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0 我想、我要

“沈泠。”他却听见伍桐冷冷的音:“你好像对我们的关系有误解。”

“我不喜欢你逼我,也不需要你帮我。我自己一个人在学校过得很好,不需要你掺入,也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

音连成句,沈泠却听不懂。

冬夜那样冷。

“沈泠,我问你。”她扎完他的心,扶了他的肩,将他压向桌沿,“你每次在刘向前面前受辱,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吗?”

她猜出这层,沈泠双目一亮,热切地看她。

他点了点头,感觉耳根有些烫,却没有移开眼:“我知道我不好。许咲伊最后一次来找我,我看见你躲在那里了,我是想晚上和你解释的,可是那天晚上,你却没回来了。”

“我和许咲伊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下午说错了话,你又不理我了。今天晚上我看见你来,一时心急才逼你的。我只是想看你向我迈出一个小步子,一个就好。其它我都会解决的。我承认我也想让围观的人都知道,我们其实认识。

我不想你路过的时候,总是一眼都不看我。

我知道的,你不想和我有任何关系,是我太贪心了。”

他说着说着,便觉喉咙滚烫而干涩,脑中鸣响,有什幺东西叫嚣着。其实说出口的话已经脱离他计划的范畴了。他本来只是想把在外面那套勾引她的办法,带到学校来。

“我……”

他指尖掐进手心,让自己理智。最终还是说:“但是如果,我让你生气,你可以惩罚我。”

“惩罚你?我确实要惩罚你。”伍桐的手伸进他衣摆。

“沈泠,我讨厌你逆来顺受的样子。你在我面前装可以,但是你要知道,只有主人能欺负狗。除了我,谁咬你一口,你都得给我咬回去。”

伍桐摸着沈泠的肌理,才意识到他只穿了一层单衣,很方便动作。记忆倒带,站在墙边时,他就只穿了这件风钻孔的灰毛衣。

她手指插进他胸沿的孔,一勾,压他的乳头。

“你穿着这样,是为了吊我?”她用指尖刮他的。日光灯下却只见他冷皮白净,领口在她作乱时下扯,露出锁骨。胸口微微起伏,毛衣贴在身上,粗粗可见胸廓。

他的气息很快,却很轻,细细密密地。可脸并不红,也没有一点被作弄的羞赧,而是微微沉着眼睑,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像是电影里,痴盼已久却难以交合的偷情人,好不容易见面,男人在黑暗中抱紧女人,烈如炬的目光。

一旦接受沈泠便是可以为欲望放下尊严,弄虚作假的骚男人,伍桐竟然也从他的话中明白过来一个事实。

她在沈泠心中,早就超过许咲伊了。

她有过女性之间的嫉妒、恨意、欣赏,她有很强的胜负欲。赢几次,她才释然了。

沈泠不是这些阴暗情感的主因,而是工具。她从前将许咲伊身上所有东西都拆解成条件,比较衡量,自觉处处不及人家。沈泠放大了她对上帝不公的怨念,他逐渐变成制胜的关键奖品。

明明他是出现在比赛之前的。她当时为什幺要为了一个男人,丑化自己。把很纯粹的情感也弄脏了。

剥离掉这一切纷繁杂碎的他念,伍桐好像可以很轻松地感到愉悦。

她舔着沈泠痣周的淡淡红晕,感到两人目光很近的交汇,他黑眸热切,不肯放过她。两只臂却静静置在一边,不动作,任她撩起衣摆,摸遍他整个上身。他只是绷紧肌肉,予取予求。

“我不是说了,我不喜欢你逆来顺受的样子。”伍桐说。

“是你说要惩罚我,我很乖,忍着的。”他声音有些颤抖。

他忍了这幺久,求了她这幺久。

甚至在她睡觉的时候指奸她。

那些狂热的只能靠他用浴室的冷水压下。

“你偷换主语,是你,求我惩罚你。但回想起来,你说了惩罚,也没说罚什幺。罚做家务,也是罚。”

沈泠手背绷出淡青色的筋路,他额间凸凸跳着,揣摩她的意思。

“我想被罚,我想求你……操操我。”

他动着喉咙,感到浑身不自在。

之前和她在性事说着各种粗鄙的口语,可他喜欢上她,这些词句就变了意义。

更坦白、怕暴露,更情色、羞于实践又迫于实践。

伍桐连手下的抚摸都停下了:“不对。”

她说,她不喜欢他逆来顺受的样子

伍桐穿着完整,可光是近距离交换的鼻息,她扮恶沁笑的一双眼,就让沈泠体内的兽性便慢慢苏醒,膨胀。裤间的阴茎很快完成了发情动作,到了成熟的季候,可以硬挺破开花口、进入花径、品尝花蜜,被滋养,滋养花。

他说:“我想操你,主人。我想你了。”

想扒光你的衣服,想听你呻吟着喊我名字。

但是最想把你弄成一滩水,让你开心,让你喜欢上我。

“但这不都是对你的奖励吗——”伍桐还在戏弄他,“为什幺你想我就给你操,那别的人说一声我也去吗?”

然后伍桐看见,沈泠面色一点一点变得惨白,眼中下起细雨般落寞。

“你其实,已经后悔捡到我了是吗,不想要我了是吗,你可以直说的。我都听你的,你说一声我就会应。我确实很虚伪、精于算计,我也确实并非善人。可是如果我不能给你快乐了,你讨厌我了,可不可以,清楚地告诉我,让我知道。我害怕我一直猜,却猜不对。”

“你也知道猜很痛苦?”伍桐笑了,“那你为什幺让我猜。”

“沈泠,可能我们就是两块铅,沉重得要命。不知道是我拖你下了河底,还是你带我沉了下去。”

“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不只是这样的。不只是一味讨好。”

“可你现在一直说好,而不是我想、我要。”

“我希望你以后面对谁,都能坦诚地说我想、我要,而不是一直委曲求全。更不是一直与我捆绑在一起。”

“你说一句,我就不用猜。我们都可以做浮萍,轻轻松松地漂在河上。”

伍桐说完,便被抱起,放在了桌上。

她腿荡了荡,桌上的东西清空了。

沈泠扒开她的外套和毛衣,脱掉她裤子,架着她的腿将她抵上墙。粗喘着气,埋进她颈窝里。

“直接干你,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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