但是,嘛,巫妖就是该做些不合常规的事情的嘛。

女孩飞快地给自己找好借口,表情开始不受控地融化开来,唾液自嘴角和口球的缝隙间不断流下。

背脊间的麻痹感逐渐积蓄到了极限,被收入异空间的指尖不自禁地绷直,于是就算是自慰经验稀缺如她也知道绝顶的时刻即将到来。

之后该怎么办?

高潮时的体液要怎么清理?

发出的动静被外面听到了怎么办?

那些事情都容后再想,尽快将体内的热量释放出去已是小巫妖脑海里的头号大事。

但就在她成功的前一刻,箱子顶突然打开,一对纤细的手掌探落下来,洛莉瞬间僵住了身体,因这打岔而瞬间冷静了下来。

她一动不动,装着什么事都没发生地被伸下来的双手抱起,看着下体处的天鹅绒被濡湿的状况和还连着自己阴部的水线一时羞耻得说不出话来。

她被重新放在马车的座椅上,由大量的靠枕支撑身体,肌肤和脸颊不知因羞耻还是媚药的作用而一片通红。

格蕾蒂丝似乎没有发现她自慰未遂的痕迹,哼着不成旋律的曲调梳理洛莉在搬运中弄乱了的紫色长发同时取下口球,她今天没穿着性感的室内礼服,而是由靛青与白的长裙和镂花披肩将胸口和肩膀细细包裹,戴着一顶盘绕珍珠的遮阳帽,淡青的绸缎勾勒着优美的身体曲线,在不同往日的清纯的衬托下反而让裙摆下的半截小腿和凉鞋上裸露的脚踝格外引人视线。

洛莉咽了一口唾沫,在至近距离看着格蕾蒂丝的表情,绿宝石般的眼瞳依然像第一次看到时那般澄澈透亮,虽然现在洛莉知道那里面全是盘算怎么欺负自己的坏水。

格蕾蒂丝没说话,沉默飘荡在停下来的马车内,颇感心虚的洛莉决定先发制人。

“干、干嘛啦!”洛莉恼羞地叫道,“才刚睡醒就把人家带到这种地方来!而且还装在那、那种箱子里!你又想干什么啦!”

“嗯……”格蕾蒂丝点点下巴,“我偶尔也会想出门散个步呢。”

这倒确实是好事。

洛莉心想。

虽然宅邸里采光很好,但光是这样依然不足以保持健康,这家伙最近天天闷头在文书里,是该出门走走了,只是……“那关我什么事?”

“哎呀,我想着小洛莉偶尔也该出来走走了。在来我家以后你还没出过门呢。”

“我是巫妖!这种事情无所谓!”洛莉抗议地扭动着身子,“而且这算什么‘出来走走’,我连脚都没了!”

“噗呲。”

“才不是在讲笑话!别笑啊!”

格蕾蒂丝噙着笑意地坐回对面,若无其事地望了眼窗外,洛莉看这表情就知道她又想了坏点子准备欺负自己了,又或者自己早就已经在被欺负的状况里了?

平心而论这比起教会的拷问什么都不算,但洛莉就是莫名觉得委屈,尽管她也说不上自己期望得到什么样的对待。

格蕾蒂丝似乎看不见她眼里的怨念和不满,交叠双脚转回视线,这让洛莉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因为普通的散步太无聊了,所以我想了两个带小洛莉散步的主意。一个是牵上这条链子,让小洛莉扮演一下狗狗。我还从来没养过狗狗,不知道遛狗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小巫妖一刻也不犹豫拼命摇头断然拒绝。

“第二个方案,就是保持这样的状态,让我直接把小洛莉带出去吧。”说着格蕾蒂丝把手伸到后面,提着项圈轻松地将女孩轻松抬起。

洛莉本就是娇小的体格,隐去四肢以后体重更进一步地减少,如今即使以格蕾蒂丝的腕力看起来也提得毫不费力,她作势要就这么直接将后者带出车厢。

洛莉忍不住了,“就没有更正常一点的方案了吗!?会吓到人的吧!你都不在乎自己的名声的吗!”

“不用担心,已经施加好伪装的魔法了,在旁人看起来就只是我在提着普通的手提袋而已。”格蕾蒂丝勾着嘴角,“坚持到最后的话就给小洛莉奖励哟。”

“反正又是蛋糕什么的吧,别老是把我当小孩啊!”

“嗯哼。”格蕾蒂丝不置可否,“啊,对了,伪装魔法只能掩盖外形不能屏蔽声音的样子,所以待会发生什么事了都要好好忍住哦?”

才没有这种事情!

隔音比欺骗视线容易多了!

很简单的法术就可以了!

把我放开让我自己来施法啊!

洛莉挣扎着抗议,但已经又被重新塞上了口球,随即格蕾蒂丝打开车门,外界的阳光和喧闹一同涌入车厢,这里竟正在街道的正中,两旁商铺鳞循有序,熙熙攘攘的路人好奇地向这边投来视线,肌肤可感的目光让小巫妖几乎心脏停跳。

尽管理性上十分清楚身上的幻象魔法运转正常,过路的行人只是被这气派的马车和格蕾蒂丝的容貌吸引,但羞耻依然像火焰一般填满了她的心胸。

(“这家伙!这家伙!竟然真的干了——!!!!”)

洛莉一时间甚至不知自己该羞耻还是愤怒。

虽然是巫妖但她也是女孩子,当然不愿意被外人看见裸体,也许某些得天独厚的自恋狂会觉得自己的身体足够完美没有丝毫羞耻的必要,但洛莉既不想加入她们的行列也不想听人评论自己的胸部和体格怎么稍显遗憾——我自己就够遗憾的啦!

但更重要的是其他事!

这家伙知道后果吗!

虽然不知道格蕾蒂丝和教会达成了什么协议,能允许一只巫妖在有限的范围内自由活动,但要是引起了骚动也绝不可能轻易姑息。

洛莉为此紧张地咬住口球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被三角绑带悬挂着在格蕾蒂丝的身旁摇来晃去,拼尽全力才没有“啊呜”地叫出声来。

风光绝伦的丽卡尔湖并非皇室和富商的私有物,还有本地居民建起的湖畔小镇,从格蕾蒂丝的宅邸餐厅和露台都能眺望见的对岸的白砖红瓦的建筑群,带着一座精致的渡口和些许供垂钓者使用的小船。

每年不分季节都有游客自各国蜂拥至此,来在群山和大湖的包围中渡过一个悠然的假期。

这处胜地的名号即使洛莉也一度有所听闻,偶尔也曾遐想过自己来此游览的场景,想象步行在干净的街道上,在码头咬着炸鱼薯条偶尔不时喂喂聚集的水鸟。

现在兴许可说是梦想成真了,但洛莉心里一点都没有相应的心情,两侧民俗特色的商铺和两旁花枝招展的行人对她来说只是某种刑罚。

要是被发现了会怎么样?

肯定会被教会知道的吧?

到时候连格蕾蒂丝的庄园里也会有那些可怕的黑袍人进进出出吗?

齐娜和其他女仆们甚至格蕾蒂丝都会被审问吗?

那可不行,绝对不行!

洛莉自觉自己为了这个家真是竭尽全力,格蕾蒂丝却完全不理会这份苦心,粗枝大叶地摆着手臂,几度将小巫妖甩到过路的行人身上,洛莉瞪大着眼,连大气都不敢喘,缩紧身体期望能够减少碰撞的可能。

格蕾蒂丝打趣着她的反应,戏弄几番后善心大发地将其抱进怀里,洛莉一动也不敢动,甚至不敢抗议前者的手指又在不规矩地揉着自己的贫瘠胸部。

格蕾蒂丝挥手告别齐娜和来时的马车,抱着像冬眠的龟一样安静的小巫妖在摊贩处买了饮料和炸鱼薯条,然后悠哉地踱步到了湖边。

她在码头的长椅上面对湖面坐下,将小巫妖正立着摆放在一旁,略显微凉的椅面接触到没有毛发庇佑的裸露阴瓣让其小脸一皱,但洛莉满心只顾得上观察周边的其他游客,担忧自己的反应是否引来了任何细微的怀疑。

而格蕾蒂丝只是怡然自得地翘起一只脚,伸个懒腰,凹起的身体曲线和凉鞋衬托的白皙脚背自然而然地吸引了路人和洛莉的视线,也吸引来了一只觅食的水鸟,格蕾蒂丝递过一根薯条,笑意盈盈地看着它叼起吞下。

“…………”

洛莉看着她的动作,因为记不清薯条是否是适合这个品类的水鸟的食物,油脂和盐分是否对它有害而有些不安。

格蕾蒂丝注意到了她的视线,但看起来完全误解了意思,摘下口球,将另一根薯条递到嘴边。

“啊——”她作势道。

“别把我当小孩,让我自己吃啦!”洛莉气鼓鼓地抗议道,格蕾蒂丝仿佛能想象到她四肢一同挥舞的可爱模样。

格蕾蒂丝不回话,只是把薯条往她的脸上戳去,洛莉被戳得烦了,不情不愿地一口咬下,鼓着脸颊用力嚼了两口,“……还不错。”洛莉说。

“据说秘方是尤狄亚的岩盐,虽然可以尝试让厨师复刻一下,但那样就失去偶尔来镇上逛逛的借口了,实在有点可惜。”格蕾蒂丝将第二根薯条递过去。

“都说了让我自己吃啦!”洛莉大叫着,这次更加努力地仰头躲避,但最终还是没能拗过,“……你经常来这里吗?”

“偶尔吧,度假的时候,毕竟就和庄园离着半小时的车程。”格蕾蒂丝说。

“真好呢。”洛莉说,转头眺望着湖面,琥珀色的眼瞳倒映着水天一色的蔚蓝,“……我在书里的插画上看过这片风景,从那时候就一直很想来亲眼看一看。”

“但是?”格蕾蒂丝问。

洛莉白了她一眼,“还没存够钱!跨国旅行很贵的!而且……这里来自各个地方的游客太多了,不是很好隐藏身份……”

“以后可以想来就来了呢。”

“可别让我这个状态了,这算什么散步啊。”洛莉不满地说道。

“呵呵。”格蕾蒂丝微笑着不置可否。

“别笑啊!按气氛这里应该答应的吧!说到底这种魔导器到底谁发明的啊!就算对巫妖用也太不人道了吧!我……呜呀!?”

格蕾蒂丝不回话,只是突然又提着项圈后的带子将她提起,小巫妖惊叫一声,马上紧紧地闭上嘴。

对她来说现在避免被发现的重要性远远高过向格蕾蒂丝继续抗议,反正再怎么抗议后者也都根本不会听。

格蕾蒂丝坏心眼地戳戳她鼓起的脸颊,小巫妖把气鼓得更大了一些,但硬是坚持着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大概是相信她能继续保持沉默,格蕾蒂丝这次没有把口球重新塞上,但洛莉反而觉得不安了起来,她自己可没同样的自信,能在没有道具辅助的情况下在后续的折腾里坚持下来。

将剩余的薯条处理完毕,湖边之行就暂且结束,格蕾蒂丝拎着不能行动的洛莉继续前往下一站。

稍微有些出乎意料的是,下一站竟然是一间孤儿院——建在与小镇规模不符的大图书馆旁,同样的白砖红瓦,带着阳光明媚草木葱葱的庭院,洛莉甚至第一时间没能将这和孤儿院的概念联系起来。

“维登戈特小姐,您怎么来了?”一进大门,一位老妇匆匆地赶来迎接,身上的修女罩袍让小巫妖心中一紧,但旋即就发现对方似乎只是普通人,察觉不到死灵术的气息,也看不穿这简单的幻象魔法。

“闲来无事随便看看,打扰你们了吗,院长?”

“哪里的话,孩子们都很想念您,只是您平时太忙,不敢打扰您的休息。”老妇说,“而且听到了有些针对您的传闻……”

“哎呀,我这种身份,没有那样的传闻才是出了大事吧?”

“您一切安好就好。”

格蕾蒂丝被迎进屋内,马上便有好几个孩子喊着“格雷姐姐~”热情地围靠上来。

格蕾蒂丝将洛莉放在大厅的沙发上,然后就被孩子们拉走,洛莉在沙发上自动自觉地缩成一团伪装行李,默不作声地观察着在孩童包围中的格蕾蒂丝。

孤儿院的孩子们似乎正在某个她不熟悉的游戏的中途,毫无芥蒂地拉着格蕾蒂丝中途加入,后者无奈苦笑着,但还是出乎意料地耐心奉陪到了最后。

这让洛莉多少觉得有些不甘心,她压抑着内心的奇妙情感,转动视线,所处的整个大厅整被手工缎带和彩旗装饰得喜气洋洋,略显幼稚的手工痕迹倾注着属于孩童的满满期待,白墙上一处特意留空的位置上挂着金穗的标致和装裱起来的感谢信,于是知道这家孤儿院的运行和来自商会的捐赠密不可分。

这不太值得意外,虽然有着丽卡尔湖的旅游业的支撑,但这座小镇的规模显然不可能光靠自身支撑起这样的孤儿院和图书馆,而这也大概确实是格蕾蒂丝会干的事情。

这女人虽然是可恨的有钱人,平日铺张浪费的让巫妖咬牙切齿,但确实也是不吝啬做好事的类型。

院内现在只有五六位还没到长身体的年龄的孩童,独享着贵族宅邸一般的大屋,住得兴许比来到这里前的洛莉还要好上不少。

洛莉再转头看回格蕾蒂丝,后者已经开始有些因体力不支而跟不上孩童们的行动,临近发育期的小孩就是精力过剩,这让洛莉颇感幸灾乐祸,叫你把我变成这种模样,不然也不是不能考虑帮帮你呢?

洛莉心情愉快起来,一时甚至连四肢不能动弹都显得没有那么苦恼,反正这种事情早就习惯了,相比之下还是看着面对自己时一向优哉游哉的格蕾蒂丝被孩童们折腾得疲于奔命比较稀奇。

她正坐岸观火,享受着难得没被戏弄的时间,突然看到一位男孩脱离了游戏的队伍,走到沙发近前,好奇地打量着自己。

“!!”洛莉差点惊叫出声,误以为是幻象魔法已经解除,靠着极强的自制力才勉强忍耐下来。

冷静一点,要是魔法失效了现在肯定不是这样的动静,自己这四肢削除赤身裸体银环穿孔的模样还不至于成为小孩子们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面前的男孩大概只是单纯好奇地想要打开所有的包裹看看……

(“喂,好奇也要有个限度啊!”)

男孩咬着手指,打量着努力保持安静的洛莉,在他眼中这只是稀松平常的皮革提包,外表没有任何的装饰,放在街角兴许一星期都不会被人带走,只是因为被格蕾蒂丝带来的这个事实而让一切都特别了起来。

在孤儿院的孩子们的眼中那是多么了不起的人啊,漂亮,随和,总是带着惊喜的礼物过来,能够让所有那些讨厌的大人恭敬害怕,兴许女神下凡也不过如此。

这样的人儿随身携带的包裹里会装着什么东西呢?

