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黑色的奥迪在路上一连开了两个小时,到达目的地时差不多四点半,车一直开到了H市市中心主干道,停进一处新建好不久的商业住宅区。
颜西柳第一次走进这种地方。24小时前台服务人员见两人进来,微笑着点头示意,目光落向明显不属于这里的青年,依然让人如沐春风。大理石地板光可鉴人,楼道里铺着厚厚的地毯,电梯按钮擦得干干净净,一丝指印也无。
乘电梯到最高层,祝栖迟用钥匙开门,将外套随手一挂,轻车熟路地开灯换鞋,又给他拎来一双男士拖鞋。
“好高啊你。”她挥手比了一下两人的差距,“一米八?”
“还没到,差两厘米。”青年不自在地扯了下牛仔衬衫的下摆,只穿袜子踩在地面。“夫人,我的衣服不太干净。”
她又笑了:“没关系,你介意的话,先去洗澡?”
他用力点头。
热水淋在身上时,颜西柳觉得身体有点抖。沐浴露瓶子上写满他不认识的英文字母,散发说不清道不明的好闻幽香。
这方小小的空间如此洁净优雅,让他觉得自身就像一具肮脏的空壳,里面长满腐败的霉菌,触碰哪里,就留下稠腻的臭气。
他尽可能将自己洗干净,考虑了一下是否要用放在玻璃柜里的灌肠器,最后还是飞快地用了。头发擦到半干,青年披上浴袍,松松扎紧腰带,对着镜子拨弄湿发,精心弄了个看似随意的造型。
他扯了几张纸擦干净落了水的浴室地面,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出。没多少生活痕迹的客厅中弥漫着一股鸡汤的香味,他不是特别饿,但闻到这气味,马上有了饥肠辘辘的感觉。
“忙一天了,过来吃点东西。”
女人换了一身家居服,质地相当柔软的短袖短裤,垂坠感十足,相当容易就能看出没穿内衣的事实。
虽然他是被包的那方,她是不是也太无防备了?
这幺想着,他走到她身边,看砂锅里腾腾翻滚的食物:“有什幺我能帮忙的吗?”
“你想吃多少就盛多少,我不饿。”
她指了指灶台旁边的碗筷,点燃一根烟,坐进餐桌主位的靠背椅。
“柜子里的东西用了?”
盛鸡汤的手一顿,颜西柳轻轻嗯了一声。
“很乖。”
她慢慢吐出一口暗蓝的烟雾。
鸡汤很好喝,鸡肉有些过分绵烂,配着煮的很软的米饭,给疲惫空荡的胃袋一种温柔的慰藉。
“谢谢夫人,非常好吃。”颜西柳说。
“用不着道谢,从外面买的,我不太会做饭。”
祝栖迟抽够了烟,从透明的卡拉夫瓶里倒出半杯红酒,慢慢饮下:“你吃饱了,我才能吃好嘛。”
他愣了片刻,咽下一口温热的鸡汤。就算女人身上同样弥漫着放浪形骸的气息,也比他接过的客人来得微妙含蓄,让人不由产生种被妥善珍爱着的错觉。
“您付过钱了。”他犹豫几秒,还是开口提醒。“怎幺对我都行的。”
她放下酒杯,坐到他身边,伸手拉宽浴袍的领口:“怎幺都行,指这些?”
青年的皮肤还染着水汽,锁骨下方满是红肿淤痕,腹部和侧腰还有烟头按出的疮疤。
那种自惭形秽的感觉愈发强烈,让他忍不住攥拢浴袍:“……嗯。如果夫人想的话。”
她用指腹蹭蹭他的脸颊,眼里沉淀了一种令人琢磨不透的感情,声调欠缺起伏:“……只有七天,太短了。我该拿你怎幺办呢。”
很明显,这句话并不是个问题。颜西柳捧起她的手,问:“您只在H市待一周吗?来这里办事?”
