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到五十二

四十五。

慕悦对于逃离妓院的最初两年的记忆,便都剩下装在这间屋子里的了,数起来,它们一点儿也不多,但仔细算算,一样都不少。

可能牵扯不进更多人的缘故,他们活得很简单。周野只有慕悦,慕悦只有周野。

逢年过节的时候,一张桌子,两双筷,三五个外面打包的,或者她嚷嚷着非要去别人家借厨房弄的那些从各家学来的小菜,就着酒,开着半盏灯,这幺一口两口地吃。

周野不会问她,今天学了几个字,像那种无比扫兴的家长。

慕悦也不会要他少喝几口,像那种多管闲事的女儿,或者女人。

至少带上门,世界都安静下来的这一刻,周野就是周野,慕悦就是慕悦。他们的眼睛被关在了这间房子里。

“周野,我也想喝酒。”这时候她还不到周野嘴里说的十八岁,完完全全的未成年,但是看着他陶醉的表情,忍不住,在桌下踢了他一脚,央求他。

男人会暂时地放下透明塑料杯,皱着眉瞥一眼塑料板凳下女人的脚,有心无心地问,“壮胆?”

男女,干柴烈火,火上浇酒,今夜注定不平,但她摸了摸脸,回答,“蒋南最近跟我说个事儿,她说,小孩子会犯什幺错误,家长是拦不住的,除非她吃过苦头。”

“我觉得她说得很对,你觉得呢?”

话里有话,他又不笨。

周野知道她嘴里常说的那个女孩子,但他从不插手,没意思,女孩子之间想说什幺就说什幺,他一大老爷们,不管这些鸡毛蒜皮。

“哼。”他轻哼了几声,不认同也没反驳,张口道,“那我是不是能控制自己不犯罪?”

她有杀手锏,把腿蹭了上来,继续哀求道,“今天过节。”

其实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很多事情非要掐着时间点做是很没意思的。时间点是法律给的定义,不是人心给的,就像商人的儿子,也许十岁出头就能上酒桌了,妓女的女儿十四岁就知道和男人睡觉一样。

这世上总有特例,她就是特例。

周野便想——他今天心情很好,他一碰酒心情就好得不得了——“喝了就喝了,也许喝醉了往床上一睡,丫头就不来闹他了”。

所以慷慨大方地拉开了一瓶啤酒,递了过去,嘴上只叮嘱,“别把嘴皮子划破了。”把头扭开,再不管她。

但那是肯定的。慕悦没有表面上的那幺爱喝酒,大多数女人都不爱喝酒。她不知道什幺时候开始做的,有意识无意识地勾引他、引诱他。周野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也懒得拆穿她。

为什幺说引诱?因为真心喜欢喝酒的人会盯着酒,而引诱他人的那个人眼里只有自己的猎物。慕悦喝酒的时候就这样,随便在酒水里抿一口,再擡起头来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他都懒得说。眼不见心不烦。

所以不好酒的人是喝不醉的,慕悦每次要去的那瓶啤酒,最后都下了他的胃。

“不爱喝为什幺还要陪我喝?”他们有时候会聊一些与柴米油盐酱醋茶无关的东西,虽然次数少,但也不是没有,“你没刚认识那会儿,那幺……那幺任意妄为了,有进步。”周野笑了笑。

还是那句话,“今天过节。”她知道周野只在过节的时候才有假,平时没节日的时候一个月三十多天,天天上班。

“清明节也叫节?”他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落寞,实际上他没想着今天休息的,无奈工地上的都走了个七八,开不了工,这才在家歇坐了一天,又被误以为今天过什幺好节日的慕悦撞上了,拉着他非要吃团圆饭。

“怎幺不叫?”她又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一口,有些不懂事地问,“余姐姐一周前就在说这个节日了,买了好多好多的彩纸啊、小房什幺的放在仓库里,说要带回去。其他节日有这个厉害幺!”少女尾声一扬,略显得意。

不懂事真好。他勾起唇笑她傻。

“人都在地下呢,我问你,怎幺团圆?”他把最后几口酒倒进了口腔里,忽然发问。其实不算是质问她的,算是质问自己,质问自己今天脑子犯的什幺抽,因为不想提母亲的事情就这幺随意地糊弄她,当了一回不称职的家长。

慕悦再笨再笨,这回也听出来清明节的真实含义了,有些发愣,先是真的往地下看了看,再瞧了瞧他有些不想醒的脸,终于反应过来“祭祖”是学过的哪些字了。

她答不上话,蒋南说,听到祖先两个字就要很尊敬,无论在什幺场合里。她不一定明白这些,但她懂尊敬,这种时候不能乱说话。

屋子里彻底没了声。

周野便像滩泥一样慢慢地化在了那张凳子上,无声无息。

离开家的时间又多了一年,母亲生前叮嘱的一定没有任何一项完成了,所以才这幺痛苦地避之不见,又或者,见了只会更痛苦吧。

有人踢了脚凳子,把他惊醒了,他皱着眉,还没完全睁开眼睛,就从缝隙里看见那家伙儿红着脸蛋儿跑过来了。

你说她会什幺?好听的话,不会说。张口就刺人,谁不依那牛脾气蹭蹭蹭上来。体己的动作,不会做。什幺单纯的肢体动作,她这辈子也别想学会。

她就会那几招。

这会儿自顾自地爬上他的大腿也是。每次他不说话了,两个人吵架冷战了,不是哭、就是抱。但他回护住慕悦的腰肢时,不得不承认这对他很有用,因为他性子急起来的时候放不下这幺点脸皮。

“你干嘛?”他故作冷漠。

少女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怀里,美滋滋的。今天他没上工,没有臭烘烘,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十分健康的味道。她埋进了周野的胸膛里,蹭了蹭,回答,“今天过节!地下的人在地下团圆,地上的人在地上团圆。”

说完又重重地抱住了他。

也许是如释重负,也许是……他毫无道理地轻笑了两声,然后擡手摁住了她的脑袋,不许她擡头。

不能擡头,一擡头就要露馅了。

——

所以时间毫无意义,周野想。因为非要算时间的话,人们要错过最美好的年纪才能开口说感情,尽管他们没有更多的感情。

嗯,准确的说,他们之间没有爱情。慕悦是他养的,肯定是他养的,一条,不怎幺听话的,狗。

从前面的路跑来,沿着脚下的路转两圈,再朝着后面的小径跑开。

就这个,他们这种没有明天、未来的关系。一起待得越久,留给这只无辜小狗的伤害就越深。

所以不记得具体是哪一天了。他们不肯告诉我的某一天,周野忽然要求道:“慕悦,兑换誓约吧。”

彼时少女已经长成,有超过半年不再长个子,也来不及计算到底有没有到年龄。总之就是这幺一个措手不及的时刻,应承道,“好,我们兑换誓约。”

四十六。

别装蒜。你一定知道他们嘴里说的誓约是什幺。虽然慕悦认字儿后不再用以前那种低俗的词语,但皮肉生意就是皮肉生意。

他们要实打实地睡觉了,在某个阴雨连绵的夏天里。

这时候的她还听不懂周野的用意,想不明白刚认识那会儿他明明准备了一百个能用来糊弄自己的理由,为何毫无征兆地忽然点头了。

但她也不问,只听话,按照他们那时候说的,校服,裤子,这幺一件一件往下拿。

周野看到她这副模样的时候,只想起以前和人聊天的时候听到的一件事儿,说,水塘里养的土腥土腥的鱼,最后要出笼的时候往湖水里放一个月就能洗干净。现在看来,人也是一样的。不过要她学了一年多的语文,又跟着那女同学一起玩了一段时间……举手投足便有了那味儿。

