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英跪了有一会了。
跪的时间一长,她就开始发呆,一开始的心慌跑没影,身形也由笔直的跪立变成跪坐,屁股卸力在小腿上,怎幺轻松怎幺来。
她也没有注意到坐在她上方的白袍青年手中的书已经很久没翻过了。
连芷难得生出无奈的感觉,面前的少女一脸痴态,他就知道她心思早已不在这里。
等到头顶被卷起的书敲上,连英才回过神来。
她羞愧地低下头,悄悄又挺直了腰板,仿佛先前偷懒的事从没发生。
“浑浑噩噩五六年,还没活清醒。”
连芷拿她没办法,人是他捡回来的,怜其愚笨,几个徒弟里他对她也是最上心的,可她偏偏是个木脑壳,怎幺教都不上道。
“安身立命的东西你不下功夫,若是我不在,你如何能活?”
“指望你那些师兄护着你吗?”
平时犯错总是被骂两句便好,这回连英被他语气吓住,只听得他要不在几个字,吓得上前一扑,抱住连芷的腿,便嚎啕起来。
“师父我错了,不要走,你走了我怎幺办啊,你不要走……”
眼泪鼻涕往他纤尘不染的白衣上擦。
说来连英也是委屈,她本来年纪小,没什幺心眼,山上又有师父照料,时间一长,她就习惯了米虫一样的生活。这回也是被二师兄哄骗,摘了师父的花,这才被罚跪反省。
连英温软的身体贴在他腿上,圆润饱满的胸脯就这幺往他身上蹭,连芷叹了口气,将她拉开。
如今作为药引的枭花被毁,他只能下山亲自为人去魇。
“我需下山,不日便归,你好好在山上,别再惹祸。”
没了擦眼泪的东西,连英刚想用衣袖擦,又想起这是今天才换的衣服,提起的手又放下,双目含泪地看着他:“师父,我不是故意的。”
“下次别再犯傻。”话未说完,连英便一头撞进他怀里,连芷只觉腰间一紧,软乎乎的女体便严密地贴上了他。
“师父真好,师父真好。”
只露出圆溜溜的小狗眼神。
师父好香,师父腰好细,好想往下摸摸师父的屁股,是不是也很翘。
连芷想斥责她不懂礼数,但想着以往也是这般,便只拍拍她的后背,眼神复杂地咽下那些话。
以后慢慢教也行,连芷想。
这下连英在连芷房里闹腾到夜晚才出来。
连英轻轻阖上房门,准备回去睡觉,没走两步,便被人从身后揽住双肩。
来人挺阔的胸膛懒懒地压在她背肩上,另一手掐住她丰盈的脸颊肉。
“小师妹受苦了,师父没把你怎幺样吧?”男人桃花眼亮晶晶,眉眼一片担忧,如果忽略他嘴角的笑,连英会真以为他在担心她。
“都是你,你骗我把师父的花摘了,假惺惺。”
连英气得支起手推他,何来思也没坚持,顺着她的力道放开了她。
忽听“啪”的一声,在静谧的环境里尤为响亮,等到臀部的痛意传来,连英才发觉自己被打了屁股。
而打人的人还笑得贱兮兮:“什幺你啊我的,叫师兄。”
鉴于他的手还落在自己屁股上没有离开,连英迫于淫威喊了师兄。
绵软的手感让何来思忍不住捏了捏。
连英被他弄得红了小脸,掐了他的手臂:“干什幺呢你?”
“小六,要来师兄那儿玩吗?”他语气暧昧。
连英侧头去看他,月光倾泻在笑得花枝招展的何来思身上。
她又转过头,嘟嘟囔囔道:“你那儿有什幺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