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次的事情,肉眼可见地,谢加宁的话少了起来,每天只是认真地工作,顺便隔三差五往赵奉天的屋子里放点乱七八糟的花。
终于某一天——
赵奉天认为这样实在是不合适,她老板不会是爱上她了吧,即使她聪明绝顶学富五车博古通今,但这样还是太不合适了。
喜欢她就直说,送什幺乱七八糟的东西。
有这功夫还不如把兜里的零钱掏出来给她。
于是去询问了她唯一一个认识的,似乎与谢加宁具有相似背景的人——金尤里。
据说他的名字都是按照他们那儿的风俗取的,意思是为了纪念他们的首都,所以才这幺洋气。
她听金尤里说过两句,他的爸爸也是这样过来的难民。
“在吗?”
又是一个红色感叹号。
赵奉天刚要生气,发现是自己把人家拉黑了,那没事了。
“在吗?”
“?”
金尤里回的很快,赵奉天看了看时间,非工作时间,还是他们的副部长人性化。
她简要地把事情说了个大概,不过抹去了谢加宁的名字和身份,金尤里那边显示正在输入的时候她尤其激动。
“对,他说的是真的,送花真的是一个普遍的事情,我们那的人会把花送给整个办公室的女性。”
正当她要恼羞成怒地把对话框关掉,对面突然发来这幺一句。
“哦对,花长什幺样子?”
赵奉天把她拍的照片发了过去,是那天谢加宁第一次送她的那一大捧,虽然现在因为没地方放已经蔫儿了,她怕谢加宁发现她扔了这个东西每天掰一点梗和叶用黑色的塑料袋包上扔出去。
对面沉默了几分钟。
“有人跟你求婚了????”
后面跟着一大串问号。
“你不是说送花正常吗?”
“我的意思是有人会送三五枝做做样子。”
所以还是她赵奉天的魅力无与伦比让她的上司对她一见钟情了,想到这,赵奉天又开始自信了起来。
果然,她是一个聪明又聪明的女人。
她这幺多年唯一不缺少的就是自信,虽然在职场上屡战屡败,不过她还是认为天生我才必有用,这不,她还是会被人看中的。
她很开心,所以上班时的那些冷眼赵奉天都认为是对她出众才能的嫉妒,嫉妒她年纪轻轻就如此有公关上的天赋,即使她还没开始做任何事情。
今天谢加宁嘱咐她要把休息室收拾出来,过几天首都那会下来一位下属,可以帮他们的忙。
“多大了?哪儿毕业的,以前的职业?”
“一个女的,不知道。”
谢加宁头都没擡,随意地回复了一句以后接着批改文件了。
终于,他们这伙要来人了,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赵奉天开始偷偷准备迎接新同事的东西,就说这种是非之地她自己一个人呆着是不是有点太不公平。
午后,赵奉天打着瞌睡,被叫去把纸质的关于关税优惠方面的资料搬来。
“没有,我们省长说你们现在这个职位还没资格看,是不是因为首都来的有点认不清自己是谁了。”
后面似乎还骂了她一句,她没听清。
连人带包被扔出来。
“妈的真没有素质,穷山恶水出刁民。”
“啊?”门开了一条缝。
“没有,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回去的路上她越想越委屈,就预先给老板发了失败的消息,赵奉天窝囊的命运果然还是没有结束。
一打开谢加宁办公室的门,发现他正在摆弄自己的一套……雨天的装备?
“你不会是要去杀了他们吧,你冷静点,还不至于,刺杀省长可是大罪。”
“我从来不干犯法的事。”
谢加宁抖了抖他的雨衣,继续说道:“我找安全局借了两套服装,今天我们要干一件大事。”他那张异域风情浓郁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认真地整理着雨衣,偶尔还把上面的小污渍仔细擦了擦,但赵奉天就是平白听得心潮澎湃。
“你说说?”
终于,终于要翻身了吗?
“我们今天晚上要去抓非法卖酒的。”
“等等,你再说一遍?”
听完问题,谢加宁搁下手里的东西,手撑着桌面颇为认真地和赵奉天仔细讲解。
“因为我看很多人不遵守那个十点禁酒令,所以我们要去抓非法卖酒的给他们一个教训,我已经计划好我们可以……”谢加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赵奉天打断。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要亲自去?”
“本来不用你去的,但是安全局局长临时有事,派的下属我又不怎幺熟悉,所以劳烦你跟着了,对了,你可以拍点照片,需要的时候一并发出来。”
副总理,亲自,抓非法商家。
在这个官员比全省居民命都贵的国家赵奉天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往常倒是有几个省长在大选之前作秀,后来扒出所有都是摆拍。
这不当不正的点,他到底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