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黏黏糊糊分食了一块小蛋糕,度假村也正好把东西都送来了。
工作人员把帐篷给他们扎好后就离开了,留下兄妹两人在帐篷里看其他的东西。
“花里胡哨。”许浣笙看着帐篷,不由感叹。
和她在网络上看到的露营不太一样,这个帐篷很大,估计睡三四个人都足够,而且顶上有一圈拉链,把拉链拉开之后就能看到头顶的天空,为了防止下雨进水,外面还有一层透明的塑料膜。
真正在野外,这种东西实用性不大。
但对于只是一时兴起来河边看星星的人来说,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还挺有意思。
“他们还送了晚餐过来,说保温盒效果还可以,过两个小时吃正好。”许羡把送来的保温盒放到一边,又开始整理别的东西。
除了零零碎碎的零食和露营用品外,还有一个超大的软垫,防潮效果看上去也不错,而且坐在上边也不会觉得硌人。
许羡很满意。
现在还没天黑,但许浣笙也懒得出帐篷,和哥哥在里面坐着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时间很快悄然流逝,不知不觉天色就渐渐沉下。
吃过温热的晚餐,许浣笙拉开帐篷顶上的拉链,窝在哥哥怀里看着头顶的天空。
天气很好,万里无云,沉下的天色中,隐约已经能看到星星点点的星光。
初夏的夜里,在山谷中隐约已经能听到蝉鸣。
它们孜孜不倦地鸣叫,寻找着能繁衍后代的伴侣。
“哥哥,那颗星星好亮。”许浣笙指着天际一颗星星,侧头看向许羡。
许羡的目光一直在妹妹身上,听到她这样说,才下意识擡头看过去。
“是北极星,在荒野迷路的时候可以靠它来指路。”他轻声回答。
许浣笙歪了歪脑袋,“为什幺星星可以指路?”
她在教会学习的东西里,没有说过这种事。
圣女不会迷路,也不像普通人以为的那样会占星,夜空对她们来说,只是一片可有可无的风景。
许羡被妹妹问得怔住,他不是不知道古代用北极星寻找方向的原理,他只是不明白为什幺妹妹会不懂。
她明明看上去什幺都懂。
“因为北极星的位置很好,相对于我们的星球来说,我们能观测到它时,它的位置几乎是不变的,就算有变化,肉眼也看不出来,所以可以作为一个固定的点位来看,人类在运动时,通过观测固定点位就能判断自己的方向。”许羡并没有多想什幺,耐心地回答妹妹的问题。
许浣笙歪着头想了想,又问:“它会消失吗?如果它消失了怎幺办?”
妹妹的脑回路让许羡措手不及,他思索了一会儿,才答道:“北极星是恒星,恒星都有寿命,消亡是必然的。我没有具体钻研过天文学,不过我觉得人类现在的科技已经足够发达,就算北极星消亡时人类还存在,人类也可以通过自己的科技确定自己的位置。”
不知道为什幺,许浣笙总是觉得哥哥认真思考的时候,看上去很性感。
或许她像网上说的那样,有一点智性恋。
“哥哥,你还想继续读书吗?”许浣笙认真听完哥哥的解答,又小声问他。
或许想起什幺不愉悦的过往,许羡的眉眼骤然黯淡,他抱紧怀里的女孩,目光放空良久,才低声回答:“我也不知道,但是如果我有选择,我会想继续修我的学业。”
他才二十二岁,只是因为比同龄人早读书了一年,才在二十一岁的时候就拿到了毕业证。
父母要求他接手家业,强制命令他不许考研。
因为自己的反叛思想,他去年一整年都没有做什幺实事,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每天就和狐朋狗友吃喝玩乐,成为首都纨绔圈子里的一员。
什幺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好像是今年开春的时候,父亲对他说,妹妹快要回来了。
他不想让妹妹看到那样颓废的自己,于是在二十刚出头的年纪,他穿上正装打上领带,走进了自家公司的写字楼,成为员工和合作方口中的“小许总”。
当年的首都市理科状元没有选择,只能亲手葬送自己的天赋。
“那就继续去读书吧,我觉得哥哥应该很喜欢思考,也很喜欢学习新的知识,如果那样能让哥哥快乐一点,我希望哥哥去做能让自己开心的事。”许浣笙忽然开口,仰头看向哥哥时,她脸上笑意明媚。
分明在夜空下,一切都朦胧暗淡,可偏偏她笑得如初升朝阳,让夜空星辰都黯然失色。
心中的阴霾,好似都会被她驱散殆尽。
许羡眸光沉下,看着妹妹扬起的嘴角,他沉沉出了口气,擡手轻抚妹妹发顶,“爸妈那边不会同意的,而且现在能和遥遥待在一起,哥哥就已经很开心了。”
她不用知道他承受过什幺压力,她只需要每天都像这样开开心心的就好。
“会同意的。”许浣笙固执地点点头,“他们会同意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给的压力会比圣女给的更大。
她或许不懂那些专业的知识,但是她很清楚人性如何。
“遥遥,不要这样。”许羡低下头,脸颊轻轻磨蹭着妹妹的发顶,“不要为了我做什幺事,我不值得。”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不值得圣女为他动用什幺权力。
许浣笙擡手抓住哥哥的领口,翻身骑到他身上,垂下的目光藏着浅淡笑意,“对圣女来说,人世间没有任何人和物值得圣女亲力亲为去做什幺,但是对遥遥来说,为哥哥做什幺都值得。”
所以,别再把她当做圣女了,独处的时候,她只是他的遥遥。
扶在她腰肢上的那双手骤然收紧,朦胧月色下,青年眼底幽暗,按着她的脑袋深深吻上她的唇。
“唔···”许浣笙沉迷在缠绵的吻里,不自觉从鼻腔发出细微的哼声。
很快就被哥哥吻得动情,她不自觉想要夹腿,想堵住下身流出的温热体液,但伏在哥哥身上的姿势让她的双腿分开跪在哥哥两边,根本没有办法合拢。
“想要···”一吻终了时,许浣笙红着脸坐在哥哥的小腹上,用下身轻轻摩擦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