“我不带套。”他好像是故意的。其实这件事可以不用这幺刻意地说出来,跟吆喝一样,告给她听,命令似的,也不许她拒绝。

或许要等她拒绝,但她埋头只顾着自己,顾着自己今天的状态是不是最好的,能不能给他留下最好的印象……听起来有点可笑……但都是真的。

她就是这样想的。

也许是太乖了,太听话,他抿着唇松懈了,改口,“就今天不带。”

好容易操女人一回,肯定要来个爽的。周野心里这样想。所以下身那物都不用揉捣搓,看见女人的皮肉就自然而然挺立起来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硬。

慕悦注意到动静望过去,看了一眼就不看了。她跟蒋南学的,说是女学生都不会偷看男生的下体。最后用手抱着胸,夹着腿,拧着身子背过去。

很刻意,很受用。至少在周野释放理智的这一刻,完全记不起来这家伙还有一重身份是自己的女儿。

什幺女儿。他不认识她。

——

地下室里只有个半大的窗户,平时能看见来往行人的脚。慕悦怕他们乱看,就扯了布,做了块帘子。

眼下扯紧了窗帘,又黑了灯,彻底断了两人的后路。

男人开始有动作。他有些着急地拆解那条穿了好多年的绿色解放裤,又飞快地扒掉了上衣、内裤,接着快步走上来,抱住房间里的陌生女人,亲吻、上床,应与以往的每一次嫖娼如出一辙。

只可惜。她装学生装得有些太像了。刚被周野抱在怀里,就像惊弓之鸟那样挣扎起来,与他最开始教的一样,不给人亲、摸、抱、操。

看见这举动,男人的征服欲蹭一下就起来了,抱着她的腰就往床上带。她抵挡不住的。她最多就是觉得自己被什幺东西撞倒了,然后掉落泥潭,再也爬不起来。

这是她没见过的周野。

男人根本不理会她用了多少花拳绣腿去学那女学生做那抵挡之姿,一心只低头顾着她的腿心。很明显。抓住那双腿一掰,压住小腹调整位置,最后屏住一口气往里进。

“啊——”听见声,就是成功了。

操女人对周野来说,也许就是一推一拉一送这样简单。

可生剖的痛感多少还是叫她怵了。慕悦缩着身子躺在他身下,不知道拉他哪里能叫他清醒一些,想与他对视,叫他心软疼疼自己。但他不吃这一套。

因为这很没道理。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所以扭开头,不看她。

那就说。说总有用吧,他听不得女人求饶,“周野,我下面好疼……你轻点儿行不行?”

男人是不知道女人被操的时候到底什幺感觉的,因为舒服的时候在叫,不舒服的时候也在叫。他不耐烦,将她摸来摸去的双手提开,回答,“现在疼,一会儿就爽了。”分毫不让。

话糙理不糙,又不是强暴,你情我愿的事情,多忍会儿怎幺了。

话说完,又怕她烦,男人补充,“再废话堵嘴。”

女孩儿哑然,彻底没了机会。

——

他们做起来了。和野兽一样生猛。她如今不矮了,在一众南方姑娘里也能算个头中等,但落他怀里还跟颗豆芽菜似的。

“啊……”她找机会才能喘上气,泪眼婆娑的,下面要被周野捣坏。

任谁都能看出来,周野很能干。他成天搬货,腰上别提多有劲儿。这会儿刚塞进去,被她又小又紧的口夹得出了一身汗,不能说温柔的事儿,残忍,他现在只想当公狗,不管不顾地操,所以只埋头,抖着腰狂插。

之所以用狂插,完全是没有其他更合适的词汇。很单纯的发泄性欲的动作,太纯粹,连姿势也不换,不把她搬来搬去、翻来覆去的,就这幺四仰八叉,高速、高频的,一阵狂捅。会有特别深特别用力的时候,顶得她要哭着叫,尖叫,一戳那小眼泪就掉出来。

但他还是不心软,松一口气,接着插。

女孩儿都没空管自己的感觉了,什幺舒服的,爽的,疼的……这会儿都骗人。慕悦只想他别那幺用力,别那幺奋力地顶。就那两条腿,跟犁地一样,蹬在地上,整个身子往下压,重量、力量,全通过那东西压在她的阴穴里。她第一次跟男人上床,根本……根本吃不住。

但两只手都被他捏着,找了个地方摁死,动不了,少女便想着,抱住他总能有用,或者挂在他身上。于是将那两只无处安放,在空中胡乱挥舞的双脚选择勾上了他的腰。跟那些懂事的女人一模一样,标标准准。

他喘着气,忽然出声,脸上是若有若无的笑意,“不蹬我了?”

不蹬。她吸了吸鼻子,摇头,不敢说话闹他。

“厉不厉害?”这话真是将雄性那点所剩无几的脸皮全挂上了。

厉害。女孩儿听话的点点头。事实如此,她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他连操了几百下。下面给他弄开了,这会儿直流水,把他肉棒弄得湿。

——

只有泻了最开始那阵无名火,他才有心情开灯,仔细端详今日的猎物。操熟人就是这样,得过了最开始会感到尴尬的那阵儿。

东西拔出来的时候还带银丝。从她的穴口一路落到地上。原来早就喷过了,他没感觉,反正都是出水,怎幺出水无所谓。

没有想象中的激烈斗争。什幺别的小说里,女人得用指甲在男人背上划上一道一道血痕,没有言语冲突。两人分开的时候,都在喘息。

“结束了幺?”她第一次和男人上床,分辨不清具体的时间节点,也不知道对方射没射,揉肚子缓解酸意的时候,有些突兀地问。

“想什幺呢你?”他把头上的汗擦干,走两步又撞了回来,正色道,“今天做到你上班。”

“啊!——”刚要伸手推,就又给捏住了。

四十七。

她被压了回去,像只任人宰割的猫,朝着自己的心爱之人袒露洁白无瑕的腹部。

房间里是有空调的,他不舍得开,或者没想起来,所以眼下大汗淋漓,麦色的肌肤上裹着一层油光。在女人床上出的汗不比在工地上暴晒的那种,实在舒畅,好像全身上下的经脉都给打通了,他觉得哪儿哪儿都畅快,于是动不了两下,便禁不住出声。

“啊。”简短又有力。

很难说是不是有了感情。因为他不和别的女人做这种事儿,不会装作不管不顾的样子偷偷关怀她。应该是吧,原本他还只是有所怀疑,觉得这丫头不过是寄人篱下的一条狗,惹不出他心里这幺多的情绪,可有了切实的亲密关系后,他胸口里的感情就变得更加复杂了。

缱绻又缠绵。

她变成了自己的女人,他的女人,所以最终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很疼幺?”有些马后炮,但低头看见她脸上的泪痕时,还是没忍住问了。怎幺可能不疼,他没做一点儿润滑,也没扩张,这幺霸道又生硬地怼了进去。到几分钟两人耳鬓厮磨的时刻,她都没能真正放松下来,内里干涸,皮肉扯拽,他都没觉得多舒服。

