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然是个工作狂,后来的小半月都没联系时清臣。
而他,时不时给她发条讯息,汇报一声他在干嘛。
偶尔是上课时的书本照片,有时是在吃饭,还有几张是随手拍的风景照。
周舒然不忙的时候也会回复他几句,忙的时候就自然而然把他忘在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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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前夕,周舒然去了趟新加坡,处理工作。
这个国家属于热带地区,没有冬天,只有炎炎夏日和数不清的多雨天气。
在这里,周舒然过上了早上五点四十五醒来。
五点五十起床。
五点五十五穿好衣服。
六点播放英文新闻。
六点零五洗漱护肤。
六点十分给自己制作一杯提神醒脑的冰美式。
六点二十天微微亮时空腹出门跑步。
运动一个多小时,七点半路过家楼下的咖啡厅进去买一份三明治早餐,边吃边走回家。
七点四十五去洗澡,八点再次护肤,顺道给自己准备今日水果。
八点半司机来接,九点准时抵达公司,开始今日工作内容。大多在公司处理项目,偶尔出门去和合作商见面约饭。
在公司的话她会在十二点吃一份快餐,再把早上从家里带的水果吃掉。
饭后站立半小时,用来阅读世界小说。
一点准时午休,两点起来继续工作直至下班,然后去喜欢的餐厅吃饭,最后回家,复勘今日工作。
晚上八点半去洗澡,九点准时入睡的生活。
工作永远做不完,周舒然紧赶慢赶国庆假期前忙完事务,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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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入工作状态的周舒然就会忘乎所有,也包括时清臣。
她对时清臣有很大兴趣,但再大也大不过她对事业有兴趣。
所以,一直到九月三十号晚上24点前还没收到来自周舒然的讯息与电话,时清臣整个心都凉了。
研究生宿舍一般是两人同住,舍友一早就和他女朋友约好出去玩了,下午课结束就拿着收拾好的行李箱离开了。
这会儿空荡的房间里就他一个人,时清臣眉头皱得好似一个川字,眼角耷拉着很不开心。
洗了个澡十二点半左右时清臣上床了,黑暗暗的屋内他瞪着一双眼,空洞的看着天花板。
为什幺周舒然不联系自己呢?
她不是说好假期带他出去玩的吗?
她为什幺出尔反尔?
她不喜欢自己了吗?
还是?
她身边有更好的小狗了?
……
时清臣越想脑子越乱,原本要关机的手机在这个夜晚也一直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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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半夜一点半收到周舒然发来的讯息。
因为起飞前新加坡暴雨,飞机晚点了五个小时,所以落地的时间也从原本的八点延迟到凌晨一点。
落地的第一时间周舒然给他发去讯息。
——我回来了。
——你醒来看到讯息给我回电话。
以周舒然对他的了解,这厮大概率早就睡了。
时清臣有良好的作息习惯。
只要不是跟她厮混,这人一般晚上十点就睡觉,除非哪天实在晚了,他会推迟睡觉时间。
不然,一般情况他都是十点准时关机熄灯睡觉。
所以,周舒然自然觉得这个点,时清臣早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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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寂的研究生宿舍里,时清臣手机滴滴两声。
是周舒然发来的讯息。
她让自己联系她。
时清臣兴奋且激动地给她播去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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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这边,周舒然拿了行李慢悠悠往停车场走,见她出来司机快步上前拿过行李箱放在后备箱。
她没想到时清臣居然还没睡。
“把你吵醒了吗?”
周舒然嗓音清淡,带着一点疲惫。
“没。”时清臣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声音里透着谨慎与不安,“我还没睡。”
坐在车里周舒然闭着眼睛捏了捏眉心,“今天怎得这幺晚?”
时清臣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眼底闪过不明情绪,断断续续吞吐道:“我…我想你大概会联系我,所以就晚了点。”
车子平稳驶离机场,车窗被她拉开一条细缝,夜风微凉,呼呼轻吹在她脸上竟让周舒然有了几分清醒。
周舒然吸了口气,声音有些虚弱:“我这会儿刚下飞机,你明天有什幺安排吗?”
时清臣不由得攥紧了拳头,谨慎回答:“没。我假期都没事。”
周舒然擡起手腕,看了眼时间:“那等我休息够我让司机接你,你提前收拾好行李,我带你去上次你说的山庄玩几天。”
“好!”
时清臣的心瞬间像鸟儿一样飞出宿舍。
无比期待明日与她的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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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几天高强度工作的周舒然是疲惫的。
回到家澡都懒得洗,直接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那是短暂一个月内她睡过的最沉的一觉,直至翌日中午肚子饿了她才醒来。
这个早上周舒然是睡过去的,但时清臣就不一样了。
他激动地一整夜都没怎幺好好睡,生怕自己睡太沉错过她的电话。
所以,一早不到七点他就彻底清醒了。
看了两个手术影片,又梳理了上周做的科研报告,漫长的时间一直到中午十二点多才结束。
因为周舒然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