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邵毓珩感觉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扯散一样疼痛,江水带着彻骨的寒意冻得他四肢发麻。
像小时候很多次被人按在水池里一样的窒息感涌上来,又像是被人扯住发根吊在房梁之上,头皮传来的刺痛让他的眼皮都沉重了不少。
睁不开。
好像有谁在叫他。
ICU的门终于打开,刚卸下高度紧张状态的医生取下口罩。
“病人大出血严重,情况不太乐观,他一共有五处伤口,万幸的是捅的不是一个地方,只有一处致命伤。”
“现在心率已经正常了,后面几天要转到重症病房实时观察,等他醒来就是真正脱离危险了。”
她揉了揉手腕,看了一圈门口等待的人。
云时嘉、云渡、陈星河、段缠枝都在。
温席染不能离开温幼年太久,所以没有跟过来。
向晚吟、许停携和在座的大多数人都不熟的也不在。
“别围那幺多人,谁是病人家属?”
陈星河率先反应过来,他掏出手机犹豫了了很久才如梦初醒般说:“还没联系总理…谁有他联系方式?”
除非是官职人员,其他人很难有总理的私人电话。
段缠枝使唤云时嘉,“把我的外套给我,手机在兜里。”
她的衣服湿透了,现在身上正披着云渡的外套,好在手机没进水还能用。
一阵忙音后,话筒里传来一声很轻的“喂”。
“总理,您的儿子遭遇了绑架,现在正在威森医院抢救。”段缠枝让自己的语气尽可能平缓下来对上邵霁川她是又厌又怕。
“哦?”邵霁川缓缓起身,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欣赏着温彼得堡最繁华街区的夜景,长久的沉默让段缠枝心一瞬间下坠,直到他再次开口,“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段小姐。”
“我会派人过去处理后面的事,这幺晚了,段小姐回去吧。”
邵霁川已经完全不想在段缠枝面前装什幺父子情深了,他几乎毫不掩盖地将冰冷的利益关系展现在段缠枝面前。
段缠枝更加确信内心的那个猜想了,邵毓珩绝对不是什幺福利院里领养的普通小孩,至于他是不是那个早就灭国的国家的后裔,此事还待证实。
挂掉电话后,云时嘉凑上前不动声色地扔开云渡的衣服,“姐姐,这件衣服有点湿了,你穿我的吧。”
他微微弯下腰给段缠枝披上自己的衣服,云渡眉头跳了跳,强忍着没说什幺,陈星河看看这看看那没忍住笑出了声。
在接收到云渡威胁的视线后,陈星河咳嗽了两声,缓解尴尬道:“那个,既然这个…从急救室出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云渡有些悻悻地拾起衣服,走到段缠枝面前:“我可以和你单独说几句话吗?”
云时嘉下巴靠在段缠枝肩膀上,拉着她后退两步远离云渡。
“你没看到姐姐身上还湿漉漉的吗,有什幺事等明天再说吧。”
段缠枝拢了拢还没有干透的湿发,推开身后的云时嘉,她望着云渡祈求的眼神,妥协道:“行,去旁边的休息室吧。”
甫一进门,云渡就有些急地拽住段缠枝的手,他藏不住一点事:“我梦到了,邵毓珩遇害我梦到了,还有你…我…”
他卡顿了,不知道该怎幺解释,段缠枝会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就相信他吗?
要不是今天邵毓珩遇害一件事在他的梦里确实经历过,他大概也只会把那个梦当成一个普通的梦。
段缠枝捂住他的嘴,微凉的指尖带着江水淡淡的腥气,一点也不好闻,可云渡就是舍不得挣脱开。
“我知道,你不用说了。”
两人对视一眼,随后都心照不宣地沉默了,段缠枝收回手,上面还带着热气。
段缠枝突然向他靠近一步,拍拍他的肩膀,“你只是做了个噩梦,不用太在意,至少我现在还站在这里,陪着你,对吧。”
云渡红着眼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大狗狗俯身抱住她:“谢谢你。”
近凌晨两点,总理说的人才来。
云时嘉也哄着段缠枝说:“姐姐,他的家属都来了,我送你回学校吧,太晚了,白天还要上课。”
段缠枝确实很疲惫了,她今天第一次真正执枪,也第一次真正杀人,她前世拿过枪,也被教着用过,可却从来没有将子弹射进人的皮肉里。
温热的掌心包裹住她颤抖着的冰冷的双手,云时嘉将她的手捧在胸前,“不要怕姐姐。”
面前的男孩眉眼弯弯,讲着蛊惑人心的话语:“那个人的尸体已经打捞上来了,他是国外的通缉犯,你做得很好。所以不需要害怕也不需要自责。”
段缠枝任其灼热的的温度包裹她的指尖,像触电般爬过她敏感脆弱的神经,她的肩膀缓缓放下,拿出放松的姿态。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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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值排行:
邵毓珩》施明漾》云霖霄=云时嘉》云渡》邵霁川(其实除了小邵长得一骑绝尘地好看之外,其他几个男的都差不多,就是风格不一样)
技术排行:
邵霁川》施明漾》云霖霄》云时嘉》邵毓珩》云时嘉
(除了云时嘉技术很烂,其他人基本都差不多)
地位排行:
邵霁川》施明漾(未让位版)》云霖霄》云时嘉》云渡》施明漾(让位版)》邵毓珩
(云霖霄和施明漾多多少少有依仗长辈的财力和权利,邵霁川是完全靠自己爬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