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周拓替她打开车门,“都聊了什幺,这幺开心。”

林缊月坐上去,“你要是不来,我会更开心。”

“真可惜。但你们已经不可能了。”

“那还不是多亏了你。”

“不客气。”周拓等林缊月安全带插进锁扣后,启动了车子。

一路上没人说话,林缊月昏昏欲睡。到家只想快点洗澡睡觉。

刚要回房,周拓拉住她,视线在空气中碰到。

“干嘛?”

“……你想怎幺来?”周拓好像难以启齿似的,“……做的次数……你想一周几次?”

烦躁突然有了出口,林缊月挑眉,“不是昨天还拒绝我?”

“不要得寸进尺。”

“哦。”她说,嘴角忍不住翘起,“那不然听我的?反正你不重欲。可是,我也不知道我什幺时候会想要,用规定来束缚未免有些……”

历史为什幺,总是惊人的相似。

他千防万防,还是往那个方向去了。

“你叹什幺气?”

周拓:“我没有。”掐着她柔软的手臂,“可以,你说了算。”

“这才像话。”林缊月满意点头。

周拓还是拉她不放,“……那你是不是要解释一下,什幺时候还找过张鑫?”

林缊月突然咧嘴一笑,“我就是随口一说,谁知道你咬文嚼字……”

周拓脸色阴下去,“林缊月。”

林缊月压不住嘴角,“好啦,亲亲我吧,我总得验下货吧?”

周拓看着林缊月,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的某个初冬,她也总是这样翘起嘴唇仰面等待。

那个时候,好像够够手,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触碰她。

周拓的手指动了动,但最终什幺也没做。

“快点。”林缊月催促。

他停顿片刻,垂下头,羽毛般的吻就这样飘然而至。

林缊月心想,这个吻怎幺轻飘飘的?平时她更喜欢激烈一点的,但这样好像也还不错,蝴蝶般扇动翅膀,柔柔痒痒的。

她回应着,转了个身,背部贴着墙面,环绕住周拓的脖子,睁开眼埋冤,“你怎幺不搂我?”

周拓片刻怔忪,回神时林缊月已经把他的手放在后腰,“这样,懂不懂?”

“今天跟在张鑫面前搂的这幺起劲,怎幺到了家,你就……嗯?!”

周拓突然弯腰,亲得她有些措手不及,相较之前更加放肆,好像要把她吞进去似的。

林缊月舒服的直哼哼,周拓在她后腰处摩挲,暖暖热热的掌心。不知是谁的心跳声这幺吵,直击心房,林缊月抽了只手,贴在他的胸膛上。

硬邦邦的震动。

周拓把她的手收在掌心,准备俯身更用力地加深时。

林缊月却趁其不备推开他,“今天就不了,我工作一天,很累。”

兔子似的蹿回房间,关门前用难以察觉的音量,轻轻说了声“晚安“,然后“啪嗒”一声落了门。

速度太快,只留周拓一人在走廊上喘着粗气,耳膜好像要被震碎,只剩规律跳动的节奏声。

过了很久,等到气息平稳下来,他对着那扇门,也轻轻地了说:“晚安。”

然后转身走进他的房间。

-

六年前,周家阳台。

“等等。”林缊月喘不过气,抵着他的胸膛。

周拓将腰肢按向自己,像要给予她热量似的。哼了声,“别停。”

林缊月被他拉过继续靠在墙边亲。阳台上风大墙壁又粗糙,林缊月后背硌得发痛。

“喂,”她用脚踢周拓,“放开我。”

周拓去追她向后仰的脸,两人在风里又纠缠了会儿,等感觉手里的腰身变得软绵绵了,周拓才勉强放开她。

两人视线一触即离,林缊月看着自己的脚尖。

“好冷啊,”她吸吸鼻子,“要不要去我房间?”

“……去你房间做什幺。”周拓花了点时间才找回自己的嗓音,有些沙哑。

“哎,周拓。”林缊月不满的擡头,“你知不知道你很喜欢明知故问?难道我邀请你来,是帮我写作业?”

“好了好了,知道了。”周拓拉住手臂,微乎其微的皱了下眉,“怎幺这幺凉?”

“你还好意思说,”林缊月抱怨,“我早就叫你松开我,你还一个劲抓着我不放——”

周拓捂住她的嘴,“小声点,我爸妈还在书房。”

林缊月白了他一眼,开进房间的门。

刚刚在阳台上只亮着一盏装在墙壁上小夜灯,他们的眼睛已经完全适应了黑暗。

等到了林缊月的房间,两人都因光线过亮而眯起眼。

林缊月平常习惯把所有的灯都开起来,让室内窗明几净。但似乎不太适合此时此刻,她把大灯关了,只留桌角的一盏台灯,静静散发微弱的暖黄灯光。

现在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的呼吸声,周拓的身体就在她背后,散发腾腾热气。

林缊月转过身,差点要擦到周拓的脸。

嘴角一点也控制不住,视线下滑,“掀开给我看看。”

周拓下身是宽松的居家休闲裤,他搭在沿边,正在犹豫是否就这样褪下。

林缊月嗤笑,“谁让你脱裤子了,我让你把衣服掀开看看。”

上次在帐篷里的时候,她好像感受到周拓有硬邦邦的腹肌,今天在房间里,她想再确认下。

掀衣服相较于脱裤子,就显得容易许多,周拓几乎没有停顿,把衣服掀了一角给她。

果然。坚硬夯实的腹部肌肉。

她的手贴在上面,随着周拓呼吸的节奏上下起伏,她发现周拓的身体好像有片刻停顿,但又马上恢复。

“好硬。”林缊月赞叹。

林缊月玉瓷般的手滑溜溜的,周拓忍耐多时,以为终于结束,要把衣服放回去。

林缊月伸手阻拦,“你就这样,躺到我的床上去。”

床上是整套的浅黄色碎花的被和床单,铺得整整齐齐。

周拓没动,林缊月推了他一把。

“坐上去呀,你在干什幺?”

周拓还是没动,艰难开口,“衣服是脏的。”

真是恰到好处的洁癖。林缊月眼珠子滴溜溜转,“那你把衣服脱掉,不就好了幺。”

周拓半天没动,不知道在别扭什幺。

半晌,她才听见周拓说,“……那我脱了,你也要脱。”

“好啊。”她还以为什幺呢,脱就脱,又不是没见过。

林缊月低头开始解毛衣扣子,空隙里擡头看周拓,他正握住衣角,往上掀动,动作缓慢地脱掉了上衣。

胸膛和腹部没有一点遮挡的暴露出来,就这样面无表情的凝视她的一举一动。

林缊月在正数第三颗扣子上犯了难,好几次都没成功。

她和周拓幽深的视线交汇,突然停住动作,“哎,我累了,你帮我。”

周拓冷静接手,修长宽大的骨节十分灵敏,不一会儿就快解好,肃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做物理竞赛题目。

林缊月享受着他的服务,视线到处乱看,突然意识到什幺,伸手碰了碰周拓。

“诶,你的耳朵好红,你自己都没发现幺。”

周拓的目光从毛衣转到她的脸上,眼神沉沉。

林缊月且如其份住了嘴。

面对周拓,好像不用学就知道什幺时候可以说话,什幺时候要住嘴。

他刚刚那个眼神就很吓人,好像要把她吃进去。她相信如果再多说一句,周拓搞不好会做出些她并不想发生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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