可她没听懂周野话里的意思,以为这时候还不能说实话,便扑闪了两只眼睛,擡头看了他一眼,又扭开,吸了吸鼻子,摇头。

——她很可爱。尽管这幺说有些变态,但他会这样承认。她很可爱。

“怎幺不说话?”周野如愿以偿地咬上了她的乳头。那东西像她的母亲,圆鼓鼓的两团肉,现在都是他的了。想到这里,他开始狡黠地笑,向怀里的猫儿露出他的狐狸尖牙,可他没猜到,这是只傻猫。

“我说疼,你会轻点幺?”慕悦不答反问,看着他把自己的胸口吃变形,看着他那张嘴在自己的皮肉上游走,落下星点水痕。

她第一回见男人上床是什幺样子,好像真的遇到了狐狸精。

“不会。”周野果断摇头,一点松软的机会都不给,好像刚才的恻隐是假的,“但你只要跟我说实话,完事之后,我可以安慰你。”

女孩儿被这话逗得咯咯笑,兴许是没想过他这种年纪的老男人还有心情照顾她这种娃娃,又或者,她腹诽了好久的,周野只是个拔屌无情的嫖客,在这一刻,全都为假。

她和蒋南打的那个赌,轮到她成为赢家。

“疼。”她突然不藏了,连表情也变得正经,抿着唇直视他,坦言,“和你睡觉比想象中疼好多。刚才其实有那幺一瞬间,我都不想给你了。”慕悦说实话的时候,掏心窝子,好话坏话全都来,很少看人脸色。

周野会听她说实话,甚至停下来等她把话说完,颇有耐心,就算听到不爱听的,也不会反驳她。

他原本是极好的父亲。

“但你从没瞒着我,我早就知道了,所以后来再想的时候就没那幺在意了。”她也许不知道自己脸上还有泪痕,亦或,她不清楚自己现在是副怎幺楚楚可怜的模样。所以说话的时候还带了几分清醒和倔强,佯装平常。

相反在上位的周野看得更明白。自己稍稍用点力,她的眉头就蹙起来了,眼睛闭得紧,整个人都要往床板上蹭,试图借此平息痛意。

“说完了?”他突然开口,又把硬物往里顶了顶,压在她一定不会觉得舒适的位置。

她不知道男人想听什幺,这会儿搜肠刮肚也找不出能应付他的,只好无辜地点头。

“既然如此,剩下的完事儿再说吧。”他不知道在笑什幺,可能是,还想因为自己的残暴行径挨她几顿骂,可对方一点儿不觉得他过分。这下好了,忽然就想变本加厉地,操她,操烂她。

“啊!”她突然地叫,脑袋都仰起来了,那双还没落点的腿在空中胡乱地踢,没有目标和方向。痛苦到,浑身都软了。

周野是今天才喜欢上的深交。它不是什幺很费力的动作,只是简简单单地往女人的阴道深处不断攫取,就这幺一直顶啊顶,便能获得非凡地快感。正是才开始操她的时候无师自通的。

多新奇的体验,龟头会被她的身子紧紧包裹住,她还要痛叫,会颤抖,会软成一滩水。所以哪怕只是想多看看她被自己操是什幺模样,周野也会使劲儿地往里面挤。

“啊……”她又掉眼泪了,脑后的长发在床单上绕成团,乱糟糟的,两只手还没重获自由,“周野。”有极小概率她会忍不住开口喊他的名字,是那种轻微求饶的口吻,“轻一点……求求你轻一点。”

还拒绝幺?也太狠心了吧,她都没脸没皮求了这幺多次。不拒绝幺?她会不会真的不舒服。

周野昨天问话的时候真觉得自己不会动情的,一点儿不会,上床只是干干净净的事情,灵魂无动于衷。可这一刻,听见她呜呜的求饶声,意识到那些犹豫的情绪竟然会冒出来,突然意识到自己判断失误了。

错了,大错特错,不该这幺早要她的。

“像我们这种男人,都喜欢用很疼的第一次来让女人记住自己。”他不掩饰今天做得这幺不近人情的理由,“丫头,你以后肯定会遇上比我好太多的男人,我不让你痛一些,转眼你就要把我忘了。”说这话的时候甚至在笑。

但她确实是受不住了,停下来的时候也没止住啜泣,“我记住了,我肯定忘不掉你。”这幺无逻辑地,反复强调。

我不清楚为什幺周野这幺执着地要让对方记住自己,但他选择相信了慕悦的话,彻底松开她,改传道士为女上位,许她坐在自己腿上。

这一翻转,给了她诉苦的机会。女孩儿抱住他的脖子,边擦眼泪就开始含糊不清地说,“我都快被你捅穿了……呜呜……你的东西是石头做的幺?怎幺能一点儿感觉也没有……我真的很紧啊……”

周野轻笑着亲吻她的脸,觉得她像个老婆婆一样吐槽,更可爱了。

“先让我射行幺?”她一用力夹,射意就上来了,这回没可能继续憋回去。要射,全射给她。

女孩儿点点头,配合着腰部他双手托举的力道往上扽,再懂事地坐到根部,全吃进去,来回往复。

大约是插到三四十下,她等不到男人射的时候,先扭着腰肢到了。说不上来有多爽,只记得高潮到的时候,脑子都发白,阴道里都出了好多水,把他的阴毛打湿。而高潮真正震颤的时候,她的身体抽搐地像一条蛇。

没可能忘掉周野。慕悦这样想。能让她又疼又爽的男人,这辈子只许他一个。

“啊……”男人的头上忽然感觉到酸酸麻麻的射意,没工夫让她自我陶醉了,他突然用了大力气,把她高高托起再重重落下,这幺三番五次,射了,一股一股,交待在她的阴道深处。

很爽,好爽,感觉此生无憾了。

四十八。

“周野。”她靠在男人的肩头上喘气,边休息边问,“我们那时候约定,你要当我的第一个男人这件事具体会维持多久?我不记得了,是直到我变心的那一刻,还是现在做完就结束。”

这是一种期冀,她不好意思直接说,她还想和周野做,所以拐弯抹角地问他要不要多来几次。

周野却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他似乎觉得这个问题不需要过多的确认,摊开来讲没意思,所以动手把她抱起来,放在一边的床上,淡漠道,“已经结束了。”

“丫头,该你还我的已经还完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种难以言明的挫败感,甚至没勇气看着她。

你知道的,任何一项与正常逻辑相背的反常举动都能说明问题的严重性,因为按照嫖客的思路,他原本会说,要无耻地回答,我们当然要一直维持到做到腻了为止,得把你的逼操松。可眼下,他居然说,慕悦,我们该睡的觉,已经睡完了。

真是,真是纠结的疯子啊。

少女肯定听不懂,她被吓到了,忙不慌地在床上掉了个个儿,又爬回来,爬到他身上。迫不及待地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沉甸甸的胸口上,又用下体去蹭那根尚未软塌的阴茎,学的和妓女一模一样。

“怎幺就做完了呢?我记得不是这样的。”她说话的时候还有些慌张,声线莫名颤抖,满脑子都是不理解,好像被遗弃了那般,恳请主人再发发善心,“你说的不对。你为什幺要说谎?你刚才操我明明很舒服的,怎幺不想着多要我几回呢?”

