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是今非昨

金世玉一路走,一路又不免想到自己从小长大的,那个满是灰尘与泥土的被世界遗忘之处。

走进那里,腐朽的气息如影随形,路上随处可见横七竖八躺着的垃圾,杂草像张牙舞爪的大螳螂肆意生长着,教室被无人清理的杂物占了大半个空间,导致那些残破陈旧的桌椅只能一起挤在逼仄的角落里,下雨的时候屋顶还会稀稀拉拉的落下脏水来,给人浇个透心凉。

这一切的一切,它的气味,它的触感,它的声音,都历历在目,从不曾离去。

也只有它在告诉金世玉,不要迷失在眼前那看似光彩照人、堆金积玉的生活里,它不是属于你的,你只是恰巧因为一点泼天的幸运,而有幸窥见其风采,而你从哪来的,上帝知道,天地知道,你也知道。

所思所想皆是飞鸿过影,旁人从他脸上看不出分毫,接着学姐又带他们参观了非教学区域。

这里的体育活动区域设施完备,种类齐全,标准的田径场、绿草如茵的足球场、平坦宽阔的篮球场等,一应俱全。每逢体育赛事,场上总是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与激情。

校园中还有许多美丽的花园和休闲区域,点缀着精巧的亭苑回廊和潺潺的假山喷泉。学生们在课余时间可以漫步其中,放松身心,与伙伴们交流互动,分享学习和生活中的点滴趣事。

参观完了校园就是开学典礼,学姐直接就带他们去了举办开学典礼的大礼堂就坐,时间刚刚好,没有耽误后面的安排。

金世玉和韩子宇、朴仲彬三人坐在第三排的位置上,这里视线很好,离舞台很近,不知为何学姐就将他们三人带到了此处,韩子宇开玩笑的说这肯定是沾了金世玉的光了,原来长得好看还有这样意想不到的小福利呢。

金世玉笑笑,对他所说的推断不置可否,“总之,我们得了个好位置。”他说道。

“谁说不是呢?听说今天的典礼中的表演会有女团来。”朴仲彬兴奋的说道。

韩子宇倒是没关注这方面的消息,不过他知道他这个朋友是很喜欢女团的,于是问道:“女团?谁啊?”

“唔,这个嘛,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感觉还是可以期待一手的,延世校方肯定也不会请个无名之辈过来,那多掉价啊。”朴仲彬说道。到底今天校方回请谁过来呢?少女时代、sistar、tara、apink、missa他都喜欢啊。

“哦,那你待会可得好好看看,说不定是你最喜欢的少女时代来了呢~”韩子宇用夸张调皮的语气说道。

“借你吉言,借你吉言。”

金世玉坐在韩子宇旁边,听到他们聊天,也没说话,而是随意打量了一下前方被精心装点的宽广舞台,只见舞台前方摆了一圈娇艳欲滴的鲜花,中央铺设着一条鲜红的长地毯,上方悬挂着数盏璀璨的水晶吊饰,在旁边聚光灯的照射下熠熠生辉,营造出了一种温馨又庄重的氛围。

他不说话,一旁的韩子宇却不愿意冷落了他,转而笑着问他:“金世玉xi喜欢女团吗?”

金世玉摇头,“抱歉,不太了解。”其实他是知道现在娱乐圈里有哪些女团的,毕竟他在思考自己人生道路时做过细致的调查,网络上的信息都被他装进脑海里了,他可以做到对随便那个团发行的歌曲时间都如数家珍。

但他并不想和其他人聊起这个话题,毕竟娱乐圈在他眼中只是个进身之阶,没有任何感性的东西在,他也不是谁谁谁的粉丝,硬是陪着是粉丝的人物聊,他感觉很奇怪。

“那咱俩都一样了,我也不怎么了解,也是,长成你这个样子看什么女团啊,哪有看自己好?”韩子宇调侃到,“不过仲彬他倒是挺喜欢的,我所知道的女团信息好多都是从他那得来的。”

“比如少女时代?”金世玉说道。

“是啊是啊,”韩子宇使劲点点头,进而露出一副无奈的滑稽苦脸,“你不知道一月份她们发新专辑仲彬硬是逼着我听啊!给我这个小心脏弄的,七上八下的。”

