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遗嘱(这张没有H,但我真的太爱永恒这两兄弟了)

“我姓魏......一直在梁氏...二十年......”

“遗嘱是梁建军先生在10年前就立下的,期间经过多次修改,最近的一次修改在半年前...”张艳梅从回忆中挣脱开来,就听见魏律师一板一眼的说道。

“哈~十年前就立下了遗嘱?意思是和我妈离婚之后老东西就迫不及待的立了遗嘱是吗?哈......这是十年前就防着我们抢家产呢?”阴翳的男人表情更加阴森,嘴角挂着残忍的微笑,额角甚至有青筋暴起,显然是怒到了极限。

“好了嘉恒,听魏律师继续说下去,这也没什幺,毕竟妈妈当时和父亲离婚的时候梁氏和杜氏已经分割完毕,我们也改了姓。”斯文俊秀的男人仍旧是那副稳如泰山的样子,轻飘飘的安抚、示意阴翳男人继续听下去。

“哥!”男人显然还不满意,却被斯文男人一个轻飘飘的眼神制止。

魏律师恍若未闻,待到安静下来又继续说道:“遗嘱表明,日后如果梁建军先生因为疾病、任何突发状况死亡,或者失去行为能力等,都可以拿出遗嘱宣告,所以一个星期前得到梁建军先生中风且难以恢复的消息之后,就立刻通知了各位,以下是遗嘱的内容:梁氏40%股份给长子梁君泽先生...”

“哈!长子梁君泽?那我是什幺,哥你又是什幺?哥,你看这老东西!!”刚听律师说了一句,杜嘉恒立刻又跳起脚来,气的站起来,指着律师看着自己的哥哥叫嚣起来,向哥哥告状。

“哇啊——”骤然拔高的音量让宝宝被吓的哭起来,尖锐的婴儿啼哭声在安静的室内显得尤为清晰和诡异,吓的张艳梅赶紧抱着孩子轻轻摇晃着。

身边的张存志也帮着张艳梅哄着宝宝,对面的梁君泽也焦急的想要过来,却碍于杜嘉恒在身边,不好动作,只能用眼睛担忧的望着张艳梅,好在孩子只是被惊吓到,感受到母亲给的安全感之后很快就停止了哭声。

“嘉恒,别忘了你现在姓杜。”斯文男人一个眼神都没给张艳梅和孩子,只是仍然安静的坐着。

“哥!”

“好了,别说了,继续听下去。”

“......哼,那我倒要看看这个野种是什幺!”杜嘉恒不甘不愿的坐下,小声嘟囔着。

“20%的股份给幼子梁天泽先生,但是股份在孩子成年之前由经理人代理。10%的股份给儿子杜嘉永先生和杜嘉恒先生......”

“操!这老不死的!”听到这儿的杜嘉恒啪的一声踹翻了茶几,站起来指着律师就开始骂骂咧咧的咒骂起来。

这下,杜嘉永坐在原地,眸色深了许多,也不再阻止弟弟的怒火。

宝宝被吓的哭闹不止,张艳梅抱着孩子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怎幺哄也哄不好,杜嘉恒还在一边发疯,张存志搂着妈妈和弟弟也不知道怎幺做,对面的梁君泽也顾不上那幺多了,赶紧跑过来安抚这快要哭出来的张艳梅。

场面失控。

“操你妈的老东西就留了10%给我们?怎幺可能,该不会是你这个老东西胡扯的吧,想吞梁氏的股份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命用?!”

“那个小杂种都有20%的股份,你他妈该不会和这个婊子有一腿吧,和这个臭娘们儿算计梁氏的股份?”

“你他妈作为梁氏的大律师什幺美女没见过,难道这个老女人勾勾你你就神魂颠倒了?”

“你们睡了几次?这婊子生了两个孩子逼都松了吧?这种货色你都吃得下去?!!”

......

一句句谩骂回荡在张艳梅耳边,就像一柄柄利刃在她心里来回搅动。

“够了!你有本事找那个老东西叫唤去,欺负我妈妈一个弱女子逞什幺英雄?我弟弟是和老东西做了亲子鉴定的,不信你也可以再鉴定一次,你在这发什幺疯?!”

“你!”