男孩好奇地探出手,在他看不见的视野里洛莉拼命地缩着身子,想要避免幻象因为实际的触碰而解除,却完全没有逃脱的能力。

“怎么了吗小约瑟夫?”千钧一发之际,格蕾蒂丝搭住了男孩的肩膀,“动别人的东西时不好好询问可不是好孩子的做法。”

“对、对不起格蕾姐姐……”男孩赶紧缩回手,“我、我只是有些好奇……”

“好奇是好事,但控制好奇心才是优秀和智慧的证明哟。”格蕾蒂丝说着,不动声色地隔在了男孩和洛莉的中间。

“那、格蕾姐姐,这个包里装的到底是什么?”男孩不依不挠地问。

“啊,是不听话的小孩哦。”格蕾蒂丝噙着神秘的微笑,“对不听话的坏小孩,就会堵上嘴,削下四肢,塞到这个包包里哦。”

——喂你这家伙!在跟小孩子说什么呢!

男孩不知信了几分,“呜哇”地叫着跑开,重新加入了同伴们的游戏中,正逢老院长过来解围,让格蕾蒂丝好有休息的时间,她顺势在小巫妖的旁边坐下,抚着胸口轻喘两下。

应对小孩的这一段时间显然让她累得够呛。

洛莉抬起头,和她对上视线,又马上把头扭开,还是没法逃过旋即被格蕾蒂丝抱起的命运。

后者将之抱在怀里,下颚轻轻靠在蓬松的紫发上,洛莉还能听见轻微的喘息以及背后起伏的酥胸。

她扭扭身子,在格蕾蒂丝的怀中找到个舒服的位置,然后一起看着远处和老院长做着游戏的孩童们。

“你还挺有耐心的。”洛莉说。

“我看起来像是讨厌小孩的人吗?”格蕾蒂丝回道。

“……”洛莉沉思半晌,“……喂,你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想法吧?捐赠孤儿院总不会是……?”

“怎么会呢,这些小孩可一点都不可爱,紧张兮兮的,还有些营养不良,能健康长大就不错啦。”

“喂难道长得可爱你就要出手了吗!”

“呵呵。”

“别笑啊!快点否定啊!好可怕的啊!”

格蕾蒂丝将小巫妖往怀里拥得更深了点,手指揽过她娇小的身躯,工艺品般的细腻肌肤犹如冬日暖阳一般让人舒适。

她用食指戳着洛莉的脸蛋,后者仿佛对抗一般地把脸颊鼓得更胀了些,“小洛莉被放在一旁嫉妒了?”格蕾蒂丝调笑道。

“才不可能!没有你这家伙打扰安静独处才正是我想要的……咿噫♡!?”

回话的同时格蕾蒂丝将另一只手下探,抚过平顺的小肚子,然后悄然没进下方的蜜裂中,女孩紧闭的玉瓣以出乎意料的轻易为她放行,而里面的逼仄腔膣已是真正火炉一般的炽热。

格蕾蒂丝搅动手指,和紧逼过来的媚肉一起搅出细微水声,小巫妖立即低吟一声,苦闷地闭上了眼。

“等、你干什么啦、在这种地方!?呜咿♡!?”

“一点点对放置的补偿呀。而且……”格蕾蒂丝抽出手指,将在食指和中指间连成线的澄清蜜汁展示在洛莉的眼前,“小洛莉的身体不都已经这样了吗?不想做吗?”

小巫妖的脸一下烧了起来,乳头和阴蒂一同勃起挺立,不知是因羞耻还是媚药的作用,连带上面的银环都反抗重力地翘了起来,“这、这都是媚药的错!都怪你灌在我屁股里的媚药……哈啊♡、呜嗯嗯嗯——♡”

“但是很舒服吧?对巫妖来说H也不讨厌吧?”

“呜啊♡、嗯♡……都怪你、都怪你啦……人家的身体原本才不是这样的……”洛莉委屈地呜咽着,但这样的话语只是让格蕾蒂丝愈加愉快。

连自慰都没有过的纯洁身体,如今变成这幅挣扎于快感中连下体的蜜裂都在寂寞开合着的姿态,格蕾蒂丝对自己的调教成果很是满意。

“别、别在这里……至少别在这里……嗯啊……♡”

“没关系,大家不会发现的。”

格蕾蒂丝重新将手指没进巫妖的小穴中,这里比起方才又炽热了几分,蜜液旺盛洪水泛滥全然一副鲜活的模样,极度柔软的媚肉近乎主动地吸吮着侵入的手指,格蕾蒂丝屈起指节轻轻挠动,便让洛莉已经一副要昏过去了般的模样摇着脑袋呜咿连连。

格蕾蒂丝乘胜追击地欺负着浅樱的乳首,食指和中指来回拨弄,精巧的银环从它的正中穿过,因乳首的充血而被对比得更加鲜明,这一度让格蕾蒂丝非常顾忌,担心贸然触碰会给洛莉造成伤害,但她现在逐渐找到合适的诀窍,而巫妖的身体亦比想象中更加强韧,反而会因为适当过激的触碰而迫近高潮——说来先前还在箱子里的时候就是在摩擦乳头吧?

不小心被自己打断了实在太让人抱歉了,就在这里好好补偿一下吧——格蕾蒂丝如此愉快地想着,指尖跳动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啊♡、格蕾♡、格蕾♡、咕呜——♡”

肠道里的媚药正逐渐发挥作用,让另一种不同于羞耻的绯红逐渐爬满女孩的肌肤。

被稀释过后的媚药不像第一次尝试时那样暴烈,温吞的药效一度被洛莉紧绷的神经压制下去,在陌生的室外环境她拼了命地克制身体的变化,但这份努力正在格蕾蒂丝的爱抚下如春雪消融。

含糊的媚叫在洛莉的喉间越来越难压抑,来自乳首和小穴的双重攻势飞速地削减着她的抵抗精神,在忍耐到极限时小巫妖突然啊呜一口地咬住了格蕾蒂丝的脖颈,后者惊讶片刻,马上发现女孩并没有攻击的意思,只是嘴唇半亲半抿地想要堵住自己喉中的娇音,于是更进一步地加强了指尖的攻势。

宽敞的公馆,初秋的暖阳,为了节庆准备的盛大装饰,和慈祥的修女嬉戏打闹的孩童们,在令人欣慰的温馨氛围中,衣冠楚楚的淑女却在角落里悄然进行着淫靡之事。

强烈的倒错和背德感让洛莉的心跳前所未有地加速,越过了界限的羞耻反而成了助长情欲的添油,舌头不能自制地舔舐着面前的香颈。

格蕾蒂丝在女孩的舔舐中发出舒适的鼻音,手指分开后者曲折的腔膣继续深入,比想象中更快地探到底部,绕着子宫的关口轻缓转圈,找到一块格外平滑的软肉,轻轻一挠,就让小巫妖浑身激颤着几乎要从怀中跳脱出去。

“不行了♡、格蕾、我、呜咕♡、我要漏了、要在这里漏出来了♡、♡~~~~~~~”

千钧一发之际,格蕾蒂丝突然迅速地将手指抽出,玩弄乳首的左手也同时停下。

洛莉因这急刹而差点哭出声来,正想这次一定要认真抱怨一番,就看见远处担任院长的老修女正朝这边走来,赶忙屏息凝神缩在怀中继续伪装行李,只是被勾起的欲火难以就此按捺,股间还在持续地滴答淫水。

格蕾蒂丝不动声色地用手掌接住,面不改色地向老院长问道:“遇到什么问题了吗,杰西卡修女?”

“啊,维登戈特小姐……”

“叫我格蕾就好了。”

“不不,这怎么行呢,这间孤儿院和我这把老骨头都是多亏您才延续到现在。”院长露出了些许不安的神色,又犹豫了半晌才下定决心开口,“秋祭快到了,孩子们非常期待,而且还正是长身体的年龄,我想买几件新衣作为礼物,只是这样今年的花费会比预计的要高……”

“完全没有问题。难得生活在这么漂亮的小镇,要为这种事情局促也太不近人情了,尽情去买吧,让孩子们开心比什么都很重要。回头我会让管家来做详细商讨的。”

“真是太谢谢您了。愿女神赐福于您,我从未见过像您这般善良的人……”

“嗯哼。”

格蕾蒂丝欣然应下,在她怀中的洛莉对此却很有不同的看法,但早已没了吐槽的余力,一度被掀起的欲火便不可能再被简单扑灭,更何况这是还在箱中时就已开始炙烤着的,在媚药的推波助澜下的燎原大火。

她在两人对话的全程一直无法自制地扭捏着身子,欲迎还拒地蹭着格蕾蒂丝的手掌,想在少女的掌心上发泄体内积郁的快感,但格蕾蒂丝表面神态如常地继续着话题,双手却故意地远离了些许,刚刚好不让小巫妖能够触碰得到。

洛莉焦急起来,侧看着格蕾蒂丝的表情嘴巴张开又合上,嘴角垂落着无力吞咽的唾液。

两人又是寒暄一阵,无非社交辞令和标准化的祝福,总算把老院长打发走后,怀里的小巫妖已是濒临极限到双目失焦的状态了,原本微凉的躯体像火炭一般炽热,对刚才的对话更是一点都没能听到。

格蕾蒂丝煽风点火地爱抚着她的腰侧,在不够敏感的部位施加着让她几近抽搐的刺激,同时俯低脑袋,在女孩的耳边轻吐热气明知故问,“那么,小洛莉又想要什么呢?”

“啊♡、呜♡、咕嗯♡……”洛莉眼睛翻起嘴唇颤抖,只靠最后的顽固拒绝回答。

“不说的话我可没法知道呢。”格蕾蒂丝就耐心地继续挑逗着她的耳尖,她总是更有时间的那一方,“就算是圣诞老人,也得主动告诉他想要的礼物不是吗?”

“呜呜……♡”洛莉很快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这场不公平的忍耐游戏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获胜的可能,格蕾蒂丝大可以耗到太阳下山,而自己的身体已经连一分钟都难以再继续坚持。

于是绝望感击溃了早就被消磨得所剩无几的意志,洛莉呜咽着哀求出声,“想要去♡……让我去啦♡……已经、已经不行了、忍耐不了了♡……哈啊♡、哈啊♡……但是、求求、不要在这里……拜托、不要在这里……不要在小孩子的面前……呜嗯——♡”

格蕾蒂丝不慌不忙,再和老院长与院里的孩子们打个招呼告别,一一回应种种挽留并严正地谢绝送行之后,才抱着小巫妖起身离开,后者到这时已经半是失神,脑袋歪倒一旁,爱液黏答答地在格蕾蒂丝的裙摆上蔓延着,险些被人察觉异样。

她小心地平移着脚步,不让怀里已经到了绝顶寸前的小巫妖再受一点额外的刺激,用肩膀顶开房门,然后拐离庭院的小径,钻入主屋背面的死角。

这里草木繁盛,树荫遮蔽着来自外界的视线,墙壁上的涂鸦暗示着这里也曾是某个孩子的秘密基地。

格蕾蒂丝轻拍着洛莉的脸颊将她唤醒。

“啊♡、啊啊♡、可、可以了吗、格蕾♡”一旦放下抵抗心,洛莉的态度就肉眼可见地柔软了下来,声音黏糯地蹭着格蕾蒂丝的脖颈,表情融化的可爱模样让后者都要有些不忍告知她此刻的真相。

格蕾蒂丝还在犹豫,墙壁后面已经传来了孩童欢闹的声音,洛莉立即瞪大了眼睛,意识到此刻自己距离方才告别的孩童们甚至比先前更近,只有一层薄墙阻挡在二者之间,孩童们游戏嬉闹的声音比起之前还更明显。

“你、你你你你——”

她瞪大眼睛,一时因气恼和难以置信说不出话来。

“确实换地方了呀。”格蕾蒂丝一半尴尬一半愉悦地说。

“呜哇啊啊啊啊,你,你,呜咿噫噫噫噫噫——♡”洛莉剧烈地挣扎起来,格蕾蒂丝几乎能够想象到她手脚扑腾的模样,只可惜现在再怎么挣扎也只能够到什么都没有的异空间。

格蕾蒂丝再一次将手指没进巫妖女孩的蜜裂中,在比起刚才又炙热逼仄了几分的腔膣中弯曲指节,立即就让洛莉闭紧了嘴,伸长脖子难抑喉中的娇吟。

仅仅一层的薄墙完全不足以屏蔽声音,却让格蕾蒂丝的爱抚动作得以解放,毕竟就算是她也不太好意思当着他人的面猥亵一只手提包,得等到隐蔽的角落才能放开手脚。

洛莉因此成了最大的受害者,拼了命地忍耐媚叫的同时却要面对比起先前还要强上数倍的刺激。

格蕾蒂丝肆无忌惮地转动手腕,用屈折的指节剐蹭和扩张着柔软到近乎融化的媚肉,洛莉身体被顶靠在墙上,在浪潮般的快感中舌头半吐两眼翻白,突然浑身痉挛般地一颤,一大蓬爱液喷洒在格蕾蒂丝的手上,那是一次小小的高潮在濒临崩溃的忍耐中打着前锋。

“嗯啊♡、啊♡、格蕾♡、格蕾♡、放过我♡、求求你♡、就这一次、放过我♡、咿呀呀呀呀呀呀——♡”

洛莉以罕见的弱气哀求着,只期望不要让自己在孩子们的面前媚叫出声,水雾弥漫的眼睛却更加激发了格蕾蒂丝的施虐欲。

指节又在女孩的腔膣里旋转一圈,格蕾蒂丝抽出已经早被蜜液浸透的手指,转向几厘之外的宝石肛塞轻轻一推,立即又是一蓬甜酸的爱液像海绵济水一般地从小穴中飙射而出。

格蕾蒂丝不知道这是因为命匣被触碰的应激反应还是真的因为后庭的刺激而感受到了快感,不过无论哪一边在数个小时的媚药催化下都已经无关紧要。

封存在在小小菊庭中的媚药经由长时间的浸渍将整段肠道都变成了彻底的性感受器,连带命匣上的宝石都被染上了一层煽情的粉光,格蕾蒂丝不过推进再拉出一个回合,就已让小巫妖弓身反张地仰过了脑袋。

“咕喔喔喔喔喔♡、不行♡、那里真的不行♡、饶过我啦♡、就这一次、真的、就、咿啊啊啊啊♡、呜姆♡!”

“唔呜!?”

洛莉仿佛溺水一般地大张着嘴,在用力呼吸和抑制媚叫之间两面为难,格蕾蒂丝俯下脑袋欣赏她的挣扎表情,正尝试着更多抽插的角度,突然冷不防地被一口吻住。

格蕾蒂丝微微地睁大眼睛,一向占主动方的她从来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被强吻的时候,难道自己才是中了陷阱的一方?

和先前一样想做些“特别”的反抗?

