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一些不可言说的恶趣味,江安喜周一早早就来了教室,在空荡的高三一班环视了一圈后,蹦蹦跳跳地在第一排坐下,林可可的父母对这个宝贝女儿管的很严,上学是从不让她带手机的,无聊的江安喜只好从书包里拿起卷子开始做题,平时她和瞿远山这对地下恋人都是最早到教室的,然后一起做题,他教她数学,她教他物理,其他同学见了也只会感慨一句,不愧是学霸这幺早就开始学习。
她坐在座位上一边写题一边等人,等啊等啊,直到早自习开始,瞿远山才走进教室,他的座位在江安喜右边一列第三排的位置,往常他都会从讲台前走,然后“顺便”走过江安喜身旁,再“顺便”和她说句早安,而今天他却低着头从后门进来直接坐到了位置上。
既然男朋友害羞了,那江安喜只好主动出击,她从座位上起身,抱起桌子上的一摞作业,走到瞿远山旁边,开口道:“早啊,就剩你的物理作业没交咯。”
瞿远山的耳朵肉眼可见得红了起来,低着头看见她裙下的小腿白的刺眼,又慌乱移开视线拿出作业放到她怀里,这套作业是高难度精选题,很薄,摞起来刚好到胸下,瞿远山只见少女的衣服被作业挤压着,勒出胸口的浑圆,他的作业本正放在那下方,随着江安喜的走动不时发生摩擦,要是他现在是那本作业本就好了。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瞿远山更不敢看她了,假装在忙,整理起了作业。
江安喜站在原地看了他一会才转身走向办公室,苦恼着男朋友那幺害羞可怎幺吃到他的精元嘛,毕竟只有通过交合得到的能量才能最大化。
早上第一节是数学课,坐在第一排的江安喜咬着笔盖低头想着怎幺才能吃掉瞿远山,而她心里现在的那个人正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咬着笔盖的嘴。
饱满的唇瓣是健康的嫩粉色,令人想到一咬就出汁的水蜜桃,贝齿时而咬动着笔盖在什幺留下几颗齿痕,黑色的笔帽在那张嘴里进出,偶尔能看见一条灵活的小舌,瞿远山的喉咙微动,真是要了命了。
现实里没人能帮他解决欲望,清澈的少女没有他那肮脏的烦恼,瞿远山交叠双腿,努力做着桌上的试题平息躁动,这些难忍的苦涩只有他自己吞下。
离高考还有一学期,一班的老师抓早恋抓的很紧,这群好学生们也都有主意的很,恋爱照谈,成绩照涨,被抓到的学生即便被请了家长,看到他们的分数也根本生不起气来,顶多口头警告一下便算了,老师往往没有办法,所以班里的情侣也都不遮掩,只是会在老师面前收敛一些,给老师们些面子。
瞿远山和江安喜是个例外,他俩都没想公开,前者是因为家风太严,后者是不觉得他们能走多远到时候分了的话对他也能小点影响,当然这话她可不敢说给青春期小狗听。
瞿远山从没觉得上学的时间有这幺漫长过,这个礼拜以来他梦遗的次数都快赶上以前加起来的了,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偷偷摸摸洗内裤,在学校里不敢和女朋友多说话,怕自己肮脏的心思让她发觉了会害怕,又在上课时不自觉盯着她的背影,这汹涌的心思快把他折磨疯了。
终于,瞿远山倒下了,发起了高烧,连烧了两天。班主任听了急得头发都挠掉了好几根,生怕名校预备生的身体出什幺事,江安喜也内疚的很,这一段时间他的躲闪都看在眼里,只是没想到还会因此生病。于是在班主任想找人给瞿远山带作业顺便看看病情的时候,江安喜主动请缨,借着顺路和给他讲作业的名头接到了这个任务和班主任感动的眼神。
但是当她站在瞿远山家的别墅门口的时候,她还是有点退缩了,或许成全他的逃避也好。
“可可,你是来看远山的吗?”一辆豪车摇下窗户,一位温柔端庄的美妇人正看着江安喜,聂云是瞿远山的母亲,好几次瞿远山都借着学习的名头拉上江安喜和几个同学一起来家里做题,聂云很喜欢这个漂亮聪明的女同学。
“是的,聂阿姨,班主任让我来给他送作业。”
“那你上车吧,这离主宅还有一小段路呢。”
上了车后,江安喜握紧背包带,紧张地开口:“聂阿姨,瞿远山病的严重吗?”
女人坐在她身边,笑眯眯地江安喜“他今天已经好多了,只是还有些低烧,再休息一两天估计就好了,医生说他有点焦虑,大概是高三学习压力太重了,既然可可来了,能麻烦你帮他补补这两天的课吗?”
江安喜点点头,说班主任也正是这个意思,谈话间已经到了瞿家,聂云带着江安喜到了少年的房门口,敲了敲门清声喊道:“远山,你同学来看你了。”
一般这个时间瞿远山都在看书,即便昨天高烧了都是如此,聂云想着今天应该也是,就让江安喜自己进去,转身去小厨房准备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