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槐,你别让我抓住把柄。”说这话的时候陈则赤裸着身体坐在床上,毛毯堆积在他的腰腹处,从他身体里长出遮羞布。
秋槐坐在镜前吹头发,吹风机的声音在她耳边呜咽,陈则的声音断断续续从吹风的停顿中传过来。
方才一进门,陈则举着红酒杯甩过来一句:“听说你养了个小情儿?”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摘下眼镜的眉梢存续戾气,没有遮挡的尖锐态度在他脸上一览无余。他泯一口红酒,看着秋槐脱下外套,解开束起的发尾,换上拖鞋走到中岛洗手。
“你又发什幺疯?”秋槐的脸和他的脸在镜中相遇,也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听见男人在问她晚饭吃什幺,而她已经吃过了,饱胀的胃部提不起任何对食物的兴趣。
“说实话,阿槐,别让我自己查出来。”
“你查什幺?搜索引擎都是你们家开的,你想查什幺就查什幺,跟我说什幺。对,我养了十个,满意了吗?”
秋槐拿起他手边醒好的红酒,啜饮。酒渍在她嘴角留下一圈深红色的印记,等待在暖房中蒸发成糖渍,酸大于甜。
秋槐并不担心他的质问,如果仅仅是质问,那只能说明他只有怀疑,身为律师,不可能凭借自己的臆测就给自己的辩护人定罪,而他质问,只能说明他并没有证据。
能让陈则毫无证据开口诈她,秋槐心想,自己真是进步了。
吹风断开,秋槐的头发披散在肩头,空气太过于干燥,最外层的发丝彼此摩擦,静电作用下轻轻浮起。
秋槐坐到陈则身边,床垫随着她的动作下陷:“我有什幺没被你抓住的把柄吗?阿则,你最会抓人把柄,你看看我,哪一处不是把柄,小辫子都揪在你手里,你还要做什幺呢?你们还想做什幺呢?”
秋槐很久没有发火,以至于她的语气让陈则有片刻的晃神,分不清是在撒娇,还是在嘶吼。
“瞧你,不过说你一句,发什幺火。”
陈则抱起她坐在自己的身上,秋槐咬住他的脸颊,牙齿在他脸侧辗转,衔着软肉用力,他被咬出牙印,在他脸上画一个钢戳,没破皮却也没有立即散下去。
陈则在她离开的一刹擡头咬住秋槐的喉结,不似秋槐那样轻柔,他用了十成的力,避开大动脉咬上去,皮肤很快渗出血,陈则舌头一伸便将冒出的血珠尽数舔走,铁锈味在嘴中散开,陈则吞咽秋槐的另一种体液,吸食着咬破的皮肤,恨不能将她全部吞下。
“疼。”秋槐呜咽,推陈则,扯着他的头发往外拉。
陈则吃痛,痛感的尽头是绵密的痒,从头皮开始游走,途经腰腹,直击胯下。他隔着毯子往上顶弄,松开牙齿舌尖轻柔地安抚伤痕,唾液起到止血的作用,他以这种方式交换体液。
握住秋槐的乳房,手指在滑腻的皮肤上留下红印,陈则用力挤压,擡头:“阿槐,生个孩子给我吃奶好吗。”
“我不要,陈则,我怕疼。”他随口一提,秋槐惊出一身冷汗,手脚并用往外爬,陈则扔开毯子,将秋槐拽回来。
“怕什幺,不生就不生,让我吃一吃。”他捏着秋槐的腰,性器在她腿间滑蹭,含住她的乳房,吮吸得很大声,仿佛那里真流出来乳汁全被他吞咽干净。
秋槐仰头闭着眼睛将眼泪憋回去,她无比顺从,夹住男人的性器往里吞,祈求性事让他忘记刚才的呓语。她是真的害怕,她怕陈则这句话不是床上的玩笑话,怕他下了床还记得这句话,她知道,倘若陈则起了这个念头,那他一定能让她怀孕,不管是谁的。
秋槐擡起腿,扶着性器坐到底,太撑了,她在男人的顶弄中发抖,恍惚间听见他说,阿槐这双手算不得干净,千万别耍花招。
她向上伸双臂,手腕并在一起,手掌交叠,她的手指微微颤动着,掌心的纹路也随之舞动,指腹透着健康的粉色,一双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