但面前的女孩只是苦闷地闭紧双眼,看着只是就近找着能够嘟嘴的工具,防止整个庭院都听见自己的叫声。

格蕾蒂丝并不讨厌被如此对待,顺势撬开洛莉的嘴唇伸入舌头,她主动的向里吹气,打着缓解缺氧的名义继续挑逗洛莉,下身处的手指一刻不停地把玩命匣。

“啾噜♡、嗯啊♡、呜噜♡、啾嗯嗯嗯嗯♡”

洛莉被这份攻势逼迫着只凭本能地吸吮着侵入的香舌,格蕾蒂丝亦配合着她的动作变换吻姿,两位少女的唾液混合着从嘴角滑落,却可惜这般煽情的一幕无人有缘得以观赏。

格蕾蒂丝逐渐收紧臂弯,将小巫妖从抵在墙上的姿态转为抱入怀中,她被洛莉的举动勾起了情欲,不再满足于单纯的调教者的立场,洛莉还对自己无意中的举动造成的后果全然不知,只是因为终于能够堵上自己的声音而开始安心地将身体交托快感。

格蕾蒂丝再度将手指插入蜜裂,这次洛莉主动地夹紧着这纤细而温柔的入侵物,高潮早在不知不觉中造访多次,淫靡的液体在墙上,在草丛,在泥地上到处都是,还随着手指的动作而喷洒着更多出来。

“啾噜啾噜♡、嗯♡、格蕾♡、格蕾♡——”

洛莉声音黏糯地叫着,只能依靠面前少女的状况在她心中孕出了奇妙的恋慕。

她兴许从来就不讨厌面前的少女,毕竟即使不谈庄园里的生活比起教会的地牢宛若天堂,仅仅这份容貌便不知比起蒙面狱卒要能治愈人心多少倍,她只是有些恼火为什么每次都要在自己即将改观的时候做出为难人的事情。

明明普通约会的话自己不管到哪里都愿意奉陪…………怀抱身体的臂弯越来越紧,顶在胸口的丰满果实让洛莉有些喘不上气来,她怨恨着自己现在连回抱都无法做到的状况,只能更激烈地进行着生疏的舌吻,将自己交托在格蕾蒂丝的怀里和最大最后的绝顶中。

“~~~~~~~~~~~~~♡♡”

树冠上一群麻雀飞起,振翅的声音掩盖了下方压抑的长吟。

洛莉短暂地失去意识,又在荡漾全身的高潮余韵中缓慢回神,心脏前所未有的激烈鼓动让她不由开始怀疑自己是否仍然活着。

洛莉抬头注视着格蕾蒂丝的表情,后者眼睛湿润,面带红霞,还有几分难以平复的兴奋的喘息,洛莉衷心希望她也在方才的让人说不出口的时光中得到了些许满足,否则自己可就白被折腾成这样了。

旋即洛莉感觉自己的视线高度正在降低,两人相拥着靠着墙壁滑落下去,变成跪坐在地的姿态,旋即又顺势躺倒在了地上。

青草和泥土的芬芳包围了洛莉的感官,她紧张地看着格蕾蒂丝近在咫尺的脸庞,不知她接下来又有什么计划——但这又有什么关系了呢?

总是比被教会抹除了要好吧?

虽然不知道这富家大小姐突然怎样心血来潮要救下自己这么一只世人忌讳的巫妖,但反正已经是白赚的生命,奉陪到底也没什么不好。

洛莉咽下一口唾沫,强作镇定地看着格蕾蒂丝的脸颊越凑越近,最后在自己的耳边用比往常更轻的力道吐出气流——

“……好累…………”格蕾蒂丝气若游丝,“小洛莉好重啊……”

“诶?”洛莉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彻底被格蕾蒂丝压在了身下,“喂!?不要在把人家四肢削除了还说好重什么的话啊!所以你只是单纯没体力了才在这种地方吗!?”

“站不起来了……”格蕾蒂丝闭上眼睛,说话中途就精疲力尽地倒到了泥巴里。

“喂!别躺啊!至少先放开我啊!先把我的手脚还回来啊!喂!别睡啊!”

更多的麻雀被从树冠中惊起,地上优雅美丽的大小姐抱着赤裸的女孩安详睡去,在繁盛的草木包围中恬静宛如凝固的油画——如果不是怀中的紫发女孩正在拼了命地大喊大叫的话。

………………

…………

……

小镇外面的矮山上,洛莉搀扶着格蕾蒂丝一步一晃地登上了顶。

矮山不大,最高处比平地也高不过百米,上面规整的树林中有一条樵夫和猎户踩出的登山道,地面干净,坡道平缓,若不是要载着另一个人,洛莉料想自己上下一趟也用不着多少体力。

她终于如愿恢复了靠自己的四肢自由行动的能力,临时套上一件朴实的黑袍,穿着格蕾蒂丝带出来的小皮鞋和白袜,扛着体力耗尽挂在自己身上的后者哼哧哼哧地爬上了顶。

山顶处突然视野开阔,行道两旁的针叶林在最后几米的距离自觉地停下蔓延,为丽卡尔湖宛如宝石般瑰丽的湖面让足视野。

洛莉稍稍低头,湖畔小镇亦在视野之内,先前造访的孤儿院和码头近得似乎还能听到那里的声音,干净整洁的街道上白砖红瓦的房屋逐渐升起炊烟,那是晚餐时分的前奏,于是夕阳适时地在天边铺出晚霞,低垂在湖面上的白云散射着金红色的光辉。

“到了哦。”洛莉跟还挂在自己身上的格蕾蒂丝说,后者很早前就已经是迈不动步的状态了。“来这里干嘛?虽然风景是不错啦……”

“抱歉……”格蕾蒂丝趴在她的背上气喘吁吁。

她体力告罄,靠着洛莉的支撑也几乎迈不动步。

这也是当然的,不管洛莉的体格再怎么娇小把四肢削除得再怎么干净,对平时只用带着淑女提包的大小姐来说都显然是个不小的负担,硬抱着走了这么久的路可不得累坏。

想到这里,洛莉愈加没有好气,“折腾我就算了,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还是别勉强自己赶紧回去休息吧。”

“因为说好要给小洛莉一点奖励嘛……”

“奖励?”洛莉立即警惕了起来。

她最开始对格蕾蒂丝所说的奖励并未特别在意,反正也是把自己当小孩子用几块蛋糕打发自己,事到如今洛莉都快懒得抗议了,当然蛋糕还是要吃的。

但这种荒郊野岭可不像是有甜点屋的地方,该不会又是这家伙准备的陷阱吧。

“之前就算了,要是再搞什么事我可真要生气了啊,真的会生气的啊!”

格蕾蒂丝不说话,像猫一样地伸了个懒腰,洛莉则像被盯住的老鼠般一动也不敢动,每到这种时候背后的柔软触感都会显得格外清晰,让她既紧张又不甘。

格蕾蒂丝悠悠地站直起身,在凹凸不平的碎石地上踉跄一下,洛莉赶紧重新搀扶住她,格蕾蒂丝感谢地揉了揉小巫妖的脑袋,洛莉不领情地瞪了一眼。

你要能照顾好自己还需要我费心吗!

说来为什么今天连女仆都不带啊!?

格蕾蒂丝完全不知洛莉藏在心底的抱怨,扬起右手打个响指。

突然山顶的风向似有转变,一道巨大的阴影在后方出现,洛莉若有所觉地回过头去,就看见透明化的魔法逐渐消退,欺骗视觉的屏障后坐落一栋三层高的圆塔,占着山顶的一半空间,通体是黑耀的砖石,每层两扇的狭小窗户上镶嵌着绿色的玻璃和龙形的飞檐,顶部的巨大天文镜在地面都能仰望得见。

格蕾蒂丝走到塔前拍了拍手,自动感应的橡木门吱呀着打开,露出内里一间应有尽有的书房,小圆桌上的玻璃仪器每个都是新出厂的闪亮状态。

“这这这、这是什么!?”洛莉结结巴巴。

“法师塔?”格蕾蒂丝说。

“为什么你也是一副疑问的语气啊!?”

“因为我也不知道真正的法师塔是什么样嘛。”格蕾蒂丝说,“我问了下我的某位法师朋友,从她那要了份关于法师塔应该怎么设计和必备物品的清单,不太便宜,不过还在预算内,所以就建起来了。”

“才不是‘就建起来了’吧!这可是法师塔啊!不要随随便便就建这么厉害的东西啊!”洛莉忍不住大叫出声,再一次因有钱人的奢靡大受震撼,想破脑袋也弄不明白这个对魔法一窍不通的家伙突然心血来潮建法师塔干嘛。

是说建在这里没有问题吗?

不会破坏自然风光吗?

不会被居民投诉吗?

为什么不建在自己的庄园里?

洛莉回头再看了眼山下的白砖红瓦,再看看这座通体漆黑的三层圆塔,莫名的感觉很是歉意。

格蕾蒂丝一如既往地看不见她的犹疑,引着小巫妖走进塔内。

洛莉抬起脑袋,目瞪口呆地仰望着天花板上极尽详实的星象图,以她的学识完全判断不了上面的准确度,只能猜测格蕾蒂丝的那位朋友在这方面的造诣令人难望项背。

她光顾着仰视星图,不慎撞到桌角,上面剔透无暇的水晶球因而弹起,洛莉顾不得自身疼痛赶忙将之接住,不敢让这超出自己估价能力的物件受到一点损伤,却因为水晶球超乎想象的体积和重量而让自己失去平衡,连退几步最后倒进格蕾蒂丝的怀中。

洛莉抬起头,正看见后者欣然的微笑。

“怎么样?”格蕾蒂丝问。

“什、什么怎么样……?”洛莉磕磕绊绊地应着话,“这、这座塔吗?我也不是很了解其他法师,据我所知每个法师的法师塔都是按自己的习惯和个性打造的,所以也很难说有什么标准……但至少我觉得这座塔在框架上很优秀,黑曜石有良好的阻断魔力的效果所以是个很好的选材,塔基上的魔力回路也很有条理……虽然不知道你有没问你要邀请的那位法师的意见,但我想不喜欢这座塔的只是少数……”

“是吗,那太好了。”格蕾蒂丝嫣然一笑,“那这里以后就是小洛莉的了~”

“哎?哎哎??”

“已经和教会谈判过了,只是在这座塔内的话,能允许小洛莉用最低限度的魔力,研究和实验上应该是没问题的,缺少的仪器和家具直接跟我说就好了。”

原来如此,是在塔里张开了能和封魔咒具对冲的结界吧,难怪一进来以后就感觉身体轻松了不少,有钱人真是离谱,竟然能让教会答应这么过分的要求……不对不对,她在说什么?

这座塔,给自己?

“哎?等、等一下,你说什么?这、这整座塔,给、给我?”

“还算个惊喜吧?至少不是会让人生气的礼物吧?”格蕾蒂丝坏笑道。

“诶?哎?诶?”洛莉搭理不了她的戏谑,大脑直接就进入了过载的状态。

她呆呆地转了一圈脑袋,再度环顾一圈塔内的环境,怎么都没法将这些奢靡的装饰和昂贵的仪器与自己搭上关系。

如果说农民的梦想是属于自己的土地,商人的梦想是属于自己的店铺,那法师的梦想便是属于自己的法师塔了。

长时间的冥想,构思良久的实验,大规模的法术仪式,储存危害性的法术材料,无论是上述的哪一种都需要能够隔绝外界的安全空间,即使贵为王室顾问也得不时地回自己的塔里住上几天。

这般显赫又昂贵的东西与需要时时躲避追捕的巫妖过于没有缘分,她既没有资金,也没有能够长居的地点,只能在梦境里畅想布置……

“不、不行、我不能接受这个。”但洛莉几乎即刻摆起了手。

“嗯?不喜欢吗?果然还是要更有死灵术的风格一点?窗檐应该做成石像鬼模样的?然后室内再多摆放一点骷髅……”格蕾蒂丝翻找一番,竟然真的找出一只骷髅头,石膏制成,对着洛莉开合下巴。

“对我来说太贵重了。”洛莉说。

这肯定是哪里搞错了,格蕾蒂丝对魔法一窍不通,问询的朋友也没法通过信件把握情况,这才产生了误会,把这种远超自己位格的东西给到了自己。

“你、你那位法师朋友还需要法师塔吗?要不还是给她吧?”

“想让她住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可需要费点力气。”格蕾蒂丝说,“而且她的塔可比这豪华多了,堂堂公爵千金呢。”

“那、要不卖给其他人?应、应该是能找到买家的……”小巫妖不安地绞着手指。

“找个阴沉的老头子住到这么近的地方吗?”格蕾蒂丝撇撇嘴,“这就是你的了,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随时按自己的喜好改就行了。”

“但是,但是……”洛莉垂着脑袋,“我可能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厉害的人,虽然是巫妖,但是我……”

“反正我对魔法一窍不通。”格蕾蒂丝耸肩,“而且塔是用于研究和修行的工具吧,等到造诣臻至化境再来建塔,不是很有种要找工作需要先有工作经验的荒谬感吗?”

“但是……可是……”

“未来还长啦。”格蕾蒂丝摘下遮阳帽,往后坐在空桌之上,她翘起右脚,两手向后支撑身体,目光看着女孩,又似乎越过了洛莉,看向窗外的天空。

夕阳开始下沉,暮色逐渐苍然,急性子的星星已经在地平线上闪烁光芒,火红与深蓝的色彩在天上泾渭分明。

“女神的想法谁猜得透呢?每个人都走在救赎之路上,但从来没人知道这条路还有多长,又还会遇到多少困难,如果这份礼物能为洛莉接下来的路起到助力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格蕾……”

“还是你要当第一个拒收我的礼物的人?那可要付出点代价的哦?”格蕾蒂丝收回目光,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洛莉,直让后者不由打了个寒颤。

她转而又嫣然一笑地打消顾虑,“不过比起代价,我更期待回礼啦。小洛莉会给我什么有趣的回礼呢?”

能给什么回礼,自己一个如果不是被买下来可能就已经被教会抹除了的巫妖。

洛莉不乏怨念地窥探着对方的表情,猜测这是否又是对自己的新的为难,但空桌上格蕾蒂丝坐姿放松,神态轻盈,好像此刻谈论的话题只是晚饭后该由谁去结账。

这可恨的有钱人。

洛莉一如既往地心想,但这次声音梗在喉咙里说不出口,毕竟这份礼物货真价实,不甘心归不甘心,洛莉想象不到要多邪恶才能继续坚持质疑的态度。

在这里的时间越长洛莉发现自己弄不明白的事情就越多。

洛莉越来越弄不明白这位买下了自己的主人。

她是优雅的女士,是世所罕见的美人,是统领巨大组织的富商,是庄园里的女王,在女仆们的拥簇下仿若无所不能,但今天出现的只是个应付着孤儿院的小孩,连攀登这座矮山都会累得气喘吁吁的柔弱少女,连此刻都还能看见脸颊在运动后的潮红。

来自她的温柔和困扰都同样真实,让洛莉极其难以招架。

她四处游移着视线,躲避格蕾蒂丝的眼神,脚步却鬼使神差地向前一步,顿时鼻尖的香气浓烈起来,少女氤氲的体香因汗水的蒸腾而愈加熏人。

洛莉下意识地抬起眼睛,正望见一对颜色柔和的樱唇。

格蕾蒂丝的唇色并不鲜艳,搭配上雪白的长发和比常人略低的体温,时常让洛莉怀疑到底谁更像巫妖,但一触碰便明白那是只有活人才会有的柔软和湿润,仿佛湖边晨风一般轻缓却泌透心扉。

洛莉追溯着自己源何会产生这么具体的印象,随即就想起自己确实与之触碰过,在两人独处的餐厅里,在厚厚的绒毯上,那时冲击性的情绪和感受太多一时无暇在意,但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沉淀在心底,甚至淡去了破处时的苦痛和悲伤,让她情不自禁地为之想念。

“————”

然后,在意识到的时候,洛莉已经吻上了那双嘴唇。

格蕾蒂丝微微睁大眼睛,惊讶于她的大胆举动,但随即就闭上眼睛放松身体地任由采撷。

她抬手抱住女孩的后背,于是失去支撑的身体顺势地被推倒在桌上,小巫妖笨拙地撬着她的唇齿,小小的舌头慌乱地四处窜行,最后被格蕾蒂丝温柔地缠起。

洛莉紧闭着眼,不敢在至今的距离对视格蕾蒂丝的眼瞳,只顾卖力吮吸出啾姆啾姆的声响,良久以后才终于因为缺氧而不得不放开,睁着茫然的眼睛俯视身下因她的粗暴而气息紊乱的格蕾蒂丝,一只小手还搭在后者的酥胸上,将乳房按得深深的形变。

“这是回礼吗?”格蕾蒂丝轻笑。

“!?”洛莉这才惊觉地向后退开,手指怯怯地触碰着自己的嘴唇,不忍破坏上面残留的温暖和香气,“刚、刚刚的不算!不算!”

