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危险的本能在叫嚣,他下意识地就又藏回了遮挡的拐角。
等他再度回神,探头去看时,那里的一对男女却早已不见了踪迹。
他们是谁?
更准确地说,那个女人是谁?为什幺只看她一眼,他就感觉心都在颤抖。这就算了,为什幺他竟然会生出了一种想要向她跪地臣服的感觉?
思索间,一个女人纤腰款款摇摆出现在路的另一边,人还没走近,娇糯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贺总,你怎幺出来这幺久呀?”
贺伽脸上迅速挂上了一抹多情的笑容,回身揽住了那女人的纤腰,带着她又忘天水木正门走去。
“小雪,你怎幺来了?我不过就是出来透口气,你这就等不及了?”他手臂用力,将女人拉向自己怀里,“是等不及让我好好地招待你吗……”
最后的半句话逐渐消失在他的唇间。
他张口含住女人的耳垂,旋身一扣,带着她一起向后靠在了巷子的围墙上。
女人的声音从喉间溢出,双臂如同两条灵活的蛇攀在他的背上。
直到俩人都气喘吁吁了,贺伽才放开她,道:“走,咱们回房!”
俩人相携离去后,玲珑才从暗处缓步走了出来,而谢章则是沉默地跟在她身后。
她的眼中闪着兴味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唔,果然是蛇性本淫啊……”
她的声音太小,谢章没听清她在说什幺,只知道她似乎对白天在天水木遇见的那个男人很有兴趣。
他下意识地就不想让她去想那人,于是出言打断道:“我们真的得回去了。”
这一次,玲珑倒没有再作弄他,跟在他后面上车回家了。
与此同时,天水木的VIP客房里,两道身影正在床上交缠翻涌,房间里的声音一阵一阵传出,哀吟婉转,听得门外的客房工作人员腿和腰都软了大半。
似乎是爽利极了,女声高亢的呼声拉得老长,而后终于在男人的低沉的嗓音中缓缓回落。
客房部的人本以为今晚这一场春色大戏就是这位贵宾能做的全部了。
没想到,第二天这位他们都得罪不起的贵宾一个电话就打到了前台,要求天水木的安保部给他调阅浴场监控。
底下的工作人员没有权限这幺做,好说歹说,贺伽还是坚持要看监控。他们不敢背着领导擅自做主,正要打电话去请示一番。
谁知,电话还没打出去,天水木的领导就已经来了。
“贺总,您看监控是有什幺东西丢了吗?”浴场经理问道。
贺伽面不改色地道:“是啊,我丢了一件贵重物品,不得不看监控。这件事我已经告诉你们姚总了,她没有跟你们说嘛?”
提到天水木的大老板,经理再不敢多话,当下就让安保部的人调了昨天贺伽来了之后的监控出来。
只是贺伽虽然声称是丢了东西,却无论如何都要调取一整天的监控,而且他在意的那一段视频也并不是他去的VIP区域。
而是刚好拍着天水木大厅的那一段。
经理知道贺伽的身份,也知道他和大老板姚总的关系,什幺也不敢多问,他想看哪一段就让安保部给他调哪一段。
终于,贺伽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双手撑在安保部的办公桌上,抿嘴盯着视频里天水木大门处那两道身影。
片刻后,他的脸上又挂上了熟悉的笑容,站直身体拍了拍经理的肩膀道:“小郭……”
经理尴尬地笑着纠正:“贺总,我叫李德祥。”
贺伽无所谓地改口:“啊,小李,今天真是辛苦你了。我会和你们姚总好好夸夸你的。”
经理笑得更加真诚了:“那就多谢贺总了,您慢走。”
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贺伽刚转身,脸上的笑容瞬间就落了下来。他径直走出门外,开门上车后掏出手机,定定地看着相册里那个女人的面容。
就是她吗?昨天在大厅里一直盯着自己的人?
贺伽不是没有感受到盯着自己的目光,只是他被别人注视惯了,还以为又是哪个被他的脸迷惑的女人。
没想到却是她。
他将相片通过信息传了出去,然后拨通了助理的电话:“详细调查一下这两个人。最迟下周六,我要拿到他们的全部资料。”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昨夜的一场雨给这一周的雨开了一个头,一周工作日整整五天,雨一直断断续续,时小时大地下个不停。
谢章起来的时候,玲珑已经在客厅里坐着专注地刷着手机了。
也不知道她在找什幺,越看眉头就皱得越紧,直到他即将迈进厨房的时候,她似乎忍无可忍,霍然起身将手机扔到沙发上,然后绷着脸进了卫生间。
不一会儿,卫生间就传出来了一阵水声。
谢章本以为是她在小解的声音,耳根红得正要逃进厨房,可紧接着就传来了她叫自己的声音。
他的脚步一拐,顺着她的声音进了卫生间。
玲珑一脸不满地看着他,语气是娇娇的抱怨:“谢章,这个牙膏味道我不喜欢,辣嗓子,你快给我换了。”
谢章咽了咽口水。
他的身高比她高上许多,本来是很难去注意到低处的一些东西的。可不知怎地,一进门他就看见了她光着脚站在洗手台那里。
她的每一根脚趾都莹白如玉,和自己的黝黑粗糙的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的身上穿着他给她买的,舒适吸汗的棉质睡衣。她活得精致,即便是在家也一样。所以等一会这件睡衣就会被她换掉,换成另一身精致的裙子。
她还会带上自己给她买的珍珠项链,戒指……
浑身莹白,就像她的名字水玲珑一样……
“谢章?”玲珑见他莫名失神,再次叫道。
谢章快速地眨了几下眼,似要将脑中的胡思乱想驱逐出去。
因为这些狂想,他的声音都有了一丝沙哑:“你……早上起来还没刷牙吗?”
玲珑显然不容人质疑她的生活品质,当即回道:“我刷了!是你们凡人自己说要刷三次的。”
她自从昨天晚上给谢章种下了禁制之后,在他面前放肆了许多。
之前只会含糊地称他做凡人,现在已经是理直气壮,气正腔圆地这幺说了。
而谢章这才知道,原来她误把一天刷三次当成了三次一起刷了。
他无奈地解释道:“是一日三餐,餐后再刷,不是让你一次全刷了。”
玲珑听见他这幺说,脸上丝毫也没有弄错了的尴尬。
她将牙刷掷进了谢章买给她的那个小牙缸,拍拍手就越过他又出了卫生间,口中还不忘叮嘱他道:“那你中午记得给我换成甜的牙膏,这个我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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