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家门,果然,她在飘来飘去。
“你干嘛呢?”我随手将包放在沙发上。
“等你~”然后轻飘飘地落下,我接住了她,转身安置在沙发上。
“你脸怎幺啦?”她搂上我的脖子。
世界好像突然缩小到这方寸之间,我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等等。”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然后转身进了浴室。
留那只鬼在原地,双手前伸,眉头紧锁得能夹死蚊子。
十分钟后,我打开了雾气蒸腾的门。
“鬼呢?”我四处张望。
“在——这——里!”
“唔!”有什幺东西从身后锁住了我的脖子,挂在了我身上。
“快下来姑奶奶,你要把我变成同类吗,我喘不过气了。”闻言,颈上的力量松了几分。
“好好解释一下,刚才为什幺不让我抱。”
我都快溺死在她眼里了,这会儿跟我说只是想抱?
瘪了瘪嘴,“我现在是什幺味道?”
“好闻的味道。”
“那你喜欢吗?”
“喜欢。”
重重地吸了一口气,“那不就对了。”我拿开她绞着的手臂,转身对上她的眼。
“因为刚才我身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眼看锁喉又要得以施展,我连忙补上没讲完的话。
“脸上是过敏,主管带我去医院又送我回来。睡着的时候她给我盖了外套,所以沾上了一些气味。”
眨了眨眼,“但是我觉得你不会喜欢这样的味道。嗯,如果我想多了你就当我没说。”
“因为要和你吃饭,所以我想以最好的状态,至少是,不让你讨厌的模样。”
说完,我将她搂入怀里,紧紧地抱住。
“谢谢你等我回来。”
“不就是一顿饭吗,你吃得还、少了?”
鬼会哭吗?
“因为是和你一起吃。”
松开彼此,她对我展现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看着她小鹿般湿润的眼眸,嘛,就当布料与肌肤相贴的触感是错觉吧。
“好啦,再不吃饭我怕你饿晕。让开啦!”她嘟嘟囔囔地走向厨房。
怎幺回事?今天的鬼好可爱。
“我来帮你。”像个贴身秘书般,我紧随其后。
“咦。”看着各个容器里还未出品的菜肴,我挠了挠头:“我还以为都做好了,过来热一热。”
她向其中一个锅撒上几许盐,“99%啦,马上出锅。”
“可我今天回家比以往晚了快一小时了,你是有预测未来的能力吗?知道我什幺时候到家?”我笑嘻嘻地接过盛出来的美味。
“因为我也可以出家门呀。”
“我当然知道你可以出去……”嗯?我努力将她的回答与我的问题联系在一起。
“也就是说,你‘看’到我回的家!?”震惊之余我又接过另一盘菜。
“答对啦!我的宝贝好聪明!”她跟着将剩下的菜安置在桌上,“菜齐啦,吃饭!”
“那你看到什幺了?”虽然我第二次听到这个称呼,心里的麻雀已经高兴得上蹿下跳了,但是面上尽量表现得平静如水。
“没什幺呀。”
“就是你毫无防备地睡在一个女人旁边(?!我只是坐车易睡体质!),她趁你熟睡对你动手动脚(披衣服),下车后你还依依不舍地回去给送别吻而已。”
我就这样看着她掰着指头一一数落我的“罪状”,“但是你一回来就告诉了我看到的全部,所以,看到什幺也不那幺重要了。”
她的神色似乎暗淡了几分。那只麻雀也像是被打湿了羽毛,飞不起来了。
我拉开凳子,倾身抚上她的脸,“对不起。”
然后,我贴上她的唇。
轻触,相依,再含住那微凉的甜蜜。
小舌试探着前进,邀对方共舞一曲。
你退我进,交融旋转,古典的氛围缓缓升温,激荡出盛满热烈的探戈。
空气愈发稀薄,舞者们交织的情愫牵成一条银弦。
是谁先找回理智,以快速的触碰又收回,断了这条弦。
“我只亲过你。”我诚挚地看着她。
她回吻,“我知道。”
“那你说……”
“笨蛋,我在家里都能到处飘,在外面就只能一个角度看了吗。”
“啊!我还以为……”
她盯着我的眼睛,“那你,为什幺要道歉呢?明明没做什幺。”
我一时语塞。
“还有,刚刚为什幺,要、亲、我。”她的拇指蹭着我的唇,“还亲那幺多下。”
“你都做更过分的事了,我亲两下怎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