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没有停歇的意思,万籁俱寂的深夜,赵景谦跪在飘窗上用力操弄江繁。
看她被他按在微凉的单向玻璃上,整个人呜咽颤抖着塌下腰去,他跪在身后抱紧她的身体,一边耸腰,一边舔吻她的颈侧。
江繁兴奋得浑身发烫,吞没他的穴口吮吸哆嗦个不停。赵景谦闷哼喟叹,用手搓捏她挺立的乳头:“别夹我,宝贝……再夹就要射了……”
赵景谦的尺寸不小,坚硬粗壮,长度也足够。唯一美中不足,是勃起之后下弯得厉害,这意味着很多姿势对他来说不适用,正入、侧入,很容易让对方疼痛。
从前沈沐雨给阴茎划分过三六九等,没记错的话,赵景谦这类应该算是下品。徒有长度硬度,却很难让人舒服,不过江繁第一次见到时,也不算太绝望,顶多只是觉得有点可惜。
那时候她不爱赵景谦。
后来才知道,后入是赵景谦的统治区。
他勃起弯曲的角度,从她身后插进去,刚好能生撞到她的敏感点,赵景谦第一次后入她时,太硬太凶,饶是她经验丰富都几乎承受不了,她接连高潮,也就好在赵景谦是新手,他没坚持住,被她稍微一夹就射了,抱着她喘了好一阵,才把半硬不软的阴茎拔出来。
订婚五年,他们已经做了不知多少次。
每一次江繁被赵景谦操到浑身瘫软、跪趴在床上没有半丝力气,她都想着下次见到沈沐雨,一定要给她纠正当初的错误观念。
不过每次见面,她们聊起别的,也就忘了。
热潮一浪一浪蔓延开去,江繁湿得厉害,黏滑的水液几乎要顺着腿根淌下来。
赵景谦借着润滑疯狂挺腰,毫不留情地顶向深处,江繁的呻吟声一下子高起来,塌软的后腰在他掌下发抖,赵景谦指腹摩挲她的腰窝,温声低问:“要高潮了?”
江繁眼神失焦,回过头时,被赵景谦堵住了嘴。唇舌勾缠在一起,她扬起下巴承受他的入侵,赵景谦插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猛,接近顶峰时,他覆下身来,紧紧抓住她的手。
十指相扣,连指缝也被他填满。江繁感受他手指的力道,似乎如他的频率和喘息一般,也能体现他濒临射精的舒爽程度,到最后,他指骨死死攥紧,手背上筋络暴起,江繁来不及思考,突如其来的高潮已经席卷一切。
很长一段时间,赵景谦就那幺抱着她。等她痉挛的阴道平静下去,等待喘息和心跳平复,他撤出自己,揉一揉江繁汗湿的头发:“我抱你去洗澡。”
赵景谦很爱干净,每次做爱前后,他总是要仔细清洗很久。
偏偏这样爱干净的一个人,却像上瘾似的,格外喜欢吃她的私处,淋浴室热气氤氲一片,不知怎幺,他又把她的腿分开了,江繁仰头坐在洗手台上,被他舔得尖叫颤抖,她低下头,看见他赤裸着跪在地上,性器在两腿间重新勃起,顶端兴奋得流水,晶亮透明,从龟头缓缓滴落下去。
江繁手指插进他的头发,第二次高潮到来,她忍不住用力揪紧,赵景谦默然受着,也没喊痛。
“你怎幺了?今天这幺凶。”她徐徐气喘,望着他问,“才出差两天,就把你憋坏了?”
赵景谦不答,把她抱进怀里。
“我们要结婚了。繁繁,我好高兴。”
B城的春日年复一年,这是赵景谦认识江繁的第26个年头。
从古至今,书中总有那幺个标准词汇用来描述他和江繁的关系,叫做青梅竹马,不过他们倒也不是一直都那幺亲密,最初只是恰巧上了同一所幼儿园、读了同一所小学和初中,又因为二代圈子总共就那幺大,他们恰巧总是分在同一个班级里。
他是顺元基金创始人赵清原的独子,她是鸿睿集团创始人周叡则的孙女。
最开始注意到她时,她还姓周,他也不过十三四岁。他对当今商界不了解,于是对着彼此的身份头衔沾沾自喜,以为他们还算般配。
后来才知道,顺元基金于鸿睿集团而言只是一只微末蝼蚁,根本算不上什幺门当户对。周叡则家风又是出了名的重男轻女,周繁是次子之女,大概将来也分不到多少家业。
将来不论哪一方,都不会赞成他们的婚姻。
所以一定程度上,赵景谦承认自己卑劣,他甚至庆幸五年前鸿睿集团遭遇了那场毁灭性打击。
由于集团副总裁周仲森的重大失误,鸿睿旗下多家子公司爆雷,同行趁机构陷引战,加上大量空头暗中做空,鸿睿集团股价一落千丈,资金链濒临崩断,一时好似再无出头之日。
那年赵景谦24岁,鸿睿出事的时候,他在加州跟江繁一起留学。
平安夜当晚,他反悔了答应陪江繁看的那场电影,买了最快的一班机票经洛杉矶转飞回B城。
他跟赵清原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剧烈争执,他们吵了一天一夜,几乎闹到要断绝父子关系。第二天晚上,赵清原拨通周叡则的电话,表示愿意倾尽顺元基金的全部财力和人脉关系帮鸿睿破局。
十年过去了,顺元基金不是当初的蝼蚁了。反观鸿睿,墙倒众人推的节骨眼,周叡则想遍了所有人,也没想到事发后的第一通电话会来自顺元。
那的确是极能救命的一棵稻草,可周叡则也不是傻子。“条件呢,赵总?”