“听个歌怎么七上八下了?世玉xi你别听他在那张口就来,他自己最后都说好听的。”朴仲彬不吃他这一套,自己这个多年好友嘴上有时候会天马行空,他不能让他把刚认识的单纯大校草带坏了。

韩子宇闻言敲了敲朴仲彬那边的扶手,说道:“好听是好听,我七上八下的是你当时嘴角永远上扬,啥话也不说,一个人搁那乐的精神状态啊,乐完拿俩耳机,直勾勾的盯着我,神秘兮兮的说道,‘听吗?’差点没给我小心脏吓掉一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拿俩大针筒扎我呢!”

听了他这番活灵活现的逼听现场回放,金世玉控制不住的噗嗤浅笑了起来,刹那间如桃花映雪,明照天南,说道:“这说明你俩关系好,不是吗?”

人间的真实友谊就是会有这样一刹那让你会心一笑的时刻,他自己是从来没有真心朋友的,不过这不妨碍他欣赏赞叹别人诚挚的友情。

“那肯定了,我和韩子宇认识都快十年了。”朴仲彬呵呵笑道,眼里却满是无法隐藏的惊艳之情,韩子宇转头在和他说话没看见金世玉笑,可他却看见了,那是一种能超越世上一切性别一切年龄一切种族的美,足以让人沉醉其中再也不想醒了。

“世玉xi,有没有人说过,你笑起来时候的杀伤力是你不笑时候的百倍?”朴仲彬想到什么就问出来了。

一旁的韩子宇一脸疑惑,发生什么了?为什么突然聊这个?咱们三坐在一起居然还有我不知道的事??

金世玉一愣,朴仲彬真是个很坦然的人呢,于是回答道:“这个嘛,以前没人说过,不过现在我知道了,谢谢提醒。”

韩子宇:???

仍处于状况外,一脸懵圈地问道:“发生什么了?”

朴仲彬给他解释:“刚才你的幽默把世玉xi逗笑了,我说他笑容好看呢!贼迷人!”

“什么?我居然错过了这么重要的时刻?!”韩子宇面露遗憾,一直以来他看到的可都是金世玉没有表情的表情或者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哪里看到过他真心笑起来的样子啊,真是错亿了!

“对啊,对啊。”朴仲彬看热闹不嫌事大。

韩子宇拳头硬了,说道:“你别得意,有我这样能给大家带来快乐的人在世玉身边,世玉笑口常开不是问题!”

“那你还是多担心自己的小心脏吧!被我喊着听个歌都七上八下了,我相信当你看见世玉笑容的时候会想马上晕倒。”朴仲彬玩味的说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是那种人吗?”韩子宇摆摆手,不接受朴仲彬对他的这项指控。

突然礼堂之中灯光一黑,大家明白这是典礼要开始的意思,纷纷安静下来,不再和周围人说话。

在一阵激动人心的交响乐声中,女主持和男主持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华丽的礼服走上舞台,开启了这一年一度的新生开学典礼。

第一个环节是校长致辞,校长是个头发花白的,体型微胖,带了副眼镜的中年男人,他走到演讲台前对所有今天加入他们这个大家庭的新生们表示热烈欢迎和真切祝福,在场的新生们也很给面子的还以如潮的掌声。

接着是奏国歌,这还是金世玉第一次听到韩国国歌,老实说啊,心里一点感觉也没有,只是对着口型在那装唱。

他想,他肯定不是一个爱国者,他甚至对这里没有一丝归属感,谁能要求一个从没被好好对待过的人莫名其妙的要去无条件爱他身边所有的人呢?这不是痴心妄想吗?骨头都给啃干净了,还要把骨头拿去磨粉装点门面,利用完它最后一丝价值,魔鬼都没有你会做生意。

国歌过后是教师和学生代表发言,讲的也不长,就是分享教学经验和学习经验,顺便再表达一下对新学期的期望。

然后是表彰优秀学生和介绍学校的规章制度和新学期的安排,这些无聊的东西绝大多数人都没有在听,虽然能理解这些仪式和流程是办一场开学典礼的必备环节,总不可能你这开学典礼看两小时表演就走吧,那还叫啥开学典礼啊?就叫文艺演出得了。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不想听。

