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使的镜子(5)*

肩上的衣服滑落,露出大片的肩膀和女人呼之欲出的胸口。司倪避不开,甚至还被吻出了反应,腿间渗出一丝液体。

「姊姊⋯⋯之前对我那么好,现在怎么说变就变?」

朝鹤将脑袋埋进女人的胸口,短发拱着她敏感的部位。司倪以为他会掀开衣服,然后伸手毫无节制地抚摸她的每一寸肌肤,如同上回,她什么也没说,但他似乎知道碰哪她会颤抖,摸哪她会受刺激而高潮。

孰料,等了又等他只是抱着她不动。

司倪脑中有些荒唐的想法,无法自控,挪了脚步想与他保持距离,然而不过偏了身,朝鹤便以威胁之姿挡住他,像是随时能嵌进她的身体。

他的身体好热,秋末的时节竟让她沁出一身汗。

「你放开⋯⋯」

「我就抱着。」

衣衫不整的拥抱,根本称不上纯情。

原是抗拒意味,出口的声嗓却成了变调的娇嗔,听得朝鹤直笑,带沉的嗓音挠着她的耳膜。「姊姊真要我放吗?」他的视线下移,话语带着揶揄。「不喜欢还这么湿,不就是欠操吗?」

「你⋯⋯乱说!」司倪脑羞,忽然拉起他的手,张口就咬。

「嘶。」

司倪想趁机逃走,无奈低估了朝鹤的反射神经。下一秒,人就被抱了起来。她下意识地挣扎,最后两人滚坐在一起,司倪还想跑时,朝鹤将她压在腿上,一掌拢住她就快袒露的胸乳,惩罚性地低头去舔含另一边早已涨挺的乳尖。

「啊⋯⋯朝鹤。」

女人的身体柔软如水,鬓角是隐忍的汗,挺腰扭身的弧度宛如明月高挂,朝鹤想摘,更想掰碎了洒进海洋,如此一来,他所望见的无尽深海,就有了光亮。

「我不在,姊姊就开始勾引别人。妳这么漂亮我该怎么办才好?好烦恼。」

「我什么也没做。」她反唇相讥。「再说,你没资格说我,刚才和你搭话的女孩子也不少。」季少媛带来喝酒的几位女生朋友,见朝鹤来了还以为是另外的金主,一个接着一个往他身上贴,只差嘴上没说选我,其他叔伯见了脸都黑了。

「姊姊在吃我的醋,对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姊姊觉得我好看?」喜色溢于言表。

司倪根本无心去想这些,梗着呼吸说她不知道。

「姊姊不说,我就不停。」他说完,嘴下稍使力咬了她的胸,司倪的身体被刺激得不轻,频频发颤。

「都好看⋯⋯啊,都好看的。」

「姊姊就会哄我。」

见他高兴了,司倪反而觉得浑身愈来愈不对劲,回神时,臀下已经开始磨蹭着朝鹤的大腿。

想止痒,想解渴。

见状,朝鹤几乎笑了出来,司倪也不管不顾,掐着她的肩干脆自己解馋。再后来,朝鹤已经维持不住和颜悦色,伸手就拍了女人还晃着的臀。「是谁教姊姊可以在别人身上这么蹭?」

司倪被打得倒抽一口气,登时有点委屈。她太白了,布料下的肌肤大概已经红了。

她略带哀求:「你先让我回去⋯⋯」

「让妳回去找别人?」

「我没有,我不会这么做⋯⋯」

朝鹤选择性听取,甚至变本加厉地擡腿直抵上女人早已湿润冒水的肉嘴,前后轻撞,内裤早已湿成透明,含着黏密的水声。「姊姊好多水啊,这么多水都是从哪来的?」

司倪只能趴在他身上夹紧腿忍着快慰。「你要弄就快点⋯⋯」

「想是想啊,但姊姊的身体我不愿意和其他人分享,而且身上没有套。」他此时是真的无奈,指向角落的监视器。司倪都忘了这件事,焦急塞进朝鹤怀里,这要是被店内任何一个人看见,真的洗不清。

