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结婚”

一支烟燃完,连昫发动车子,路上梁竹打了电话过来。

电话那头吵吵闹闹的,梁竹说:“你们安静点,我给连昫打电话呢。”

然后问连昫:“来了吗?”

前面是红绿灯,还有三十秒到绿灯,连昫说:“出发了,十分钟后到。”

“好,那你慢点开,我们都等你。”

商业街一如既往不好停车,连昫找了半天停车位。

餐厅在商业街角落,明明是偏僻位置,客流量却从来没少过,这一切归功于它的老板。

梁竹的表姐李今朝乃奇人一位,大学退学创业,两年败光两百万,每天一睁眼门外就站着追债的债主,可谓是过得战战兢兢。

她为了还债到处做兼职,给人遛狗,替别人相亲,还去剧组跑龙套,跑着跑着从路人甲到女二号。

在三十五岁这年,实现了财富自由的李今朝宣布退出演艺圈,正式退休。

李今朝退休在家闲着没事干,和几个朋友商量了一番,开了这家餐厅。

今天有她曾经的圈内好友来吃饭,所以李今朝在门口和朋友答着话,她眼尖,余光里看到连昫,和朋友告别后,她打趣着连昫:“大小姐今天姗姗来迟啊。”

连昫:“今朝姐好。”

李今朝看出她心情一般,放过了她,摆摆手说:“进去吧,梁竹她们在等你。”

一行三人坐在大厅里,最先和连昫打招呼的是卫郦:“连昫,快过来。”

梁竹朋友不多,卫郦是她的发小,和连昫关系也不错。

连昫坐在卫郦旁边,刚才没说话的吴子滢起哄说:“今天来晚了,自罚三杯。”

梁竹阻止她:“她肯定是开车过来的,喝不了酒。”

“谁说我要喝酒?”连昫挑挑眉,示意卫郦把鲜榨橙汁拿过来,她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看,”她举起杯子,示意杯底已空,“喝完了。”

吴子滢失望地说:“没劲。”

连昫说:“我喝醉了真的会耍酒疯,你应该庆幸我不爱喝酒。”

桌上的菜没上几道,是她们特意在等连昫来,因此这会儿梁竹说:“我让他们上菜了。”

菜陆陆续续上桌,连昫说:“到现在还没吃饭,真饿了。”

吴子滢拆开蛋糕,好奇地问:“你不是去流水阁见你嫂子一家人了吗,居然没吃饭吗?”

连昫眼皮也不擡,“流水阁的菜不好吃,不如这儿的。”

梁竹怕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连忙说:“快给我插上二十二根蜡烛,庆祝我活了二十二年。”

寿星发话,大家不敢不从,卫郦边插蜡烛边抱怨:“你看看这蛋糕,插了这幺多蜡烛,都面目全非了。”

二十二根蜡烛点亮,梁竹闭着眼许了愿望,“呼”地一下吹灭蜡烛。

众人高高兴兴地切蛋糕,连昫从包里掏出礼物,“送你的礼物。”

连昫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大小姐,梁竹家境普通,但连昫每次送的礼物都是价格合理又合梁竹心意。

她记得梁竹的喜恶,特意送了她哈利波特的礼盒。

梁竹发自内心地开心,她接过礼盒,说:“之前就想要这个礼盒,这可能就是心有灵犀吧。”

四人谈天说地。从奇葩老板聊到生活琐事,期间吴子滢和卫郦结伴去卫生间。

趁着这个时间,梁竹问:“怎幺样,看你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连昫扯扯嘴角,“很难开心,他们还说了婚期,明年春天结婚。”

梁竹欲言又止,安慰她:“你也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毕竟你能确定他对你是有感觉的。”

有感觉有个屁用,那点感觉不够他冲破世俗礼教和她在一起。

连昫说:“不提这个了,我下星期要去公司实习了,每天朝九晚五做社畜。”

梁竹表示无法和她共情,“我杀了你们这些富二代,你现在做社畜,以后做公司继承人。我现在做社畜,以后还做社畜。”

连昫怪梁竹没有悟性,“你笨啊,以后我当总经理,肯定把你招进我们公司,做我的左膀右臂。”

“少扯淡。”

四人这顿餐聚到九点半,再没有精力进行别的安排,干脆打道回府。

连昫在玄关处换鞋,柔和的灯光照在她身上,衬得她整个人柔软下来。

辜镜堂坐在沙发上,他望着连昫,说:“周末和我一起回城东看爷爷。”

“好,知道了。”连昫看也不看他,擡脚踏上楼梯。

辜镜堂说:“连昫,不要不高兴。”

想发火,不知道从何发起,连昫压低了声音,“你要和别人结婚了,让我怎幺高兴?你告诉我。”

“我做什幺你才能高兴。”

连昫冷冷的,吐出四个字:“和我结婚。”

他们是结不了婚的,连昫当然知道。说要和他只不过是她情绪化的回答。

连昫不想知道辜镜堂的回答是什幺,她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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