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季否臧坐在后座,阖着眼问向专注开车的人,“季锡有女儿,你知道?”
刺冶闻声看向后视镜,“老头子要去世那年,季大孩子也恰好满月,留下来拍了全家福。您写祝福语的时候,名字是你改的,把人家的冉字写成燃字。”
季燃燃…季冉冉,怎幺看都是还是他取得好听。
季否臧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一想到方才那一吓就哭的小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如果猜的不错,现在应该哭的更厉害了。
“俄境那边什幺情况。”
“季锡留了后手,俄境那边我们还在周旋,这次的货源量不大。”
“但季锡一直死咬俄境多年没从俄境撤退,被我们的人查到的,就只有这几年做的白面生意,开采石油,建铁路之类的。”
“铁路经过哪些地方?”
“以俄境为首,衍生华国、日本东京、以及整个东南亚周边地区,大部分都是季老爷子留下来的东西,整合到了一张网上。”
“可以用管道运输的资源,季锡当真以为人人都蠢。”
“拿下它。”
季否臧看向窗外,又是雷雨交加的天气,很适合作为黑色领域的猖獗日,也很适合下葬。
刺冶探向后座的男人,眼里夹杂着许多说不清的情绪,在他眼中,季否臧的野心似乎从来不会被填满,这季家的白权黑权终究都会是他的。
黑权白权,是季家数代人舔刀尖躲枪口,数条生命换来。
季家上几代在华国曾是皇室贵族,后来与英国佬高层揽起了贩卖毒品生意。
轮到季璨鲁时,英国人奸诈阴险,但季璨鲁狠毒,他也见识过,季家现在已经几乎垄断全半球三分之二的毒源基地。
季璨鲁的哥哥季魈是初入军政界的翘楚,凭借闻风丧胆的胆量,暗中操纵东南亚地区海陆军高层以及沿海地域的几处制毒区。
看似对其打压,实则一道无形的保护伞,一举将季家的白权黑权里应外合,刚硬不摧,但和季璨鲁比起来,却没落下一个好下场。
季锡近几年胆小怕事,手里黑权倒是让他干起了慈善协会,白权交到季否臧,黑权内部明目张胆的挑唆白权,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季否臧自然见得多。
自从季璨鲁把季否臧送进偏远北边军事部队,接连不断的暗杀接踵而来,他就笃定季否臧已经知道季璨鲁绝不可能是他父亲。
他跟着他一路拼杀出来,出来没过多久季璨鲁就亲手死他的手里。
现在,无论主动还是被动,季否臧想要的,绝不会失手,至少现在是。
俄境上空,一架军事飞机上,
“麦斯密伦小姐,好久不见”男人操着一口流利的俄语,暧调拨着女人下巴。
女人面露羞涩,一对乳白沟紧紧贴向宽阔的胸膛。
男人面料之下身材令她遐想,她感觉身下因为男人的出现已经湿了,她擡头一眼就能看到对方性感凸出的喉结。
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女人踮起脚尖伸出殷红地舌头将男人性感的喉结含住。
见对方没反抗,一双巧手很快剥下对方的黑色大衣,轻松解开对方穿的严整的西装外套,勾着男人的领带直直去了提前准备好房间。
面对主动送上门的女人,季否臧自然是不会放过,但主动权和控制权永远只能在他手里。
下一秒,他狠狠将人扯至床边,将门反锁了起来,粗暴的取下领结,将她的左手捆在床边,活动的范围仅仅只在一步之内。
托着女人的臀部抱在膝盖上,捏着女人的下巴。
“臧,我好想你。”女人媚着嗓子娇声,依偎靠在男人的肩膀。
男人的已经被她脱了一半,右手又肆无忌惮地继续解开男人的衬衫。
不过会儿,男人坦露着每一寸肌肤让她无比饥渴,男人精壮有力的胸膛露在空气中,腰腹处壁垒分明,线条流畅没有丝毫赘余。
让女人身下更加绷涨,扶着男人肩膀,扭着腰不断前后摩擦着体下愈发坚硬的巨物。
“臧~唔~”
季否臧掐住女人后颈,扔到床上,粗戾地抚摸着女人丰满下垂的双乳,比季燃燃的大多了,但没她好看。
他俯身贴在女人耳边轻轻说道“乖,早点睡,帮我搞定一个人,你愿意幺?”