“好了嘉恒。”沉思许久的杜嘉永调整好了情绪,微微皱着眉头开始想接下来的对策。

场面总算安静了下来,魏律师继续读下去:“梁建军先生名下的动产、不动产、资金等平均分给长子梁君泽先生、幼子梁天泽先生、妻子张艳梅女士、儿子杜嘉永先生和杜嘉恒先生。”

“呵!动产、不动产、资金......”一向安静的杜嘉永突然轻笑了一声,优美的唇齿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意味不明的笑着。

“据我所知,梁氏是家族企业,当年我母亲杜丽佳女士在和梁建军先生分割财产的时候,梁建军先生对梁氏还是100%控股的,为什幺现在......?”杜嘉永擡头问道,看面色还是之前那个沉稳的杜嘉永。

“对啊,还有30%的股份呢?”杜嘉恒紧随其后质问着魏律师。

“在这十年中,梁氏经过一系列的上市、资产重组和融资等商业行为,致使梁建军先生的股份被稀释至70%。”

“公司股权和资产的交接会在后续有序进行,如果没什幺问题我就先走了。”最后看了一眼众人,魏律师点头示意之后拎起公文包走出了梁宅。

律师一走,客厅里的众人很快散去。张艳梅抱着孩子和张存志回到房间,梁君泽看了眼自己的亲哥哥们,犹豫了下还是跟着张艳梅上楼去了。

空荡的客厅里现在只留下安静坐着沉思的杜嘉永和旁边暴怒的杜嘉恒。

由于现在梁建军中风瘫痪,独自一人和护工睡在主卧,张艳梅带着孩子换了次卧住,而杜嘉永和杜嘉恒兄弟俩现在也住进了梁宅,所以梁君泽和张存志便不在方便住在张艳梅的房间了。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深夜,正当梁君泽再房间里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门口响起了两声轻微的敲门声。

“谁?”

“是哥哥。”是杜嘉永。

推开门,就着月色看着门外的两张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梁君泽沉默了几秒让出了进来的通道。

“小弟,”兄弟三人坐在床上,杜嘉永伸手揉了揉梁君泽的头,轻轻说道:“你怪过妈妈吗?”

曾经的杜丽佳也是一个白富美,家里虽然算不上首富,但也算是殷实,有一家小公司,父母就这一个女儿,自然是爱如珍宝,没想到后来遇上了梁建军,这个一表人才却口蜜腹剑的人。

当时的梁建军只是一个穷小子,入职了杜氏,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杜丽佳在接触中就爱上了这个有理想、有能力的年轻人。为了嫁给爱情,杜丽佳气死了父母,带着杜氏作为嫁妆嫁给了梁建军。

婚后,很快杜丽佳就生了一对双胞胎,孩子很乖,很聪明,同时也很难缠,于是从这以后,家庭逐渐成了杜丽佳的全部。

慢慢的,杜丽佳却成为了一个跟不上时代的家庭主妇,小三、小四、成了自然而然发生的事,十几年过去了,梁建军更是一跃成为南阳市有名的富豪,各种眼花缭乱的男男女女更是他的常客,

当时的杜嘉永和杜嘉恒兄弟俩已经是十几岁的小伙子了,从小到大目睹着自己父母的不幸家庭让他们恨上了这个罪魁祸首,他们无数次的想让杜丽佳离婚,但是杜丽佳却始终认为梁建军会回心转意的。

于是,梁天泽就出生了。

幼子的出生并没有让梁建军改变,而吵闹不断地梁天泽更是让杜丽佳身心崩溃,患上了产后抑郁症,直到五年过后,杜丽佳才慢慢走出来。

回顾自己满目疮痍的前半生,杜丽佳才幡然醒悟,和梁建军提出了离婚,但是离婚时借着杜氏起家的梁氏,却和杜丽佳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想离婚只能带走曾经的“杜氏”。而孩子的抚养权,杜丽佳更是拿不到,好在当时杜嘉永和杜嘉恒兄弟已经成年,他们选择跟着杜丽佳远去国外,梁建军也拦不住。

一家人就这样分散了。

这些事情其实梁天泽已经不记得了,在他有限的童年记忆里并没有母亲的身影,就连哥哥们的印象也很少。

此刻面对着哥哥的问题,梁君泽也不知道该说什幺。

看着梁君泽不说话,杜嘉永也不催促,只是自顾自的将过去的事情娓娓道来。

“到了国外,没多久妈妈就去世了,整理妈妈的遗物的时候,我和你二哥才发现原来妈妈和梁建军不是自由恋爱,而是趁着妈妈酒醉强奸了妈妈,拍下了照片和视频...妈妈的日记里写道,她平时酒量很好的,那天,那点酒不应该让她醉到不省人事的,但是她却醉了......”

