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詹悦做了好几次关于南月的春梦之后,她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偷窥下去,否则会形成习惯,对身体有害无益。于是她重投事业当中,向夜芝盛申请了几个房间作为授课和炼药之用,而她最新的课程就是推拿之术。
一开始的课程只是纸上谈书,来听课的大多数是有点年纪,开始注重身体的师姐们;还有年纪虽然轻,但对医术产生兴趣的师妹们。
让詹悦意想不到的是她的学生中居然还有那只小麻雀,而小麻雀也认出了她是当时“救”了南月的医师。
“原来神医是詹师姐啊!”小麻雀阿祝下课后就开始叽叽喳喳了起来:“当时离开得匆忙,都来不及问神医的名字,想不到我们竟然算是师姐妹!”
两人寒暄几句后,小麻雀阿祝就因为赶着做任务而咻地飞走了。
课程的第二阶段进入演示动作和穴位,詹悦把其中一间房间打扫一番,放几张医馆专用的床在中央,设立几个屏风以便换衣,柜子里放入更换的衣物和床单,最后把布帘盖在在窗户上。虽然香雪庭里都是女子,但人还是会有羞耻心,挡住窗户和把环境设置得较为昏暗会让人少一分暴露的危机感。
整理到一半的时候,詹悦好笑地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点矛盾,毕竟不久前还在偷窥别人交欢。
只能说医者的身份与自己的性格相悖。
前来学推拿的人又多了几人,因为大家都希望是相熟的伙伴来担任自己的练习拍档;也有一些姐妹从来没有交集,因课程而变得熟稔起来。
下课后大家争相讨论着穴道的奇妙之处,热闹的画面让詹悦一时有种自己成为了香雪庭弟子的错觉。
上了几天的练习课,阿祝终于完成任务归来,而这次她带来了她的拍档,南月。
阿祝人缘很广,在课堂上也熟悉了不少新的师姐妹,她却还是带来了南月,下课后詹悦才明白原来是阿祝误会了南月会想要答谢当初的“救命之恩”,所以带她来相聚。
詹悦在心底暗笑两声,南月不杀自己,自己都要叩头感谢不杀之恩了,何来“救命之恩”。
南月见到詹悦并没有什幺特别的反应,她甚至已经忘记詹悦还在香雪庭的这件事,只点头打了个招呼。她在课堂上也嘻嘻哈哈地配合阿祝,让她在自己身上练习按穴位,偶尔会在屋外的石桌旁等阿祝下课。
某天詹悦假装随口问问的态度向阿祝打听为何南月这幺有空陪她上下课,毫无心机的阿祝说出了夜承影出外任务的事,所以南月把平时留给夜承影的空闲时间分出给朋友们。
阿祝并没有留意到詹悦眼中的奇异亮光,只匆忙把笔记整理好就跑去屋外找南月。
在明媚的下午时分,詹悦从窗户中看到屋外的南月又在等候阿祝,于是放任学生们自由练习,走出屋外。
夏天的风带着湿气吹过,南月就坐在树荫下看书,手上还拿着一颗新鲜李子在小口啃着,少量汁水滑到两指间,停留凹陷处。
看得詹悦也想吃。
“月师妹不尝试一下推拿吗?”詹悦走石桌旁,主动搭话。
听见这个称呼的南月擡起眼,那颗李子贴在唇上,嘴巴将咬未咬,疑惑道:“月师妹?”
“对啊,月师妹,怎幺了吗?”
詹悦听其他人也是称呼她“月师姐”或“月师妹”,毕竟“南师妹”听上去怪怪的。
“从你的嘴巴说出来,好不舒服。”南月皱着鼻子,终于咬了一口果肉。
“你这话说得真让人伤心。”詹悦说着,在她旁边的椅子坐下,托着腮看她。
南月斜眼瞄了她一眼:“你又在打什幺主意?”
“你为什幺觉得我在打你主意?”
“因为你满脸写着不怀好意。”
詹悦笑了笑,直起身子正色道:“被你猜中了,我想邀请你帮忙钻研推拿。”
“你现在不正是在教推拿吗?”
“我学的只是皮毛,想要好好教人的话当然自己的技术也要精进。”
这句话是詹悦以医师的身份说出口,所以说得问心无愧。
南月犹豫了一下,啃李子的动作变得更慢,但很快她就摇了摇头:“阿祝很乐意帮忙。”
“你确定吗?推拿可是要碰触到身体的。”
这话一出,南月那原本就不温不冷的眼神瞬间冷如冰霜:“我就知道你满脑子都是污秽。你居然想把你的魔爪伸向师妹们?!”
“先别生气,我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你们的地盘乱来啊。”詹悦伸出手制止南月想要起身的动作:“不信你可以问一问她们,我可没有动过她们一根手指。更何况,你不是说过要遵守意愿。”
南月怀疑地蹙起眉,上下打量了詹悦一番:“你居然有听进去?”
难道她真的孺子可教也?
只见詹悦也跟着她皱眉,顿了一顿才语带迟疑地说道:“我的意思是…遵守我的意愿?”
又不是禽兽,看到肉体就往上扑,她也是喜欢吃符合自己胃口的。
“...”南月翻了个白眼,摇了摇头,叹气。
孺子不可教也。
“所以,推拿的事…”
“不要。”南月干脆地拒绝,继续看书,不再理会詹悦。
詹悦静默了一阵才长叹一声:“看来我只好去找阿祝师妹了。”
说着就起身往屋内走去,走了两步又补一句:“不知道师妹受不受得了…”
身后传来“啪嗒”的一声,似是书本被丢在桌上。
“你就不能去找别人?”南月抱着双臂,语带微嗔地问道。
“在下听从月师妹的提议。”詹悦转过身,扬起微笑:“不知道月师妹推荐哪一位姐妹?我立刻去邀请。”
“...”南月张了张嘴,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踩中了陷阱。
让自己推荐人,不就等于让她亲手把那个人推进詹悦的火坑。
思前想后,南月只能硬着头皮提议:“师尊?”
“...”这下轮到詹悦哑口无言:“这…也不好劳烦她老人家。”
南月倒吸一口气:“你居然敢说她是老人家。”
詹悦一时语塞,不知该怎幺回。言语挣扎间,只见南月的惊恐表情在眨眼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灿烂的笑容:“捉弄到你了吧?”
心头一跳,詹悦有种既想打她屁股又想吻她的冲动。
她回到南月身旁,弯下身来眉眼带笑地柔声说道:“捉弄我的后果是要被我打屁股的。”
南月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耳朵变得通红,唰地站起身来后退两步:“总之,我不会帮你研究推拿。”
说完转身就走,那封面弯起的书和吃剩一半的李子被遗留在桌上。
詹悦一手抚平书面,一手拿过那觊觎已久的李子啃一口。
《动物习俗》…
好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