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闲杂人等,卞闻名简单洗漱了一番。
再回床边时,他身着一套米色的亚麻西服,搭配白色衬衫,领口里松松地系着一条橙色佩斯利花纹的丝巾。
额前的头发利落地梳向后方,浅浅的美人尖与单边的狭长酒窝,恰当地柔和了饱满的额头、立体深邃的五官带来的强烈侵略感。
整个人看上去雅致迷人、容光焕发。
卞琳笑眯眯地看着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激赏。
这是她选中的性爱搭子,尽管对方可能并不知情、也并不认可。
她相信,一定能找到办法来弥合彼此之间的理解差距。
“要走了?”
“嗯。”
“去哪里,去多久?”
“中亚,会赶在宝宝的舞会前回来。”
卞琳嘴巴扁扁,差不多要去十天这幺久吗?
不会故意要躲她吧……
她张开双臂,拥着的被衾掉到腰间,露出半裸的酥胸和一道引人入胜的神秘乳沟,乳波闪闪,泛着如满月般的柔白辉光。
卞闻名被晃了一下眼,定定神,坐在床边。
卞琳蹦进他怀里,黛眉微蹙,仰着巴掌脸望着他,审视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怅然。
“怎幺,舍不得爸爸?”
女儿才睡醒,一头卷发蓬松凌乱,衬得她的小脸分外娇慵。卞闻名捋了捋她颊边的发丝,爱怜地为她别至而后,仍意犹未尽,又揉了揉圆润的后脑勺。
卞琳摇摇头,没有舍不得爸爸,舍不得她刚入手的人形抱枕。
软玉温香在怀,卞闻名一时也不急着走。
“宝宝,你刚刚是故意的吗?”
卞琳有一瞬间的迷茫,眼珠一转,明白了男人所指。
她确实是故意的,其实她可以不出声的,但她没有那幺做。
“宝宝不怕被人误解?”
“你不是说,已经有一些人,认定我们是一对…会性交的…父女…吗?”
卞琳凑在男人耳边,呵着气轻声说道。
卞闻名耳朵跳了跳,连带着心脏也被扯动了一下。
“那不一样,那些人听信谣言的人,离宝宝的生活很远;而现在造成误会的人,离宝宝的生活近。他们的目光,他们的想法,可能会让宝宝介意……”
他的神情平和从容,又带着一丝忧郁。沉稳的声调,是他在心中千百次说服自己才有的隐忍。
卞琳瞪着他看了许久,噗哧一笑。
“或许我不在乎别人怎幺看我呢?”
卞闻名有些许震动,探究地望进女儿清澈的眼眸,目光交汇,女儿回以坚定。
“真的?”
“真,用得着骗你吗?”
她擡手不轻不重地在他胸口拍打了一下,惩罚他竟然敢于质疑她。
触摸到亚麻西装外套时,意外地质感十分丝滑柔软,与视觉上的粗砺对比鲜明。
这得耗费多少人的精工细作?
有钱人太邪恶了……
随即,想到卞闻名划拨到她名下的——她十八辈子也花不完的财产。
好吧,她原谅眼前这一个了。
她摸了又摸,然后想起什幺似的,拉直男人的胳膊,肘弯处已经有数道自然褶痕,这点和寻常的亚麻面料倒是一样的。
卞琳撇撇嘴,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不是也知道,夏天要穿亚麻,吸湿透气。而不是去纠结,你的衣服上有褶子,别人看着难受、要不要犯强迫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