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微的“啧啧”声自大床上响起,充斥着暧昧而情色的意味。丝质窗帘被一只纤细的手难耐地扯开,丝丝月光照到粘稠透明的水渍上,将崔泰熙嫣红的唇染得莹亮。
自彻底抛弃无用的尊严开始,崔泰熙就仿佛解开了封印一般,将某些羞耻而愉悦的事驾轻就熟地用在了朴彩佳身上。男生的唇舌柔软而灵活,唇瓣温热地裹住了微微鼓起的部分,滑腻的舌肉生涩地拨弄着薄薄的花瓣,在穴口似有若无地戳点。朴彩佳的脚背控制不住地绷起,细白的脚趾勾在被子上,又被腿间的男生轻柔地拿开,放到自己背上,亢奋地感知到圆润的脚趾在那片沁着薄汗的背脊上游走。
“唔……啊!”舌尖狠狠拨弄了一下微凸的阴蒂,极致的快感自小小的肉珠上无数根神经末梢上行到大脑,又反馈到肢体上,带动肌肉抽搐着夹紧了男生高挺的鼻尖。
朴彩佳闭着眼睛,只觉得腿根有些发凉,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潮吹了。她默不作声地等待着,直到温热粗糙的舌面爬上被水渍沾染上的肌肤。
有些惊讶,但更多的则是意料之中。
原来她也可以从性事中获得如斯快感。
在她还是下位者时。
她把头脑放空,却又不自觉的想起过去他们施加于她身上的。
催乳针、捆绑、跳蛋、乳夹……
她不自觉地收紧了攥着崔泰熙头发的手,听到一声隐忍的痛哼。
“抱歉,”她眼中波光流转,“我只是……太舒服了。”
她感受着那双有力的手因方才的话而更加动情地向上攀援,主动伸出手与他十指交扣,听着这一刻他许下再真诚不过的诺言:“我会让你更舒服的。”
房内的氛围是如此的浓情蜜意,以至于房门外僵立着的高大身影显得那样孤单又冷寂。
崔宰元清晰的指节抵在雪白的墙面上,青色的血管鼓胀着,似乎下一秒就要迸裂。
现在他也成了李英信。
——
“你明天就走。不,今下午就离开。”翌日清晨,崔宰元把朴彩佳拖到一处无人的角落,态度冷酷又鲜明。
“宰元少爷是要我去哪里?”朴彩佳微微颔首,态度恭顺。
崔宰元却知道她本质上与表现出来的恭顺柔糯相去甚远,否则也不敢阳奉阴违,在他再三强调之后还敢和他弟弟藕断丝连:“我会把你安排在另一处房产,总之,离开崔家。”
“在那里你也不需要做什幺家务,安分待着就可以。”
朴彩佳擡起头,好奇道:“少爷是要养着我吗?”
“养你?你也配?”崔宰元下意识地否认了,“你以为我会放你在崔家看你继续和泰熙不清不楚?至于我,只要你彻底被调教好,我不会再留你。”
他看见了?朴彩佳试探:“我没有……”
“没有什幺没有!”崔宰元一掌按在她脸边的墙上,意识到情绪有些失控又收回手,再度披上了那张矜傲贵公子的皮,“你只需要听从我的指示。至于其他人,你不用管。”
“我……”
“其他人,也包括我吗?”突然响起的低沉男声打断了朴彩佳的回答。
崔世延端着半空的咖啡杯出现在了一楼楼梯侧的拐角。
崔宰元皱了下眉:“大哥,我……”
却被崔世延轻举杯子的示意打断了解释:“我不关心前因后果。我只关心结果。”他目光转向朴彩佳:“现在去我的书房等我。”
“是。”
“宰元,从现在开始,她的一切都不需要你的关注。”
“大哥!”崔宰元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
崔世延伸出一根食指。这就是“这件事不需要讨论”的意思,再怎幺追着他想要任何改变都不可能。
崔宰元只能停止动作。他用凶戾的目光瞪视着她,不甘心地为这只猎物打下了“择期食用”的印记。
——
崔世延鲜见地倚坐在黑色的扶手椅上,擡手按了下眉心。朴彩佳猜他是在为该如何处理她感到苦恼。
说实话,她很意外。毕竟要把她打发走实在不是一件难事。留或不留她,给或不给钱,都是很简单的选择。她不明白崔世延为何要表现出这样一副有些纠结的模样。
“你和宰元……这样多久了?”崔世延使用了一个很模糊的词语。
朴彩佳没有马上回答。她在思考崔世延这种表现的原因。
在昨天之前,如果崔世延能发现这一切并持有如此强硬的态度,她一定会恳求他帮助自己离开。不是不恨,而是她对自己眼下的能力心知肚明。
但昨夜崔泰熙莫名的讨好,以及现在崔世延表现出来的纠结,给了她一星半点的希望。
她突然发现,自己并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真到了陷入绝境的时候,她竟然更想要放手一搏。
该怎幺选?是要从此离开,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还是留下来,冒着或许更大的风险,寻求一丝报复的机会?
朴彩佳在崔世延面前走神了。她突然想起自己在小学五年级被霸凌的经历。
那时她是同样的弱小,无论是体能还是家世。所有人都告诉她只能忍。
她忍了,一直忍到六年级,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她像只蜘蛛一样,默然不语地吐丝织网,一步一步将霸凌者绕进局里。
小学毕业之后的那个暑假,霸凌者被打残了一条腿。
这就是她的报复。
她垂下眼睫,声音有些颤:“从宰元少爷回到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