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彻底洗净那会儿,路冬犹豫了下,还是进隔间,撩起了裙摆,打开装跳蛋的小盒子,将东西喂给下身的嘴。
单纯的物理刺激,没什幺感觉,还不如被蚊子叮个包……非得要幻想,才能使身体获得快乐。
她用手机调了最弱档,低频次的震动,只有异物感,不大痒。
就这幺回到座位,正常迈步一点儿难度也没有。
离收尾的果盘与甜点还有三道菜。
豆苗尖先来,然后是蟹肉小馄饨,以及蟹粉捞饭。
金京从英超一路扯到去年世界杯,又说起即将来临的欧洲杯,三狮军团必会击败高卢鸡,换来Jean的捧腹大笑以及与周知悔横跨圆桌两端的、飞快的法语调侃。
大概是在戳英格兰后腰的痛处。
Jean用腔调极重的、含糊的英语说:“噢,那个从爱尔兰转来的莱斯,会是三只小猫的救世主吗?”
耳畔传来表哥与ins视频中一模一样,冷嘲的轻笑。
路冬呼吸一窒,水开始后知后觉地溢出来了。
先试探性地往左侧看去,Jean的女友正和她男友说着话,没有注意到路冬捏紧汤匙,泛白的左手指关节。
于是挺直了背,让跳蛋能更顺利地往里头去。换成能够偷偷夹紧腿的坐姿,棉布被折进些许,不着调地蹭了蹭硬挺的阴蒂。
要不要瞥向右边就成了天人交战。
她的脸颊若是过于潮红,显得不自然,还有控制不住换气的声音——会不会被为了和周知悔滔滔说个没完,而几乎侧过整个身子的羊毛卷逮住异样?谁让他看上去就是玩得很花的老手。
但她实在很想看一眼那双灰色的眼睛,也许能帮助她快点儿从高潮前,不上不下的浪花解脱。
放下汤匙,没控制好力道,轻轻地敲响了瓷碗。周知悔忽然递过来一张纸巾,距离近了些许,那件衬衫没有沾染雪松,只有他身上的体温。
他低声问她,还好吗。
路冬含糊地嗯一声,抿了下唇,反手握住对方的食指。
他的指腹的确粗粝,大概是打网球的缘故。骨节突出,也有笔茧。
“……路冬?”
路冬一怔,慌忙地松开他,抓起手机说,去趟洗手间。
化妆室外,设了lounge。
很有情调的灯光,放了蕨类植栽,附带吹风机的梳妆台,圆沙发。
往里走一点儿,则有几个配了方形沙发,能锁上门的梳妆间。
木盒中,纸巾、漱口水、薄荷糖过于基本;乳液,发圈,一次性木梳,美国牌子的小包装卫生巾和棉条,一应俱全。还有个用中英书写的小卡,半小时专人清洁一次,并且附上服务电话。
路冬坐在公共空间的沙发上,撩开颈侧的发,束了起来。
跳蛋的震动调到中档,还不够过瘾。现在能想象表哥的食指探进穴里会是什幺触感,她喜欢带点儿狠劲,粗暴的玩弄,然后在狂风暴雨之中,分神观察他的反应。
她很好奇那流畅、优美的下颚骨,会不会骤然绷紧。
周知悔握着她的马鞍包走过头的时候,路冬一时之间忘记了那颗跳蛋,扑哧地笑出声。
急停脚步,表哥眯了下眼,来到她身前,将她包裹在阴影之中,垂下眼问,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若有似无地嗯声,路冬仰起脸说:“抱我。”
尽管他们已经接过吻,知道彼此的唇都很软,周知悔仍旧一如既往,没有动作。
路冬也不介意,只是解开连衣裙上方几颗纽扣,露出一小片瓷白的皮肤与锁骨,缀着细细密密的汗珠,泛着层粉。她偏过脸,成熟大人款式的系带凉鞋,黑色,中跟,蜷起趾头的时候,脚背被勒出了红痕。
表哥在看她。
这个事实让泛滥成灾的肉穴变得更难耐。
路冬滑开手机,递过去。
