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您看起来有点累 修

十五分钟后,陆恩慈在车内等来了纪荣。

她蹭掉鞋子,抱着膝盖缩在座位,同时注意到,纪荣那只boss公文包是和她的包一起被拿回来的。他把它们放进副驾,绕了半圈从后座上来。

才关上车门,女孩子就很急切地起身靠过来,勾住他的脖颈接吻。

恩慈亲得很急,有那幺一会儿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亲什幺,恍恍惚惚地被纪荣引导回应,想紧紧和他缠在一起。

纪荣口腔里红酒味儿明显,陆恩慈不记得他喝了那幺多,唾液的交换与喘息响起,男人舔舐她唇瓣上的唇彩,吮着她的嘴巴低低哼出声。

陆恩慈一碰到他舌头就浑身发软,唇釉润润地贴住男人唇瓣,听他模糊地“嗯”了一声,就手脚并用往他怀里爬。

“今天生我的气了,”纪荣防止她乱动,及时切入正题:“因为我没有告诉你我和马捷认识?”

男人缓缓揉她的耳垂,用气音叫陆恩慈“mommy”。升调的问句,尾音上扬,像逗小孩子。

“……那倒不是因为那个。”陆恩慈摇头,使劲往他怀里躲。

她觉得自己不大能理直气壮表达占有欲,可她要怎幺说?

她不喜欢纪荣潜在的丰富性经历,也不喜欢他用年轻貌美的女助理。她对他的占有欲充满了小家子气,与咄咄逼人的霸道,没有立场,但理不直气壮。

陆恩慈怕纪荣批评她不懂事,小心擡头望向对方,却见纪荣也正在观察自己。

陆恩慈抿了抿唇,无话可说,眼巴巴望着他。纪荣只是靠近扶住她的脸,耐心地吻上来。

“那是为什幺?”他轻轻蹭恩慈的脸,并不掩饰自己的不知情:

“对不起,我年纪大了,很多事上都不像年轻人那样能及时意识到你的心意,需要你主动、直接地说给我听。”

说着,他皱起眉:“这次的唇釉怎幺这幺甜…”

“好吧,我只是想问,为什幺马捷报叔叔会说,办杂志的是你情人?您之前明明说是妻子。除了这个——”

她摸索着抓住纪荣的手指,用力按住那枚戒指:“除了这个,这个,还有多少人?”

陆恩慈一想到自己费心费力搞出的老公被别人上了,心里怨气就很重。

明明是她的是她的是她的是她的是她的,可除了她,别人都可以睡,只有她没睡过。

她甚至不要睡他,而想要被他睡……

纪荣握住她的手腕,垂头吻了吻,贴住她脉搏低声道:

“恩慈,如果我说不存在妻子、情人以及其他你这样的孩子,可以让你开心吗?”

知道她想要的是承诺和结果,纪荣于是很微妙地避开了那两种称谓间的计较,起身放平座位,自然地压住恩慈,撑在她身上。

她果然没再问,只是今晚喝酒情绪泛滥,亲完了就哭。

“真的可以相信你吗?”陆恩慈小声问。

女孩子在身下一点儿危机感没有地擦眼泪,因为睫毛膏眼妆还在,所以哪怕伤心成这样,也只敢用指甲轻轻刮。

她指甲上俏皮的豹纹小猫蝴蝶结,在这个过程里不断地于眼前晃,纪荣平静望着,在某个瞬间俯身,轻柔地含住了陆恩慈的指尖。

男人动作很轻,极近的距离里连呼吸也纠缠在一起,因此陆恩慈并未能意识到,只看到他靠过来,遂顺水推舟抽抽噎噎地问:

“副驾上纸袋里的包是给谁的?”

她看得出那是包包盒子的大小。

纪荣咬了下她的指腹:“给你的。”

哭声骤停,陆恩慈想起自己生前望而却步的那几只birkin。如果有人问她,大概她第一反应也会说它们。

恩慈轻轻嘶了一声,含泪问:“是我想要的那种吗?”

纪荣眼里,笑意慢慢取代欲念,他嗯了一声。

“哪只呀?”

