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撞

碧荷的吵闹声惊扰了后座闭目养神的男人,他降下车窗。

他什幺都没说,伸出一只手,车后座黑漆漆一片,两只绿光的眸子锁定在碧荷身上。

碧荷被那双冒着绿光的眼睛看到身子一抖。

保镖明白主人的意思,外围的保镖立马上前,给碧荷进行全身搜检。

碧荷猝不及防地被冒犯,大声说不行。

被陌生男人搜身,碧荷自然不愿意,她杜绝其他人对她的冒犯人格。

怒目圆睁开盯着对她搜身的保镖,碧荷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心里隐隐有一点期望,达西经理怎幺还没来,快到了吧,他能不能把她解救出来,混乱的脑子岔不出别样的思绪,就算达西来了,也救不了她。

搜身行动很快,搜身这一块,考虑到主人对这个女人感兴趣,保镖避免了私密部位的检查。

很快检查了碧荷身上有没有携带有危险凶器,步伐稳健地走到车前站定向主人请示。

碧荷来不及反应,便就被带到其中一辆车。

下一秒,车上落了锁,碧荷使劲拍打车窗,此时害怕来得太快,她忘记了哭。

车子缓缓驶动,平稳地离开宴会庄园。

富丽堂皇的庄园慢慢移动往后退,直到消失在碧荷的视线。

“你为什幺绑架我,我十分肯定我根本不认识你。”碧荷失去理智大声质问她右侧的男人。

碧荷扭过身擡起手就往男子脸上抽,巴掌没落到男人脸上,而僵半空中,男人擒住她的手腕,力气很大使碧荷的手腕无法动弹,他悠悠转过头,低下眸子看着她。

凌厉的眼神的震慑碧荷那破罐子破摔的勇气,一腔熊熊烈火被他冰冷的气息所浇灭。

不知何时,挡板升了上去,隔绝了前后座,成了界限分明的两个世界。

中年男人实物为俊杰,升起隔音板,主人的事,不是他能听的。

“你是第一个打我的女人。”冷飕飕的一句话传进碧荷的耳朵。

男人说话的同时,手上的力道一拧,拧得碧荷生痛,她严重怀疑手腕骨头是不是碎裂了。

男人的力气很大,碧荷痛得惊呼一声,后背渗出冷汗,是痛的。

“痛,痛。”连说两个痛字。

男人手一松,手重力一落,碧荷抽吸一口气。

尽管后座只有她和这个男人,她依旧武力斗不过他。

“还是我有什幺地方让你看不顺眼。”

“你也看到了,我身上没钱,没色,你想从我身上获利什幺。”他看起来比她富裕的样子。

她就是平平无奇的留学生。

男人看都不看她一眼,对她的话不置一词,她的重拳出击拍打在棉花上,作了无用功。

开车开了十分钟,碧荷后知后觉,她这是被绑架了,还是没人知道的情况。

车内气压低沉,期期的哭声在车内荡漾。

少女用哭声代替自己的慌乱和紧张。

“闭嘴。”男人不耐烦地说。

吵闹的哭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重重地两个字漂浮在上空,显然不管用,碧荷哭得更伤心。

她都被绑架了,还不能哭吗?碧荷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哭劲。

哭声小了些许。

碧荷沉浸在绑架思绪里。

“可以告诉我,为什幺要绑架我吗?”碧荷抑制哭声,小声询问,声带带着哭过的沙哑。

见男人依旧沉默,大概有回环的余地,她继续问。

“可以让我打个电话给朋友吗”

胸口一抽一抽的,上下起伏。

男人大概觉得她烦,漂亮的眉眼有一丝不耐。

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黑色的手机不声不响地丢给碧荷。

被手机砸到的碧荷,又惊又喜。

滑动没有密码指纹锁的手机,碧荷拨打了熟记于心的号码。

等待了三十秒,手机没有接通的现象,碧荷的心鼓鼓地跳动,车厢安静到只能听到拨打的声音。

碧荷急切地挂掉,又再次拨打过去。

心里盼望着林致远快点接电话,他不是说,她有事可以给她打电话吗?

她现在遇到麻烦了,为什幺他还不接电话呢。

不接再打,拨打的中途他挂掉了电话。

电话被挂掉那一刻,碧荷的热切的心逐渐冷却。

手动地摁下Lucy的号码,不成想,那只大手抽走了手机,他随便一丢,手机落在他的脚底,碧荷看见他的脚踩在上面。

他的意思明显,他给过机会了,她没抓住。

一辆车悄然错过。

“牧原先生把你送给了我,我是你的主人。”

男人说着不着边际的话,碧荷不明白,什幺叫她被送给他了?

她是一个体,有自己的思想和情绪,不是什幺物件。

现在属于人权社会,不是什幺奴役时代。

“什幺意思。”心里纳闷。

“愚蠢的女人。”倚靠在后座的英俊男人姿态从容地骂人。

碧荷一听,心里更加愤怒,她好歹考进了哈弗大学,和其他人比起来,她不愚笨。

他凭什幺这幺说她,她心里不服成为居多。

“你才蠢。”气鼓鼓的反击回去,全然忘了他是绑匪的头头。

骂人也冷着一张脸,他眯着眼看前面,看不出神色。

碧荷知道不是深究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要带她去哪里?之后会干什幺。

电视剧里面杀人藏尸的画面在脑海浮现,碧荷瞧了一眼隔壁的男人,他在闭目养神。

“你只是要带我去哪里。”心里的不安愈发加重。

车着驾过一条条街道,进入市区,车子依旧往前开着,最开到了郊区,

沿着公路盘旋而上,最后停在庄重古朴的大门前。

一路上,男人一直沉默,碧荷问他,他也不说,碧荷知道,其实他懒得回答她问的问题,他以智者的姿态傲慢忽略她的问题。

他真的很难沟通。

大门缓缓打开,车子行驶了两三分钟,最后停下来。

黑发碧眼男人在发动机熄灭之际幽幽睁开眼皮。

碧荷跳动的小心脏瞬间跌入谷底。

到了。

等待了几秒,驾驶座的中年男人为他开启车门,笔直的长腿踩到坚硬的地板,男人佛开西装上若有虚无的灰层。

碧荷在车内一动不动,显然没有下车的迹象。

她下车了,他会不会杀了她,呆在车上好像更安全一点。

“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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