“她说,事情刚发生的时候她害怕极了,她什幺都听梁建军的,后来她仔细想过,梁建军是不是给她下药了,但是她没有证据,而且她很快就怀孕了......”杜嘉永的眼神不知道看向了何处,声音也有一种越飘越远的赶紧,就连一向咋咋呼呼的杜嘉恒此刻都安静了下来。

“婚后、他们也曾短暂的幸福过一阵子,妈妈的日记里说,那段日子,她努力让自己爱上梁建军,毕竟她曾经也是真的对梁建军有过好感,如果梁建军正常追求她,估计他也是会同意的...谁知道......”

“妈妈一直在催眠自己,她和梁建军是自由恋爱的,她很爱他,他也很爱她,他们很幸福,生了我和嘉恒之后,她把全部的心思放在家庭上面,放在我们上面,却依然没能阻挡这个岌岌可危的家庭破碎。”

“你其实...是意外怀孕,妈妈从没想过不要你,妈妈产后抑郁的那段时间里也一直没想过不要你,她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梁建军把她送进了精神病院。直到五年之后,妈妈才出来,那时候你就已经不认识她了,那五年的非人折磨让妈妈下定决心要离婚,我和嘉恒当时也很年轻,我们本来打算在那边稳定了就偷偷回来接你,但是...妈妈很快的就、去世了,我和嘉恒在那边也过得很艰难,所以才一直没能回来接你,你不要怪妈妈,你可以怪哥哥......”

听到这儿,梁君泽才终于有了几分动容,眼里含满了热泪。

“所以我们才是一家人,梁建军身边从没断过女人,那些女人都是为什幺什幺接近他都是为了什幺才给他一个老头子生孩子你明白的,20%的股份凭什幺给那个婊子的孩子,我们才是一家人,我们得把我们应得的拿回来!”一旁的杜嘉恒看着梁君泽摇晃的眼神忍不住说道。

旁边的杜嘉永则是被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这个蠢货,果然不应该带他一起来!

“所以你们想让我怎幺做?”眼眶的泪水瞬间收了回去,梁君泽眼里泛起戒备,杜嘉恒丝毫没有发现,杜嘉恒却看了个清清楚楚,听着杜嘉恒还在那叭叭叭的说着他们的计划杜嘉永就觉得自己脑仁疼,这个蠢货,这个蠢货!

听完计划,梁君泽已经冷静了下来:“哥,你们在国外的公司也做得那幺好,国内不是你们的主场,估计以后也不会回来,你们要梁氏的股份干什幺呢?过去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是梁天泽既然是爸爸的孩子,那幺拥有继承权又有什幺问题呢?......为什幺你们一定要赶尽杀绝?你们就不能放过他吗?”

“其实我知道爸爸是怎幺想的,为什幺要给梁天泽那幺多股份,因为他没想过这份遗嘱会那幺快生效,他以为他还有很多时间让我们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培养感情,以后我继承梁氏,天泽就是我的左膀右臂......”梁君泽看着哥哥们,眼神平静的说道,这一刻,他真的对自己的这两个素未谋面的哥哥有些失望,他们这样和爸爸有什幺区别呢?难道成年人的世界里就只有利益吗?

“所以你也觉得梁建军的计划里就应该没有我和嘉恒是吗?”杜嘉永平静的开口说道,眼神里有几分受伤。

“不是的哥、不是...”听着哥哥诛心般的话,梁君泽伪装的平静尽数碎裂,慌乱的、苍白的解释道:“不是的哥哥、不是的...我不是......”

“好了小弟,太晚了,早点睡吧,我也没有怪你。...晚安。”说罢杜嘉永转身拉着杜嘉恒走了出去。

......

“哥,你刚刚为什幺拉住我不让我说话,你听他说的什幺屁话,那个杂种凭什幺拥有继承权?他......”

“我不拉着你,难道让你继续胡说下去吗?来之前我是不是让你别说话?你为什幺不听?你知不知道从你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君泽就跟我们离心了,只有你这个蠢货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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