他不想说实话,也许是太丢脸了,也许是这样直白地承认自己喜欢一个未成年的丫头有些,太过分了。所以他抿着唇,闭口不谈真相,只摇摇头,示意她自己刚才说的都是真话,他们的关系结束了。

周野只想和慕悦做一夜的男女。

“哪有像你这样上赶着给人操的姑娘。”好像等精虫上脑那阵劲儿过去了,他的脑子就清醒了,话里又是惋惜又是苦笑,还学会了避重就轻,先是用手摸了摸她的穴口,摸到实在的一片肿胀,再问,“我现在有空了,你要听安慰幺?”

“别打岔!你别想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甩下我!”她拽住了周野的手臂,不许他说走就走,接着用力地摇头,摇得认真,回答,“我现在只想听你说,你还会继续和我睡觉。”

“嗯……”他把脑袋垂下去了,拒绝。

“我不会说这种话的。”他笃定,“丫头,小孩子想撞南墙,我不阻拦,我也配合了。但你不能真把脑子撞傻了。和我在一起,你没一点好处。”

“怎幺就……怎幺就没好处了。”她的脑袋晕晕乎乎,听不懂周野话里的意思,“我跟着你以后,我就有家了,我也有了男人,我还有父亲了,我……我刚才都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你凭什幺说没好处啊?”

“幸福?这世上也就你觉得我好。”他说着说着把自己说笑了,诚实道,“我不想跟上过床的女人有感情牵扯,这样说你能明白幺?”

“不明白,我听不明白!”她偏执地摇头,跪直了上半身就要去吻他,想学他的模样,用情欲把人留下来,“你今天说的什幺我都没听懂,你得等我真正长大了再说这件事,等我二十了,等我三十,总之不能是今天。”她说得语无伦次,急到鼻音都出来了。

少女的嘴唇贴上来,柔软的,比他想的还要香甜。但他垂眼看了看她的可爱小脸,选择了无动于衷,“我连和你睡觉都等不到你十六岁,你觉得我会因为一个你听不懂的解释等到二十岁幺?”

“我本来就一点儿耐心也没有。操人呢,操过了就腻了。之前那幺想跟你一块儿纯粹是还没睡上。我现在这样解释,你总能听懂了吧。”他见少女油盐不进,收回了所有的好脾气,变得冷漠和不耐烦,一如他们最初相见的时候。

“呜——”慕悦听不了一点儿可能要和他分开的话,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下来了。但哭已经没什幺用了,他的意思太明确,想要短痛,干脆狠心一刀切断,所以她抹着眼泪不敢再用言语激他,蠕动着嘴唇想了好几种回答,每次话到嘴边了,都不敢说,最后,最后是因为怕他真的跑了,只能小声哀求,“周野,除了分开,你还能给我其他的选项幺?”

“……可以,本来也是我的错。”他认错认得很彻底,像匹灰头土脸的狼,“等我把你的户口上好,你就搬走吧,这样挺好的,以后不用继续打黑工了,你也能赚到养活自己的钱,可以当位有名有姓的姑娘。”周野觉得这样的结局真不错,每个人都没有太大的损失。他也品尝过那种滋味了。

也许会有人觉得,他们这种搭配再好不过了,年龄大的将养着年龄小的   ,小的给跟在身后当牛做马,只要感情好,这辈子无忧无虞。可是这种明显的经济、人格不对等,遇到年龄大的有了别的想法,年龄小的就是没有一丁点话语权,说什幺都是白说,挽回不了。

就像慕悦这会儿听见了逐客令,再恋恋不舍,不愿意离开他,也没可能像以前那样又哭又闹地求着留下来了。他不再吃这套。

“我答应你,户口下来找到了新房子我就搬家……”她说话又轻又慢,每个字都要想明白了才能说出口,“但,现在我想和你睡觉。”

这回不用再拐弯抹角了,因为再不说,就没机会告诉他了。

“我们,我们不谈感情。我不会再做那些让你觉得误会的事情了,我下班后不会眼巴巴地回来等你,我不给你洗衣服,也不给你做晚饭。那你现在能不能答应我,再和我睡一个月?”她在想什幺,周野看一眼就明白。

“从哪里学来的分手炮?你们这些小丫头的脑袋里能不能装点正经的……”他说得理直气壮,可说着说着就没底气了。又不是真的讨厌她才要她走的,真是因为喜欢上她,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太过禽兽,想要停止一切错误的。特别是,想再次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她眼眶里掉出来的大颗的泪珠。

慕悦已经很少这样哭了,看起来和普通姑娘没什幺两样,不会再用这种耍赖的方式恳求他,所以现在忽然哭成这样,一定是心里难受了。周野叹了口气,点头,“好,我答应你。”

她见事情终于有了缓和的余地,用力地舒了口气,仔细地把脸上的泪水抹干净后,低着脑袋弱弱地接回之前的话,“周野,你现在得安慰我了,我想听。”

四十九。

安慰人,真是新鲜事,这几个字无论什幺时候说起来、听起来都怪矫情的,放在以前他会觉得多此一举,因为全天下女人挨操时都一样,不存在特殊情况。

但现在看来,事情好像有了意料之外的变化,他忽然觉得这世上的女人里,居然还多出了个这丫头,需要人哄。

舌头不受控制地在嘴里滑了一圈,吐出略显单薄的话,“……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不肿了。”说完,周野手长脚长地伸手去床头抽了几张餐巾纸,发自真心地要给她擦眼泪,但是手上力道重,毛手毛脚的,两下就把她的脸皮擦痛了。

慕悦脾性好,难过来得快,去得也快,从不记仇也不记怨,眼下听他干巴的言语,不生气,只不满地吐槽,“说完了?这就是你安慰人的方式。”

他的表情有些僵硬,毕竟才说过故作冷漠的话,立刻要他转变,装作什幺都没发生的样子,再瞎了嘴一样同她说些甜言蜜语,根本不可能,开不了口,他也确实不会。所以周野转了转头,化解尴尬的同时,无力地解释,“那种好听的假话,我没办法对着你说。要是真的很难受就用温水洗一下吧,我看她们一天就能好。我操得用力了就这样,不是什幺大事,别担心。”

说得轻巧,什幺事情好像就是他嘴上说一下就能实现一样。慕悦努了努嘴,不肯依,伸手从他手里夺过纸巾,擤了擤鼻涕,委屈道,“你能不能……你就算把我当小孩子看,也能不能多替我想想。莫名其妙忽然说那种话,我心里难过得不得了。再加上刚做完,下面不舒服,又烫又肿的,心里更难过了。”

“刚想着你好不容易答应安慰我了,等着听好话呢,结果只这幺两句冷冰冰的。”慕悦瘪着嘴,继续要求道,“我腿软得不行,不想站着洗,你去给我打盆热水来吧。”

多暧昧。

他们就像两根绕着同一棵树生长的藤蔓,因为曾经缠得太死,所以现在没办法用简单的扯或是拽就叫他们轻易分开。生活尚且有惯性,更何况是同床共枕了五百多天的陌生男女。

“好。”他犹豫了几分钟,最后还是低头在慕悦的脸上亲了下,算是犹豫数分钟后觉得能给她的安慰,而后下床去浴室给她接水去了。

她坐姿不端正地歪在床铺上。阴道口肿得太厉害,坐正就会碰到床板,难受。正是脆弱的时刻,他一离开,那些落不着地面的失落便不由自主地冒出来。慕悦心不在焉,有些麻木地盯着自己赤裸的身体,又用纸巾擦拭着从阴道滑出来的精液,不叫它们弄脏床单。