她脸蛋一瞬间烧得通红,看也不敢看对方的表情,在格蕾蒂丝来得及出声之前就蒙着脑袋奔上了楼。

她不管不顾地将房门关上,背靠着门扉大力喘息,心跳却只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快。

她就这么心惊胆战地倾听着门后的声响,而门后万籁俱静似乎什么都没发生。

就这么等了许久,格蕾蒂丝似乎已经离开,整座塔里只听得见她自己的心跳声,洛莉这才侥幸又遗憾地长吐一口气,靠着门扉逐渐滑落,坐倒在地,心跳和体温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平息的迹象。

……

(“谁让你用这个转换仪式的?这不是你的水平能够驾驭的术式。”)

(“你对我妈妈做了什么!把我妈妈还给我!”)

(“蠢笨,平庸,低效,为亡灵赋予活性的肉体毫无意义,多余的感官只会干扰思维的纯粹。”)

(“滚吧,你已经不是我的学生了。”)

(“你骗了我们!你是修行死灵术的恶魔!”)

(“抓住她!一定要问出那个特殊的转换仪式的秘密!”)

(“啧,浪费时间,花了这么多预算,这小鬼根本复现不了自己的转换仪式。随便处理掉吧。”)

(“哎呀哎呀,教会的老爷们真会为难人,一只没有法力的巫妖能用来干嘛。算了,至少恢复力还有可取之处,叫得也挺响亮的,应该会有感兴趣的客户吧。”)

“不要!!!!”

洛莉惊醒过来,从桌上直起身子,周围不是格蕾蒂丝的卧室也不是熟悉的女仆套房一时让她有些惊慌,又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是在自己获赠的法师塔里。

她熬夜过度,看书时不小心睡了过去,桌上的蒸馏器里的魔药已经爆沸。

她慌慌张张地想要处理,手刚搭了上去容器就轰然爆裂,紫色的蒸汽扑面而来将她喷倒在地。

室内一瞬间变得一片狼藉,洛莉想要起身收拾,却马上因为疼痛而一缩身子,才发现手臂上被炸裂的玻璃片割出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她长叹一声,在地板上翻过个身。

伤口没有处理的必要,很快就会自行恢复。

她对着头顶的魔导灯举起右手,看着外貌狰狞的伤口里实际溢出的鲜血寥寥无几,这是这具特别的巫妖之躯少数肉眼可见的与常人身体的区别。

让巫妖拥有活人身体的转化仪式,在最初从古籍里复原出来时是有过高兴的心情,然而那就是唯一一次成功的记录了,之后再也没有复刻过,到最后,这具身体带来的痛苦已经远多过它的好处了。

说不定这术式就是发明出来折磨自己的。

洛莉时而无法自制地想道。

早知道还不如选择普通的仪式当个没有感情的死灵。

早知道还不如一开始就没踏上这一条路。

早知道……

“咕嘶……魔法什么的……明明已经受够了……”

桌上的实验理所当然以失败告终,这已经是半个月来的不知多少次了,也已经是自己学习死灵术以来的不知多少次了。

自己实际上并没有才能,这件事情很早就已经心知肚明了。

兴许在外行的世界里,巫妖都是在魔法领域抵达极致之辈,靠着卓绝的天赋和努力才能完成堪称篡夺神之权能的转化仪式。

或许大部分的巫妖也确实如此,但自己只是个侥幸利用到了别人遗留下来的仪式的幸运儿,或者说倒霉蛋,懵懵懂懂地踏进死灵术的世界,从那以后没能做成任何一件事,甚至连被拷问的价值都没有,当作垃圾丢给了奴隶商人处理。

“给我这种人送法师塔是想干嘛啦……”

洛莉偶尔甚至会怨念地想着这是不是又一个让自己难堪的恶作剧,又或者是把自己从庄园里赶出来的借口?

不过旋即洛莉就为自己的恶意揣测羞愧了起来,再怎么说这份礼物也没有可挑剔的地方,就算格蕾蒂丝真的不想自己再住在庄园里了,没有连夜把自己打包丢到大街上就该感谢了。

有问题的是自己而已,是明明一事无成还要强装骄傲的自己罢了。

格蕾蒂丝肯定也是被骗了,商人就是这样,会把劣质品吹得天花乱坠,格蕾蒂丝虽然据说也是很厉害的商人,但在自己不了解的领域上还是会翻车,这才买下了空有巫妖名号的自己。

“果然当时还是该更坚决地拒绝的……现在退货都来不及了……”

所以那时是怎么一时脑热就接受下来了呢?

是因为强撑面子的惯性吗?

还是因为格蕾蒂丝的话语的煽动?

无论理由为何现在看起来都是个完全的错误决定。

自己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洛莉阴郁地拉上兜帽遮住脸庞。

又没才能,脾气又差,胸部平平,头发总理不好,就算让自己来评判,不管多少次都找不到丝毫优点。

“真是太差劲了……那家伙也好久没来了……”

一个烦恼找不到出路,另一个烦恼又已经跳进了大脑。

洛莉极其想知道格蕾蒂丝对分别时的那个吻的看法,虽然平日里或情愿或不情愿地都已经被她亲过好几次了,但由自己主动发出的还是第一次。

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虽然那家伙确实长得很漂亮,作为同性来说也觉得十分有魅力,性格大概也在有钱人的平均线以上,还愿意送给自己这么多礼物,但是,但是,但是…………啊啊啊啊,反正不管说什么现在都结束了。

那么突然地吻了上去,又什么都不说就跑开了,正常人肯定都会生气的吧?

那家伙性格那么坏,大概也是正常人的两倍或三倍生气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洛莉抱着脑袋,用力地撞击地板,试图用驱散脑中的羞耻和懊悔,或者至少是让自己昏迷过去不再思考这些。

但疼痛仅仅让意识更加清晰,仅在此刻她憎恨自己作为巫妖的强韧身体。

转移注意的努力徒劳无功,洛莉放弃地侧躺在地上,手指若即若离地触碰着自己的嘴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格蕾蒂丝的体温和香气,这是不可能的,都已经过去多少天了,但她无法自制地沉浸在这错觉之中。

“格蕾……”

意识到的时候,洛莉已经开始了自慰。

长袍解开,小皮鞋蹬去,白皙幼细的赤裸身躯在地板上平展开来,乳首和阴蒂处的银环如黑夜中的星光一般明亮而诱人。

她将手指探进两腿之间,半生半熟地抚摸过光洁狭窄的蜜裂,用里面分泌的爱液沾湿了手指后再去拨弄羞涩的淫核。

位于蜜裂顶端的软肉颤抖着想要缩回紧闭的阴唇中,却被银环固定着动弹不能,只能抗议地向主人输上大量的快感。

洛莉痉挛着曲起腰身,两眼紧闭按捺不住喉间的媚叫,却继续用另一只手盖向乳房,为小小的身体里火上浇油地注入热意。

“呜♡……嗯啊♡……格蕾……♡”

这具身体曾经连快感都不知为何,但如今已被快乐的蜜毒渗透。

格蕾蒂丝在餐厅的那句调侃并不对,因为她在此前从来没有过自慰的经历,更遑论自慰的习惯;但也不是全错,因为在被调教了那么多以后不管情不情愿她都被迫尝试了许多,然后不知不觉就沉溺成瘾。

仔细想来被格蕾蒂丝买下以后自己经历了多少从未有过的体会,蛋糕的香甜,他人的温暖,媚药的滋味,以及与灵动娴熟的手指相伴而来的巨大快感。

为什么她那么熟练啦!

是在多少人身上练习过啦!

……虽然也不值得奇怪就是了,有钱人就是这样的。

她将那么多奢侈的感觉传授给自己,然后就将自己丢到这座塔里孤苦伶仃……这种事情……不觉得有点过分吗……?

在苦闷的独自生活的间隙,洛莉时常趴在窗台上眺望湖对面的庄园。

暖色调的公馆临靠着云彩一般的水波,百合和栀子和牵牛花的花丛簇拥三面,二楼餐厅的大落地窗正对着湖中心的方位,洛莉还能忆起从那里向外眺望的风景,如今隔着一片蓝宝石般的湖泊,一切显得那么近又那么遥远。

餐厅近日总拉着天蓝色的窗帘,洛莉寻思多半是格蕾蒂丝懒得离开书房和卧室。

女仆到底有没有在管她啊。

洛莉对此不由生出几分愤懑。

这座塔并非与世隔绝,洛莉只是出于对自己敏感身份的认知选择尽量避免外出,即使如此也定期有女仆送来甜点和餐品。

甜品每天的花样都有变化,但洛莉却没有多少享受的心情,全幅心力都用来旁敲侧击地向女仆打探格蕾蒂丝的近况。

自己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应该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从教会和奴隶商人的手里救下自己非常感谢;每天想出的那些欺负人的坏点子好讨厌;脸长得漂亮的让人生不起气来;但性格和生活习惯就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小小的脑袋从来没处理过这么复杂的人际关系,洛莉混乱地坠入比魔法课题更加艰深的迷宫,恍惚地看着太阳升起又落下到最后都没能找到一条出路。

“嗯♡……呜啊♡……嗯啊啊啊啊……♡”

紧闭的阴唇因为持续的刺激而轻缓开合,洛莉顺势将手指滑进其中。

腔膣里又紧又热,稚嫩的媚肉费力地吸吮着侵入的手指,旺盛的吸力甚至让洛莉一时怀疑这是否还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真是奇怪,这明明是由她的魔法而诞生的躯体,她却好像直到现在才真正了解。

女孩子的身体都是这样的吗?

格蕾蒂丝的小穴里也是相同的感觉吗?

快感紧随而来,打消了她的疑虑和追根究底,洛莉缩紧身子闭紧双眼,肩膀颤抖不停,大脑一时一片空白几乎失神过去。

这就是高潮的感觉,甜蜜而又令人惶恐,危险得让人欲罢不能。

在此之前,洛莉还从来不知道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干脆就这样当个性玩具也不错吧。

偶尔洛莉会不禁这么想到。

毕竟不管想出了多少坏心眼的主意,格蕾蒂丝最终都总是会让自己舒服起来的。

舒服得让自己头脑空白,甚至有些害怕的程度。

就这样沉溺下去不好吗?

比起无望成功的研究,就这么干脆地放弃不好吗?

但洛莉不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好运,就算当个性玩具她也没有合格的自信,说到底,所谓喜爱是来得快去得更快的情绪,也许这段时间格蕾蒂丝就已经发现自己没什么有趣的地方了,也许这段时间就已经找到新的玩具了,轻率地把一切当真最终只会让自己难堪。

“呜♡……哈啊哈啊♡……格蕾♡……哈嗯嗯嗯嗯……♡”

潮吹喷涌,冲刷在指头上迸溅成旺盛的水花,濡湿了洛莉的大腿两侧,而她只是更加激烈地抽插手指,贪婪地在满布皱褶的炽热腔膣里搅出更加响亮的水声,但很快就连这样的刺激也难以满足日趋渴求的身体。

明明都是相似粗细的手指,为什么和格蕾蒂丝的感觉差那么多呢?

洛莉不能理解,也没有能够继续思考的余裕,她被体内的热意和焦躁感驱赶着爬起身来,踮起双脚就将还在滴答着爱液的蜜裂按在了最近的桌角上。

“♡~~~~~~~~~”

炽热的玉瓣突兀地触碰到冰凉冷硬的木头,洛莉发出一声解脱的呻吟。

不知是否有意,圆弧状的桌角过于恰好地适配着少女的蜜裂,不时蹭过顶端悄悄露头的阴蒂,挤压银环穿过的根部,让她从脚尖到脖颈都不由一阵舒适的痉挛。

洛莉变本加厉地挺动上身,靠着桌角来回磨蹭,蜜水持续地从两腿之间落下,苦闷而煽情的媚声在高塔之内回荡不休。

但她还是不由会怀念起格蕾蒂丝的手法,在她面前的绝顶虽然羞耻得不得了,但好像确实和这些都不一样。

“咕嗯♡……哈啊……呜嗯♡……嗯啊啊啊♡、哈啊啊啊啊♡……”

她突然意识到这张桌子正是格蕾蒂丝躺过的那一张。

在最后一次见面时自己将她推倒在这强吻,那时残留的体温和香气跨越时空地萦绕而来,洛莉仿佛被一道电击击中心房,当即两腿一软并紧双股,紧接着一道潮吹随之泄下。

洛莉挣扎着想要远离,远离一切留着格蕾蒂丝痕迹的东西,就像这段时间来她一直绕着这张桌子走那样,但身体背弃着她的意愿,反而更加贪婪地挨近,让桌角更深地陷进媚肉里,涂有釉面的胡桃木光滑正似少女的趾甲。

恍惚间不知是受了什么的印象,餐厅里的记忆又跳进洛莉的脑海里,她平躺在地被格蕾蒂丝用脚践踏着性器,被后者戏谑地将脚趾钻进蜜裂之中。

洛莉不知道哪边更让人牙痒,是格蕾蒂丝居高临下的玩乐表情,还是即使如此好像也比现在自己做的要更来得舒服?

到底洛莉还是生不起气来,只是苦闷地继续摩擦小穴,在幻想的世界里这次没有锁链束缚四肢,她反抗地扑起身子,将格蕾蒂丝按在下边,可不知为何后者的脸上却一点也没有惊讶和恼怒的神色,反而温和地张开双手。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离别时的光景,在思绪的迷宫里洛莉总是会抵达同一个终点。

她偏开脸,不敢去看格蕾蒂丝柔和的表情。

不要想多了,你才没有这种好运。

洛莉在心中反复警醒自我告诫,但眼前的光景又发生了新的变化,格蕾蒂丝的衣物逐一褪去,横陈的酮体上雪色的肌肤与曲线优美的乳房和小腹致命的耀眼。

这、这家伙都不怕的吗?

成天都这样不穿衣服,就、就算宅邸里只有女仆在,可万一里面混了几个变态怎么办?

比如,比如……呃…………洛莉心慌意乱,双手不知该如何放置,结果却恰好从格蕾蒂丝的侧胸摸到大腿,软弹的乳肉和细腻的黑丝两种触感在手掌上混合着传入大脑,几乎令小巫妖的心脏停跳当场。

不对不对!