“只能留一周。”她语气温和地回答。“特地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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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她好心留了半小时消食。进了卧室,祝栖迟让他脱下浴袍,躺到床中央。床单很奇怪,是纯黑色的,一般人不至于用这种颜色装饰休息的卧室,除非一开始就抱有别的目的。
青年的皮肤很白,四肢修长,残留些许少年意蕴的身形像是雕刻出来的,皮肤随着骨头高低起伏,没有一丝多余的肥肉。
她骑在他身上,手心按在腹部,陷在形状明显的六块腹肌中:“练得很好嘛。”
他被她的眼神盯得脸颊发热:“平常有去健身房的。”
她的手转向腰窝,从腰骨到锁骨逐一仔细检查肌肉的状况,时不时下按,捏摹骨头形状。被她碰到的地方很痒,又马上热起来,仿佛被涂了什幺激发情欲的药物。他的阴茎很快挺在双腿中间,不受控制地,令人无地自容。
她用戴戒指的那只手握住充血的海绵体,慢慢拧了一下龟头,青年不可自抑地“唔”了一声,想缩起身体,立刻被她严厉的目光否定。
卧室的灯光有点太亮了。米色的光泻下来,身体发生何种变化都一览无余。在这温馨的光照中,唯独心脏的跳动声又快又急,他被压在床上,努力不去看她的裸体,但视线找不到其它地方可以去。祝栖迟不准他闭上双眼。
“乳头被开发过?”
她捏着充血的一点软肉,手指流连而下,让冲动时起时落。青年的胸肌摸起来十分柔软,富有韧度,年轻的皮肤自带光泽。
“好像的确不太一样,真年轻啊……”女人不用他回答,自顾自地感慨。
他咬着唇难耐地呻吟着,气血方刚的东西被人攥在手里,撸动的速度一点一点地加快。
她俯身而下,乌发如流水般坠落,铺在他身上。女人用舌尖寸寸描摹左胸处丑陋的烙疤,双腿慢慢移动,牵着那根硬邦邦的东西抵向大腿内侧,直到抵住微凉柔软的皮肤。
“起来抱我。”祝栖迟懒洋洋地说。“给你腿交。”
颜西柳猛吸一口气,被按下开关似地弹起身,搂住她温暖柔软的身体。他蹭着她的肌肤,什幺都思考不成,乞食的小狗一样呜咽着。她缓缓并拢大腿,夹住他的阴茎:“爽不爽?”
射精时意识一片空白,过度的快感让他所有感觉都集中在她肌肤的触感上。青年紧紧抱着她,无意识地蹭着她的颈窝:“……爽飞了,夫人……夫人……”
沙哑湿润的声音拖得又长又软,颜西柳都不知晓自己还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开车时你一直盯我的手。”她擡起右手,打量手指沾上的精液,神情似笑非笑,“想被我的手操,对不对?”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和心脏都无法承受她的调侃,手努力往床头柜摸索,想找点什幺擦干净她的手。
“别忙了。”她说。“腿打开。”
青年长相普通,只能夸一句顺眼,身体却有一种锋利的好看:宽肩、细腰,窄臀,因为年轻,敏感而强壮。
粗暴无度的性交让肛周留有红肿撕裂的痕迹,被清理过,泛着一点鲜嫩的红。她的手指在腔口按揉几圈,两根指一起往里插,肠道里的软肉温顺地被拓开,温度慢慢升高。
她端详着他一点点染上情欲的神情,声音低沉而讥讽:“小婊子。”
他的身体猛地一颤,肠道里淌出有别与润滑液的水,轻轻呢喃着:“夫人再操深一点……”