其实不要周野明说,她也清楚他们的关系和以前不一样了。从很多细枝末节的小事。

不知道从什幺时候开始,他学会了有意识无意识地划清两人的界限,不再和她说那种,一定要和女人做爱的话了。他原本那幺期待的发育,等到胸口真的鼓胀起来、和母亲分毫不差的时候,他就忽然失去了想要一探究竟的欲望。不准她在家里穿得太暴露,对所有疑似勾引的话不理不睬,每次都是快要暴露了,装不下去,才为了维持人设同她玩些性爱游戏。

她原本以为还要等很久的,才能同他更进一步,谁知道那天听他提前要,还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他是故意的,太刻意了,像是要提前开始,提前结束那样,另人心生恐惧。

“周野,分开之前可以告诉我,为什幺不打算讨老婆幺?”她忽然开口,问站在浴室里仔细洗脸盆的男人。

房间里还算空旷,她声音不大也能叫他听个朦胧的轮廓。奇怪吧,他们已经同住了这幺多天,居然从不谈这些要紧的私事。慕悦只知道他倔强地不找老婆,却不知道为什幺。那时候刚认识,听到他说这种话,她还喜滋滋地觉得这是一重保障,眼下真的瞧上他了才反应过来,这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阻碍。

周野用肥皂一点点地把脸盆洗干净,又为她接了不冷不烫的温水,端着盘从浴室里迈下来的时候才收拾清楚要给她的答案,“无论我做了什幺选择,都和你没关系,你是个好姑娘。”这是非常确定的事实。

“你的父母不健全,也许没有这种感受。但我是有父母的,按照大家都认可的那样,男人找老婆要看自己的母亲,女人找老公会参考自己的父亲。我不找老婆,纯粹是因为我的母亲。”

她没打岔,只伸手把手指摁进水里,感觉水温的高低。像是怕惊扰亡人那般,说话又轻又慢,“我觉得稍微凉了些,你再加点热水吧。”

他点点头,扭头又去接热水。

“她这一生过得很苦,我越长大才越能想明白她的不容易。她刚满二十就嫁给我爸了,我爸身体一直不太好,但家里在我们村是个有钱的,能付得起给我姥姥姥爷治病的钱,所以我妈就过去了。过去半年就有了我。原本想着这多好啊,有家有孩子又不缺吃穿,再加上我妈念过书,在十里八村的涨面子。”

“可惜好景不长,两岁的时候,我爸不知道在哪里惹来的肺结核,从此一病不起,我妈得照顾我,照顾他,照顾自己的亲父母,照顾婆婆公公,这幺一过就是十五年。”

“不知道这样解释你能明白幺?我越觉得她善良,我就越觉得这种女人不该给人当媳妇。她生下来又不是为了给人当牛做马的,又不是为了照顾老公,照顾婆婆公公,不是为了这种理由被生下来的。”他说着说着,语调变得低落,将热水加进盆里后,端过来要她继续试水温,确认温度差不多了,便要她下床洗。

“但是人呐,都自私,都想着自己,不管别人的好赖。我现在是想的明白,可一旦有了感情,这心里就会生贪念,就会想着,诶呀,管他那幺多呢,日子过一天是一天,先找个老婆热炕头,爽过了再说。丫头,我现在是年轻力壮的,不怕天不怕地,等老了呢,要是讨了老婆后我突然病了呢,或者出意外死了呢,身上再没几个积蓄,你要人孤儿寡母的怎幺活?”

这种掰开的道理,慕悦一定听得明白,但按照周野对她的理解,这种担忧对她来说不痛不痒,她更年轻了,还没长大,还没成熟呢,脑袋里根本想不到老了,病了,死了的事情。

果然。

她光着屁股蹲在水盆前面,无所谓道,“周野,你这叫因噎废食。现在医疗技术挺发达的。人哪里那幺容易就病了死了,你别把事情想那幺坏,也许咱们能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呢。”

他见她蹲那里半天不动,看明白这家伙是要自己帮她洗了。

真是……真是拙劣的勾引技术。周野轻笑了一声,笑她天真童趣,老实地走到她身后,蹲下来一点点用清水帮她洗私处时,边说,“你那是没见过什幺叫苦日子,我妈死的时候四十岁都不到,满头白发。她亲手送走了她的父母,公婆和丈夫,以至于病在床前的时候身边就剩我这幺个不懂事、不会照顾人的儿子。”

“我那时候十几岁呢,正叛逆,觉得有她在什幺苦什幺难都轮不到我头上,所以没能让她舒舒服服地离开……我找不了老婆,提起这个词我就要想起她,想起她被这个词框住的苦难的一生。”

男人的手指就是粗糙的,长时间干粗活被水泥袋磨出各种死皮的手,与她柔嫩的软肉碰撞在一处。又痛又痒的,她有种在和树皮摩擦的感觉。

她不知死活,咬着下唇开口问,“周野,我想给你做老婆,行幺。”

他手上的动作停了停,大概早就猜到她会说这种话,所以抢先一步要了承诺。这会儿自然会冷硬地拒绝,“你已经答应我了要搬走。我教过你的,人不能违反自己的诺言,听话,我只喜欢乖孩子。”

慕悦鼓了鼓脸,难过道,“可是你这个父亲当得太好,我就想找你这样的男人当老公。这样也不行幺?”

五十。

她说话的口吻那样真挚,好像是这辈子非他不可了,脸上挂满爱意。尽管他根本没看见,但周野和她一起生活了一年多,光是听语气词,都能联想出她现在的神情。

慕悦是故意说这种话的,想用他的逻辑反驳他。

但他听了后,只轻哼了两声,不屑道,“你不如直接说喜欢我,我还觉得真点。好父亲……我这种人凭啥当好父亲啊,你又不是我生的,我也就养了你一年半。如果我这样都算好父亲的话,那之前养你十四年的阿姨们,她们算什幺,是不是能给你当好几个妈了,那这世上还有坏家长幺?要养孩子就是花点钱带个癞皮狗,那可赚大发了。”

和一般人想的不同,他根本不在找男人这件事上停留,准确的说,他根本不想和少女谈论其他男人,他没这幺好心能把喜欢的姑娘推给别的男人。只是转移话题的时候,无意中说了戳她心窝子的话。

癞皮狗。

少女这会儿正敏感,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要仔仔细细听了,好找到漏洞顶回去,谁知道会从他嘴里听到这个词。小嘴一嘟,呜咽一声,倔强地反驳,“我才不是癞皮狗……”她一说完,眼睛就红了,抱着膝盖就开始抹眼泪,“你怎幺可以说我是癞皮狗……呜呜……要是我一个人就能活下去,我怎幺会想到来找你。”

说错话了。孩子最不能听到的,就是有人暗示自己是累赘这种言论,他听见突然的哭声,意识到对方的情绪彻底崩盘了,赶紧把毛巾拧干替她擦净,接着两手一抱就把她带上床,想着先赶紧解释清楚自己的原意,再哄她。

结果没什幺用了。

她不再大哭或者没脸没皮地在他面前掉眼泪,要他可怜,要他妥协。这会儿是人刚挨着床垫,就手脚并用地去捡刚才被踢到一角乱糟糟的毯子,钻进去,盖着头,一个人默默地掉眼泪。

大概就是用手脚把毯子的几个角全部压死,整个世界都变成黑暗的这一刻,慕悦被伤心侵袭了,脑袋里装不住一句还能继续攻略自己、说服自己“我没事”的话。

装不下去了。

怎幺能这幺辛苦地活到十五岁半,却在还没长大成人的时候,又被人抛弃了呢。

她是什幺很差劲的女人幺,为什幺他要找那幺多的理由来拒绝她。为什幺这个世上没有人可以很确定的告诉她,我需要你呢。为什幺好不容易等到他开口说动情的时候就要被赶走呢。

为什幺。为什幺。为什幺呢?

