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陛下的车马进宫了。”
吴若宜握着杯盏的手乍然收紧,惠尔看着担心,连忙放下手中盛着点心的托盘,走到她身边取下了杯子。
“咱们现在万事以小皇子为重,切莫把旁的放心上。”惠尔说着,眼神示意起子赶紧走莫要碍眼。
看小太监还没学会藏住的脸色,便知道事不如愿,吴若宜胸腔闷起一口气,捂起胸口,慢慢地转而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娘娘!”惠尔见状不妙,跑过来使劲拿开她的手,轻拍帮她扶顺,朝外大喊着:“叫太医!快叫太医!”
足足半里长的车队进了光华门,被拦腰砍去一半。
最终只有两驾停在了紫宸宫的阶前。
白榆一下车,便有一个仆从走来将豆豆递给她。她看向大睁却压抑着波光的一双绿瞳,轻叹口气,伸手接了过来。
那猫精立刻眯起眼讨巧地窝成一团。
白榆被逗得“扑哧”一声,又强作矜持绷起脸,晃了晃臂弯,“你也觉得对不起我?”
“喵呜...”狸奴舔爪抹了抹脸。
“现在知道讨好我了?”
“它吵着嚷着想你罢了,有什幺错。”贺景珩吩咐完下人,站定在她身边。
本好不容易被小猫提起的情绪在感受到他气息的那一刹又骤然沉下。
她没有表现得太明显,整了整语气迈步道:“上去吧。”
贺景珩没有立马跟上,而是盯着她绒袄都掩饰不住的单薄背影爬至半道,才大跨步而上。
跟进一溜仆从将整箱整箱的东西搬进了殿内。
白榆看了一眼,疑惑地看向贺景珩,“我走的时候一点行李也没带,哪来的这幺多东西。”
“你我出宫巡游,总是要带些纪念品回来的。”
他也环视一圈,话中带笑。
“巡游?”
“我的元妃被人夺舍,翻天覆地也自是将她寻回来的。”
白榆看着他的眼睛,又高估了自己对他眼中玩味的忍耐力,撤开了目光,抱着豆豆进了寝殿。
解下厚重的外袄挂好,看见梳妆台上凌乱的摆设,她终于想起自己念念一路堵在心头所想为何,她放下狸奴,又跑了出去,拉住了正要往门外走的贺景珩。
后者不知所以地回头,见她正拉着自己腰间的衣物,弓身喘着气,其间擡起脸望他,“夏葵呢?”
他的眉宇划过片刻的失落,还没出声,后院连廊突然冲进一个身影,高呼着朝他们招手。
“娘娘!”
白榆回头,看见满面红光的少女跳过门槛奔来,眉心的忧色融化地一干二净,喜笑颜开向她伸出双臂。
夏葵眼睛里只装着她,眼见着伸出的手就要碰到,咫尺之近的人却突然消失了。贺景珩一把将白榆打横抱了起来,二话不说便往后处走去。
白榆惊讶地张着口,疑惑捶了捶他的肩,又不得不圈紧他。
“你做什幺?”
她看见贺景珩闷塞极度不爽的面色,又不再多问,悄悄望了一眼立在原地摸不着头脑盯着他背影的夏葵。
贺景珩加快步子,身上的戾气又重了几分,抱着她进了汤屋。
还没等她反应,就连着衣物给她扔进了池中,裙摆压下一大片热气。
“噗唔——”白榆好不容易在水中扶稳,抹了把脸想斥他,却见他已然解开衣物,在面前跳下池子。
她又被溅起的水花糊住了眼睛,伸手去揉,反而被一把揪住手腕扯过,迷蒙的水汽中,贺景粗暴地捧住她的脸就胡乱吻了起来。
“唔...”她也分不清是汤水还是津水,湿润从发根蔓延到耳垂,嘴唇也被咬得生疼。
贺景珩丝毫不给喘息的机会,报复般地占有她。
一长串撕裂之音,水面上飘起一片片衣料,只剩赤条的身影在暧昧的雾里交缠,分不清彼此。
“你...”她才冒一声就又被堵住,前胸的几两肉被狠狠地挤压在他胸脯,因从来弄不明白他下一步的动作,有惧飘忽不定的沉浮,也只能将两条细弱的手臂勾绕上他的躯体。
水流和他的手指同时拂过腿间的花瓣,白榆的意识早不足以将它们区分,熏蒸起来的渐渐只剩下快感。
在她舌根挑逗的软舌突然撤了出去,她的后脑被大掌狠狠按在眼前的肩膀上,随后水下传来一声重响,气泡浮岸,裂开在她的腰后。
“啊——”她猛然收紧了手脚。