动作很突然,周知悔不明就里地接下。App跟随系统,英语界面,他一定能明白。
片刻,眉拧了起来。他用种很难说清,带着凉意的眼神注视她。
路冬轻声说:“管我。”
然后她向他伸出了手,扯动到领口,华达呢陷了下去,隐隐约约露出三角bralette的白色蕾丝。
周知悔半垂着眼,看上去在思考,最终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起身,牵到梳妆间门口,眼神平静地示意,自己进去处理。
路冬反手勾住他的左手小指,偏过了脸,不敢看他,低声说:“跳蛋……塞得太里面了,你帮帮我。”
那几秒谁也没说话。
就在以为,他准备提议让路棠来帮她,周知悔弯下身将她抱到梳妆台上,然后反锁了隔间的门。
路冬懵了一瞬,直到被他低头咬住颈侧的一块皮肤,左边,靠近耳后,那颗小痣的位置。
是真的咬,用上了犬齿,再进半分就会划破的,泄愤的力度。
冰凉的耳廓蹭过她发烫的耳垂,一只手箍住了她的腰,同样用力,可能会淤血的掐弄。好像在告诉她,这就是坏女孩该受的惩罚。
他突然和她说法语。
路冬这会儿已经缓过神,擡手拂上他乌黑的,微卷的发,低哼了声:“……听不懂。”
周知悔也没打算解释,松开之后,拉出沙发,在一个稍远的位置坐下,查看手机上的时间。
“你出来多久了?”
“五分钟。”
路冬抿了下唇:“……多久之内回去,羊毛卷不会怀疑?”
表哥一怔,毫不遮掩错愕。
“羊毛……金京总缠着你,不是吗?”连体婴一样,很烦。
他笑了下,“是。”
路冬感到前所未有的焦躁,低着头,缓慢地解开了衬衫裙的腰带,以及从头到脚,一颗颗排扣。
“你很过分。”
她的声音一下冷了许多,口吻指责:“明明答应了我,却还是什幺也不做。”
周知悔歪了下头,在远处无辜地反问:“你让我怎幺做?”
“你答应要管我……”
那是个暗藏很多含义的‘管’字。
他无奈地弯了弯唇,提醒道:“周六的时候,你说,过完这个假期。”
哦,好吧,那的确是她说的,事到临头突然想要逃跑的借口。
裙子已经散开了,半遮半掩的胸乳与腹部,腿,触着冷空气。瑟缩了下,路冬侧身拿出一颗薄荷糖,含进嘴里,然后屈起膝,解开鞋子的系带,嗒地一声落到了地上,趾头下意识蜷起。
周知悔躲进了阴影里,而她在灯光之下,看得不是很清晰。
一时之间,忘记往常自慰习惯了的步骤,是先揉胸还是触摸腿间那颗熟透了的果核?
轻哼了一声,肉逼又将不停震动的跳蛋更往里吞。
……得先把裙子脱掉才行。
摇摇摆摆地从梳妆台翻下来,脚步虚浮地走到表哥面前。
周知悔垂着眼,像连她的拇指都不敢多看,盯着地上那两只东倒西歪的鞋。
路冬将连身裙塞进他怀里,低下腰去寻找他的唇,果不其然被一个后仰躲开,于是望进表哥晦涩难懂的眼,轻声地问:“你到底在犹豫什幺?”
要是真的不情愿,他应该直接拒绝。而不是像现在,一只被蜘蛛丝缠上的蝴蝶,明知徒劳仍旧奋力扑腾翅膀。
她拉住他左手的尾指,指控道:“你刚才咬得我好疼,也掐得我好疼。”
她以为他要道歉,实际上不然,而是问她:“你做了什幺,能得到奖励?”
路冬一怔,忽然被诡异的酥麻挠着心口。
口吻是冷的,眉宇间是压抑的,体温却灼热,耳垂也很红——她看着他漂亮的脸庞出神,觉得自己一辈子画不出这种割裂与忍耐。
橘绿色,肮脏琐碎的笔触,铺成一片沼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