哪来的黑丝!

那天她明明没有穿丝袜!

那天她明明……是裸脚……拼尽全力的吐槽也没法唤回身体的克制,更早之前的亲密接触早已刻进脑海的深处。

洛莉不得不承认自己心中确实存在着些许的懊悔,时常不自禁地想象着那天要是更进一步会发生什么。

洛莉当然不会真的做下去,即使再有一次选择的机会,再有一百次选择的机会,她也有自己的坚持。

既然已经决心踏上死灵术的道路,虽然到最后不过一事无成的半吊子,但也没有在这里反悔的道理,孤独和冷寂都早已做好承担的觉悟……但那是现实里的事情,在幻想的世界里,稍微款待一下自己也无妨吧?

“呜呜♡……格蕾♡……格蕾♡……”

洛莉向着更深的心海坠去,妄想和真实的记忆在此模糊了间隔,切实的感触排列组合出格外逼真的幻境。

她想象着回到了那张丝绸大床,两人在被熏香烤得闷热的空气中密切拥抱,双腿交缠几乎分不清彼此,淋漓的香汗和爱液挥洒在桃红的床单和被褥上把本就已经沉甸甸的空气染得更加淫靡。

她试着大胆地将手指伸进格蕾蒂丝的小穴中,那里面的柔软和炽热远超言语所能形容,几乎让洛莉产生了烫伤的错觉,但她却舍不得抽出手指,只是在闷热的怀抱中不断尝试向着更深,更深……

“呀啊!?”

幻境突然打断,洛莉回到现实,扑在空无一物的冷硬桌面上。

双脚在最关键的时刻脱了力,让她摔回了空虚的现实。

洛莉呜咽着扭动身子,只觉得意识都快要被下体膨胀的焦躁整个吞噬。

想做。

想要高潮。

洛莉拖着长音地悲鸣着,中途半端的自慰反而让人更加难受。

都怪那家伙。

全是那家伙的错。

原本的自己根本不会做这种事的。

然而事到如今后悔也为时已晚,洛莉畏缩和渴望交织地看向身后,终于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命匣(肛塞)上面。

她用颤抖的手指,试探性地碰了碰肛塞外露的宝石尾坠,立即浑身激烈一颤。

“咿呀♡、咕哦♡、咕♡……”

在外人看来兴许这只是个造型过分浮夸的情趣道具,但洛莉深刻明白那里面寄宿着自己的灵魂,是对巫妖来说名为命匣的真正要害。

一般来说,巫妖会将命匣藏在远离自身的地方,以便在亡灵身躯被摧毁后依然能够无数次地复活,但她所激发的转换仪式有着缺陷,寄宿灵魂的命匣必须随身携带,这点被教会知晓以后便将之改造成了这样的形状以便更好的拷问,在放弃拷问后这份改造也和封魔的乳环与阴蒂环一起遗留了下来,成为生活里无法改变的一部分。

长久以来洛莉一直对此抱持着单纯的厌恶,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竟要把它作为寻欢作乐的工具。

(“这个地方被碰,明明最讨厌了的……”)

肛塞轻微蠕动一分,洛莉立即感觉意识字面意思上的闪灭了一次。

这种行为及其危险,稍有不慎自己就会意识脱离身体,在这座孤零零的塔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被发现,不知道那时又会被怎样对待,可偏偏理智越是清楚,洛莉就越觉得强烈的快感几乎要将下身融化。

(“真是的,什么粗神经啊,这可是人家的命匣啊,竟然那样玩……一不小心真的会死的啊……”)

命匣向外抽出半寸,意识就已经摇曳着将要消失,洛莉赶紧用手上还未消失的力量将命匣重新按回。

被媚药浸渍过的肠壁遭遇猛击,连带着仿佛从溺水中解脱一般的意识回归,双重快感一同袭来,让洛莉差点在另一个层面上失神过去。

(“而且说到底哪有一上来就动后面的啊!那里明明是用来排泄的地方!虽然巫妖不用排泄!变态!粗神经!坏心眼!变态!”)

淫水失禁一般地从股间泄下,洛莉长长地呻吟着,在抛却烦恼的快感海洋中思绪沉浮。

她改为一圈一圈地转动命匣,在更加安全的位置刺激着被格蕾蒂丝调教完毕的后庭,被窖藏到和体温一个温度的椭圆状银器刮过敏感的肠道,每一次都让洛莉发出一声高昂的媚叫。

太不对劲了,这太不对劲了,小穴就算了,后面明明不是H用的器官,为什么也能变得这么舒服?

都怪那家伙,都是格蕾蒂丝的错,让自己知道了这样的感觉,让自己知道了这么多这样那样的感觉,要是就此也变成一样的变态可怎么办?

要是以后都被叫做变态巫妖了可怎么办?

“咕啊啊啊♡、呜哦♡、嗯啊♡、咿咦咦咦咦♡”

“嗯呜呜呜呜♡、格蕾♡、格蕾♡、格蕾——♡”

她在最后的关头反复地低吟着格蕾蒂丝的昵称,在沸腾的坩埚和塞满的书架间,在胡桃木的桌子和黑曜石的墙壁间。

第一次有人让自己叫昵称,虽然有一半理由是那家伙的全名太难念了;第一次有人送自己礼物,虽然太昂贵了反而让人压力大到不行。

弄不明白。

弄不明白。

弄不明白。

洛莉摇晃脑袋,紫罗兰色的长发越过瘦削的肩膀倾泻在桌面上,右手还在握持着命匣向自己的更深处里突进。

那是她还一点都不了解的地方,从刚刚开始就都是完全弄不明白的事情,但只有脉冲一般持续敲击脑髓的快感如此真实。

小巧白皙的双脚踮起绷直得几乎垂直地面,女孩在最后时刻竭力停止上身,对于幼细的身体来说过于庞大的快感在此爆发,她在这快要冲飞意识的浪潮中,眼睛控制不住地向上翻起,如同被石化了般地在这个艰困的姿势维持了足足半分钟的时间,才突然浑身脱力,扑倒在了桌上,股间和挨着的桌角早已一片狼藉。

“哈啊♡……哈啊♡……哈啊♡……哈啊…………♡”

喘息良久之后,洛莉费力地在桌上翻了个身,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垂悬的双脚正像抽搐一般地阵痛着,抗议着主人刚刚对自己的凌虐。

洛莉不作理会,她只是放松身体,放松大脑,在仍然涤荡着身心的高潮余韵中,长久地凝望着黑曜石的天花板。

天花板上空无一物,给不出任何问题的答案,但洛莉却觉得头脑一片清明,杂念都如积雪一般被扫除后,刻意掩埋到这一刻的答案便自然而然地显出了形。

“我是不是……有点喜欢那家伙啊……”

她呢喃着说出口,又过了很久才理解自己的词意。

她还不太了解“喜欢”是什么样的感情,在可数的记忆里洛莉知道的几乎都是“不喜欢”的感情。

不喜欢老师威严而冷酷的视线,不喜欢呆头呆脑又丑陋的亡灵生物,不喜欢教会,不喜欢贵族,不喜欢冬天连日的阴霾,也不喜欢春天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的梅雨。

可反过来说,既然和上面的所有感情都不一样,那大概就是所谓的“喜欢”了吧。

嗯,我好像有点喜欢那家伙啊。

洛莉闭上眼睛,又一遍地咀嚼着这句话,它的构造和用词都那么叫人新鲜。

喜欢那家伙的什么呢?

明明是个变态,粗神经,坏心眼,大变态,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如果放在别人身上可是一点都原谅不了的啊……但是,虽然是变态,但是有点温柔,很聪明,很会享受生活,也会向别人分享这份乐趣。

她肯定永远都不会知道吧,在第一次在庄园里醒过来的时候,比起身上的束缚自己更注意的是窗外的蔚蓝,在澄碧如洗的一色水天中,明媚的初夏阳光暖和得仿佛能够融化身心,一定是从那一刻起,“格蕾蒂丝”这个名字在自己心中就永远地和这一切关联在了一起。

在闭目的黑暗中疲惫逐渐翻涌上来,洛莉两手搭在小腹上,放松心神,很快睡意便开始占据脑海。

喜欢吗。

她在意识留存的最后片刻里回味着,这个词好像具有魔力一般,瞬息之间驱散了连日以来的所有烦恼。

洛莉心情轻松,内心空明。

她本以为自己会更加苦恼,因为自己是巫妖,她是活人,虽然自己和老师在几乎每一个理念上都有分歧,但彼此都同意巫妖不应该过多掺和活人的世界,半吊子的巫妖就更是如此。

但为什么要改变呢?

就这样不也挺好吗?

魔法什么的已经受够了,让一切这么自然发展下去就足够好了。

总有一天那家伙也会玩腻,然后运气好到找到了一个足够包容的恋人,在湖畔对面的庄园里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玫瑰铺满现在的园圃,纯洁的白纱从门口一直装饰到大厅,到时候就算是那家伙,换上婚纱后也会显得文静和贤淑吧?

而自己能在这个距离一直守望,到那时候,自己肯定会非常非常高兴的。

这样……变成这样活到今天……就也不算全是讨厌的事情了……

小巫妖最后发出一句无声的呢喃,然后沉沉地遁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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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火光冲天而起,将怡静的午后渲染成末路的黄昏,洛莉看着喧嚣的烈焰而丽卡尔湖罕见的激烈波涛中扭曲拉长,热风越过宽广的湖面席卷而来,女孩几乎能够感受到灰烬打在脸上的刺痛。

熟悉的光景轻而易举地被撕碎,格蕾蒂丝的庄园在火中燃烧,百合和栀子和牵牛花的花园化作飞扬的灰烬,暖色调的外墙熏染墨迹宛如恶质的涂鸦。

烧瓶不合时宜地在这时煮沸,于身后发来嘟嘟的警示,洛莉顾不上它,洛莉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她几乎是从二楼一口气跳到了地面,小皮鞋在地上滑了一下险些扑倒。

她慌忙调整重心,唯独怨恨今天心血来潮在朴素宽松的黑袍下试穿了格蕾蒂丝随其他行礼一起送来的白裤袜,材质还是和之前的琉璃丝,这种材质纯粹为了装饰而设计,既不保暖也不便于运动,洛莉从根本上就没法理解它的存在。

但,算了,反正又不外出偶尔试试能有何妨呢?

小巫妖曾如此想到,没想到却在这种时候吃到了教训。

——真是的,因为这温吞的生活麻痹大意了,明明不久前还要为了规避教会而随时准备逃跑的!自己都在做什么啊!

但即使如此她也没有停下来把裤袜脱下来的空闲。

她被焦急烘烤着,失去法力的身体只能竭尽全力地奔跑。

在塔里眺望庄园时总觉得那么近,只要一眨眼的功夫就能来回,让她既紧张又期待格蕾蒂丝的突然到访——那准没有什么好事!

——但实际要过去却需要足足绕过半个湖泊。

湖畔小镇的居民们好奇地看着紫发女孩踉踉跄跄地从街道正中穿过,看着不时撞到躲避不及的路人,连道歉也来不及地就迅速离开,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人这么焦急。

宛如将要失恋的少女一般。

终于到了庄园门口时,火焰已经不像最初时那般盛烈,园圃里一片灰白,木制的葡萄架东倒西歪,上面将熄未熄的火光仿佛预兆着某种事物的消亡。

洛莉拼命摇头,把不好的预感赶出脑海,穿过飞扬着灰烬的庭院,在公馆的正门前发现昂贵的雕花梨木大门早已东倒西歪。

平坦的胸脯如风箱一般鼓动着,吸进空中漂浮的烟雾,即使魔法造出的躯体也难以经住这样的折磨,四肢发麻的疼痛感警示她停下来休息一二,但洛莉强撑着继续向前,穿过在火灾中熟悉又陌生的走廊,终于在崩溃之前,找到了一个期望的身影。

“齐娜小姐!”洛莉叫道,然后马上俯下身重重地咳了几声,走廊里的烟雾正变得越来越浓。“你、你还好吗?你受伤了!”

英气的短发女仆虚弱地倚靠着墙壁,长裙的一角被利器切裂,露出了缠在大腿上并排刀鞘。

此刻刀鞘破碎,里面的短刀斜插在走廊的木地板上,齐娜横握沾血的长刀,虽是瘫倒在地的姿态,却依然像一座关卡般地封堵着前进的道路。

洛莉抽了抽鼻子,在空气里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洛莉……吗……”齐娜虚弱地睁开眼,这简单的动作牵扯了肩膀的伤口,让带刀女仆眉头一蹙,但她随即忍耐下来。“很危险……快走……”

“我帮你包扎!请忍一下!”洛莉跪坐下来,从身披的衣袍上撕下布条,就准备给带刀女仆包扎。

但齐娜疲惫而坚定地推开了她的手。“只是擦伤而已……大小姐,还在里面……”

这瞬间让洛莉再没有了待下去的心思。

小巫妖立即站起身来,迈步就要越过齐娜,但又悻悻地缩了回来,从检查来看齐娜的伤确实不重,只是体力透支的厉害,衣服上的血迹也大多不是自己的,可将精疲力尽的她放在这随时可能复燃或倒塌的地方同样是种不负责任。

洛莉纠结地攥着衣角不知如何是好,齐娜看出了她的心思,虚弱一笑,“放心好了……我可没打算只为大小姐效力这么短的时间……现在重要的是大小姐的安危……”

“我、我马上就回来!”

继续向着公馆的深处行进,走廊在这里四通八达织出复杂的迷宫,因为感到尴尬而在这里东躲西藏的日子好像还在昨天,那时她庆幸这这公馆足够大让她在不遇到格蕾蒂丝时还有足够的生活空间,此刻却不禁怨恨这迷宫里要找一个人到底该从何找起。

一路上鲜血和烧焦的气味越来越重,不时有来历不明的尸体倒在地上,这些是强盗还是……?

研究这些有点过于浪费时间了,她集中在最重要的目标上,试探性地挨个打开房门,终于如愿在一间客房里找到了一具女仆的尸体。

——对不起,不该说如愿的,我没有期望你的不幸。洛莉在心中道歉。但是我需要你的帮助,你可以帮我找到格蕾蒂丝的位置吗?

她在袍子里摸索一阵,从腰后取出一把刻有符文的骨刀,随着小巫妖双手握紧而依次亮起绿幽幽的光芒。

格蕾蒂丝太大意了,死灵术可是关于准备的学问,只要有时间有材料,有可以使用的一丁点魔力,就能造出很多超乎想象的道具,并且其中一些……非常恶毒。

对不起。

洛莉将额头抵在骨刀上,发自内心地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破坏你的遗体的,但是,但是……她狠狠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睁开眼,将骨刀捅进了女仆的心脏中。

下一刻,女仆的尸体睁开了无神的眼眸,像提线木偶一样地站了起来。

“对不起……”洛莉缩着肩膀,给短暂复生的女仆让开了路。

这不是真正的复活,只是利用对方残留在遗体里的些许执念来找出格蕾蒂丝的所在,是死灵术的基础运用之一。

造诣高深的死灵师会有更精妙也更无情的变种用法,教会则将之视为对死者的亵渎予以不加区分的禁止,而洛莉对两边都不想发表意见。

她既做不到那么无情,也没法为虚无缥缈的“尊重”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至少自己现在只有这个能用了,至少自己现在只有这个能做到点什么了。

女仆残破的尸身在前方晃悠悠地引着路,被朝夕相处的主人的气息吸引着方向。

洛莉不敢去想其他的女仆怎么了,格蕾蒂丝现在又是什么样的状态,只能心急如焚但亦步亦趋地跟在行走迟缓的女仆身后,似是而非的线索依次在脑海中浮起,先前不以为意的细节都逐渐变成了明显的征兆,格蕾蒂丝长时间的避世生活,亲自处理所有文书的劳累,在孤儿院里的对话,齐娜不时会出现的担忧的神色,还有这么久的时间都没有来见自己。

自己是不是该更早预测到一切?