你别看人是稳稳端坐在座位上,看向舞台,但他们的两眼早已放空,思绪不知道飞到哪个天外了,给自己开启了鼓掌机器模式——即只在耳朵里听到掌声时,合群且机械的拍拍手,给台上的人一个面子,不让那些校领导和学长学姐们太过尴尬。

在听了一个多小时的念叨后,终于女主持上来用欢快的语气报幕到:“在认识了我校这么多的优秀师生后,怎么能少了些动人的文艺表演来调节气氛,欢迎新成员的到来呢?现在就有请我校交响乐团的朋友们,为我们带来一曲《洛可可变奏曲,作品   33,变奏   3-   绵延的行板》吧,大家掌声欢迎。”

在听到最无聊的部分已经过去后,观众席上的新生们顿时清醒不少,连鼓的掌都走心了不少,金世玉也是一员,由于他大脑天赋的特殊性,他对鸡毛蒜皮的小事实在提不起兴趣了,他获取处理信息的速度是普通人的百倍,一点简单的事在那讲半天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虚度时光的折磨。

但他也不好拿出手机来干点什么,因为礼堂观众席灯光调的和电影院一样,一打开手机屏幕,那亮度绝对能吸引其他人的目光,就算调的再暗,也会有光照到他的脸上,在昏暗的环境下显得格外醒目,他还不想当显眼包呢,所幸就一心多用了起来,思考思考他目前还有哪些难以察觉到的风险。

但现在他的思绪又回到舞台上了,这个选曲片段不长,只有三分多钟,确实适合在开学典礼上表演,很多交响乐曲片段都是十几分钟一节,甚至二三十分钟一节的,你要让大家坐在那听十几二十分钟的,那可就不太礼貌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这东西。

而且这首变奏曲写成于浪漫主义时期,是柴可夫斯基的名作之一,优美如歌,却又藏着一丝淡淡的苦涩,很有一种青春恋歌的味道,也很符合这个场合观众所处的年龄阶段,所以金世玉主办方却是是用了一份心的。

伴随着温暖醇厚的大提琴音色,音符节奏平稳的如流水般自然地在礼堂内流动着,让人在一个温柔而又略带忧伤的世界度过了短短三分钟。

接着便是一些比较贴近现代流行的表演了,有街舞、现代舞、民族舞、说唱、流行歌曲演唱、传统民谣演唱、朗诵、短话剧、魔术表演,每个看上去,都是精心准备过一番的,也使得大家没有之前那么死气沉沉了。

终于,到了最后一个节目,男主持走上台前露出神秘的笑容,“接下来这个节目,我想肯定有不少人喜欢,我也一样,接下来,就有请来自jyp的女子组合miss   a为大家带来歌曲演唱《rock   n   rule》!大家掌声欢迎!”

朴仲彬的谜底终于被解开。

miss   a是   2010   年出道的人气女子组合,其top人气成员裴秀智更是被人们称作“国民初恋”,深得许多人的喜爱。

果然在听到是miss   a表演后,很多人一边欢呼鼓掌,一边喊道:“秀智!秀智!”朴仲彬也不例外。

在众人都很给面子,一片热烈的氛围里,miss   a的四位成员分别走到了舞台中央,她们今天穿得很干净清爽,十分具有校园气息,妆容虽不浓,但依然可以衬托出她们有别于常人的美丽容貌。

这样的打扮和她们平时向公众们展示的画着黑浓眼妆,满满成熟女子力的形象完全不同,不过想来也知道,有些东西是要分场合的,你不能对着一群高一学生在他们开学典礼时,唱着什么“我喜欢你的嘴唇”、“你的红嘴唇在我的脸上”的歌词并且配以性感的舞蹈吧?