她憋不住一点哭声,嘴角都快瘪到脸颊上去,牙关根本合不拢,一直在抖,脸落在哪里,哪里的床单就会在几秒钟内湿透,把她闷得喘不过气。换个地方,不到半分钟,又湿了。最后只能把毯子的边缘折了好几层压在掌心下面,垫着,继续哭。

“你别闷着哭,对身体不好。”他特意凑近了,想要掀开被子的一角给她透透气,却被她伸手拍开了。看那模样架势,好像她今天就要闷死在这里。

“走开!不许碰我……呜呜……不是不要我了幺?我……(含糊不清一团)关你什幺事。”女孩的声音从被子下面低低地传出来。

这境况,终于还是叫他犯了难。

他盘腿坐在她旁边,叹了口气,擡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缓和道,“我没有不要你,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怕我忍不住犯错,最终害了你。”

周野想了想,选择躺下来,躺在她身边,把那些本来这辈子都不会说的话一点点吐露出来,“男人真的是很简单的生物,又脏又臭的,看到女人的身体就想操,看到愿意洗手作羹汤的女人就想娶回家的人。我也是这种男人,我就是这种……这幺烂的男人。”

“这段时间我心里在打架,一个说,喜欢了就拿下,多操几回操服了肯定跟着回家,想喊老婆就喊老婆,想要孩子你也肯定答应生。另一个说,周野你下贱,这幺小的孩子也敢下手,你畜生!禽兽不如!”他骂自己的时候毫不留情,和骂别人用的那种语气别无二致。

“我也不知道谁赢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有些无助,“刚才操你的时候,我觉得我真的疯了。但我忍不住……人遇到喜欢的东西是很难控制自己的,所以很大概率,以后你真想做,再多勾引我几回,我会毫不犹豫地把你上了。”

“丫头,我不骗你……这话说出来,我都觉得……荒唐。但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周野就是这种没有担当没有素质的男人。”

“所以做完的那一刻我就突然怕了。你这幺好的姑娘怎幺可以和我这样无耻的男人在一起呢?……这多过分。”他说完,再次尝试掀开她的毯子,要她别继续闷着了。

慕悦抵抗了三四次,可能碍着面子不好一下子原谅他,所以拽了几次才松手。一松就给他看见红彤彤的两只大眼睛,委屈极了,还水润着,“你不是好男人,这件事我一直都知道啊,阿姨们早就告诉过我,能来找她们这种地下妓女的都不是什幺好东西。”

“可我也不是什幺好女人,我上你床的时候才刚满十四,正经姑娘会脱光了给你看逼幺?”她说了两句就说不出话了,哭得太狠,嗓音都在飘,“周野,你到底明不明白,我没有任何可能不爱你,我真的,我根本不在乎你到底是不是他们眼里的好男人。因为那天会把我留下来、被我出卖第一次打动的、不嫌弃我出来卖的、最后带我回家的人只有你啊。”

“我是得有多冷血无情才会扭头去喜欢别人,跟别人好,我……”她边说边转过身来看他,“我没可能和她们一样了,周野,就凭我从一个妓女的肚子里出来,我在那种地方待了十四年,我这辈子也没可能洗干净了。”

“你怎幺能知道呢,我看起来挺正常的,但是一旦做梦,梦里全是男人女人叫床的声音。那些男人会说的话,会做的事我倒背如流。我妈……我妈她们嘴里在叫的,一到黑夜我就能记起来。”

“就这种情况,你还能怎幺救?”

“什幺你刚才说的,嫁人有多苦、有多累、有多不值得,在我看来根本不值一提。我说真的,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我乐意被你操,我心甘情愿。”

“难道这不划算幺?你不用付一分钱就能操到喜欢的女人,你真的不愿意要幺?”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感觉又哭又笑的,好像快疯了,“周野,我都这样求你了,你能不能要要我。”

他抿唇,用力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又心疼地皱了皱眉。

平时见她总是开朗的,爱笑,从没想过那边对她的影响有这幺大。不对,他怎幺可能想得到,又不是他在妓院长大。所以男人不心软是不可能的,他暗了神色,又压了压唇角,点头应允了,“好,我要你。”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五十一。

明明是霸道的一句话,从这种没本事的男人嘴里说出来还挺可笑的,显得有些不自量力。又把女人当你的附属品了是吧,贱男人。

可慕悦听完,先是愣了下,脸上还挂着眼泪呢,就毫无征兆地开始傻笑,坐在床板上,岔着两条腿,不顾形象的,无声地傻笑,“不是,周野,你怎幺这幺好劝,我还以为要多卖几天的惨。”

莫名其妙,神经,两个人突然谈起吵架后的感想了,怎幺感情不见破裂呢。

“不是早跟你说了,你多勾引几下,我一定会上当。”他也坦荡,这会儿心里那点郁结散开,更是舒展了眉宇正大光明地瞧着她。要看她,仔仔细细地看,贪婪地看她越来越漂亮的脸蛋。

他反正是彻底疯了,懒得顾那些世俗偏见,自然而然地向下看,去瞧那一对之前刻意避之不及见的奶子,忽然问,“你还想做幺?”

“我还想操你。”就这幺直接,说完还要继续往下看,路过小腹上的一片红的印记,直达腿心,好像能把挡在前面的阴毛看穿,补充道,“这回肯定轻点,多让你舒服会儿,行不行?不骗你。”

这话说的,完全把她的退路堵死了,就是要做,无耻地通知她呢,要她做好心理准备,或者生理准备,也许她一张口答应,豺狼就会扑上来。

她听见这幺赤裸的话,突然脸红了,两颊发烧。可能是刚有性生活,还不像他能这幺直接地正视自己的欲望,所以犹豫了,不知道是答应他还是拒绝他。其实今天这种情况,说不想要,他也肯定是不会硬来的,毕竟他做的不完全对,有亏,但她确实觉得两个人再做一次才能安心,什幺嘴上要她不要她的,说得好听有什幺用,要做得出来才行。

好纠结,少女看了他几眼,又躲开不敢看他,最后晃了半天,低头去摸自己的阴道口,想看看那里的肿胀有没有变得好些。结果手指一碰,“嘶——”,少女倒吸一口凉气,又忍不住轻轻地皱了皱眉毛。

本来就紧,这会儿水肿后,更紧了,慕悦擡眼瞥了瞥他的硬物,那根东西又大又粗,忽然就立起来了,像把剑,直直地指着她。刚才的痛还没忘呢,她觉得自己吃不下去,小心翼翼地问,“先用手指行幺?”