将法师塔放在距离庄园这么远的位置是不是想让自己远离危险?

然而自己什么都没能发现,什么都没有去做!

焦虑在脑海里几乎化作了实际的轰鸣,就在洛莉要在这短短的一段路里崩溃时,前面的女仆拐过一个路口,突然有一个黑影从死角处冲出,反握着利刃加持到女仆的咽喉上。

那是一位脚上受了伤的袭击者,失去了撤离的机会,寄希望于挟持人质来换取生机,但当他将埋伏等来的目标揽入怀中时,才发现对方双眼翻白肢体破碎,插着骨刀的心脏处已经没有鲜血流出了。

洛莉不忍地偏开视线,嘴唇抿起,最终还是对准女仆握紧了小小的拳头。

“……尸爆术!”

女仆就此炸成一团血肉的烟花,骨骼的破片如利箭般将袭击者打成筛子。

但作为施术者的洛莉却没有一点胜利的喜悦,抱头蜷缩在角落里,全身因负罪感而颤抖得停不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洛莉还记得自己曾和这位女仆有过不止一面之缘,在去厨房偷吃时屡次地为自己行过方便,就算是正当防卫迫不得已,将她的遗体这样毁坏的行为也让她的内心强烈地被不安缩动摇。

可现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了。

洛莉强撑着站立起来,双膝还在止不住地发抖。

女神啊,要惩罚就惩罚我一个吧,但我现在还有必须做的事情。

洛莉狠狠地咬住嘴唇,用疼痛来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能够带路的对象随着刚刚的风波烟消云散,但洛莉也已不再需要新的指引,来到这个地方,她已经能凭直觉明白格蕾蒂丝的所在。

这里是那间有着巨大落地窗的餐厅的门前,是自己在这座公馆里第一次醒来的地方的门前。

她推开门,格蕾蒂丝坐在窗边,坐在黄昏的斜阳中,四下无人,只听着火焰腾跃的声音,一切恬静美好的只像一个寻常的午后。

“格蕾!你没事吗!”洛莉激动地向前迈出一步,却被脚下的物体绊了一下,低下头,发现大厅内无声无息躺了近十具黑色衣铠的尸体,死因都是躯干上的贯穿伤,大概正是之前洛莉也体验过的防卫魔法的效果。

格蕾蒂丝转过头来,朝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洛莉捂住嘴,延迟半步她才看到少女腹部大片的血迹已经干涸成了一片可怖的暗红,混在惨烈的夕阳和浓烈的血腥味中叫人没能第一时间发现。

“你、你的伤……”

“哎呀,所以说和蠢人真是难交流,搞得这么大阵仗,自己也什么都拿不到,何必呢。”格蕾蒂丝叹了一声,随即阔达一笑,“算了,也是我大意了,没想到我这么招人恨呢。”

“什、什么意思……?”洛莉头脑一片空白,只听着格蕾蒂丝轻柔的声音像流水一样从中穿过。

她直觉能听到这个声音的机会已经越来越少,仅存的每一个字词都如金子般珍贵,奋力捕捞,却在恐慌中什么都没能抓到。

“伤、你的伤、必须赶紧治疗、我这就、这就……”

“无聊的财产争夺罢了,父亲死了后很多人对我挺看不顺眼的,有钱人就这个坏处啊。”格蕾蒂丝摆摆手,“致命伤,不要浪费时间了,比起这个,在最后能看到你真是太好了。来,过来一点。”

泪水不知何时已经涂满了脸颊,洛莉在格蕾蒂丝的面前跪坐下来,双手捧起后者的手掌,仿佛在恳求温暖不要那么快地从中逝去。

格蕾蒂丝用最后一丝将右手抬起,拭去洛莉脸上的泪珠,然后落在项圈上轻轻一点。

咚隆。

项圈应声落地,连带着钉死在女孩身上的银环一起失去魔力,洛莉来不及体会解脱束缚的感觉,只是愣愣地看着地上的项圈,在项圈的背面,铭刻着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纹章。

“哎……”格蕾蒂丝这才放松地长叹一声,而后又嫣然一笑,背着愈加炽红的夕阳,面无血色的脸庞依然美丽。

“都怪这些不识趣的家伙,要是最后的恶作剧没来得及解除,那可真是瞑不了目呀。”

“什、什么?这、这是、什么……?”

“我的纹章,或者说我父亲的纹章,靠这个可以支取金穗商会的大部分存款,地契和人员名录……虽然实际大概不会那么顺利,但能取出的部分应该也足够可观了。”格蕾蒂丝嘿嘿一笑,好像在得意自己最后的恶作剧的成功,“那帮家伙把这里翻了个天都找不到这个,做梦也不可能想到我藏在这里吧。”

“这种事……这种事情……!”

“好啦,愉快的时间看来就到这里了。不好意思啦,委屈你当了这么久的奴隶,虽然不知道能否构成补偿,不过往后就自由地生活……吧……再……”

“格蕾!?格蕾!!”

最后的告别没能完成,纤美的手掌就此滑落,洛莉慌张地将之捞起,握住的掌间却已经没有了一丝体温。

上方格蕾蒂丝歪着脑袋,闭起眼睛,还挂着浅浅的笑意,安详的就像睡着了一般。

夕阳在这时沉入地平线下,夜幕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将华美而破败的庄园扯进黑暗,点点群星在天边逐一闪现,投射下哀怜的光芒,盖落少女身上撑作安息的帘布。

“啊……啊啊…………”

洛莉发着喉咙堵塞一般的哑音,失魂落魄地后退着脚步,然后再一次地被脚下的尸体绊倒。

她坐在空旷的大厅里,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不知何时连火焰都已熄灭,独留她一人坐在这飘荡死亡的空间中,空气冷彻得令人作呕。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她抱着脑袋,大张开嘴,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无声的尖叫在墙壁之间回荡,唯独刺痛了她的耳膜。

比起夜幕更加深沉的黑暗盖住了双眼,一片空白的视野里只能感觉到灼痛的泪珠奔涌而出,噼啪噼啪地打在膝盖和手背上。

往日喧嚣的残响正以无情的速度散去,独留巫妖女孩在寂寥之中嚎啕大哭。

“呜哇哇哇哇哇哇!为什么、为什么又变成这样了!”

没有回答,没有安慰,遥远的空间里,回荡过来的都是她自己的声音。

“我……明明还……明明还什么都不知道……”

回想起来,格蕾蒂丝几乎没有讲过自己的事情。

也许在她看来当下发生的一切就已经足够愉快,但洛莉果然还想知道,在她过去的人生里,在自己还没来的时间里,都发生过什么好事情,什么坏事情,为什么那天决定救下自己,又要给自己这样的生活。

“明明还……一点都不了解你……你也还……一点都不了解我……”

然后,如果可以,如果愿意听听自己的一点都不有趣的过去的话,那么会很高兴的……会非常非常高兴的……

“我明明还没告诉你……我喜欢的蛋糕,喜欢的水果,讨厌的料理,讨厌的颜色……”

那肯定会是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初秋的天空清凉爽朗,在收起遮阳伞的花园里,在怡人心扉的红茶和甜点的陪伴下,你会听吗?

你会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你会嘲笑我吗?

还是安慰我呢?

又或者趁机带进自己的恶作剧里,就像之前的每一次那样吗?

……我一定无论怎样都会接受吧。

我们可以吵闹上一整个下午。

“我……我还……还一句‘谢谢’都没有说啊……!”

……你一定不会知道吧,在遥远的北方,人类聚集地的边界的边界,那里可以一整个冬天都见不到太阳。

阴沉的乌云永远压在人们的头顶,就像饥饿,瘟疫,以及不知何时到来的战争那样。

你不会知道,死灵法师大多都讨厌阳光,所以会主动制造黑烟遮蔽天空。

那是对活物有害的烟雾,只要吸入一点就会连日咳嗽,覆盖范围内长不出一点植物。

你也不会知道,教会的地牢和地面隔着三米的岩层,在下面看不见一点的天空,不知道昼夜的转换,在足够漫长的时间后,连水滴声都能让人感觉亲切。

所以,你肯定不会知道,在醒来后第一眼看到落地窗外的阳光和天空时,这里就已经是我的新的故乡了。

那时候我的心情和感动,你肯定不知道。

因为我没说,所以你肯定不知道。

这些事情……我……真的……好想告诉你啊……!

“呜哇哇哇哇、呜啊啊啊啊啊……!”

双手反复地试图擦去泪珠,却只引来更大的决堤,悲伤浸透衣袍,于黑夜中冰凉刺骨。

在视野短暂恢复的间隙,洛莉祈求地抬起头来,仰望着格蕾蒂丝如同睡颜一般的柔和面庞,祈求她能再睁开眼,祈求她能听见,祈求她能再回应自己任何一句话……但群星的照看下,什么都没发生,没有法术能够逆转生死,一个人的死亡就是一个人的死亡,唯有奇迹能够……

奇迹……?啊,对了,奇迹!

还有一个方法!还有唯一一个方法!自己所知道的,唯一能创造奇迹的方法……!

“灵魂还要几个小时才会离开,还有时间!还有一点时间!”

洛莉用膝盖向前挪移,重新抓住了格蕾蒂丝的手腕,冰凉的触感让她恐惧得几乎用不上力气,但她强撑着站立起来。

首先是施加防腐的法术,虽然不知道最后能起到多少效果但现在只能有什么做什么了,然后必须换个环境,这里的气温、湿度、魔力平衡都因为不久前的激战而变得一塌糊涂,必须转移到法师塔里才有足够的材料和环境做接下来的事情。

她将格蕾蒂丝还未僵直的手臂绕过肩膀,吃力地将其从椅子上架起来。

泪水已经流干,四肢都因为疲惫而有了抽搐的征兆,但洛莉咬着牙,一步一步地将背后像羽毛一样柔弱此刻却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少女抬出餐厅。

万幸格蕾蒂丝在最后解除了教会的咒具,虽然洛莉根本顾不上这件事,但全凭重新活跃起来的魔力的支撑才让她完成了回到塔里的漫长路途。

在出门前洛莉最后看了眼掉落在地上的项圈,那上面的纹章价可敌国可也一文不值,但她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拿了起来。

就当是个好兆头吧。

这肯定会是个好兆头的。

她想。

一步一步蹒跚着回到塔里,天色已然全黑,月亮当空俯瞰着地上的悲欢。

洛莉吃力地将格蕾蒂丝放在塔内正中的圆阵上,这里用花岗石雕刻出复杂的花纹,需要时只需导入对应的魔剂就能快速绘出需要的法阵。

她没有一点休息的时间,撑着膝盖喘了两下,便又马不停蹄地赶赴材料储柜。

衣袍下过于细致的白丝已经被扯得破破烂烂,她毫不在乎,只是粗暴地将一个又一个柜子抽出,甩在地上,玻璃瓶罐彼此撞的叮当作响,洛莉如风卷残云地从中扫过自己需要的材料。

“黑莲花,有;阿拉希毒蜥血,有;死荆草,有;黑龙囊袋提取液,有;血苔,有;幽光髓,有;长老叶,有……”

可恶,还真给那家伙蒙到了。

要不是那家伙送了这座塔,要不是顺便还备了这么多材料,现在可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那个好运的混蛋,既然这么好运就不要死啊!

“最后还差……深渊灵魂石……”

洛莉停下动作,看着躺在掌间的一枚深紫色的瑰丽晶石,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有……唯一一枚……”

格蕾蒂丝肯定不知道这是用来做什么的材料。

她绝对只是看着这东西价格很高所以就顺便买了下来,这完全是那家伙做得出来的事情,那个可恨的有钱人……!

是的,没有法术能够逆转死亡,但却能够将死亡无限延长。

只要到世界灭亡的那一天也依然还能思考,说话和拿起魔杖,我们就能假装死亡不存在,尽管那可能是更加漫长的痛苦。

那就是,巫妖转化仪式……

她回头望着躺在地上的格蕾蒂丝,后者本就白皙的皮肤已经彻底变为一片惨白,反衬得朱唇更是一片病态的殷红。

普通的死灵术只能唤起呆板的行尸又或者丧失思考能力的怨魂,要将情感和记忆全部保留下来只有转化巫妖一条路可行,而且不能是普通的转化仪式,格蕾蒂丝没有经受过相关的训练,灵魂脆弱经不住通常的转化仪式里要将灵魂分离到命匣里的流程,要成功只能是将她的整个身体化作命匣,而且是不会腐烂的,像活人一样生机盎然的命匣,就像……

洛莉握紧拳头,把指甲陷进肉里,感受掌心的些微刺痛。

……就像自己现在的身体一样。

她用双手将冠以灵魂之名的深紫晶石按进格蕾蒂丝的胸口,看着它像黄油一帮地分开少女的肌体,完全嵌进肋骨的中间。

这就将是命匣的核心。

这个转化仪式有着诸多从施法者的角度来看难以忍受的缺点,命匣必须随身携带,能容纳的魔力也不够多,换来的只是更鲜活的身体感官用来干扰冷彻的思考,但这些缺点在格蕾蒂丝身上都不存在。

虽然还没征得同意,但如果这个有钱的混蛋变得连红茶和蛋糕的味道都尝不出来了那自己肯定会伤心的。

自己喜欢的是她悠然而奢侈地享受料理的模样,喜欢她照着阳光时像猫一样眯起眼睛,喜欢她被湖风拂起的银丝,喜欢……她肌肤摸起来的感觉……

“材料品质没有问题,灵魂和身体的状况也很稳定,时机正好,距离日出还有很长时间,接下来……接下来就是我自己能不能成功了……”

蒸馏器点上火,相位仪工作起来,刻着符文的巨大铁圈晃过穹顶,洛莉小心翼翼往研钵里加着草叶,时间过去太久,还没有任何笔记保留下来,她只能依靠自己有些模糊的记忆去复刻那个复杂的仪式。

不能失败。

不能失败。

她念叨着,手指一下不敢多动。

能举行仪式的机会只有一次,失败了的话格蕾蒂丝就真的……

(“你执行的仪式是个失败品,而且你也失败了。”)

洛莉手指一颤,差点将研钵掉落在地。

冷静。

集中。

冷静。

集中。

洛莉甩头试图清除脑中的杂念。

她将蒸馏出来的清液倒进研钵,然后搅拌混匀成紫色的涂料,跪下来倒在地上的刻纹里,用来搭建仪式的阵基。

(“而你是个连失败术式都执行不了的失败者,这里没有你的位置了。”)

她拼命地回忆着阵基的构造,从漫长的过往里找出每一个可能的线索,但越是这样那些不快的记忆也随之涌出。

过往像是乌云,被那个偶然发现的仪式牵引出来的一切层层叠叠地遮挡着来路,断绝她所有试图回归原点的努力,拒绝她再钻研那个从来都没能穷究的奥秘。

洛莉又感觉眼前模糊了起来,袖子用力抹去,可更大的水雾马上就再次蒙住了眼珠。

(“不是吧?那么简单的课题也会失败?这座塔里就只有你是这种不伦不类的样子了。”)

(“你失败了!?这和说好的不一样!你把妈妈变成什么了!?”)

