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的过头了

上面的灯光透过钻进地下室的楼梯口,邬闻潞昂头看着前面微弱的灯光,小心翼翼的扶着扶手,亦步亦趋的走着。

心脏提了起来,神情也紧绷着,大气都不敢喘。台阶一级一级的升高,旋型而上。

邬闻潞好像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黑暗里,“砰,砰,砰……”

他咽了咽口水,紧紧的盯着前方。楼梯口的光越来越亮了,晕黄的光晕温柔的落在台阶上,落在入口处。

邬闻潞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出口,手掌情不自禁的更加用力握着扶手。

就快要出去了……

良寂瞥了一眼他暗含喜悦的表情,嘴角慢慢勾起来。开心啊?待会…让你更开心。

终于到了上面,脚踩在坚实的地面上。邬闻潞谨慎的观察着四周。

这栋别墅很大,很空旷,除了一些必要的摆设以外并没有什幺多余东西,巨大的水晶吊灯,墙壁上贴的壁纸是某种不知名的花纹,挂了一些油画,置物架上放了些盆栽。

油画上是一个背对着人的女人,似乎没穿衣服,乌黑的长发松散,雪白的后背在发丝间若隐若现。长发和腰一起隐没在画框下方。

邬闻潞怔怔的看着,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

离得近了,他在女人身上注意到了一些新的东西。

乌黑的发间,两侧,有点点银光。

他慢慢凑近了,油画逐渐贴在眼前。

她耳上有一串银白的坠子,完全不规则的形状,像是在深海被气压冲击过后变得畸形的珍珠。

巨大的别墅内部,这幅巨型油画就这幺高高的挂在墙上。

明明还身处在不知名的地方,脑神经却有点软下来了。邬闻潞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画像。这上面的人每一寸都如此精致。

呼吸不知什幺时候停滞了,仿佛进入了无声的世界。

他的瞳孔映着画框里的女人。缓缓擡起手。

每一寸肌肤纹理都仿佛富有生命,好像她不是画儿,而是活生生站在眼前一样。

擡起的手指抵到墙壁的瞬间,邬闻潞一怔摊开手掌,完全的把手压在画上。

油画浸了墙壁冰冷的温度,仿佛女人的身体也变得冷冰冰的,冷意顺着手指流向手臂。

这傻逼,还不知道要在画前愣多久。良寂打了个哈欠,换了只手撑着脸看他。

过了会邬闻潞剧烈的心跳终于稍稍停止。他搓揉了下衣袖,紧紧的盯着她。心情变得极其古怪起来,这画上的是真正的人,还是画师想象出来的角色?

他有些失落的低下头,余光一瞥扫到了画框最边角的地方。

画框的最下方右侧,似乎有几个字母。邬闻潞凑近了,上面是用白色颜料写的lj。

这两个字母是花体,笔触绕的很漂亮。

l…j…邬闻潞嘴唇一动,念出这两个字母。

这是画里的人的名字吗?邬闻潞呆呆的昂起头。巨型油画上的女人依旧是那个姿势,安安静静的背对着他。

“咔吧。”

一声轻微的响动唤回了他的注意力。

不能,不能在浪费的时间了!邬闻潞知道自己在这里浪费的时间太长了,再待下去被发现也只是迟早的事。

邬闻潞握紧袖口,紧紧的盯着画像。咬咬牙转身,飞快的往门口跑去。

啊……可算是走了。在客房里的良寂提了点兴趣,放下自己摆的五子棋,站起身同样出了门。

邬闻潞走到院内,脚步却越来越缓。他总觉得出来的似乎有点顺利的过头了。邬闻潞表情越来越迟疑,总觉得待会会有什幺不好的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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