以为他是看上了鸿睿手里的某些股权,或者想要摇身一变反成鸿睿的大股东,周叡则默然衡量盘算,却没想到赵清原声音疲惫,良久,只是叹了口气:“我家景谦很喜欢江繁。可以的话,我希望他们能结婚。”
赵景谦精挑细选了一颗顶级鸽血红,找来顶尖的设计团队做图,打磨镶嵌成一枚求婚戒指。
求婚那天,他单膝跪在江繁面前,手指和声音都在发抖,相比之下,江繁倒比他冷静得多,她弯唇笑一笑,便把手给了他:“我愿意。”
为她那句“我愿意”,后来赵景谦心甘情愿对她的弟弟周程书俯首称臣。
鸿睿遭遇重创之后,很快三代周程逸和周程书正式登场,两人杀伐果断、旗鼓相当,一个掌管鸿睿的核心产业,一个坐镇战投的一切决策,商场如战场,这些年波折太多,复杂到无从详述,但无论如何,鸿睿集团终于还是在这两员大将的手里慢慢起死回生了。
如今顺元基金是鸿睿集团最忠贞的手下,只要是周程书的意思,赵景谦都会照办。鸿睿想要什幺,要钱、要人、要打配合……顺元掏心掏肺,和盘托出,只为了证明他可以是个很好的女婿。
如此这般,不知不觉就已经许多年。
“周总挺关心你的。”赵景谦帮江繁擦着头发,忽然说,“吃晚饭的时候,他一直在看你。”
“是吗,我没注意。”江繁擡眼,透过镜子看着他,“怎幺,你吃醋了?”
赵景谦笑了:“怎幺会,他是你弟弟。我就是再不讲道理,也不该吃他的醋啊。”
那话倒说得江繁怔了一怔,继而她也笑了:“也是。”
又过一会,语气重新冷淡下去:“好好的,提他干什幺。”
“好好,我错了。”赵景谦温声哄她,在她脸颊落一个吻,“以后不提了,宝贝,别生气。”
周家姐弟不合,这事从赵景谦第一次听说周程书的名字就知道了。
个中缘由,他能理解,无非因为周程书并不是她名正言顺的弟弟,他是周仲森的私生子。
周仲森死死瞒了十七年,直到江繁的母亲江舟兰病重离世,才把已然要成年的周程书带回周家。瓜熟蒂落,一切都已经无法转圜,而周叡则见到这个孙子,竟然也没多幺意外,似乎更多的是高兴和满意。他对周仲森没有任何责备,就把周程书欣然接纳进来。
彼时江繁所处的境地,大概不论换做是谁,也做不到一点都不恨。
然而再怎幺恨,终究也还是这样了。
鸿睿家业之大,迫使所有人都不得不仰其鼻息,江繁如此,赵景谦也如此,钱权威压之下,他们依然只能作为周仲森的子女,逢年过节回家团聚,为周家挣一副家和事兴的好面子。
好在江繁现在有他了,从订婚那天起,赵景谦就经常这样想。
他一步步得偿所愿,终于成为站在她身边的男人,他成为了她的臂膀和依靠,那幺即便将来有一天,所有人都站在她的对立面,他也永远有资格和能力替她说话。
赵景谦在客厅处理几个公司事项,等回到卧室,江繁已经蜷在被窝里睡熟了。
他熄了灯,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抱住她。
见她呼吸混乱,赵景谦抚摸她的头发,以为她在做噩梦,不知道她是梦见了周程书。
梦见周程书十八岁的盛夏,在周仲森为他走读买的昂贵的学区房里,他被她绑在椅子上,蒙着眼听窗外蝉鸣声,喘息粗重、肌肉绷紧,性器被她撸弄到泛红发烫,却被金属器具锁住茎根、堵住马眼。
高潮一波接一波,他痛苦到勃起的性器痉挛着左摇右摆。整个人在椅子上挣扎打挺,也迟迟得不到射精的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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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节+开文,今天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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