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解衣

齐鸢原本不姓齐,6岁那年,家乡洪灾,父母子弟无一人从灾难中存活,她跟随幸存的乡亲们流落到几座山外的村落里,在山脚下奄奄一息,被下山购置用品的齐胜带回木屋,从此改姓齐。

但齐胜只认自己是小鸢的师父,教她认字写字,学习一些功夫,教她认草药,学药术,得以生存能力。

这日小鸢上山采药,在溪边石头上休息时,听到树林里有嗦嗦声。

小鸢害怕是山上的野兽,赶紧下山。

但是声音一直隐隐跟在身后,这下下山脚步更快了些。

到了木屋,小鸢将装草药的背篓放在院边,进屋关好门举着镰刀,准备应对随时冲进来的野兽。

没过十几秒,院外的栅栏好像被什幺砸中一样,发出声响。

不料等了几分钟,门外一直没有动静,小鸢小心翼翼地从窗台探个脑袋出去看,竟然发现一位男子倒在院外,正压着栅栏。

小鸢举着镰刀出门查看,走到距离倒地男子3步距离,腾出一只手,拍了拍男子肩膀,“喂,醒醒,你还好嘛。”

见男子没有反应,绕到男子身侧边,又拍了拍他,还是没有反应。

小鸢心想这下糟了,这人不会是死在了这里吧。这等师父过几日下山一趟的时候,这人死活和自己没关系的事有嘴也说不清了。

小鸢伸出两根手指,伸到男子鼻边,探探他的死活。

“呼~还好,还活着。”

这时,小鸢发现男子的衣襟和手臂正在渗血。

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其他地方的伤,但小鸢觉得这人肯定是痛晕过去了,还是救人要紧。

赶紧进屋去拿以前磨制好药膏、药粉。

拿来药膏药粉的小鸢这下陷入两难了,这医治的话,就得脱了他的衣服,而且他一直不醒的话,也不能就这幺让他躺地上。

思考了一下,决定先将他拖进屋里。

害怕扯到他的伤口,小鸢可是十分小心。

费了不少时间和力气,终于将他拖到了师父屋前的廊下。

看着他衣襟的血越渗越多,在这廊下也不会被雨淋了,还是不要强求将他拖进屋里床榻上了,先给他医治要紧。

不得不脱衣服了,小鸢这才仔细看他的脸庞,生得比师父还好看,这身青衣也是十分衬他,只不过腰间的玉佩好像是路上被砸碎了,只剩下半截挂在腰间。好一副落魄可怜模样。

小鸢边想他是怎幺到山上的,边给他解衣。

除了胸前和手臂的伤口,腰侧和大腿也有伤口正在溢血。

小鸢也管不得害臊了,红着脸,给他涂药包扎止血。

……

他原本的衣裳也是血迹斑斑,不能再穿。在给他把外衣扒拉干净的时候,还检查了一下他的背,会不会因为倒在栅栏上而受伤。

只是有些淤青,应该没有什幺大碍。

男子就这幺只有内里单衣微掩的躺在廊下,紧闭着双眼,可能是因为伤口疼痛,皱着眉头,也是这般好看。

小鸢盯着入了神,忽然清醒,秋日的太阳也照得她脸颊泛红,抱着脱下来的外衣去侧屋给他熬药洗衣服去了。

虽是阳光明媚,也挡不住秋风的凉意,小鸢不敢让他病上加病,毕竟是自己脱了他的衣裳。赶紧去师父屋里,将他的被褥抱出来给他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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