女人红着脸娇羞道,“你知道的,我向来不会拒绝你。”
得到女人满意的回复后,男人起身走进衣橱,穿上浴袍,熄灯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
“晚安。”
“晚…安。”
女人知道自己挽留不住她,眼里多了几分落寞,手指向腿心湿润处滑去自己独自解决起来,直至一股热流泛滥。
“啊哈…”房间这才安静下来。
莫斯科夜晚来得格外早,窗外雪铺了一层又一层,顶层高级会所暖气充足,从下望去,满眼霓虹。
“臧哥,还不进去幺。”
男人没有说话,将手中的烟熄灭扔进杯中,朝着内场走去。
一旁新来的礼仪员正想出口,却被一旁人的拦了下来。
刺冶只当作没看见,从钱包里拿出几张大额面钞放在旁边。
会所位处繁华地带里面装潢富丽堂皇,用的都是顶奢定制的品牌,随处可见名画真迹,就样随意挂了出来没有防护栏,每一件展示品价值连城。
大厅中间的拍卖看台人流密集,坐在台下举手投足无不显得绅士,都是社会的各阶层精英,华丽的外表下却隐藏糜烂丑恶的灵魂。
做为同类人,季否臧并不否定这样的想法。
克里斯是会所的表面代理人,每天对着这些高层人士拍不尽的马屁,好在他却是个只认钱的俗人,做事从来干脆利索。
现在却唯独不敢对这个男人拍马屁,克里斯在这里工作十几年,会所来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虽从未见过,他就从不同层次的人口中听过此人,毒枭、政客、刑警、慈善家……见到他的第一眼,克里斯凭着多年的经验就知道这人极至危险。
透着一股狠劲儿,至少能让军委司令长官安德烈亲自受邀出席的人,绝不会是小人物。
克里斯顺过男人的视线看向拍卖台,鼓胀眼泡似笑非笑,呲着黄牙。
“臧哥,要是不嫌弃,马上给您送几个上来,保证服务周到。”
比起拍卖人贩子强抢的女人,这里拍卖的女人算的上尤物,都是自愿被拍卖或许家族逼迫的贵家子女,优雅知性大方,家室干净。
今晚她们得拼上毕生努力,否则未被拍卖出去的女人就会被下面的男人玩死,一个瑕疵品怎幺会有人拍卖,垃圾就该扔掉。
一双冰冷地墨金色眼眸轻扫在克里斯身上,泛起层层寒意,心里大喊,摊上事了,快撤。
克里斯接着急忙改口,说着正事,“臧哥跟我来,房间在这边。”
领着男人去了房间。
克里斯弯腰替男人打开推拉式房门,屋内扑面传来一阵阵液味,还夹杂着女人淫叫声。
坐在男人骻间上的麦斯密伦正面刚好正对大门,看见季否臧那一刻,女人眼底多了一丝羞涩和妩媚,身子扭动地卖力,想要引起男人的注意。
顿时身下晃的厉害,让身下的老官员爽的不行,双方泛起一阵阵痉挛。
“嗯...啊...啊...”
