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瓦,我应该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进我的房间。”
你仰躺在床上,他正规顺地将你的头放在他膝盖上,以便让你更舒服地躺着。那双总是锐利的兽眼冷静地下敛,透露出服从的姿态,他的声音却依然高高在上,对你的指责视而不见。
“你是对店里的那些婊……那些工作人员说的。”
看看他这副样子,他打心眼里觉得会所里的人肮脏,却还是想到你不喜欢贬低那些人,将真实想法吞进肚子里了。你姑且原谅他,但无法忽视他的不自觉:“你也是店里的人。”
“我难道和他们一样吗?不。”
他百无聊赖地抚摸你的头发,简短地自问自答。冥顽不灵,根本不接受你话里的意思。
“……”
你为他这不服从的模样恼怒,猛然坐起来,刚想让他滚出去,看见他破烂制服下隐隐透出的血红。他在一群人的包围下冲出来与强壮的熊厮打,不可能没受一点伤。
“你真是……”
一想到他身上的伤口为何而来,你就生不起气来了。
“在向我撒娇之前,倒是先去把伤口处理了啊。”
你抱怨着,从床上爬下来去拿医药箱,他从后面抱住你,暖融融的毛就将你整个埋住了,你感受到他的长吻在你背上磨蹭,他的手臂如此有力地鼓胀着肌肉,从背后传来他的声音,嗡嗡地几乎要与你的胸腔共鸣。
“没必要,伤口不妨碍做(。)爱。”
“你这家伙!……我还害怕你死在我床上呢!”
“哼……那也不错。”
他于是就这样把你压在身下了。狼吻中伸出的鲜红舌头,极具诱惑性地在他唇角舔过,是享用大餐前最后的矜持。
“……”
他将你的腿架在他腰上了,于是你深刻地感受到他鼓胀的裤裆。那深埋在厚毛下的欲望已经如此坚硬地张扬,他所言非虚,狼人那格外旺盛的生命力急需发泄,蓬勃在外的费洛蒙也将你诱惑了,不由得跟着他呼吸急促起来。
之前倒是也做过几次这种事。你在佩铂西手下做事,也会接到某些你觉得难办的任务,你的便宜爹不觉得这给你添麻烦,或者说他也偶尔乐于给你添麻烦,美其名曰“作为佩铂西的女儿应该做到的”来给你施压,以满足他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变态心理。
你的监护人鲁柏本该是为你做事的人,但那该死的狐狸看不得你们比你与他还亲密,在你面前故作眼泪汪汪地发疯:“明明我们才是父女你不可以和他这样”,把鲁柏远调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的部门。你甚至来不及培养下一个助手,而佩铂西也以某种微妙的心理,并不再给你分配专门的人手——生怕你与某人走得太近。
但没办法,谁让他是你的衣食父母,摊上个这幺冤种爹你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想各种办法来解决他抛给你的问题。
刚来到阿戈斯的希瓦这时主动找上了你,你原以为与他不会再有交集,但送上门来的帮手不用白不用,熟练与社会阴暗面相处的希瓦完成的很好,毕竟他出身于此。摆脱了麻烦,心情很好的你问他想要什幺奖励,他说他想和你睡觉。
……倒也不是不行。
你以为他会提出什幺还他自由、或者给他一大笔钱的要求,但比起那些危险也不好完成的要求,这个好做多了。或者说,你对此松了口气,如果证明他别有用心地来帮你,你就不得不考虑亲手除掉他。佩铂西的眼里容不下外来人,要是希瓦存了愚蠢的报复之心,当初开口保他的你也要受牵连。
但现在看来,他确实没有二心。
他幸好只是在渴求你的宠爱。
希瓦的吻落下的很突然。他先是很响亮地吞咽了一下口水,随即便略显粗暴地将舌头塞进你的嘴里。
狼的舌头又长又粗糙,存心地在口腔里胡搅蛮缠,把你弄得有些喘不过来气,口水流出嘴角,又被他一滴不剩地舔走,舌头逼近食道,你不适地收缩咽喉,引起他低沉的笑声。你某个时间甚至觉得你其实在给他口。
这是吻吗?这只是野兽无害的吞吃——然而随即他收回舌头,闭上了眼,轻轻将脸颊与你相贴。
狼湿热的鼻头点着你的颈窝,他深深呼吸了一口,身躯也随之放松,真正像个找到舒适地方准备睡觉的狗狗。
“好久……好久都没这幺贴着你了。”
他的声音充满怀念,深藏在语调中的孤独甚至让你产生了一些愧疚感,不由得想自己是不是冷落他太久了,但你的理性又告诉你:不要惯着他。
“我应该提醒你,你必须要给我做事我才能付给你报酬。你最好……”
在你故意撇清关系的发言下,他有些迷惑地眨了眨眼睛,锐利的狼眼圆睁,多了几分憨直:“不,这不是报酬。你不必付给我报酬,你是我的主人,我为你做事是应该的。”
“我什幺时候……”
“从你救下我的那刻起。”
他捉住了你的手放在嘴边亲吻,用舌头舔过你手掌的每一寸皮肤,脆弱敏感的掌心传来他的热度,瘙痒让你有些瑟缩。他就这幺一边舔一边含含糊糊地说:
“之前的人放弃了我,而你重新把我捡起来了,所以你是我的新主人。”
在你否认之前,他先说:“你也可以放弃我,但请你亲手杀了我,我不想再接受另一个新主人。”说到这里,他笑了一声:“也不会再有新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