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生理期

还在睡梦里的时候,卢米月觉得自己身下就开始黏黏糊糊,一股又一股的暖流好像从自己的身体流了出来。她努力抵挡了睡意睁开双眼,果然发现自己生理期来了。她睡相并不好,醒来的时候正一只腿搭在盛恒的腿上,一只手将江昭的腰紧紧箍住,以一种奇异的姿势横在两个人之间。

这个时候经血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流了很久,她掀开被子一看,不仅床单被染红了一片,两个男人的腿上都是红色的液体,这个场景有点像凶杀案现场,她不禁生出一股快感,要是杀人不犯法,她拿刀杀这俩人的时候应该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他俩一向睡眠浅,这时候也幽幽醒来。江昭看见眼前这一大片一大片的红有点眼晕,盛恒却很熟悉这个场景,立刻行动起来。

他先拿了个新内裤熟练地给它贴上卫生巾,再给她穿上。把她抱去空余的客房,自己又把床单换了下来等钟点工来洗。她换下来的染了血的内裤怕钟点工洗不干净,放洗衣机又觉得不卫生,所以只要是她在他这儿换下来的贴身衣服他基本都帮她手洗。暖宝宝热的不够久,她需要热水袋,烧水、灌满热水袋、煮红糖水、准备好补血口服液,一套流程在他这已经做了无数次,早就轻车熟路到程序化。

可能是遗传她妈妈,她从第一次来初潮就痛经的厉害,最严重的一次是在高二的时候,夏天贪凉,来生理期的前几天她喝了冰水,那次各外疼痛难忍,捂着肚子在教室里疼晕了过去,把方映竹吓得够呛,还以为她是生了什幺大病,叫来了隔壁班的盛恒把她背着打车去了医院。

听到医生的诊断后,他第一次知道女生能痛经成这样。于是他求了哥哥好久,哥哥才愿意出面帮他找到爷爷生前一直用的中医,给了一整套疗养方案。盛恒每天都让人按时炖好药送给她,也把医嘱都告诉了她。

卢米月虽然怕疼,但也好了伤疤忘了痛,之前她爸妈也给她找过不少医师,都没有奏效,她不相信这些,也就应付应付盛恒,虽然药喝了几口,但从来不遵医嘱,所以一直拖到高三每次生理期还是痛不可忍。直到高三毕业和盛恒在一起后,他每天盯着她喝中药、遵医嘱,坚持到了大一,她竟然真的奇迹般的好转了起来。后面再来生理期时,虽然也还是虚弱不适,但已经比以前大有起色了。

思绪回到现在,她看着他忙前忙后,最后目光定格在把红糖水递给她时的手上,她没有接过来,而是讥讽地笑着对他说:“盛恒,你真的好好笑。”

“你伤害我,又想着弥补我,就像被钉满钉子的墙面,你觉得当钉子被拔出来过后,我们还能恢复如初吗?”

“不管你怎幺恨我,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我要你身体健健康康,活的长长久久的,然后眼睁睁看着我怎幺占有你一辈子。”他破罐子破摔,这时候反倒能坦然地说出来。

他无比地希望时间能快一点,再快一点,快到他能完全接管盛家,摆脱父母的束缚,他再也无法拥有健康的感情,他需要更多地权势、更多地力量,他总能找到她新的弱点。能否占有她一辈子,他需要时间告诉他答案。

怨恨总比离开好。看过这世上的兰因絮果太多,就不会再觉得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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