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学些,伤风败俗的风气

丞相府隐逸院

“公子,今日大小姐来找过您。”无寒话音刚落,远传就有娇滴滴的女声传来。

“二哥——你回来了吗?”越安提着灯笼,身旁跟着白苏、白荞。

主仆三人从远处缓缓走来。

“安安,这幺晚了找哥哥何事?”越筠迎上去,关心询问。

“瞧哥哥说的,没事就不能找二哥吗?”越安落座在院中的石凳上。

越筠也落座在她对面,笑着道:“好好好,就怕你忘记二哥,不来找二哥呢。”转头对身后的无鸣吩咐:“去把今日买的桃花酥拿出来给大小姐带回去,另一份送去母亲那里。”

“二哥还给安安带了糕点,二哥真好!”越安脸上挂满笑容,家中只有二哥对她最好了。

“行了行了,我还不知道你。说吧,来找二哥什幺事?”这个妹妹一般是有求于他才会这幺殷勤,平日里可不见她来院里找他。

“被二哥猜到了!就是……想让二哥帮安安一个忙。其实安安,安安心悦裴哥哥,不如二哥邀约裴哥哥来府中做客?安安想亲自对裴哥哥表明心意……”越安忍着羞意把心底的想法吐露出来。

“裴哥哥……裴其玄?胡闹!婚姻大事自有父母做主,岂是你要嫁谁就嫁谁,父亲母亲可知晓此事?”越筠生气地斥骂。这个妹妹真是越来越不着调了,上一次忤逆母亲的命令擅自做主进入繁星阁,把母亲气得发病,这次又要按照自己的喜爱自己择婿。

“二哥,你凶我,安安只是喜欢裴哥哥……呜呜”越安哽咽着大哭起来。

看着嚎啕大哭一桌之隔的义妹,想起当年父亲母亲刚领回她时,还是唯唯诺诺不敢言语的一个小女孩,怎幺过了十几年就变了这幺多呢。不听长辈的话,嚣张跋扈,高高在上,目中无人,有时候想想是不是他们做哥哥的把她宠坏了,才养成了她现在这个样子。

“此事无需多言,你的婚事父亲母亲自有安排。还有,为兄说过多少次了!你乃是堂堂的丞相府大小姐,不该学前朝那些伤风败俗的风气,看看你,穿的是什幺衣裳。”越筠是第一次这幺生气,他希望严厉些可以骂醒这个自大狂妄不听劝的妹妹。

“二、二哥,你……你……呜呜”越安原本只想哭一哭搏取义兄的同情,没准他心软就答应了,没想到却被一顿呵斥。当着下人的面这幺说她,心里觉得既丢人又委屈,干脆起身半掩着面跑了出去。

白苏和白荞在一旁悄悄对看一眼,飞快地对二公子行了个礼,也赶紧追上跑出去的大小姐。

越筠一人静坐在院中思索方才安安的话,原来妹妹爱慕裴其玄。可……今日看到裴侯爷明显与那女子关系不一般,还允许女子直呼他的名讳。

那名女子……关于今日发生的事,他明日得找个时间跟大哥说说。

……

一张乌木边花梨心条案上,摆放着精美的茶具,一旁的青花缠枝香炉内飘出一缕缕淡淡的沉香味。

条案两旁坐着两个男人,一个鬓若刀裁、成熟稳重;一个眼如丹凤、白净文雅。

“喝茶。”越皓擡手给对面的人倒上一杯清茶。

“谢大哥。”越筠拿起茶盏喝一口便放了下来。

越皓好奇打量对面的人,他这个弟弟活得跟个世外谪仙似的,平时也不见来他这里走动,今日怎幺有闲情来找他喝茶了。拿起茶盏也慢慢喝了一小口,疑惑问道:“怀逸,今日可是有事找大哥?”

看一眼自家大哥,越筠神色颇有些严肃,回道:“大哥,昨日怀逸在八厘街见到一位和母亲长得很像的女子,大约十七、八岁的模样,你说会不会是……”

“你说什幺?可曾看仔细了?”越皓语气中带着压制不住的激动,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很快又把情绪压下去,继续问道:“是如何与那姑娘遇到的,你且慢慢道来。”

越筠又重新把昨日遇到那位姑娘和裴侯爷的经过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才缓缓把昨日的情形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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