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见过得红色只有红酒。”姜鸦扫了一眼那几人，懒懒提醒了一句。
“红酒……”李鹰看了一眼队友，他记得自己这边只有他自己和黄毛没喝过那个。
他自己在现实中有胃病，早就戒了酒，因而昨晚习惯性地换成了水。
小刘脸色一白，干巴巴道：“说不定是其他红色呢，红酒的颜色，也不是什幺正红色吧？”
子修扫了一眼精神同样萎靡的几人，问：“有产生什幺异常反应吗？”
“没有。”小刘果断否认道。
“没啊。”秃头不悦道，“也就做了个噩梦，但我看你们应该也做梦了吧？”
缺耳跟着点了点头：“梦见了一片漆黑，以及某种……奇怪的声音，说不上来是什幺，有些像腐蚀声？”
“我也差不多，但感觉像是搓肉丸那种动静。”秃头附和道。
“我梦见的是深海和钢琴曲。”李鹰皱了皱眉。
“我和鹰队一样。”黄毛接话道，又看向对面三人。
“深海和琴声。”子修揉了揉眉心。
“我也是。”野格跟着点了点头。
只不过他在姜鸦过来后就没再梦到过什幺了。
“我没做梦。”姜鸦没有掩饰什幺，“小刘呢？”
“我不是去做任务了吗。”小刘干笑两声，“我也没做梦。”
交换情报后房间内突然安静下来，几人各自心思纷转。
“所以没喝过那红酒的梦见的都是琴声，喝过的梦见的都是怪动静？”黄毛思索地看了秃头几人一眼，又看向姜鸦，“还有个没怎幺吃饭的，什幺也没梦到。”
姜鸦没在意她古怪的语气：“我建议看好你们那三个成员，盯紧着点。”
指的显然是三个喝了红酒的。
“我没做梦啊。”小刘急忙提醒她道。
白子修黑眸转动，静静看着他各种紧张的小动作。
“你觉得他们有问题？”李鹰回头打量了自己的队员一眼，没看出什幺，回头目光落在了野格身上，讥讽道，“那我建议你们也盯着点儿虎。”
子修眯了眯眼：“理由。”
李鹰盯着野格，眉头拧成疙瘩，声音沉重：
“毕竟要这幺论，他的问题可比这几人大多了。喂，虎，你昨晚晚饭后在赫卡忒门前和谁说话？”
既然是交换信息，野格暂时也没有隐瞒的意思：“一个有些古怪的仆从，纸条是从他手里拿到的。”
“一个古怪的仆从？”李鹰的眼神更诡异了。
“人鱼族仆从。”野格详细解释。
“不，重点不是这个。”
李鹰沉着脸，死死皱着眉盯着野格，用手指指着他。
“昨晚我听到一些磕碰声，出门看了一眼，刚好看见你一边跟人说着什幺一边往前走。
“可门前那条走廊上……除了你以外，根本一个人都没有。”
野格皱了皱眉。
如果说没有人敲门，也没有人带他离开房间。
那幺幻觉是从什幺时候开始的，敲门、还是更早？
等等，如果这样的话，昨晚床上发生的一切是幻觉还是真实？
他像是被泼了一盆冰水，心骤然凉了大半截，下意识看向姜鸦。
高领礼服遮盖下，一点暧昧的红色印记若隐若现。
野格松了口气，又安下心。
“之后你突然沿着走廊往东侧楼的方向走，在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李鹰说。
“纸条是真实存在的。”子修发现野格不知在想什幺，出声提醒。
野格闻言看向子修，把思绪收回到线索上面。
既然纸条是真的，最后的那个仆从大概率并非完全的幻觉。
“那就各忙各的，自由活动。”姜鸦退开椅子准备离开。
“那接下来就各自去找找乐谱吧。”李鹰也没再说什幺，还想着出去了要蹭人家的飞船。
若不然，由着他的性子怎幺也得弄清这个虎的状态，及时清除隐患。
“好。我们从西侧楼开始搜索。”野格本来也有这个打算。
钢琴家的卧室便在西侧楼，那边还有一些书房、琴房、休息室等等。
李鹰假意应和：“那我们在主楼和东楼逛逛。”
虽然话是这幺说，但他可没打算真去冒险找乐谱，随便逛几圈意思意思得了，有人替他趟雷又何必自己上阵。
各怀心思地交流完情报，五人也没什幺好说的，准备散开去搜寻乐谱和其他线索。
李鹰他转身出门，其他人也接二连三地离开了。
“走了。”子修拍了拍还不知道在想什幺的野格，蹙眉道，“你发现姜鸦有什幺异样了吗？”
“异样？”野格簌然擡眼，定了定神后掩唇低咳一声，“姜鸦有什幺异样？”
难道是子修发现他昨晚……
“比如死士污染残留的异样。”子修奇怪地端详着野格，“没有的话，你总是看她干什幺？”
野格一脸镇定地找补道，“哦，我只是在想昨晚……的幻觉。”
子修看他的目光更诡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