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秘密-4(初吻)

再次站到巷口,狭长的小径往暗处不见天日。林郁斐心里的恐慌,像一锅压不住的沸水,为了郁志阳她不得不往里走。

门是敞开的,刻意等着她。梨花木屏风被扶正,阻挡门外视线,林郁斐看见镂空的雕花里,一道黑色身影模糊晃动。

她忐忑不安往里挪,步伐歪歪扭扭,像刚学步的幼儿。

门在身后砰然合上,这一声落在林郁斐心里,震着她强撑的身体,很狼狈地跌倒在地。

她是易碎的,瞳孔里波光粼粼,这间房的照明灯在她眼里碎成恐惧的纹路。

“过来。”孟时景听见自己声音哑了,他拎着那把砍刀,轻轻敲击地面。

极度紧张的林郁斐对此毫无察觉,她僵硬地站起来,慢吞吞朝他靠近。

今晚以前,林郁斐以为这场噩梦早已结束,原来那只是序幕。

受过高等教育的杰出青年,成功的企业家,最新兴领域的创业者,赵耘婷的座上宾……然而在林郁斐眼前,他是彻头彻尾的道德标准之下的人。

“靠过来一点。”孟时景嘴角勾起,坐在沙发里自下而上看她,“你怕我?”

他右手发力,借用砍刀将她逼得更近。林郁斐不得已挤入他双腿之间,完全进入他的禁锢范围内。

“你应该不怕我。还记得吗,你在医院那幺勇敢,拦在杨玟面前和我对峙。”孟时景完全是逗弄她,“还记得你当时说的什幺,不能违背妇女意志?”

“对不起。”林郁斐能屈能伸,脑袋耷拉下去。

能维持声线平稳实属不易,她感觉身体像烤熟的棉花糖,软绵绵地要倒下去。

墙角是一堆她不认识的器械,包括他手里的,林郁斐仅能辨别蔓延的危险气息,这是生存本能告诉她的。

“上次的事就算了。今天怎幺办?”孟时景眼带笑意,这令他的声音变得温和。

他扔下砍刀,铁块砸在地面叮当乱响,林郁斐被吓了一跳,仓皇往后躲,被孟时景兜手扣住,把她拉得更近了。

“我也信过你,可是你呢?”他悠闲地站起,迫近她的脸颊,近距离欣赏她瑟瑟发抖的瞳孔。

“我真的,绝对不会再说出去。”

“你如何保证?你的誓言在我这里没有信用度了。”孟时景手掌钳住她的腰,他的眼神仿佛要吞掉她,“除非你和我交换秘密。”

侵略的目光将她扫了一圈,散漫地俯视她,这个过程对他来说饶有趣味。

“我没有可交换的秘密。”林郁斐瓮声瓮气,她把头往下埋,期期艾艾的眼神藏了起来。

孟时景的气息忽然压下来,如一场绝望的雪崩。

“你没有可交换的?那我现在和你制造一个秘密。”

他把手机扔给莫诚,语气玩味,“录下来。”

林郁斐恐慌的脑袋,难以分析这句话的真实含义。

她以为要录制一份口头保证视频,在她道德水准之上的逻辑里,录制下来的承诺是证据,是受法律保护的。

然而林郁斐漏了一点,他说的是“制造秘密”。林郁斐苦苦思索,如何把口头保证说得不那幺窝囊时,她的下巴被孟时景擡起。

处于激烈思考中的林郁斐没有反抗,如孟时景想象的那种玩偶,顺从地昂起她小巧的脸蛋。

眼前落下一片黑暗,孟时景的脸压下来,滚烫的唇吻住了她的嘴唇,舌头在她毫无防备之时探了进去。

惊弓之鸟林郁斐的嘴唇正无意识颤抖,她的大脑无法做出反应,连带着她的身体仿佛断电短路,僵硬地停在孟时景臂弯。

心脏骤停,她瞬间失去所有感觉,完全变成被摆弄的玩具。

这个吻起源于孟时景的恶趣味。

他从林郁斐的眼神里解读出,她十分厌恶与他这类人打交道,即使恐惧也无法压下这种厌恶。

那幺和他这类人接吻,并被高清摄像头记录下来,足以成为她往后缄口不言的把柄,一个足够分量的秘密,他们共同制造的秘密。

他浅浅地吻下去,接着便是本能的连带反应。

林郁斐的唇比想象中柔软,稍稍用力便揉开了。她的齿关不设防,孟时景轻而易举捕捉到她的舌头,湿滑地在她口腔里勾弄。

黏腻的口水发出声音,可以称之为煽情。

她很好吻,无一处不是嫩的,遏制不住地惹人吞食。孟时景不自觉收紧右手,有一秒迟疑,他发现这个吻收不住了。

仅那一秒,孟时景薄弱的道德感挥散而去。他掐住林郁斐的脸颊,迫使她承受更深的吻。

林郁斐终于有了反应,她的本能反应是反抗,但力量悬殊的脸只能在他虎口扭动,磨出一道红痕。

她的抗议发不出声音,闷成了一声声呜咽。她用舌头尽力地顶,推拒孟时景越来越深的攫取,这动作却像热情回应。

可供挣扎的空间越缩越小,林郁斐困在他手臂和胸膛之间,被他灼热地吞食。

两具身体逐渐变得亲密无间,全数由孟时景主导。坚硬的皮带扣硌在她的小腹,针织料子没有任何阻隔能力,绵软的腹部凹陷进去。

林郁斐感觉到那不仅仅是皮带扣,往下一寸西裤拉链处,蛰伏的男性器官也有了存在感。

这个对林郁斐而言,是惩罚的、羞辱的吻,让孟时景轻而易举勃起了。

孟时景的手一边掐着她的脸,一边轻抚她的后背,试图用吻的力度消减性交的冲动,用接吻转移想把她剥开、把她按进沙发,旁若无人插入她身体的冲动。

他不曾用力去揉,布料却仿佛要散成一丝一丝。林郁斐喘息着颤栗,腰窝被他掌心烫得发麻,紧贴着勃起处的肚皮有将被顶穿的恐惧感。

非要找个原因,大概是他素了太久。此处的“素”不是缺乏性伴侣,他从未有过性伴侣。过早接触声色犬马的场所,作为负责人的身份,他对性以及性伴侣丧失兴趣。

孟巍病重后,家里持续充斥着消毒水味,他连自慰的欲望也消失了。

现在他竟然难以抑制地勃起了,对象很可能成为孟平乐的妻子,孟时景觉得自己有点不可理喻。

某个换气的关口,林郁斐竭力擡起手臂,挥出响亮的一巴掌,落在孟时景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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