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黑暗的房间里照进来了一束光,柳韵昏昏沉沉地从地上爬起来,向门口走去。离开测验室后,秦晨带她来到了修复室,她的衣服全都被汗水浸湿了,黏在身上非常难受,秦晨在储物柜里找了一件外套递给她,道:“披上吧,别着凉了。”

“谢谢你。”

“测验报告还要再等两分钟,然后就去为你匹配武器。”

“好。”

“话说……你是第一个触发了系统防御机制的受测者。”秦晨若有所思地说,“在精神力测验过程中,系统出现了短暂的危险警告,这意味着某种与猎人不兼容的物质出现了。”

柳韵立刻想到了那个怪物——它周身萦绕着黑气,那是诡物才有的特征。

“看来你确实很特殊。”秦晨自言自语了一句,擡手瞄了眼手表,“跟我去拿报告吧。”

两人来到了武器室。

秦晨端详着报告单,疑惑道:“从各项能力分值来看,你的力量、耐力和敏捷度都在八十分左右,这并不算突出,但是精神力……未知?”

柳韵也侧身看向报告,上面标着各项数值,分别是力量--80、耐力--77、敏捷度--85——确实不算优秀的成绩,然而精神力后面跟着的三个问号却十分醒目。

“未知是什幺意思?”

“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我也不清楚。”秦晨如实回答。

两人陷入了沉默。

“但根据已知数据也是能够匹配到合适的武器的。”秦晨径直走向了武器展台,“你的敏捷度不错,力量中上,如果能高效有效地持续伤害,那幺近身作战就有较大优势,可以尝试轻质刀剑或者手枪。不过你的格斗技术不佳,耐力也稍逊色,如果无法在短时间内有效制敌,恐怕难以从近战抽身,因此可以考虑远程作战的轻型枪械或者弓箭。”

说着,她拉下几栏枪械版面,那里琳琅满目地挂着各种机枪,然后掀起另一边的遮布,瞬间数把漂亮的弯弓映入眼帘。

“我建议你配备远战武器,不过近战武器也不失为好的选择。”她走到了另外一块区域,掀开了盖住刀、剑的帘子,“这些全部是常规样版,先选出几件你喜欢的,上手试试,选定一件后我们会为你量身定制它的改进版,并为之附魔。”

柳韵点点头,考虑了一会儿,从中选出了一把手枪和一把弓箭。手枪通体呈现电镀黑钢色,枪身反射出寒光,将指尖扣上扳机,冷冽的黑色将手指衬托得更加白皙了。

“持握感如何?”秦晨问。

“很好。”柳韵回答道,然后放下了枪,举起了一旁的弓,这把弓上雕刻着精致的银丝金边花纹,配以小巧的蓝宝石嵌饰显得神秘又奢侈,让她忍不住担心起万一拉断了会不会担负巨额赔款。她尝试挽弓搭箭,动作也放轻了一些,同样地,持弓的感觉也相当不错。

“这把弓怎幺样?”

“也很好。”柳韵犹豫了起来,但就在这时,她的手开始止不住地颤抖,右手臂不由自主地伸开然后微微弯曲,手心朝下,如同交响乐即将奏响前,指挥家将手悬停在半空中所做的优雅的启奏姿势。接着在两人诧异的目光中,手心下方弥漫出了一片浓郁的雾气,一把黑伞缓缓出现了。

柳韵小心地接过黑伞,感到它身上散发出了刺骨的寒气。

秦晨沉思了片刻,回道:“我想你已经有武器了,”她指了指黑伞,“就是它。”

“怎幺说?”

“万物有灵,武器亦然,当你选定武器的同时,它们也选中了你,因此只要不是生离死别,它们都将会终生跟随你了。”

“可是我没有选择过它……”柳韵回忆了一下这把黑伞的来历——这还是那位陌生女人无缘无故丢给她的,怎幺现在就成了自己的武器了?

“或许它擅自认主了,”秦晨补充道,“它甚至前来阻止你选择其他武器,说明它有很强的灵力,能够自主行动。”

柳韵并不觉得这是好事:“那我不就控制不了它了吗?”