(“真是失败,费了这么大阵仗才抓住这只巫妖,结果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废物。”)

失败。失败。失败。失败。失败。失败。失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哽咽的感觉堵住喉咙,洛莉大口呼吸试图将其压下,却带动握着研钵的手抖了一下,涂料倾倒出来,模糊了身下已经画好的法阵。

这个不难修正的错误成了压倒女孩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崩溃地尖叫起来,将头发揉成乱麻,本以为流干了的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奔涌而出。

——我知道的!

我知道的!

从来没有成功过这件事我自己也是知道的啊!

从来没有成功过的仪式,连阵基怎么画都已经快记不清了的术式,要在没有笔记的情况下成功根本是痴人说梦……这种事情,我当然是知道的啊……

最开始的成功只是侥幸而已……自己根本没有才能将它复现……什么希望,什么办法,全都是假的……格蕾蒂丝你个倒霉的混蛋,明明在其他所有事情上都那么好运,为什么偏偏遇到的是我……明明换其他人……如果遇到的是其他人的话……说不定真的可以救到你啊……

“…………”

——啊,原来如此,这就是惩罚吗。

洛莉跪倒在地,任由眼泪流淌,双目无神地仰望着天花板上的星图。

——作为凡人觊觎奇迹,妄图以自己的手干涉生命的惩罚,就是要在被延长了的死亡里一遍一遍体会自己的无能吗。

那么是你赢了,女神,或者随便其他的什么,我认输了。

洛莉阖上眼睛。

我受够了,已经什么都不想做了。

这一点都不让人喜欢的人生,就在这里结束吧。

(“说不定我是女神派来拯救你的呢?”)

——骗人,哪有自己先死了的拯救者啊。

(“我想,女神给所有人都安排了救赎的道路,也许有些人的路会更加曲折和艰险一些,但无论如何,既然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就一定证明了还走在这条路上。”)

——已经够了。我已经走得够远了,救赎什么的不需要了,让我睡吧,让我再也别醒来了吧。

(“未来还长啦。”)

——………………

(“再试一次吧。”)

这明明不像格蕾蒂丝会说的话,但莫名的安心感在胸中满溢开来,奇妙的温暖包围身后久久不散,就像是被某人抱拥着一般,像是一个个夜晚和一个个白天重复过几十次的那样。

洛莉睁开眼睛,周围谁都不在,法师塔就像无人的庄园那般冷寂,被放置在地上的格蕾蒂丝还是一副安详的睡颜,好看的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

……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事情吧。

好久,好久,好久,久到记不清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离世了。

明明已经连死因,样貌和名字都记不得了,唯独这份不甘心的感情还顽固地残留着。

那时所有的人都说已经无能为力,无论医生,牧师,还是高塔里的巫师,唯有自己无论如何都没法接受。

如果魔法和神明都不愿意代劳,那就由自己直接向冥府索求吧——这就是开始学习死灵术的契机。

自己为了索求奇迹而踏上了这一条路。

而到了今天,自己也依然是在索求同一份奇迹。

什么救赎啊女神的意图啊自己都不懂,但如果这具身体苟且存续到今日还有什么意义可言的话——

洛莉拍拍脸颊,目光无来由地扫过自己的手臂。

那上面有奴隶商人装上的魔导器,一对银色的臂环,只要激活就能将自己的四肢隐匿进异空间里,原本是纯粹用来调教的工具,但以自己的魔法能力的话,说不定可以用一半的功率启动……

她褪下衣袍,手指轻点臂环,尝试注入魔力主动操控它的运行,而后就见到自己的皮肤消失不见,露出下面赤红的肌肉和脉动的血管。

这幅光景多少有些可怖,但洛莉却冷静得前所未有,试着握了握拳,依然能够感觉到皮肤的触感。

看来是整体全部转移前只会透明化的设定。

她继续驱动臂环,让接下来的肌肉和血管也依次消失,在能够阻碍视线的事物全部不在后,她看到在自己那由名字佚失的魔法所支撑的苍白骨骼上,遍布着与常人不同的奇异纹路,它们纵横交错,组成了只有自己能懂的晦涩符文。

“……哈哈,缺乏才能也要有个限度吧。”洛莉不由自嘲出声,泪珠扑簌而下,“这么简单的事情……竟然到现在才发现……”

一切的答案一直近在咫尺……在古籍和回忆里挖掘了那么久,一遍一遍地徒劳无功后,直到此刻才终于发现,那个自己一直追寻的奥秘,那个不知由何人发明的只为了让巫妖也能如常人一般生活的温情术式……从一开始就刻在这具身体上了啊…………

……

三个月后,洛兰王都。

初冬刚至,都城已经银装素裹,刚刚扫过雪的街道上行人却比盛夏时还多上几分。

洛兰潮湿而温和的海洋性气候在诸国间也有好的声名,每年来此观赏雪景的游客都不在少数,更有会租住在山间木屋里度过一整个年末的。

在所有这些情绪高昂的游客中,有两位格外引人注目的少女,一位身姿纤细高挑,生有一袭罕见的雪发,戴着珍珠装饰的宽檐帽,好看的脖颈围在一眼可知贵重的雪貂皮草间,优雅的曲线在贴身的驼色风衣里若隐若现,连长裙裙摆下的短靴也精致得引人注目;另一位个头刚及同伴的胸口,紫罗兰色的长发华美得不遑多让,琥珀色的眼睛惶恐地四下张望着,雪地靴两步一跳,甩得胸前的雪绒球摇晃不停,一对可人的小腿包裹在一尘不染的白丝中,在雪景的映衬中也纯净得令人晃眼。

“两个人,一间房。”在中央大道最好的旅馆里,高挑的雪发少女对前台说,脸上保持着让人看不透的礼貌性微笑。

“好的。”前台娴熟地办理好了业务,抬头看看面前两位气质迥异但同样引人注目的少女——或者应该说少女和女孩,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不冒昧的话,两位的关系是……?”

雪发的少女毫不犹豫,“啊,我们是恋……”

“朋友!我们是朋友!一起来这里旅行!顺便拜访下,呃,另、另一位朋友!”但紫罗兰色的女孩慌忙拉住了她。

对此她耸了耸肩,从前台那领了钥匙后便洒脱地登上楼去。

打开钥匙对应的房门,房间里温暖如春,穿行在墙壁间的管道里的热水游刃有余地对抗着洛兰并不凛冽的寒冷,格蕾蒂丝解下风衣,将帽子和围巾都挂在衣架上,回头看着神情紧张的洛莉不禁苦笑,“有必要吗?同性之间也不是那么值得奇怪的事情吧。”

“太、太显眼了啦!”洛莉在房间里巡视一遍,又趴下来检查一番床底,依然不敢放松,“比起这个,不让女仆们陪着好吗?齐娜小姐呢?万、万一又被袭击了……”

“女仆们之后会送行李过来,难得来次洛兰,我也想享受一下自己的时间。齐娜则疗养去了,毕竟受了不少伤,我可不想当没人情味的雇主。”格蕾蒂丝说,“至于袭击,哪有那么容易,敢光天化日袭击我的庄园,那无论成功还是失败都要付出代价。而既然我没死,那当然是他们大败亏输,现在都在战战兢兢地盘算着自己还能在地窖里躲多久呢,哪有时间再来找我的麻烦。”

“万一呢,万一嘛!”洛莉顽固地坚持着,“而且,而且万一他们猜到你已经是死后复生了的巫妖了呢?万一……”

“明明看起来完全和常人一个样?”

“不一样的啦!”洛莉着急地挥着双手,“有死灵术的痕迹,熟悉魔法的人都能感知的到的啦!而且这个术式不明白的地方还有很多,能不能一直保持稳定也不知道,所以小心点!谨慎点!不要干显眼的事!一定要随时带着你朋友给你的护符啊!”

“是~是~”格蕾蒂丝敷衍地应道。

那场袭击最后以万幸的结果告终,但事件的余波却长久地持续到了今天。

重新苏醒后,格蕾蒂丝还没来得及品味新的生命形式,就为庄园的后续处理忙得不可开交,清点损失,安置伤亡者,配合赶来的士兵们的工作,联系金穗商会的各方高层,以及最重要的搜查袭击者并进行清算,一晃眼就已经过去了三个月的时间。

在这期间洛莉也没闲着,每天片刻不离地观察和记录着格蕾蒂丝的状态,生怕有什么不稳定的征兆或是遭遇其他意外,对于格蕾蒂丝被转化为巫妖的新身体,两人经过讨论后决心也向其他法师和学者寻求建议,而这时大商人的人脉就发挥了作用,格蕾蒂丝的朋友里恰好有位足够天才又足够蔑视世俗常规的法师,并为了方面见面已经预先邮寄了能够屏蔽死灵术气息的护符过来。

而与那位朋友约定见面的日子,就是明天了。

“安心好啦,这点特权我还是有的,只要没有在大街上公然绑架小孩,教会还管不了我。”格蕾蒂丝嗤道,随后岔开话题,转而对着洛莉调侃,“而且说到显眼,你平时的黑袍不是更显眼吗?阴沉的法师可不是在哪里都受欢迎的哦。”

“那、那不是方便活动和换洗嘛……”

“现在也很方便活动呀。”格蕾蒂丝突然从后方将她抱起,手掌探进冬服的缝隙里,隔着一层薄薄的单衣直接揉捏着女孩腰侧和胸部的软肉,这儿正被捂得又软又热,过于良好的手感令人爱不释手。

“呀啊!?”洛莉惊叫一声,身体因瘙痒而扭动几下,但很快就放弃抵抗顺从地往她的脸上蹭去,“格蕾——”

可格蕾蒂丝却向后一仰避了开来,“哎呀,明明不是恋人,做这种事好吗?”

“诶、啊、那是……这个……”洛莉便肉眼可见地低落了下去,缩起肩膀一动不动。

“开玩笑的啦。”格蕾蒂丝笑着戳弄着她的脸颊,“哎呀,毕竟是救命之恩,我也只能以身相许啦。”

“我、我没有那种意思啦……”洛莉埋怨着,报复性地在格蕾蒂丝的身上撒娇得更加用力。

她用脸颊厮磨着少女的肌肤,从脖颈到脸颊,再从脸颊回到脖颈,不知饕足地长久持续着,这份亲近助长着格蕾蒂丝变本加厉的骚扰,她顺势抱着女孩倒到床上,在纠缠中褪去绒边裙,掌心摩挲在后者的纯白裤袜上,由外至内,再向着腿根迫近,遍行在洛莉大腿的敏感点上,每移一分就让后者发出一声动静的娇吟,洛莉挣扎着转过身来,将头埋进格蕾蒂丝的胸中,在格蕾蒂丝爱抚的同时轻咬着对方的乳肉。

格蕾蒂丝的手掌终于越过腿根,抚摸到胯间的私处,纯洁的白丝在这里故意留出开裆,未熟的无毛蜜裂煽情地裸露着,已经因为爱抚而沾上了点点露水,顶部随着淫核的兴奋一只小巧的银环也悄然翘起——虽然上面附加的咒术已经解除,但要物理性地去除乳首和阴蒂的穿环并没那么容易,而格蕾蒂丝也乐得将之作为调情的道具保留——与此同时洛莉也用嘴唇和牙齿解开了女士衬衣上的扣子,衣襟敞开,两枚乳球就此跃入空中,浑圆的外形和雪润的肌肤都如此令人迷醉,但洛莉却将视线放在胸口正中的一枚紫色晶石上,它嵌进肉里,和格蕾蒂丝的身体不分彼此,仿佛从一开始就长在那里一般。

这就是在仪式中使用的那颗灵魂石。

“怎么了?”格蕾蒂丝注意到洛莉的变化,当即也停下了继续向蜜裂进攻的计划,只是手掌还在反复摩挲着白丝包裹的大腿内侧,不愿放弃这里的美好触感。

“呜……”洛莉扭捏了一下身子,“……我在想,你其实会不会有点生气,我没有征求同意就把你变成了这样的身体……”

“当时的状况要想询问我的意见恐怕得费点神。”格蕾蒂丝不以为意,“本来就是已死之人,被复活成骷髅架子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何况现在的身体也没什么不便,除了这块石头有点硌手,其他感觉都和活着时没什么差别。”

“但是……但是……亡灵毕竟是亡灵……”

“比起这个,这是你研究了很久的术式吧?没关系吗,只是为了排除可能的隐患就跟其他法师分享。”在格蕾蒂丝的了解里法师大多是视自己的研究为生命的生物,不要说隐患和副作用都还只是虚无缥缈的可能性,就算马上就要爆炸了还死撑着不愿求援的法师也不在少数。

“啊,没关系的。”洛莉表情灿烂,那张总是被紧张和忧郁缠绕着的脸庞第一次不见任何阴霾。

她伸手抚摸格蕾蒂丝的脸颊,小心而自豪地确认着自己的成就,“我已经实现了想要的奇迹了。我最大的愿望,现在就在这里。”

“洛莉……”格蕾蒂丝反握住她娇小而坚定的手掌。

“不过,我还有个问题。”洛莉羞涩地眨眨眼睛,“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呢?特殊的巫妖转化仪式……你不可能提前知道吧?连我自己到最后关头才知道做不做得到……”

“嗯……从哪里说起来好呢?……”

两人并排躺在纯白的大床上,被新洗的和阳光的气味包围着,很长的时间里都不说一句话。

外面雪安静地下着,在刚扫过的大街上转眼又积起薄薄一层,一切的声音似乎都离此远去,只剩下咔嚓咔嚓的细碎声响预兆着来年的丰收。

“那是一个很久以前的故事了。很久是多久呢?对厉害的巫妖来说不知道,但对一个小小的没有见识的人类来说,那可是小半辈子的时间了。”

在某一刻格蕾蒂丝突然开始了讲述,她的声音又轻又淡,仿佛从遥远的过去飘来,历经时光而带上了浅浅的褪色。

“在那么久的时间以前,有一个小女孩,她是个从小就让人头疼的家伙,在别的孩子都在学礼仪,学钢琴,学历史的时候,她却只对各种古古怪怪的传说感兴趣。在父母因工作偶然到访的村庄里,她听到了森林里的魔女的故事,听到了那个魔女会拐走每一个在森林里迷路了的人炼作魔药的传说。这肯定又是那种骗小孩的诡计。女孩想。要不就是胆小无知,把什么意外都推给一个虚构的魔女,自己可不会中那一套。”

“她追根究底,村民们越是对这个忌讳莫深她就越觉得不屑一顾,就这么瞒着父母偷偷地跑进了森林。之前每一次这样的冒险最终都平安无事,但这次女孩的狂妄和自负终于遭到了教训,茂盛的森林里,白天和夜晚一样幽暗,她转眼就迷失了来时的路,又误入了熊的领地,只能缩在树杈上瑟瑟发抖,大哭着呼唤不可能赶来的父母。”