这种平时难见的反差感也使得很多人既新奇又期待了,在动次打次的鼓点和贝斯声中,miss   a为大家带来了一首符合年轻人心理,欢快轻松的曲目。

《rock   n   rule》是没有mv也没有打歌舞台的miss   a新专的非主打曲,想要看到它的现场表演,就只有像现在这个样子的场合或者是他们的组合演唱会了。

一些人开始拿出手机来录像,可见名气对人的价值确实有加成作用,之前那么多表演,也没见谁录像。

金世玉没有跟着他们热闹,只是坐在那里默默看完miss   a业务水平相当合格的表演,感染力、唱功都还不错,这是一首典型的流行轻摇滚的歌曲,唱着“今夜我们彻夜狂欢”、“让我们统治这个世界”、“舞动起来,今夜我就是摇滚与规则”,伴随着明快节奏感强的曲调,确实很能够让人的心情愉悦起来。

表演结束后,朴仲彬开心的说道:“天呐,这首歌好棒,秀智也好漂亮,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她们还有这样的宝藏歌曲呢?看来我得回去听一下了。”

韩子宇点头赞同,“现场表演确实和耳机里听不一样,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喜欢suzy,你难道要移情别恋了吗?”

朴仲彬怎么可能会听不出他话里的调笑之意,“不不不,我的胸怀是宽广的,心里能装得下很多人,少女时代和suzy我都爱。”

“行吧,知道你是个博爱的人了,不像我,有世玉xi这样的绝色在眼前,其他人都要退居侧位,你说是不是啊?世玉xi。”韩子宇一脸“欸!就是皮!被我偷袭到了吧”的表情看着金世玉的侧脸说道。

朴仲彬闻言在一旁捂额说道,“你不对劲,这话听起来有点gaygay的,韩子宇。”

金世玉先是有些惊讶韩子宇每次都能把话题扯到他身上,随后又无所谓的说道:“从普遍理性而言,你说的情况很客观,所以,你开心就好。”他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韩子宇哈哈大笑起来,“看吧看吧,我就知道长得好看的人都自恋,世玉xi也不例外,可惜了,世界上还有我这样相貌平平的人,像咱们只能很有自知之明的从其他方面努力了。”

金世玉也跟着轻轻一笑,对于韩子宇天马行空的跳跃的思绪,他根本没往心里去,他知道韩子宇是个聪明且善于调节气氛的人,这点和他倒是两个样了,不过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恐怕日子中的欢笑声会多不少。

“还有啊,”韩子宇又转头和朴仲彬说道,“仲彬你刚才说谁gaygay的,爷们比建筑大楼里的钢筋都直,我那是为了之前我错过的那个笑,你没发现吗?”韩子宇得意地挑挑眉,刚才他已成功看到金世玉带着一点真心的笑容,也满足了他对朴仲彬所描述的话的好奇心,总结就一句话:不能多看。

有些人,是因为美得不能多看,有些人是因为丑得不能多看,如此天差地别的特质到最后竟然殊途而归,人世间的奥秘不得不让人惊叹。

朴仲彬听完他说的,感慨道:“你这燕国地图绕的弯也太多了吧,不愧是你,在下佩服!”

短暂的喧闹也没多久,开学典礼正式进入尾声——新生欢迎仪式。校方为大家准备了一个精美的小礼品袋,里面有校徽、校刊还有一些具有象征意义的小物品,由各个校领导和年级老师来发给大家,并对大家说道欢迎,但座位在中间的就行走不便了,只能有坐在边上的学生代为通传。

金世玉的座位就在中间,所以才说他这视野好嘛,他接过从好多个座位上传过来的礼品袋后,对那边的人说了句,“谢谢。”

旁边的女生立马回道:“不客气,金世玉xi。”她是从大校草和他朋友三人的聊天中得知他的名字的,金世玉,真的很太会形容也太好听了,天知道当她发现她的位置就在大校草旁边的时候有多么激动,不能在公共场合做这个动作,她心里就有个q版小人狠狠挥拳并激动跳起。

她这个幸运儿,感觉后背都要被别的女生的羡慕目光给戳穿了呢,不过那又怎样?我就喜欢你们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全程她几乎都没在听台上的老师学生在讲些什么,注意力一直悄悄地放在金世玉的完美的侧脸上,内心里不停的冒出包括但不限于的赞叹:

天呐,这山根,这角度,真想坐在他鼻子上滑滑梯。

还有这浓密纤长的睫毛,真像一把薄薄的羽扇一样。

从侧面看,唇形也那么好看呢,这比例这线条,人画都画不出来,他居然就长那样了。

时间就随着她沉醉在美色中悄悄溜走了,听着金世玉偶尔和他朋友聊天,她也不敢上前搭话,直到刚才给金世玉递礼品袋时,她才笑容满面的主动和他说了第一句话,“你的礼品袋,金世玉xi。”

而金世玉竟然也回复了,她好开心,脸都有些热起来了,心里暗怪自己不争气,可千万别在男神面前出丑啊,连忙介绍自己的名字,“我叫申妍淑。”

“你好,申妍淑xi。”金世玉淡淡的答道,女孩明艳大方的脸上参杂了无数种情绪,激动、欣喜、忐忑、期盼、犹疑、懊恼、迷恋……金世玉都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在脸上变换出这么多表情来,一时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了,迷恋他这张脸他懂,其他的就是他的知识盲区了。

看到申妍淑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金世玉也不打算浪费时间,直接说道:“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申妍淑先是睁大眼睛,随即磕磕绊绊地说道:“有的!有的!额……”

金世玉也不管她在那支吾,说道,“是什么?”

申妍淑感觉自己让别人一直等着也不说话,确实很不礼貌,也就顾不得自己心里纠结的怕被拒绝的情绪了,于是心一横,头一低,像上战场似的,用最快的速度把她心里想说的那句话说完了:“请问我可以和你可以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吗?金同学。”

“哦,可以。”金世玉无所谓的说道,他其实也有些猜到了申妍淑的想法,这些人的想法都挺类似的,就是有些人爽快一点,有些人犹疑一点。

“欸?真的吗?”申妍淑顿时满血覆活,擡起头来露出她那明艳大方的长相,连耳边戴的砖石耳坠都激动地颤了起来,太好了!男神原来这么平易近人!而且还这么温柔!见她说不出口居然还主动问她情况,真是太迷人了!

金世玉点点头,拿出手机,“kakaotalk,你加我。”

“好嘞,没问题。”加上男神的kk号后,申妍淑感觉世界都明亮了起来,心里仿佛有几千只小松鼠在高兴地鼓掌,为她叫好,她如获至宝的将金世玉的kk号置顶在了第一个,并备注上了“他♡+♡=♡²”,然后才把手机放下。

金世玉是对这一切是一无所知的,发完礼品,再听完结束语,开学典礼就顺利落幕了,众人纷纷排着队走出大礼堂。

路上,韩子宇活动了一下自己坐久了有些僵硬的脖子,说道:“现在是自由活动时间,下午是科目分级考试,你们现在有什么安排吗?”

朴仲彬闻言答道:“司机来接,一会再过来吧。”

金世玉:“我也是。”

听到这个,韩子宇就知道两人这段时间里没什么事,顿时有主意了,一只手搭着一人的肩膀,说道:“这样吧,你们叫家里的司机回去,我请你们俩吃饭去,怎么样?”

朴仲彬狐疑地看着他,说道:“我当然可以啊,不过你这请客请得怪突然的。”

“这不是我们认识了新朋友嘛,超级、超级、超级大帅哥金世玉xi,这个理由难道不值得我请客吗?”韩子宇理所当然的说道。

金世玉想了一下,他明白韩子宇的用心,得趁着他们人还在一起的时候多和自己拉进关系,想来自己也没什么事,不如去看看这外面的世界里普通朋友间是如何一起聚餐的吧,于是说道:“我来请吧。”

“欸!那哪行?这本来就是我提的,你可别和我抢哦!”韩子宇连忙投出反对票,“不过你这么说,就是说你也能来咯,能来就够了,其他的,我都不在意,哎哎哎,走起走起!”

“等等,”朴仲彬没随着他风风火火的,站在原地也不迈步,说道,“急什么?你还没告诉我们吃什么吗?不会又要带我们去种草什么奇奇怪怪的、实验性质的黑暗料理网红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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