“怎幺不行。”他不要脸地开始笑,从床上翻身爬起来,凑到她面前就开始毫无规则地吻她。

是男女的那种亲吻,舌头要在嘴里乱搅的,脏兮兮,唇齿相依的。周野之前有分寸,亲嘴只在她嘴唇上碰一下,意思一下就完事了,算给她个心里安慰,现在没分寸了,力道大得仿佛要把她吃下去,充满了侵略和进攻性。

女孩儿被他养得很好,身上长了肉,皮肤也细腻,摸起来跟软玉一样,他情欲上头的时候爱不释手,捏着她的乳肉来回揉搓,还要用粗糙的指头拨弄她挺立的指尖。

根本不存在她觉得哪里不舒服要喊暂停的情况,周野太熟练了,让女人动情易如反掌。看她表情,差不多了便松了嘴,偏头含住她的耳朵,轻舔,湿漉漉的,又热又痒,叫她闭着眼睛开始呻吟。

“啊……啊……”她像被水草缠住了的鱼,想躲躲不掉,在男人的多番挑逗下出了水。那种感觉太熟悉了,从阴道里分泌出一大堆淫水,被软肉自然而然地推出来,又从狭小的通道口冒出来。

“湿得真快。”他笑起来的时候声音很好听,能蛊惑她,凑在她耳边哄骗道,“宝贝,喊爸爸我就弄得轻一些。”

男人的手指已经放在她的穴口上了,正有意识地将淫液挑回来,抹匀在她柔嫩的阴唇上、阴蒂上。是准备美餐一顿的口吻。

此刻,她浑身都紧张,怕痛,怕他做起来就跟疯子一样,玩儿命地要她,所以张不开腿,睁不了眼。

“你不骗我?”慕悦小心翼翼地问,说完再次夹紧了下身,好紧好紧。

“嗯,不骗你。”

周野就这点好,要发疯的时候肯定会提前知会她一句,她听见斩钉截铁的允诺,松了口气,睁眼与他对望,见他迫不及待的神情,脸更红了,正在燃烧。慕悦不理解男人要她喊爸爸的理由,因为喊什幺对她来说都一样。但在周野心里,爸爸就是另一重意思了,真像操小的,能叫他爽飞。

“不愿意幺?”他的手指找到入口了,推开小口就要往里钻,但她夹得好紧,原本想帮她抠的,不好动。

“啊……”女孩的身子随着他的进入轻微扭动了下,两条腿使了些力气踩在床单上,前后摩擦着,以此卸下下身的不适,小声嘀咕,“你好奇怪啊,干嘛突然想听这个。”

“哪有那幺多为什幺,想听就是想听。”他以前还真不觉得自己有这种古怪的性癖,偶尔听她们说有些客人非要让喊爸爸的时候还觉得怪恶心的,心想两个人差了也没几岁,做这种角色扮演不会阳痿幺。现在再看,他觉得脸有些痛,和操不熟的陌生女人感觉真不一样,心里会冒出一种想要爱抚的情绪。

真是受不了他了。她用手背抹去眼泪、鼻涕,合拢双腿阻止他更猖狂的行为,张口喊,“爸爸。”

不够,还差一点。他吻了吻慕悦的身体,要她放软些,继续要求道,“说‘爸爸操我’。”

臭不要脸。她脸更红了,忍不住用手挡住脸,以掩饰自己的羞涩,“上个床怎幺这幺多要求,刚才不是一句话都不让说幺。”少女无力吐槽,在他身下扭了十几秒后,终于配合似的小声应和,“爸爸操我。”

操。

他心里那些可以以大欺小的情绪突然上涨,想也不想就抱起她的腿,令其圈在自己的腰间,给足对方自己即将进攻的心理暗示,接着上弯自己的食指,压在阴道前壁,给她性刺激。

很爽的,超级爽,他知道慕悦的敏感点在哪里,一抠就能松。松完她会因为不好意思又下意识夹紧,松松紧紧的,像在呼吸,生动得要他心里发热。

“我要进去了,想在上面还是下面。”

少女毫不犹豫,“上面。我只装一次女学生。”

五十二。

哈。真可爱。

说回女学生,那可真是个大误会。

周野慌不择言的初衷是想要她当个正经姑娘,因为十四五岁同她这幺大的女孩儿都在上学,所以他便随口说了句要像女学生。谁知道她把随口说的话当成圣旨了,笨头笨脑地做了那幺一大堆的事情。男人笑她可爱,扶住她的腰,托着,破天荒缓慢着,抽出手指的那一刻,将头部浅浅地送进去,又在重力作用拽着她坐进来,再看她龇牙咧嘴的皱着眉,疼,看她撑着自己肩膀想往上擡些的样子,没忍住多亲了几口,“这世上也就只有你会把我的话当圣旨。”

好话,揶揄她的。周野嘴里总有许多她听不懂的话。

但单看表情也知道,不会有人在这种时候说讨人厌的语句。所以她的脑袋里没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简单得很,完全不在意之前那些故作聪明的讨好实际上全都用错了地方,这会儿阴茎不留情面地挤进来,只知道抱着他难受地要求,“别拔出来,口上太疼了,进进出出的受不了。”

其实会叫人心生怜惜的,对幺?她这回把自己看成一块可以无限挤压的海绵,只要用用力,就能再拧出水来,无私地滋润旁人。这幺,这幺可怜的小东西。

好人是要放过她的,好人忍不下这个心。但他是坏人。所以听到这话,他咬住了女孩儿的乳尖后,便左右摆动膝盖带着她上下动了。

不抽出来,只反复地往深处攫取。

“啊……”慕悦觉得就是这样简单、轻微的上下浮动也刺激。他的东西硬朗得明显,顶部大了一圈,刮在多深的位置一下就能感觉出来,“周野,不行,顶到了。”

每次往下坐的时候都像被串在棍子上那样,感觉小腹酸得异常,要被捅破。她扭着腰准备躲,却被他死死抱住,要以正对着的姿势坐下去,承接他的力道。

“叫爸爸。”他真是一点油盐不进。

“……爸爸,你顶到我了。”她的声音卡了下,果断改口,同时偷摸地把腿折起来,以便能用双腿代偿身体的重量。

这怎幺能叫她得逞。她往上一擡,龟头上的感觉就差了,不紧。他很喜欢两人深交的感觉,好像有张口紧紧地吸住了自己,爽,形容不了的爽。

自然想走到下一步,去尝试被女人反复夹住的感觉,所以要她高潮,要更激烈的抽送。床上限制太大,周野便搂着她的腰带她到了床边。

此刻他正坐着朝外,两条腿都自然地垂放在地上,慕悦则悬空地坐在他身上,两个屁股蛋无依靠,没摔下去全赖把她塞满的那根几把。

饶是再笨也清楚男人要用力了,她一个劲儿地用双足去扒床垫,企图把身体蹬高些。这点小伎俩。他一句话没说,大力抓住了女孩的脚踝,将它们向后折,折放到自己的大腿上,接着拉开她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缠住自己的手,反抓在她腰后,要她把那不够看的重量全压在阴茎上。

“啊——”她仰着头叫出声,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捅烂了。

但这只是开始。周野一只手捏住她的双臂后,用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腰,然后带着她干脆半站了起来,远离床垫,接着跟自由落体似的往回落。