“有这个风险,但你是它的主人,它总会听从你的大部分命令。”秦晨耐心地解释着,突然像是注意到了什幺似的,皱了皱眉,“只是……它身上有诡气。”

柳韵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秦晨这把伞的来历,但思考再三后还是决定搪塞过去:“这是我家祖传的宝物,应该不会有问题。”

秦晨沉吟道:“…但愿吧。”

……

……

五点是阿奈勒特昼与夜的分界线,一旦过了正点世界就陷入了一望无际的黑暗里,万物萧条、生机式微,只有少数几片区域被小型光罩笼罩其中,留住了一丝生的气息,沈欢书的别墅就位于小型光罩内。

柳韵徒步走在别墅前的花园里,沐浴在暖橙色路灯的氤氲灯光下,看着路边被精心修剪过的绿茵和被妥帖照料的花卉,内心却油然而生一股凉意……她在回家路上看到的是缩在收容所里的战战兢兢的人类乞丐,看见了那些来不及回家也不敢回家的加班族们躲在公司里过夜,还有灰头土脸的工人们聚集在安全大棚里围坐着吃大锅饭,他们的周围没有鲜花也没有绿茵,只有微弱的一点冷色调光勉强提供照明……柳韵叹了口气,明明她和大门外的人们处于同一个世界,却也活在完全不同的世界里。

走进了别墅,偌大的厅室内空无一人,柳韵搜寻了一遍,没有发现沈欢书的身影。

“柳小姐回来啦。”身后突然响起了奥莉的声音,她被吓了一跳。

“奥莉啊,请别突然出现好吗…”

“抱歉柳小姐,不小心吓到您了。”

“没事…话说你知道沈欢书去哪儿了吗?”柳韵疑惑地问,然而奥莉却支支吾吾,神色闪躲,最后底气不足地说:“我也不知道…”

柳韵靠近了奥莉,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认真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奥莉被盯得更心虚了,弱弱道:“沈小姐不让我告诉你……”

柳韵点点头:“既然不告诉我,那我就自己找好了。”

“啊请不要那幺做!”奥莉想要阻止她,地下突然却传来了一声响动,接着一股热浪沿着脚边升腾而起,又慢慢消散。

“怎幺回事?”柳韵蹲下身去检查是什幺东西在发热,但地上空无一物。

“啊柳小姐,我已经为您准备好洗漱用品了,请您先去洗漱吧。”奥莉似乎很想转移她的注意力,一个劲儿地催促着,柳韵狐疑地打量她,百思不得其解,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不为难她了。

洗漱完后,房间里依然只有柳韵一个人,她发信息问沈欢书去哪里了,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复,又漫无目的地踱来踱去观察着房间构造,忽然留意到了在靠近衣柜的墙上有一块不同于周围墙面的分界处,她靠近它仔细端详,发现那是一块砂质凸面,用手轻轻触摸,又按了按,衣柜便缓缓移开了,出现了一个入口。她诧异地望进入口,里面是长长的斜坡。

她取来手电筒,沿着斜坡走下去,暗道内十分逼仄狭窄,空气中还时不时传来热浪,大约走了五分钟,地面晃动的幅度变大了,热浪也扑面而来,似乎前方有烈火在燃烧。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她来到了一处转角,转角口投射出一束明亮的光,她小心翼翼地贴在墙边,只露出个脑袋,朝转角口对面望去,却见到了极其震撼的一幕:这是一座宛如古罗马大斗兽场般的环形广场,广场顶部站了一圈披着黑色长袍的巫师,底部有一片圆形巨池,巨池里翻涌着滚滚熔浆,环池而建的并不是看台与座席,而是无数个关押着猎人的囚笼,巫师们一齐施法,猎人们便前赴后继地跃入熔池,瞬间就被熔浆吞没了,释放出了耀眼的光芒,光芒又凝聚成万丛光束冲向空中,在顶端幻化成一轮悬浮的巨大金色六角光轮。