朝鹤见状忍不住莞尔,不怕他,却怕被其他人发现。

这阵子脑袋空就在思考关于她的事,找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做爱就算了,本来只当消遣,反倒有些上瘾了。这要是被朝家那群嗜血的亲戚知道,无疑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他没必要再去增加自己身上的麻烦。

朝鹤觉得整件事必须归在眼前的女人身上,都是她的错,不该在这时候被他遇见,更不该给他看她的一片真挚,

他猛力地啜吸女人的胸,牙齿抵着乳首吃出了声音,司倪浑身疼爽,最后抵不过他刻意的刺激,愤恨地也咬了他的脖颈,两人各一口,谁也不放,她甚至伸舌就舔,耳膜传来男孩子愈加粗重的喘息,把人弄的反应更大了。

她急忙退开,却被朝鹤拉了回来,怜惜地揉了揉他刚才打过的地方。

他低语,另一手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姊姊会不会后悔?」

司倪一心只想快点回家。

「会因为答案不同,结果也不同吗?」

朝鹤笑:「是有标准答案的。」

「那为什么还要问我?」

「自己想的和听到别人口中说出来,感受不同。」

「你并不是这么注重他人感受的人。」

朝鹤一愣,眸子含笑。「姊姊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司倪被他盯得心慌,「我猜的。」

朝鹤承认:「姊姊,我现在就想知道妳的感觉。好或不好?可以或不可以?我需要征求妳的同意。」

「因为罪恶感吗?」

两人四目相接,朝鹤的笑凝滞在唇边。

现实中,司倪也许不擅长交际,对待人情世故并不熟悉,可是顶着面具生活的时候,她是最有馀力观察所有人。

朝鹤那圈子的人是最不需要看人脸色的。

朝鹤收起迟疑的表情,随之笑了起来:「看来我在姊姊心中仍然不值得信任。」

司倪说:「我从不对我做过的事后悔。」

男孩子捏着她小腿的手顿了顿。

包括与朝鹤走到现阶段,即便再重来一次,她都会因为与商佐的差异而选择这一步,某方面来说,她也是在利用朝鹤。

朝鹤擡眼,几缕浏海遮住了眸色中的浓稠,浊糊一片,是一片深不可见的海。

女人纤细的背遮挡住了身后斑驳的月光,搅散了永夜。即便看不清她的表情,他知道她说这些话不是为了讨好他。

她毫无负罪。

她是神圣且美好。

他心里那片污海不可抗的想汇集在她身上。这次他不再话里话外勾着她,而是用着最单纯的拥抱去感受她的呼吸与体温。

「那么,以后什么都怪姊姊了。是姊姊勾引我,是姊姊拉着我不放,都是姊姊的错。」他在姊姊这,干净剔透,没有一丝污点。

「什么⋯⋯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才没有做这些事!」

朝鹤只是笑,忽而从口袋掏出了东西放在司倪手上。定睛一看,是她的戒指。

「替我戴上。」

「啊?」

司倪还搞不清楚状况就被他半推半就地将戒指推入他的小指,长指嶙峋,银光流转,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素戒,戴在朝鹤手上无意中像是又添了价值。

「居然刚刚好。」司倪惊奇,拉着他的手又反复地看了几遍,怎么感觉还比她戴着好看?

朝鹤就这么听着她嘀咕几句。

碰到了她,欣喜、烦躁好像只是一瞬间的事。现下更是因为什么都不能做而感到心烦意乱,却又因为一枚路边摊的戒指感到兴奋,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真的在谈恋爱,一天所有情绪都用上了。

他笑笑,捏毁口袋中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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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鹤:姊姊妳知道吗?妳刚刚求婚了。

司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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