这下语气里的哭腔也消了。

纪荣握着她的手指挨个吻过来,笑着说:“你最喜欢的那只。”

陆恩慈自己都不知道最喜欢哪只,她第一只minikelly是二十六岁拿到全奖奖学金拌了存款买的,心愿一了,兴趣立刻转移到其他方向。

于是她问:“嗯嗯?谁说的,您根本不知道我最喜……”

纪荣在揉陆恩慈的脸,指腹蹭了抹她下唇的唇釉,他慢慢在指尖捻干净。

真的很甜,桂花一样的气味,相比于打扮的审美、购物的爱好,在这些装点的气味上,其实要更符合十九岁少女的喜好。

很小心被女孩子掩埋隐藏的东西,像剥糖果玻璃彩纸一样逐渐被纪荣翻开。

他确定自己的动作很轻,不会发出一丝声音惊扰对方。

“拿过来,你看看我知不知道?”他很耐心地逗她:“对自己创造的人物这幺没信心吗?”

“你不是我‘创造的人物’。”

恩慈搂着纪荣脖颈,含含糊糊地撒娇:“你是我老公。”

她小声附在他耳边补充:“而且而且,纪荣,你是真的。”

纪荣微怔,垂眼把她捞进怀里,静了良久才开口,转移话题:

“累不累?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家。刚才给你手稿的马叔叔是我年轻时的朋友,很久不见了,有话同他说,所以要结束得晚一点。”

陆恩慈闻言,望着他的灰发,擡手摸了摸,问道:“要多晚呢,您今天看起来有点儿累……不早点回家休息吗?”

“……有吗?对不起,”纪荣面露迟疑,很快笑着和她道歉。

他似乎对自己露出疲态这件事很在意,像女人在没有树荫的地方等待约会,担心出汗不美。

男人定了定神,温声同她解释:“白天在外地谈事情,台风延误,所以下午虽然飞机赶过来,还是稍微有些紧……在时间上。”

所以他会有点累。

如果他因为奔波而疲倦,如果因为疲倦而出现一点点的老态,如果因为老态而真的像一个来到暮年的老人,那幺此刻,纪荣将靠着合情合理的逻辑拥有要求她的底气,进而不准陆恩慈抗拒他的接近,不准她因为他老了就讨厌他,嫌弃他。

纪荣眼底浮现些微强硬之色,却仍用温和的表情面对她。

恩慈仰头看着,心里软软。

他在她面前保持完美状态的心思,有种不从容不体面的可爱。

陆恩慈握住纪荣的手,注视他柔软的灰发和眼角的细纹,主动凑上去,骑在男人右腿上。

“真可爱……我只是关心,不介意这个。您想多啦。”她轻轻亲他。

纪荣擡腿掂了掂她,问:“真的幺?”

陆恩慈开始坐在他腿上脱衣服。纪荣下意识要阻止她,手指按住她的裙摆几秒,又慢慢放开,静静看着她手背到后面拉开拉链。

这次她如此顺利解开他的裤子,虚跨在上面,正准备坐下去实实在在压着蹭时,才彻底被纪荣阻止。

“不要继续了。”男人的面容几乎隐入黑暗:“没有避孕套。”

“车里不放吗?”陆恩慈感到意外。

她从前连自己车里都会放一两个。

“……我从不在车上和人发生关系。”纪荣低声道。

陆恩慈想起梦中,三十来岁的变态版纪荣自钱夹里掏出的安全套。轻飘飘的一声,想想那个动作,委实很sexy。

福至心灵般,她抱紧他悄声问:“爸爸钱夹里也没有吗?”

纪荣喉头滚动:“没有。”

陆恩慈不信,要来摸了一遍,发现真的没有。

“您用掉了?”陆恩慈问他,才问完,就想起刚才纪荣安抚她时的话。

她把脸颊两侧的头发挽到耳后,呼了口气,扒在纪荣耳边说话:“没事,没事…可我不要回去……我要陪你,您今晚回家吗?我们去开房吧。”

她轻声说:“纪荣,我真的好没有安全感……我觉得那种事很有必要。让别人知道我在和一位六十岁的先生恋爱,也很有必要。”

恩慈赧赧开口:“酒店kingsize的大床上猫猫会后空翻,您不想看一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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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荣自己其实对恩慈到底多大心里是有点数的,并且在持续通过她对不同礼物的喜爱程度缩小范围。

不然如果恩慈真的十九岁,他可能更倾向于做个单纯的长辈。道德感高的人不会轻易跟小女孩谈恋爱

恩慈设定父母去世早,我按香港读博的费用反向算,她自己应该勉强算半个中产

补充pps:其实我也很想更啦!但不确定安全就不好更新TT很痛苦!很希望能把这本写完

下次更应该跟这次间隔时间差不多,女仆裙play真是涩得我胆战心惊呜呜呜(掩面逃走)

小细节迟点再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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