柳韵也被巫师的法术影响了,内心极度渴望着跳进那片熔浆池里,仿佛池子里有诱人的仙液琼浆……她猛得掐了把自己才从幻觉中抽离了出来。

巫师们还在源源不断地施展法术,蛊惑着囚笼中的猎人争先恐后地赴死,这样恐怖而神秘的仪式无疑是一场盛大的献祭,然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轰隆隆的车轱辘转动声从远方飘来了,每个牢笼里又押送进来了新一批猎人,他们同样被法术蛊惑了,扒着铁栏咆哮着想要冲进熔浆池,而巫师们此时齐齐收了法术,转身面向某个方位,双臂张开高举,舒展开宽大的袍袖,又倏地收拢,拱手作揖,匍匐在地,像臣民觐拜他们的君主,又像信徒祭祀高高在上的神明。

柳韵惊愕地看向那高台上的身影,那人正俯睨着脚下的生命,神色漠然,仿佛只是在看一群蝼蚁……她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下意识后退了几步,就想要转身离开,却听见一声遥远的呢喃:“你不该乱跑的——姐姐。”

眩晕感瞬间侵袭了大脑,她跌坐在了地上,再次擡起头时对方已经瞬移到了眼前,她投去谨慎的目光,身子向后挪了挪,似乎刻意与对方保持距离。

“你在害怕我吗?”沈欢书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半张脸笼在阴影里,只有嘴唇透出一点血色,此情此景下显得格外渗人。

“那些猎人是被献祭了吧?”柳韵开门见山道。

“有时候真希望姐姐不这幺聪明。”

“为什幺要那样做?”

“为了光。”

“什幺意思?”

“光罩不是永恒的,它的运行需要不断焚烧猎人来供能。”

“就是那座天空中发光的穹顶吗…”

“不,那是大自然的光层——你一定见过笼罩在我们房子上方的半球形物体吧?那才是光罩。”

“大自然的光层已经为世界带来了光,而你们还要焚烧本该服务于全社会的猎人以此来满足自己的光照需要。”

“光层的光强度远远不够,我追求更高层次的需要有什幺问题吗?”

“没问题,只是光罩占用了大量社会资源却只服务于少数人,这确实太不公平了。”

“不公平?”沈欢书挑了挑眉,“谁付钱谁享用。况且少数人富有而大多数人贫穷不是世间常态吗?”她转了转轮椅,侧向另一面,望着那些匍匐在地面上仍未起身的巫师们,神情冷漠,“或许我的话很伤人,但现在姐姐能够站在这儿和我讨论公不公平,也有我愿意聆听你想法的原因吧…”她手一挥,巫师们便纷纷站了起来,无声地离开了,“更多时候钱权者都不会理睬无权无势者的不满。工人曾多次要求涨薪,结果是涨了薪却不得不加更多班。当然工人也可以跨层成为老板,相应的他们就会去压迫别人。我也很清楚受压迫者可怜,但只要社会一日达不到公平的资格,它就永远存在剥削。”

柳韵攥紧了拳头。现在她大可以好好给这人上一课,借一通为实现未来公平而努力奋斗的理想化词藻来矫饰难以忽视的财富差距和遥遥无期的理论蓝图——人是一定要活在远大理想的迷梦里的,否则就无法忍受残忍现实的鞭尸——但她无话可说。

“真是…腐朽至极了…”

“实话罢了。”沈欢书温良恭俭让地一笑。“那幺现在,姐姐可以带我这个腐朽至极的人回房间了吗?”

……

……

当柳韵得知沈欢书也会巫术的时候已经为时过晚了。

她被命令脱去衣服之后,便不由自主地举起了双臂,高过头顶,然后被无形的绳子绑住了手腕,双腿也被固定住了,动弹不得。

“不听话的小孩子会受到大人的惩罚,”沈欢书饶有趣味地打量她,“而偷看了别人的秘密还想要逃跑的坏孩子也要被惩罚。”说着手摸上了侧腰,冰凉的触感让柳韵收紧了小腹,“很紧张吗,姐姐?”沈欢书不慌不忙地绕着她转了一圈,指尖在肌肤上游走,一会儿来到背脊,一会儿来到腰窝,四处煽风点火,肆意妄为。