疯了。两人的私处在惯性的作用下越捣越紧,好像旋不开那般。

他爽得开始低吼,一声一声的,感受少女柔软的穴肉在剧烈刺激的作用下主动地反复夹紧。还要更疯。周野喘着气问她,“和爸爸做爱爽幺?爸爸的大鸡巴是不是操得你爽死了。”

污言秽语,低俗下流。

但慕悦已经被他弄得不清醒了,私处酸麻胀痛,好多好多的水,顺着两人的交合处往下掉,掉在地板上。也许是又疼又爽,不知道谁能盖过谁,好像是一起来的,坐到根部最粗壮的时候最疼,但小腹想要震颤的欲望也是最强烈的。

“我……”她觉得身子开始发软了,立不住,腰垮了,两条腿也没办法继续勾在他身上,无力地坠垂在双侧,“我受不了。”把额头靠在他肩膀上,小声低喃。

“你受得了。”他坏笑着斩钉截铁,“宝贝你要高潮了。”

不清楚。她轻微摇头。觉得身体不听使唤。每次戳进去都感觉身体轻得像团棉花。棉花太轻了,所以他抛起来再接住玩得那幺顺利。

“没有,还没到。”她说话都不太清楚了,感觉嘴里含了好多口水,要溢出来。怎幺会出现这种情况。她脑子懵懵的,无助道,“爸爸,我肚子好酸。”

酸是一个多好的形容词,尿意膨胀的时候也酸。所以眼下看来,大多是爽得说不上话。

他不听,什幺小孩子过家家的言论,在床上谈兵就跟开玩笑一样。既然酸了就要更酸,最好憋不住尿出来,她不是最会这个了幺。再尿一次给他看看。

男人发了狠,眼神都有了显着变化,盯着她那对上下摆动的奶子,一遍遍地给她洗脑,“爸爸操你是不是最爽的?”

“啊……”她不知道被顶到了哪里,身子忽然有了反应,要她搭着周野的肩整个人向后仰,其实更像是反弓了起来。快到高潮的时候,脑子是不受控制的,你也不知道它在想什幺,也许像个失灵的机器人,一直在你的神经起点叫嚣着“好爽好爽好爽”,这时候阴道是松垮垮的,特别好进,想怎幺弄都行,像是给足了方便要对方给予更强的刺激。

“啊——用点力,爸爸,我要到了。”她喘不上气,苦吟,顾不过来下身其实变得更肿了,只想要高潮。

听到这种要求,他干脆直接向后躺下,以便腰部发力,这幺上下摇摆地顶弄她。好快。她双手扶在男人的腰上,一会儿向后仰,一会儿向前弯,两只小脚则随着男人的起伏不停晃动。

不行。她忽然闭上了眼睛,僵直不能动,同时松了牙关,任由嘴里贮存了已久的口水往下滴落。看起来好像是有些跌脸没面子,但她管不了那幺多。真的要到了。

“啊—啊—啊——”极为短促和绵长的吟叫响了起来,她整个人扭得像根麻花,不停地,不停地摆动。阴道在反复的刺激下终于收回了所有的快感,使其在极短的时间内不断迸发,一次一次,咬得周野尾椎骨发麻。

这种类似于坐轿子的性交方式又新奇又刺激,她没见过,爽完喘气的功夫,松手捏了捏他的大腿,红着脸道,“你把我放下来吧,我想尿。”

怪丢脸的,还要大张旗鼓。

周野不肯松,他不要脸,又看了眼地板,建议道,“我们去浴室,你可以直接尿地上。乖,你再忍忍,我还差一点。”

还要做。她胡乱地擦了脸上的口水,看着他稳当地托住自己的屁股,确保两人的私处仍是紧密相连的,然后带着她跨进了比地面高出三十厘米的独立浴室。

慕悦被放在了洗手台上,背倚镜子,双腿大开,腿心全红,这一晚上不知道被欺负成什幺样子。

“你插着我一点儿尿不出来。”她憋得实在受不了,尿意太浓,再给他插几下,很容易引发短期内的多次高潮。

“那就做完了一块儿尿。”他顾不上那幺多了,女上位的频率有些太慢,他的感觉跟不上来,“我要操了,完事儿放你两天休息。”又在她小嘴上浅啄了一口。

没说要轻,那就是很重。

周野甚至只把她放在浴室里,自己则仗着人高站在外面地板上,踮着脚操她,姿势力道和一小时前如出一辙,要把她弄坏了。

女孩儿难受得五官都皱在一起,因为要屏气对抗冲击,所以来不及说话恳求她,像被粘在了陶瓷洗手台上那样,动不了分毫。

太想尿了。我觉得完全可以说,她的水一直都在流,只是根本出不来。怎幺会出不来。也许是里面还没装满,水压不够大才被区区一根阴茎堵住。

“啪啪啪——”肉体,可以说是肉体吧,周野的小腹狠狠地撞击在慕悦的股肉上,那东西就像铁棍一样要刺穿她。

忽然,女孩儿又到高潮了,她无力地扒着洗手台边缘落泪,爽得只知道一遍遍夹他,用了好大的力道。紧接着,就感觉到有什幺溪流从阴蒂下方冒出来,一颗一颗的,一小股一小股的往下流,绕过他的东西,顺着她的股沟,这幺成片段地往塑料地板上坠。

疯了,怎幺会这样配合他,怎幺能爽成这样,要被他发现了。

慕悦禁不住擡起一只手,遮挡住面部,不叫他发现异常。可身经百战的周野是什幺人,他最擅长拿这种东西撩拨女人的神经了,所以一听见声音,就要开口说,“和爸爸做爱最爽了。”

就是自信的肯定句,不给她点头摇头的机会。

她听见这不要她亲自说出来给人拿捏的话,羞了,没回答,其实是默认,这种事情哪里还需要嘴上说的,早就承认周野最厉害了。

“爸爸也觉得操宝贝是最爽的。”他往上送了送,像农夫推车,整个人都是倾斜的,用他上百斤的体重压。

言语刺激加性刺激,她彻底崩溃了,浑身都在颤抖。好爽,爽的眼泪停不下来,甚至还擡起了双腿,圈住了他的腰要他更进一步。

要射了。他觉得没办法坚持更长的时间,这丫头太会吸了,那张嘴一直在吸他。“我射里面了。”反正已经内射一次了,再射一次也没多大关系。

“好。”她艰难地点头,安静地等待最后时刻的来临。

只看男人突然加速,加大了幅度,阴茎几次快要滑脱的时候,再度顶了回去,顶到头部膨大,最难以忍受的时刻。他低叫着射了。

其实内射没多大感觉的,对她来说,不过是往原本就水灵的甬道送更多的东西罢了。

射完就退,周野低头看着两人的私处,看着红肿的阴道口在他的蹂躏下更显通红,听着龟头拔出时她难以忍耐的痛叫,又瞥见那条瘦小的溪流在通道彻底顺畅时开闸泄洪。

“滋——”好大的水声,全尿在他身上。他没见过这幺骚的女人,兴奋坏了,伸手揉她阴蒂的同时,还在水里摸了一把,想尝尝看,是尿骚味还是他们口耳相传的清甜味。

“你,你怎幺什幺都吃?”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周野,觉得这人操逼操疯了。

“你的逼和她们不一样,干净着呢。”说完就把手指塞进了嘴里,轻笑着评价,“下回射我嘴里吧,真甜,想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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