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个人说,现场检查什么的,他们不带怕的!整个神界他们买谁的帐啊?
这个火葬场,本来说定了包租一年,但他们就是一年!所以这里永恒的归他们了,谁都夺不走。
他们还以招工为幌子,哄了些“娇娇嫩嫩的小东西”来,都玩死了。只有我经久耐用,但到这个时候,也差不多了。
只要把我也杀了,毁尸灭迹,无凭无据的,别说公正部,整个神界都拿他们没办法。
“虽然很可惜……”肉棒插在我身体里,手掐上我的脖子。
“什么被动攻击,不就是有毒对嘛?姓谢,蝎子属的?加上植物提取的毒?肏你就会中毒是吧?怎么可能毒死咱,只会让咱更爽啊!你懂吧?像吃菜加个重辣!
“现在咱又伤害你了,又强奸你了,还杀你了,你再多放点毒出来啊!放啊放啊!
“好爽啊,好爽啊!”肉棒越插越快,手越掐越紧。他们叫着:“这次,这次夹得最紧了!爽死了!值了值了!”
不知道是不是死前的错觉,他们是一双手、一个声音,同一个神格。
……
我徐徐的升起来,慢慢的意识我自己的存在、习惯我的生命。
我活着。
或者说,我复活了。
根据基础数据库的记载,我这样的生物,死了会复活。复活时间我也说不好。跟死亡时的体质、伤势、周围环境都有关系。信香的味道也重新生成。
“信香”,根据数据库记载,是我的专属攻击技能,被伤害时自动释放,连我自己都不能控制。
上一世的记忆消失了。这是复活的代价。我只能在重新活过来时,“啊”一声跟自己说:又死过一次了。
然后看看怎么逃离比较好。
自由数据库里,上一世的我会给自己提示。
但既然上一世的我失败得都死掉了,提示也未必有多大作用。
而且自由数据库容量有限,能留下的提示也有限。
这一次我得到的提示是:如果还在火葬场,赶紧逃出去,千万不要惊动十二个人。
我低头看看自己,是从一个骨灰盒上升起来的。应该就是我自己上一世身体烧成的灰。
一般来说我遗体会正常腐败,但腹部的位置会结出一颗舍利子。我从这颗舍利子中复活。
不过全身都烧成灰的话,大概就从这盒灰里复活了吧!
我也不知道如果把我骨灰都扬了的话怎么办……从原来是腹部的部位烧成的某一颗灰中结出舍利珠,也许?
现在也顾不上思考这种学术理论问题。
我要先逃跑啊。
我在一个骨灰盒上面,骨灰盒在一个卧室床头。卧室里全是糟糕的味道。窗玻璃上依稀映出我的影子:平平无奇的中年男人。
每次复活的我形态都不同。而且往往跟上一世相反。既然这次我平平无奇,那想必上次是个美丽少女咯?一定很受人珍爱,不幸辞世,对方一定很难过吧,才将骨灰盒珍藏在床头。
总之我先出去看看情况吧,如果不是火葬场,就不急着跑了。
我冉冉飘出去。
因为是透明形态,所以穿过墙壁也没有阻碍。不过透明形态只有刚复活后几个小时,所以要逃跑的话,速度是要快点了。
我发现这里确实是火葬场。因为我看见熊熊火焰,还看到有物体在火焰里动……这里是烧活物的?!!
但我没时间去确认了。因为那边有工作人员,我感应到信香。
危险!
我刚复活,还没有对人使用过信香。那就是上辈子,他伤害过我。这么浓的香,这么远都让我感到。他是伤我到死吧!
快逃快逃!
逃到门口,我就感应到他追出来了。好快!怎么会这样快的?都逃不掉了!我还是半实体状态,只好装作是普通路人,在门口看风景。希望他东张西望一番,不要理会我这个平凡的中年人,就折身回去算了。
他站在门口,确实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
我努力装作啥事都没有的样子,看着面前……啊空空如也,没什么好看的啊!我就装作无聊的路人默默的走过去……
他过来了!
我努力!若无其事,默默的,走过去……
一道身影挡在我面前。他一边咳嗽着,一边艰难的邀请我道:“先生,既然来了,不进去看看吗?”竟然向我伸出手。
我还没有完全恢复成实体,怕被他发现不对劲,根本不敢和他碰触,只好向旁边躲开。
看他的架式,大有我不答应的话,就要硬拉起我的手臂的样子。我避无可避,只能棋行险着,举步顺着他的意思走进去,一边揖让道谢:“参观什么的,实在太麻烦您啦!必须的话,那我稍微走走就好。还有,我最近染病耶,所以千万不要碰我,免得被传染哦。”
他顿一顿,倒是把手缩回去了,规规矩矩贴在身体两边,一边惨笑道:“传染什么?我才有病呢。”
真的,他极度衰老的样子,剧烈奔跑之后,更是咳得厉害,腰弯着,随时都会喘不过气来的样子。以他隐隐透出的神格高度,本不该如此。
都因为信香的关系。
我一死,信香源头断绝。伤害我的人,之前对我的身体做过怎样的事,在我死后就会承受数十上百倍的痛苦。若伤我至死,那在我复活前就该直接痛死了。没有死的,必是强悍非常的存在。
这老头此时被折磨得有多可怜,正说明他之前伤害得我有多深、而他自己的生命力有多强悍。我不但不敢关心照顾他,还怕他怕得要死,努力忍住不要发抖,并藏好手心里的汗。
幸亏我现在样子跟前世截然不同,他应该,不可能认出我来的吧?
他只是反手捶着他自己的腰背,像一个普通的虚弱的老人,随口拉家常般问我姓字、哪里人、怎么来的。
我强撑着胡扯,连个名字都编得结结巴巴。就说我……姓胡吧!名字,无……无中。对,胡无中。
被我无中生有出一个名字来,背上都出了一层汗。后面更是应付得艰难。他倒好像不太在乎,只是随和的听着、点着头。
上辈子,真是他伤害了我吗?他看起来好无害的样子。伤我的话……会否,是无心的呢?
毕竟我上一世若妙龄而美丽,谁会忍心重创这样的少女?
经过一个门槛时,他失足绊了一跤,我不由自主的扶上去:“小心!”
我的手已经恢复实体了,是正常中年人的力气。他也就回头向我笑笑:“多谢。”
指给我看墙上挂的光荣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