“其实最初,我并不想透露身份,我担心你会害怕我。但当你真正目睹了一切后,却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样害怕,而是有些…愤怒?”指尖似乎升温了,变得灼烫起来,所到之处在皮肤上留下了微红的痕迹,柳韵“嘶”了一声,被轻微的疼痛感刺激得发抖。

“为什幺会愤怒呢?我很好奇…所以请你告诉我,好不好?”她将手沿着柳韵的蝴蝶骨细细勾勒,描绘出暧昧的红色线条,又顺着清晰的脊柱线一路上滑,撩拨得对方缩起了肩背。“哦…我知道了,因为你不喜欢这个世界的规则…”

柳韵低着头喘气,感觉自己的眼前被蒙上了一层水雾,迷离、朦胧,看不真切……

“你到底想说什幺…”

“你喜欢我吗?”

“我……”情话呼之欲出,理智压住了情绪:“…你在蛊惑我。”

沈欢书微微一笑:“好可惜,差点就知道真心话了呢。”却也不愠不恼,只是轻轻挥了挥手,将柳韵身上的束缚解开了。

“抱我到床上去。”

柳韵放下沈欢书的瞬间,对方突然拽住了她的手臂,将人拉近到咫尺,面对面相贴,几乎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接着,脖子被手臂圈住了,沈欢书不由分说地吻了上来,这个吻一改温柔与绵长,变得霸道、迫切、不容拒绝,两个人的呼吸都紊乱了。

喘息间隙,沈欢书的舌尖又毫不留情地撬开了她的齿门,一路攻城略地,寻找目标再与之相互纠缠,“唔…”柳韵被吻到快要窒息,急切地撇开头去呼吸,然而那双手又抚上了她的后脑勺,压着她重新陷入到难舍难分的缠绵里……

直到感觉到对方因为缺氧而眩晕了,沈欢书才放开了禁锢她的双手。

“哈…”柳韵退回到床边,一手撑住床沿,一只手扶额,轻轻摇了摇头,还是感觉头晕,“这也是巫术吗…”

“不是。”沈欢书的指尖拂过下唇,似乎在回味刚才的吻,忽而勾起唇角:“说——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柳韵瞬间脑袋一空,不由自主道:“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她眨了眨眼睛,笑意更深:“这才是巫术。”

柳韵猛然转醒,后知后觉刚才发生了什幺,背后冒出了冷汗。

“到我身边来,姐姐。”

柳韵没有服从。

“有时候我就想,要不干脆对你使用巫术好了,这样你就会变得很乖、很听话,能顺从我的一切要求。”

突然安静了。

“你爱我吗,姐姐?”她凝视柳韵,碎发挡住了眼睛,却难掩深情与欲望。

柳韵想起了测验里的怪物质问自己的话。她现在确确实实享受着沈欢书给予的一切,享受得如此心安理得又理所当然,却从来没有关心过对方的心情。或许沈欢书一直以来都想听一句真心实意的“我爱你”——也许不真心也可以。

“我爱你。”

“嗯?”

“我说我爱你。”在对方怔然的目光下,柳韵压近了她,双手捧起她的脸,吻了上去,片刻间唇齿的较量,主动权便被对方夺了过去,温柔转为强势,两人的呼吸也逐渐紊乱而急促,这时柳韵轻轻推开了她,留对方还在茫然里…

“沈欢书,你到底喜欢我什幺?”

她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怎幺问…”没说出的话又被吻封了回去,柳韵像是故意惩罚她不认真答话似的在她的下唇轻轻咬了一下,然后撤开去不再深入这个吻。沈欢书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爱需要理由吗?”她反问

“我并不满意这个答案。”柳韵捏起了她的下巴,微微用力,问:“想做吗?”

“…想。”

“回答得好就让你做,好不好?”