“‘滚开,滚开!’这时,更远处的黑暗里传来厉喝,赶走了可怕的大熊,取而代之走来的是一个戴着尖角帽披着大大的黑斗篷的人影。这肯定就是村民说的魔女了,女孩想。魔女并不像村民想的那样是个丑陋的老太婆,为了恢复青春而炼制禁忌的魔药,而是纤细、娇小又可爱——当然,那是对大人们来说了。对当时的小女孩而言,那已经是了不起的大姐姐了。”

“小小的魔女将小小的女孩带回了自己在森林中的小小屋子里,那是一座立在空地上的小木屋,在这个阴郁而茂密的森林里,难得能够照到阳光的地方。魔女给她备了床,煮了热气腾腾的汤和面包还有甜得不得了的蜂蜜,让饿坏了的女孩好好休息。屋里一切整洁,温馨,被子都是刚洗和晒过的,唯独实验台上落满了灰已经快有青苔生长。这里是在做什么研究呢?为什么停止了呢?女孩问道,魔女却只是露出了非常悲伤的表情。小女孩那时还太小,完全不知道世事的复杂,只知道没有成功的事情一直做下去就好了,为什么需要做出这样的表情呢?这个疑问就这么一直留在了女孩的心底,比出生以来第一次挨的饿还要更加印象深刻。”

“就让我来帮帮她吧。女孩心想。她虽然是个叛逆又调皮,尽让大人头疼的孩子,但也知道人是应该报恩的。可第二天醒来时,女孩已经身处在了森林的入口,被心急如焚的父母和保镖找到。她说起自己在森林里的遭遇,拉着众人要去澄清魔女的形象,可那处空地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大人们只当女孩一切都是女孩累倒时做的梦,但女孩足够叛逆又顽固,一直将这次的经历和没有回报的恩情放在心底,等啊等,一直等到自己都长大了。”

洛莉羞耻地绞着衣角,“那、那是我刚被老师赶出来后的时候……因为怕教会的搜捕,所以不敢在一个地方待太久……”

“完全没有被认出来可真有点让人伤心啊。”

“那、那都是因为你变化太大了啦……谁、谁想得到那时候那么小的孩子都长这么大了……”小巫妖慌张起来,“哎?等等?你一开始就认出我来了吗?那为什么还要让我扮奴隶?也和后面的袭击有关系吗?但不对啊……”

“啊哈……”格蕾蒂丝偏开视线,“不太能自豪地说,虽然我也有过不少追求者,但实际的恋爱经历可是完全为零;认识的人不少,可称得上真正的朋友的也屈指可数。”

“……嗯。虽然看不出不自豪。”

“所以……”格蕾蒂丝罕见的犹豫了一下,“……你看,我也没什么自信,万一交往不顺利的话,作为奴隶至少可以确保获得身体不是吗……”

“喂。”

“而且,”格蕾蒂丝最后灿烂一笑,“有什么比侵犯喜欢的人更让人兴奋的事情呢?”

“喂!”洛莉终于忍不住吐槽,“说好的报恩呢!你是在性的意义上对我恋恋不忘的吗!”

“想报恩和想上你又不冲突。”格蕾蒂丝理直气壮。

“而而而而而且你当时看起来才十岁左右吧!?那时候就——”

“十一岁,有性欲也不值得奇怪了吧?虽然那其实也是第一次就是了。”

“变态啊!这里有个天生的大变态啊!”

洛莉的脸色由红转黑,再由黑转白,然后尖叫一声惊恐地向着床角逃去,马上就被格蕾蒂丝抓着脚腕拖回。

后者将小巫妖抱进怀里,一边往耳边吹气一边一件件地剥除着剩下的衣物,“有钱人都是变态的啦,你现在也是有钱人了。”

洛莉手脚并用地一起挣扎,“还给你了!全部都还给你了!自己的家产自己拿着你个变态!”

但在体格的差距下全部都是徒劳,转眼就在格蕾蒂丝的怀中被剥得赤条条的,胸上的乳环还在随着动作上下摇晃。

“而且这个变态是你亲手复活的哦。”

“你一定要让我开始后悔才甘心吗!”

逗弄过头就要真的闹起别扭来了。

格蕾蒂丝适可而止,摩挲着洛莉的肚子和脑袋安抚,小巫妖很是受用地眯起眼睛,当下不再大吵大闹,嘴里漏出舒适的黏音。

格蕾蒂丝趁热打铁,将头低下对着细白的脖颈亲吻啃咬,洛莉受着惊吓身躯一挺,又马上缩回了怀中,将脑袋偏开好让她有更多的角度。

“呜……格蕾……♡”洛莉半分嗔怒半分撒娇地叫着,但不管怎样都没有了继续挣扎的打算。

偶尔她也会恼火自己实在太过好对付,好歹也是完成了——虽然不是自己发明的——稀世罕见的仪式的大巫妖了,怎么能老是被蛋糕、美景和这样的搂搂抱抱收买了呢?

但是压在背后的乳房又软又弹,小腿隔着丝袜互相摩擦的触感直让背脊发麻,让洛莉实在无法狠心拒绝到底。

她在被揉搓的期间悄悄地将手下探,在格蕾蒂丝的大腿上摸了一把,黑丝和裸腿的触感都一如既往地让她心满意足。

完蛋,自己不会其实也是变态吧?

犹豫间格蕾蒂丝将她翻了个身子重新按倒在床上,上身俯下重重地夺去嘴唇,洛莉一时思考中止,只是循着本能地张开嘴巴奋力迎合。

两只香舌在空中忘我交缠,不及交换的涎水暴殄天物地落于床上,留下点点的斑痕水迹。

洛莉在亲吻中扭动身子,有意无意地将格蕾蒂丝身上最后的衣物也相继褪下,直到两人彻底裸体相接肌肤紧贴,徒留白丝与黑丝的双足交缠在一起仿佛永远不会解开。

在不知多么漫长的时间后一吻终于结束,格蕾蒂丝抬起身子,洛莉眼睛湿润地仰望着她脸上的红霞,目光逐渐向下扫过同样染上绯色的乳房和小腹,最后落在股间,那里依然还如处女一般的光洁小穴正垂着欲滴未滴的水珠。

洛莉情不自禁地呼吸急促起来,不用低头也知道自己的股间肯定也已经是同样的状况,炽热的欲焰在小腹里燃烧起来,恋心成了胜过一切媚药的助燃剂,洛莉呜嘤着挺起胯部,以暗示向格蕾蒂丝索求着更多的刺激,但格蕾蒂丝的想法比她更进一步,探身从床下拿出一只双头的假阳具,同时对准了二人的小穴。

这家伙,随身带着这种东西在外面走!

洛莉已经懒得生气了,反正自己喜欢的就是这种人啦。

她阔达得近乎放弃,放任格蕾蒂丝将自己的双腿分开,橡胶棒穿过裤袜的开裆稍稍没入女孩的腔膣,前段的硬质触感让她不由蹙了下眉,但很快就完全适应,前戏已经做得够长,小穴里早已盈满润滑的蜜液,准备就绪只待正戏的到来。

格蕾蒂丝将身子骑在淫具的另一端上,左右平衡了一下重心以确保插入的方向无误,最后看向小巫妖的表情寻求最后的确认。

“我要进去咯,洛莉姐姐~”格蕾蒂丝双颊绯红地轻笑着,在这时也不忘记揶揄。

“别只有这时候才叫我姐姐啊——”洛莉埋怨道。真希望她平时也能把自己当姐姐看待。“那、那个、要做的话……”

“希望我怎么做?”格蕾蒂丝温柔地问。

“可不可以……”洛莉咽下一口唾沫,因为羞耻而半天开不了口,“……激烈一点……就像第一次那样…………”

“第一次用双头龙时那样?”

“不……”洛莉闭上眼睛又偏开脑袋,“第一次用脚做时那样……”

格蕾蒂丝重重沉腰,将橡胶阳具一口气塞进了自己和洛莉的小穴中。

“咿咿~~~~~~~~~♡”洛莉在冲击中仰过身子,在这插入的瞬间就抵达了第一次的绝顶,双足绷紧着几乎痉挛过去,但下一刻稍稍缓过气后她便更加积极地缠过格蕾蒂丝的腰间。

两位同样楚楚可怜的少女之间的交合从最开始便是最激烈的程度,一蓬一蓬地互相压榨着黏腻的爱液。

怎么腰动得这么粗鲁啊你。

因为礼仪课不教这个呀。

才不是礼仪课的问题吧。

若是平时兴许少不了要这么斗嘴几下,但此刻二人都没有了那样的余裕,只顾着将自己全心全力地埋入对方体中。

“格蕾♡、格蕾♡!”洛莉在高潮的间隙里模糊地呼唤着恋人的名字。

恋人,洛莉还对这个词很不习惯,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认为自己已经抛弃了这个概念,或者更该说这个概念抛弃了自己,直到现在她也怀疑自己与这个美好的词是否相配,只有在这种时刻才能得到真正的实感。

她双手双脚地缠绕着格蕾蒂丝的身体,在脸颊、脖颈和锁骨上热切索吻,格蕾蒂丝对此予以激烈的回应,一发长吻刚刚结束就马上接上另一段的长吻,对着彼此唾液的索求仿佛能就此延续到永远。

“哈啊♡、哈啊♡、哈啊♡、格蕾——♡”又一发高潮悄然到来,下体处的床单早已是一片狼藉的模样。

格蕾蒂丝短暂地抬起身子,即使是巫妖的体质也需要在如此激烈的交合后歇息片刻,她看着身下女孩琥珀色的眼睛上蒙着浓密的水雾,泪水和唾液在小脸上一同流淌,楚楚可怜的表情极大地煽动着她的施虐心。

她想到一个主意,而后立即实施了。

她抓着女孩的脚腕从背后卸下,然后用力按压到瘦削的双肩上,洛莉的下体因此受迫翘起,溢出的爱液滑过大半个臀瓣在尾骨处滴落床单。

“嗯咿咿咿咿咿——♡”关节处受到的压迫感让洛莉不由发出一声闷哼,但小穴里涌出得更加频繁的爱液却表明了她对此很是受用。

格蕾蒂丝由是放心大胆地将整个身体用力压下,用全身的重量压制着女孩的白丝双脚,一发就将洛莉的足弓顶得绷直,淫具由此在二人的蜜壶里贯穿得更深更深。

她模仿着男性侵犯女性时才会用到的姿势,纵情地施虐着爱怜的对象,洛莉在极端受限的体势下依然尽力扭动腰肢,顺从地迎合着她的抽插。

吱呀。

吱呀。

床铺令人不安地叫了起来,似乎连它都快受不了这交合的烈度。

但两名少女谁也不作理会,只顾专注着彼此的感受。

格蕾蒂丝再一次用力撞下,这次过猛的抽插竟然震出了插在肛门中的命匣,洛莉咕呜半声,就这么维持着高潮的姿态失去了意识。

格蕾蒂丝及时补救,左手抓住命匣一把按回后庭,这才让洛莉翻着白眼地完成了后半程的媚叫,而且比至今为此的任何一次都更加响亮。

“呜哦哦哦哦哦哦♡、咕噢噢噢噢噢——♡♡”

格蕾蒂丝赶紧放手,“抱歉,你不喜欢命匣被动的吧,我这就……”

“不、不是……”但洛莉抓住她的手腕,表情松弛,声音含糊不清,“其、其实、最喜欢了……喜欢、格蕾、前后一起♡……咕喔♡!?”

于是格蕾蒂丝重新抓着命匣淫具将之往更深的地方按去,同时重新开始了腰肢的挺动。

双穴的一同刺激进一步将洛莉已经恍惚的意识冲上更高的云阶,半吐着舌头一副随时都要气绝的模样,而格蕾蒂丝亦也到了绝顶的边缘,来自恋人的被侵犯到乱七八糟的表情仅是看着就让她感觉兴奋得已要高潮,媚肉自发地将橡胶阳具绞紧得哧溜作响。

只可惜仿造品终究只是仿造品,如果是真正的肉棒,真正地能够连接在一起那该有多愉快,而且既然是巫妖的身体这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格蕾蒂丝由是短暂地升起了对魔法的兴趣,随即这些胡思乱想就都被绝顶的快感冲散,她不由自主地仰起头,和洛莉一同发出久久回荡的媚叫。

“♡♡♡♡————————♡!!!!!!”

然后脱力地坠回床上,倒在洛莉的身体上。

两人继续厮耳磨腮一阵,品味着彼此因交欢而发烫的肌肤,然后终于积攒出一点力气,挣扎地翻了个身,将橡胶棒从二人还在吸吮着的蜜壶里拔出,丢到一旁,接着再也没有一点说话的力气,彼此挨着,就这么伴着对方的体温进入了梦乡。

“……♡………………♡”

一觉睡到半夜,月亮悄悄爬上天中,积雪反射着皎洁的银光将屋内照得透亮,洛莉被这光辉晃醒,揉着眼睛爬起身来,屋内温暖非常,赤着身子也不觉得寒冷,但看着旁边蜷着身子沉睡中的格蕾蒂丝,她还是忍不住为其加了一层薄被,同时埋怨道:“都说了身体还不稳定不要做太激烈的运动了……真是的,也太孩子气了。”

她就坐在床沿,长久地凝望着少女的睡颜,看着她樱唇湿润,皮肤微醺,长长的睫毛盖落脸颊,在月光中更显梦幻的雪发在身下散成席子,享受满足感在心中一点一点膨胀,也为先前过于忘我的交欢而羞耻。

这每一分都是她的成就,每一分都是她所守护住的东西。

睡意消散得过于彻底,洛莉索性起身,脱掉被淫水打湿又被撕扯得破破烂烂的裤袜——也不知道这到底是谁的错——单披上一件衬衫,坐到窗边的靠背椅上。

今夜月光尤其明亮,让她尤其想做些不平常的事情。

来写信吧。

她从书桌里找出纸和笔。

虽然还没想好写给谁。

教导自己死灵术的老师肯定不会收的,虽然自己还是很感谢祂;曾经的熟人也都已经不在了,自己早就没了可以分享心情的对象。

那么写给格蕾蒂丝?

不不只有这个绝对不行,肯定会被笑的,绝对会被笑的,至少也要过个十年,啊不不,二十年,至少。

那么就写给自己吧。

写给已经遇见过的过去的自己,还未遇见的未来的自己,以及今后每一个要用到和自己同样的转化仪式的人。

关于这个,其实她还犹豫着要不要将术式就此公开,能够将没有受过魔法训练的人也转化为巫妖的仪式,被知道了肯定会引发轩然大波,还需要细致地考虑和研究一阵,但既然那位不知名的发明者特意将奥秘刻印到自己的骨骼上,想必也不希望自己守作秘密吧。

她看着自己的手掌,心中情绪翻涌,有那么多想要倾泻的事物一齐涌来,临到动笔却不知该从中挑选哪一个。

不过开头肯定会是这一段,自己得到的赠言,在未来一定也将成为与自己相似的其他人的力量。

洛莉衷心如此希望。

——致后继者,探究者,挖掘者,以及无论因为什么原因而用到这个术式的人。

愿你漫长的未来里,一直有所爱的事物相伴。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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