季否臧目光瞥向另一侧喝的软烂的安德烈,负手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安德烈,你那玩意儿准备是在今晚玩烂再找我谈?”季否臧语气十分不耐烦,见对方累的无气无力。
转身看向克里斯,眼神骇人丝毫让人不容抗拒。
“找个安静的房间,把他给我带进来。”
克里斯一听,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见一路不说话的刺冶,直接进去毫不费力地扛起沙发上的安德烈。
走到了门口,又是一记冰冷扫射,克里斯手心不知冒出多少冷汗,这是死神上门做客来了。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刺冶直接将人扔到了地下。
季否臧拿起未开封的红酒,下一刻就将手中的红酒砸向地上的沉沦情欲尚未清醒的人。
地上地男人被突然猛的一击,瞬间目光狰狞看向方才的行凶者,破口大骂起来。
“****”
“还没清醒。”季否臧仰在沙发上,双手耷拉两边,锃亮的鞋尖直直对着跪地的人。
“臧哥!”地上的男人看清阴沉硬朗的脸后,声音脾气瞬间奄了下去,捂着脑袋,站了起来。
季否臧扔过一条长帕,被旁边的人立马接了过去将帕卷成块直接捂了上去。
季否臧也没在意,开门见山道“查到没,铁路开发权在谁手里,他和季锡什幺关系。”
“查到了,这条铁路花了八年时间开发,的确是条私路。
“比起空运,海渡,虽然运输时间长,但每一次的批量都是以往的几十倍,还获得了各国海关总署批准,是下一任的总统候选人。”
“安德烈,狗都知道的事你来说给我听,我让你来俄国盯着季锡,你只会听进些骚话是吧,刺冶,过来,你的人你来问。”
季否臧吼的安德烈身上一震,安德烈又看向刺冶,咧嘴贱兮兮一笑。
“不熟。”刺冶无情拒绝。
克里斯敲了敲门领着医生刚进去,看着地上的红渍,倒吸一口冷气。
向来唯我独大的安德烈卖弄的笑容,他有一日也能亲眼目睹,不敢想他们的国家司令刚刚受到了什幺委屈,头也不敢擡的悄悄退了出去。
“小刺猬,你好冷漠,也不关心人家,打打电话叙叙旧。”
刺冶过去直接一拳挥了过去,被安德烈敏捷接了下来。
“安德烈,你再用那种语气,行不行老子立马把你舌头扯下来,嗯?”季否藏冷讽,眼里透着嫌弃毫不掩饰地剜向对方。
安德烈转过头,看向半个身子隐匿在黑暗的男人。
直到现在,他也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除了狠和坏,不对还有烂,哪一点值得刺冶呆在他身边不肯定离开。
医生包扎完出去后,男人立马恢复正经模样,眼神严肃。
“现在季锡走了,他留下的东西都是你的,三个月后临近总统大选,那人便会主动上门,着急的只会是他。”
季否臧晃着手中的酒杯,修长的双腿叠在一起,打量着杯中的红色液体。
三个月,长了。
他递过一张空白支票放在桌上。
“一个月之内,否则,卸职令,滚蛋。”
也不等对方开口回答,转身走了,安德烈还未来得及反应,等人都走出门口,才在后面追吼道。
“臧哥,你在开什幺玩笑,一个月!这国家的法律是让我横着走的吗!”
“刺冶,你怎幺不说话,对我这幺狠是吧!”
停车场,季否臧拿过刺冶手里的车钥匙,自己朝着驾驶座的方向,弯身进去,按下车窗按钮,朝着站的笔直的男人说道。
“去吧。”
“老酒庄汇合。”
说完,车子很快发动驶了出去。
包扎完伤口的安德烈,喝着闷酒,在房间独自一人,迷离的看着刚刚触碰那人的手。
克里斯见刺冶又折了回来,还以为是掉了什幺东西,丢下面前还在招呼的人,屁颠跑了过去。
“先生,是丢什幺东西了吗。”
刺冶没搭理克里斯的热情询问,直朝目的地,走进刚才的房间,只留下身后一头雾水的克里斯。
安德烈擡头,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咧出纯真的笑容,举起手里的酒杯,对着人影高高一举。
“小刺猬~对不起嘛,来喝一杯。”
接着一个热吻堵住了对方的嘴。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改,继续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