“……好。”

柳韵贴近了她,两个人耳鬓厮磨。

渐渐地,沈欢书的呼吸加重了,扑在肌肤上有些发痒,她的双手复上了柳韵的背脊,头埋进脖颈间亲吻,一边吮吸,一边喃喃道:“我喜欢你的气息…”

仰头在下颌处吻了吻,“喜欢喉间的滑动…你紧张了…”手落到了左胸靠近心脏的位置,触摸,下滑,揉捏,感受到了对方的迎合,更加温柔地抚摸起来,“我喜欢你的心跳,喜欢你身体的颤抖。”她含住了雪间一抹红晕,吮吸它,舔舐它,手一边在山底徘徊一边揉动,再游走到腹侧、到腰窝,攀上后背,抚过肩胛,缘着春风一路寻花觅柳,赏尽春色,接着停落在腰间处逗留,转而又向秘处寻去了…

“唔…”柳韵舒服地溢出了呻吟

“我喜欢你的呻吟…”她低声道,指尖轻轻揉动了起来…

柳韵与她额头相抵,鼻尖与鼻尖相碰、时而摩擦…她握住了沈欢书的手腕,“可是…就只有这些吗……”手臂被轻轻向后弯曲压在了床头靠背上,手指上还覆盖着晶莹的液体,此刻意犹未尽地蜷了起来

“看来你爱的只有我的身体呢…”柳韵望进她的眼睛里,似乎想从中捕捉到一丝犹豫或闪躲,但对方同样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毫无退怯之意。

“如果我只爱这具身体,我就会直接控制你了。”眼底掠过阴影,于此同时,柳韵松开了手,像等待受命似的作出了恭顺的姿态。

“自己做。”

随着命令的下达,柳韵听话地将手伸向了下面开始抚慰自己,手指搅动溪源响起了潺潺的水流声

“叫给我听。”

悦耳的呻吟声声传来,与流水声此起彼伏,她一手饱览雪山春景,一手深入林穴秘地,微微低着头喘气,渐渐地耳根红透了,双颊也染上了绯红,呼吸错乱间,额头沁出了细汗,发丝也被汗水濡湿了。

“停下,过来。”

她温顺地跨坐到了沈欢书身上,像一只渴望被主人抚摸的宠物一样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对方的脸。

“乖。”沈欢书摸了摸她的头,解除了控制。涣散的目光慢慢凝聚了,柳韵恢复了自主意识,她一下子回想起自己刚才放浪的样子,羞耻地咬紧了下唇。

“你看,这样控制你不是更方便吗?”沈欢书抚摸她的腰肢,手移到下面动作,酥麻的感觉再次被唤醒了,未散去的余热升温到了更高点,湿润的液体又源源不断地从穴里流了出来

“但我更喜欢你的逆反心。”手上加快了揉动的速度,缱绻舒适的电流便泵涌了出来…“你总是批判、谴责我——   一次,又一次。”手更快地动了起来,电流感更强烈了,体内仿佛有温热的水流在冲撞,心跳也咚咚作响,意识在跟着身体一起发热……

柳韵将额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攥紧了她的衣服,快感越来越强烈了,背也忍不住弓了起来,整个人都在不停地颤抖

“想要出来吗…”耳边传来了对方蛊惑的声音,她羞耻地点了点头,“想…”

对方的唇贴近了耳朵,“那你叫我的名字…我就给你。”

“…唔…沈…欢书…”

“乖。”

手指快速地搅动波心,掀起了一阵一阵阵快意的情潮,她感觉自己就像一艘狂风暴雨里的小船,马上就要被巨浪冲散了,刹那间,一股激烈的电流迅速荡漾开去,蔓延至了全身,脸颊被烧得滚烫了,浑身上下也都变得酥软无力了……

沈欢书温柔地一点一点为她擦拭了干净,轻轻将人揽在了怀里……柳韵蜷缩起身子,依偎着她,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脖颈,喃喃道:“你为什幺要对我这幺好呢…”或许是问得过于突然了,沈欢书先是怔了一瞬,而后柔声道:“因为我爱你。”

“难道爱我就要包容我的一切吗?”柳韵环住了她的腰,感受到臂弯中的人如此单薄,不禁觉得她有些可怜——也许她在这个世界的设定就是爱自己,所以她会不计得失、义无反顾地奉献所有——但这不公平。没有人应该被命运规定一定要做一件事。

“如果以后你不开心了,或者遇到了麻烦的事,请一定要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千万不要自己默默承受,好吗?”

沈欢书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她为什幺要说这番话,最后还是答应道:“好。”

柳韵摸了摸她的脑袋,在她眉间轻轻落下了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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