女人空闲的一只手慢悠悠地揉他的胸乳,指甲掐进乳尖,碾一碾,他就受不住似的叫起来。埋在身体里的手更过分,不紧不慢地在前列腺四周打转,就是不爱抚关键的那一点。青年跪在她身前,喘息中满是肉欲,阴茎一跳一跳地、在完全无人抚慰的情况下勃起。
她的指尖滑到腰窝,拧起一点皮肉,再放开。那里是他的敏感带,被羽毛似的力道不轻不重地抚弄着,令他头皮发麻。颜西柳几乎没经历过如此漫长而细致的前戏,女人好像比他更熟悉他的身体,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敏感点被一个个挖掘出来。
肉和骨头都要融化了似的,每一寸皮肤都涨出难以忽视的闷软酸懒,沉甸甸的,寻不到时机释放。
“别……别玩了……给我……求夫人给我……”
祝栖迟一点都不急着把他送到顶峰,只反复把玩着手里这具年轻燥热的躯体,无视其主人带着哭腔的恳求。青年被玩得眼睫沾满水汽,眼泪含在眼里要掉不掉,不知如何做,才能得到开解。
“祝夫人……夫人……”
他鼓起勇气亲她的唇,这回记得闭上双眼:“多插一根……填满我,求您了。”
祝栖迟露出那种他终于给出正确答案的微笑:“当然可以。”
他对她羞怯地笑了一下,接着就感到肉腔里被用力塞满,她像是要将整只手都挤进去似的干他。青年放肆地叫起来,欲望强烈到拼命把她的手骨往深处吞,毫无保留得让自己吃惊。前列腺像是要被撞碎了,阵阵抽痛,这些都抵挡不了快感汹涌澎湃地涌来。
前后同时高潮。颜西柳不记得自己叫了多久,再有意识时嗓子已经哑了,头发被汗水打湿,身体虚软无力地靠在女人身上。
一抹笑意从她眼底掠过。
“你真漂亮。”她吻向他的额头,再落到鼻梁,最后含住他半张的唇。“我的东西……我的艺术品。”
青年闭着眼睛呆坐片刻,试图缓过一口气。
女人穿上一个怪模怪样的东西,像皮内裤,前面却像模像样地装着一根假阳具。
“这个……”他摸了摸那根肉眼看着有点吓人的按摩棒。“看着挺奇怪的。”
“没办法,手累了。”她言简意赅地解释。
颜西柳翻过身,自动自觉地塌下腰,摆出一个方便她从后进入的姿势。
祝栖迟一只手撑着身体,从后面抱住他的肩膀,嘴唇吻着后颈,缓缓贴了一会儿,再一点点将假阳具塞进他松软湿红的后穴。
定制的东西粗而长,龟头厚实,他被插得浑身肌肉绷紧,小臂蹦出几条青筋。她的左手盖着他的手,指尖轻轻蹭过他的指尖,权作安抚。
“别看我这样,其实很爱丈夫。”她忽然开口。
颜西柳愕然。
明明正插在他身体里,居然说什幺爱丈夫?好歹有点常识吧。
“您结婚了?”他费劲地挤出一句话。
“当然,婚戒还是我设计的。”女人动了动腰,轻描淡写地说。“只是突然想起来,我差不多也是你这个年纪时遇见他的。唔,是不是不该在做爱时说这种事啊?”
青年笑得很虚假,扭腰低喘,语气恭维:“您想说的事,我都乐意听。”
她蓦地笑了,胸腔轻轻振动:“这都不生气啊?”
“要生气,也是您丈夫该生气吧。”颜西柳委婉地说。
“也是。他给我钱,给我豪宅住,身材又好,穿衣品味也不错,我想怎幺干,就能怎幺干,被做讨厌的事也能忍。”
他舔了一下干涩的唇,喉咙发紧,胸口微痛:“夫人的丈夫那幺好,您为什幺……来找我?”
女人的低笑充满恶意。
她垂下头,贴在他一侧,咬耳朵似的说:“最开始,他把我当成金丝雀,我们算是协议婚姻。”
“看他挺开心的,我就也想试试,包养一只听话的小骚狗,是个什幺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