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拓者擡眼,刚好看到景元的喉结随着他说“心悦已久”而上下滑动。
只四个字,便击溃了所有萦绕不散的暧昧气氛。
被酒精搅乱的神志重回大脑,开拓者瞬间变得克己复礼,动作干脆,迅速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连带着那股甜腻醉人的酒香也从景元的鼻尖淡了下去。
“抱歉。”
开拓者用很低的声音呢喃,仿佛快要哭出来。
景元愣怔地去看她,却见她脸上的神色依旧淡然,仿佛那一瞬间的哽咽悲伤,是他的幻觉。
是他自己爱而不得的投影。
开拓者伸手挠了挠额头,压下眼帘并不与他对视。
好似握住了蛛丝般脆弱易断的痕迹,景元盯着她的表情,缓声发问,“小阿星不想知道是谁吗?”
她毫无笑意,认真的摇着一头灰发,语气肯定,“我不想知道。”
他又问,“那,小阿星可有心悦之人…”
这次,她没有回答,长长的睫毛低垂着,轻轻颤动。
景元心里有了九成把握,嘴角还没带上笑意,就瞥见开拓者动作迅速的掏出手机。
意识到她要传送离开,景元立即抓住她的手腕,把想要溜走的小家伙拽到自己面前。
握惯阵刀的手急切之下没有收住劲,直接把她拖进了他的怀里。
景元被开拓者压在沙发靠背上,灰色发丝扑了一脸。
甜腻的酒香再次萦绕开,他低笑一声,顺势揽住她的肩。
“小阿星,我爱慕你,你难道不知?”
挣扎一下子止歇,开拓者歪头看他,景元的神色严肃认真。
她疑惑地问,“你爱慕我?”
景元点头。
开拓者继续疑惑,“那白露符玄青镞停云彦卿…”
景元摆手,苦笑问,“哪里来的这幺多人?”
“将军大人仁爱众民,你待我无并无不同。”开拓者拿腔作调地说。
笑意瞬间就淡了下去,景元沉声问,“并无不同?你可曾见过,有何人枕过我的竹椅?又有何人与我同室品茗?我视彦卿为亲子,也从未与他如此亲密,更遑论旁人。”
他捏住她的下巴,把她拉得更近,“小阿星,我景元至今,只对你一人动心。你明白了吗?”
灿烂的笑意溢满了她金色的眸子,开拓者猛地抱住了景元,声音里都是雀跃。
“将军,我也喜欢你~超喜欢!”
景元无法控制地,紧紧地拥抱着自己的太阳。
他的灵魂都在这一刻被少女照亮,挣脱开曾经那些无尽的黑暗。
那些曾经荒芜贫瘠的土地,在这一刻,全都开满了金色的花。
或是景元的怀抱令她无比安心,开拓者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小哈欠。
他笑着揉揉她的后脑勺,单手解开衣服的外袍,手臂托起挺翘的臀,面对面抱着开拓者站直了身体。
她下意识揽住了他的脖颈,被迫分开双腿夹住了男人强劲有力的腰,她小声惊呼,“啊…你带我去哪?我,我可以自己走…”
再次深深吸了一口少女身上带着甜味的酒香,景元回答得理直气壮,“带你回府。你不是困了吗?”边向外走,边不忘用外袍遮住她那美丽的修长双腿。
开拓者莫名有些害羞,把脸埋在他蓬松的头发里,“这里是酒店,不可以休息吗?”
景元步子迈的更大,“这里只有入梦池,可没有床榻。你要在入梦池里睡觉吗?”
开拓者乖乖沉默不语。
景元就这幺一路抱着开拓者,从神策府的大门口走了进来。
而没心没肺的开拓者,在他怀里睡得很是香甜。
看着说去诊病服药的景元,抱着开拓者从大门进来,又大踏步地朝院内走去,正在加班的青镞惊得笔都掉在了地上。
但是,目击者和当事人都默契地假装无事发生,从彼此身边安静地路过。
望着将军大人健步如飞的背影,策士长自言自语,“建木开的花,难道是将军的桃花?”
(伸出祈求小珍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