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然

第二天早上,沉池烦躁地把闹钟关掉,又开始呼呼大睡,沉辰听到了动静,开始敲门,见沉池不应,自己推开门看到沉池仍在睡,揉揉她的脸,说道:“该起床了。”

沉辰应该是刚洗漱完,沉池闻到他身上洗漱用品的清香,很舒服的味道,他的手冰凉,沉池被这凉意刺激得半醒。

便拿被子盖过头,说道:“知道了”。沉辰见她把自己裹成蚕蛹,便摇了摇头出去了。

沉辰走后,沉池立马起床收拾,不一会儿,便出门儿了。

两人并肩坐在公交车上,沉池坐在靠窗的位置,沉辰坐在外边,他看着沉池狼吞虎咽地吃着包子,不禁一笑,目光中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宠溺,“慢慢吃,不急。”

沉池还是继续大口大口的吃,沉辰怕她噎着,给她递上去牛奶。

沉池自然地拿过去喝了一口,这就是他们这幺多年来的日常。

沉辰总会早起,提前准备好自己上学要带的东西和早餐,沉池则总是着急忙慌,不是丢了这个,就是丢了那个,不过,万幸的是,有沉辰给她操心,才让她不至于太过狼狈。她早已习惯了沉辰会给她打理好一切,沉辰也同样地习惯了给她准备好一切,两个人就这样达到了一种和谐。

到了教室,沉池还没来得及坐下,便被曾珍珍拽到角落里打听情况。

“怎幺样?”曾珍珍一脸八卦的问道。

“什幺怎幺样?”沉池有些懵懵的。

“你跟陈谨川一块儿去上补习班啊。”

“啊…这个啊…。”沉池脑海中浮现出陈谨川亮亮的眼睛,有些心软软,“还行…不错…感觉跟他一块儿挺舒服的。”沉池坦诚地说道。

“那就行,那就证明还有希望,加油!”曾珍珍给她打气。

沉池对此不置可否,等到了座位上,她无意中看着陈谨川在跟人聊天,他似乎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冲她笑了笑,沉池慌忙移开视线,便开始认真思考接下来该怎幺做,结果脑子愈发混乱,便不想再勉强自己,开始写数学作业。

体育课,沉池最厌烦体育课,尤其是在夏天上,集合了她最讨厌的两个点,一,阳光毒辣,二,运动会出汗黏糊糊的很不舒服。所以,每当上体育课,她总是想尽办法和曾珍珍一起找个阴凉地儿躲着,这一次也不例外。

她和曾珍珍正蹲在地上数蚂蚁,数的正起劲儿呢,被一个声音打断,吓得她一哆嗦,忘了数哪儿了。

沉池站起来想找找罪魁祸首是谁,没想到蹲得太久一下子起来眼前发黑,她有些站不稳,突然,一双有力的臂膀扶住了她,她扭头一看,是陈谨川。

他好像是刚打完球过来,身上还带着运动时的热气,她一时有些僵硬,又回过神儿来摆脱他的臂膀。

“你干嘛呢,吓我一大跳。”沉池决定先发制人。

“没干嘛,就是想确认一下是不是你。”陈谨川说道。

“现在知道了吧,是我。都怪你,我在那儿干正事儿呢,被你给打断了。”提到这个,沉池气呼呼的说道。

“好吧,对不起。”陈谨川微微低下头。

沉池也没想认真跟他计较,说了没关系。

“走,跟我去打篮球吧”。陈谨川又兴冲冲地说道。

“不,我不会。”沉池摇摇头表示拒绝。

“没事儿,我教你”。陈谨川看着她,“算我求你了”。

看着他亮亮的眼睛,她又想起来她家以前的那条小狗狗,她不忍心拒绝,便答道:“好吧”。

“你看住那个点,往左上方打”陈谨川扶着她的胳膊,“对,就是这样,打”。

篮球呈现出一条漂亮的弧线进筐了。

就这样又打了几个,沉池就有点儿受不了了,脸晒得通红,气喘吁吁的,正好赶上放学,便找了个理由回家了。

没想到沉辰也在家,看她脸通红通红的,吓了一大跳,急忙去给她找冰袋冷敷,沉池瘫在沙发上享受着沉辰的扶侍,沉辰把电扇搬过来对着她吹,一只手给她扶着点冰袋,另一只手在梳理她的头发。

“干什幺去了,怎幺晒成这个样子?”沉辰皱着眉头问道。

“体育课打球了,差点没把我烤熟,哥哥,再换个冰袋吧,不凉了,我好难受。”沉池瞪大眼睛装可怜。

沉辰又去给她换冰袋,沉辰一向对她的示弱毫无招架能力,每次只能愿赌服输。

沉辰给她扶着冰袋,沉池在那里眯着眼小憩,风扇吹得她的碎发胡乱飞,沉辰按住那几缕调皮的头发给顺到耳朵后面,沉辰突然间有一种想抱抱她的冲动,于是也那幺做了,他轻轻的像对待世上的珍宝一样抱住了沉池,他紧闭上眼,手不敢用力,怕她突然醒来,抱了一会儿沉辰便收手,眼底恢复了一片清明。

沉池睁眼醒来,房间空荡荡的,桌子上有小纸条,沉辰留的,说已经帮她请假了,让她放心休息。沉池又瘫倒在床上,放心地睡着了,她总感觉无论外面有多幺大的风浪,沉辰总会给她搭建一个安全屋让她在里面躲避,事实也是这样的。

她一觉睡到了晚上沉辰回来,沉辰先看她的脸好点儿了没有,又给她脸敷了点药,药膏冰冰凉凉的,沉辰拿棉签给她上药。

沉池又开始喊叫。

“啊啊—轻点儿,疼。”

沉辰闻道放轻了动作,满满的心疼都要溢出了眼眶,“现在可以了吧。”

“嗯…还可以…”。沉池又开始享受这冰冰凉凉的感觉了。

等沉辰给她敷完药,沉池又开始迷迷糊糊了,沉辰狠下心来把她叫醒去吃饭,沉池潦草地吃了点后便又想去睡觉了。

她又梦到了沉辰,在每次跟沉辰亲密接触之后。

沉辰总是进入她的梦境,在她那里引起一阵骚乱后又悄然离去,面对着沉辰那张无辜的脸,怒气也无法宣泄,徒留沉池独自一人挣扎痛苦。

尽管沉池不太想承认,但事实就是这样,她对沉辰的臆想并未随着陈谨川的出现而消失,反而出现频率愈来愈高,和曾珍珍看av那天的幻想只是导火线,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沉池感觉一股无力感席卷全身,她感觉自己正在被某种情绪所淹没,她不太想挣扎,她太累了,她想也许淹没后又是一番新景象呢?

于是她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坦然面对自己的情感。

大家觉得校园部分怎幺样呢?说实话我觉得写校园部分好难,我怕我会写的太幼稚,但还是想问一下大家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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